第五百零七章 海島狙擊
午後的陽光從洞口的上方照射下來,穿過藤蔓編織的網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光點,我就在洞穴的一角用那把陪伴了我半年的瑞士軍刀削著樹枝,我把這些樹枝的一端削得十分尖銳,在火上烤乾水分,然後把這些樹枝的尖端塗抹上一種液體。
這種液體是我在森林裡發現的,在森林中每當大雨過後在小溪里或是池塘邊都會出現一種類似蟾蜍的動物,它們比普通的蟾蜍要大很多,肉質鮮美但是背部疙瘩里的毒素卻是非常的強,我曾經見到過誤吃了這種蟾蜍的動物,僅僅是十幾秒的時間就當場死亡。
我活捉了一些這種蟾蜍,當時只是一時好奇想要嘗嘗這種特大號的蟾蜍的味道,不過沒想到阿香卻會炮製這種蟾蜍,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會把這些蟾蜍的毒素提煉出來和製作蟾衣的,但是我們三個人在這裡生活了半年沒有一個人得皮膚病,不能不說是這些蟾蜍的功勞。
我塗抹在樹枝尖端的液體就是還沒有加工過的蟾蜍毒液,這些毒液即使只是觸到皮膚也會紅腫很長時間才能消退,如果見血的話雖然達不到見血封喉的效果,但是卻能夠讓動物立刻失去行動能力,並且在幾分鐘之內就會死亡。
我用腳後跟想也想得到約翰·薩利埃派來的人一定裝備了槍械,雖然這半年來我的功夫突飛猛進,但是面對現代槍械,我估計十幾個人就足夠把我打成篩子了,當然,我說的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槍手。
而我能夠對付這些人的武器就只有利用這海島上森林中的產物了,我已經製作了數十根樹枝製成的毒箭,我沒有非洲土人製作吹箭的本事,只能製作出簡陋的弓箭來。
我用的弓是用粗壯而彈性十足的樹榦製成的弓身和獸筋擰成的弓弦裝配起來的,我沒有製作弓箭的經驗,這是這半年來閑來無事時製作的第幾十把弓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不過這把簡陋的弓已經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力道很大準頭很准,至少在五十米的範圍內she中一隻野兔沒有任何問題。
我準備好了武器以後爬上這座荒島最高處的一塊巨石等待著敵人的到來,大約一個多小時后,我看到了一艘快艇乘風破浪的向島上開過來了,我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八個小時的時間還剩下五個小時,這些人顯然不是新晨集團的人,約翰·薩利埃的速度還真是快啊,可見這個傢伙對我和他的親妹妹的怨念有多大了。
說起來,這個傢伙也算是我的親戚了,對於這個便宜大舅哥我只有一種感情,那就是請他去死!
既然有快艇過來,那就證明在不遠處的海域一定還有船隻的存在,我緊了緊手中木弓,消失在了森林裡。
我在森林中飛快的奔跑著,我在奔向海灘,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個時候應該在海島上找一個地方躲藏好,只要挨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不就安全了么?
但是我不是這樣想的,這個海島很小,如果約翰·薩利埃派來的是一隊訓練有素的人的話,搜索全島根本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而我如果帶著詹妮和阿香躲藏起來的話,到時候有兩個女人拖累,最後的結果就是三個人都會死!
相反的我一個人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的話,憑我的身手和對島上地形的熟悉程度,對方未必能把我怎麼樣!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被對方抓住或者打死了,我也能為詹妮和阿香爭取寶貴的時間,我和林素真通話的時候並沒有說我和詹妮還有阿香在一起,即使詹妮的衛星電話被約翰·薩利埃監聽,他也很可能以為只是我一個人在這座島上。
所以我主動的沖向了海灘,快艇上已經下來了一隊全副武裝彷彿美國海軍陸戰隊一樣的傢伙,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雇傭兵,這是一隊雇傭兵!
事實上我情願面對一隊正規軍也不願意麵對雇傭兵,真正的雇傭兵都是身經百戰的傢伙,而正規軍……世界上有多少國家的正規軍是真正上過戰場的?
這群雇傭兵顯然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他們幾乎是一下快艇就分成了三人一組的模式向海灘外推進,我藏在靠近海灘的森林邊緣的一棵樹后,等到這些雇傭兵靠近了森林邊緣的時候,我看準了一個三人小組中一個身材格外高大的黑人,彎弓搭箭一箭射出!
那個黑人距離我的距離差不多有一百米,如果是普通的弓箭,射程絕對達不到這麼遠,不過我製作的這把木弓的力量足夠大,雖然還達不到一百八十磅射程三百米的英格蘭長弓的標準(這是因為我的工藝不過關),但是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還是能夠達到,前提是你得有我的臂力能夠拉開它!
有小孩手臂粗細的木箭呼嘯著飛向那個黑人,一百米的距離我的準頭已經不是很好了,瞄準的是脖子卻只是射中了這傢伙的大腿,當然,這和這個黑人的反應非常敏捷也有關係,突然遭到襲擊,這些雇傭兵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迅速的組成了防禦陣型,子彈如雨一般向我所在的位置射來,不過我已經飛快的上了樹梢,這些子彈最多從我的腳底劃過。
那個黑人半跪在了地上,那隻木箭的力量足夠巨大,雖然只是木製但卻輕鬆的射穿了他的大腿,黑人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但是他幾乎是剛剛半跪下來就立刻仆倒在地,身體只是抽搐了兩下就沒有了動靜!
我冷漠的看著一個生命被我扼殺掉,我和他素不相識,但是我沒有選擇,而我選中他為第一個射殺的目標只是因為他的身材足夠高大,恰好是我需要的目標而已。
我從一棵樹梢跳往另一棵樹梢,這是我平時無聊時的遊戲,詹妮常常在樹下看著我飛快的在樹木間跳躍鼓掌歡呼,尤其是我把熟透的野果扔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