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高手出馬
灰發男人面如死灰,他當然會是這樣的表情,因為整張賭檯所有閑家加起來的投注還不足四十萬英鎊,但是按照百家樂的規矩,我押中了『對』的結果可是要賠償我三百零八萬英鎊!
之前他上場連贏我七局的感覺可是很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可真是一帆風順的感覺啊。
但是現在他面對著微笑輕啜紅酒的我,卻是嘴裡苦澀的像是塞滿了黃蓮,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我並沒有催促這個灰發男人立刻賠我籌碼,只是坐在那裡饒有興緻的看著他。
其他的賭客也很有節操的沒有鼓噪讓他賠償,不過所有人都在用古怪的目光看我,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就算再不懂賭術的人現在也能看得出我贏錢絕對不是靠運氣,那麼我靠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了,這些人都在等,他們在等賭場對我做出回應,當然這回應就未必是好事情。
終於灰發男人的臉上有了些血色,雙手按在了賭檯上沉聲道:「先生,需要賠您的金額太高,我需要向上面請示!」
我輕輕打了個響指:「OKOKOK,那麼您去請示吧,我不著急。」灰發男人剛要轉身,我就聽到一個聲音用英文道:「賠給他。」
我眯起眼睛望向說話的人,這是一個身材高大外形英劇的青年,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穿著得體的手工剪裁的西裝,這套西裝恰到好處的把這個青年如同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雕像一般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看到這個年輕人我聽到很多人在議論紛紛,顯然這個年輕人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我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整個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合眾國最好的職業賭徒之一,哈維?溫徹斯特。
我說的這個溫徹斯特可不是那個名聞遐邇的步槍系列,這個哈維?溫徹斯特之前據說是英倫三島最厲害的賭博高手,在賭博方面可以說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三年前這個人據說橫掃了英倫三島不少的賭場最後卻銷聲匿跡,現在看來竟然是被這家賭場給招安了。
對於賭博高手,賭場一向是採取幾招來對付。
粗暴一點的發現有人出千,直接切了手指甚至是整個手掌扔出去,好一點的沒收掉身上所有的賭資,毒打一頓還要從這個人身上榨出一筆錢來,如果沒錢的話不要緊,留下欠條再挨一頓毒打,賭場自然有專業人士天天逼著你要債,一直逼得你家破人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以上所說的這些情況只適用於技術不到家的小老千,對於真正技術達到了一定高度的賭博高手,賭場向來是採取懷柔政策,要麼奉送一筆不菲的金錢請對方離開下次也不要再來,再來的話就不會這麼客氣,要麼乾脆各種威脅利誘吸收對方成為賭場的一員,這樣的話下次再有高手來踢場子就有人出面對付。
我看這個哈維?溫徹斯特顯然是屬於那種被賭場吸收的高手,這個結局其實對大多數的職業賭徒來說是一件夢寐以求的好事……至少不再是孤魂野鬼,有了一個地方作為依託。
哈維?溫徹斯特的賣相確實不俗,一出來就引起了許多女性的輕呼,許多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傢伙瀟洒的點頭示意,那姿態搞得跟明星出場一樣,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不禁暗暗腹誹,這小子當職業賭徒真是浪費了,我覺得他去干鴨子是個更有前途的職業……
哈維?溫徹斯特顯然在賭場里的地位很高,至少他開口說照常賠付我籌碼竟然沒有人提出異議,這傢伙站到賭檯後面,那個灰發男人就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很快賭場就把籌碼你堆在了我面前,哈維?溫徹斯特道:「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局?」
我心知戲肉來了,就問哈維?溫徹斯特:「怎麼賭?」
哈維?溫徹斯特一雙藍眼睛里冒出危險的光芒:「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贏了,我們賭場給你五百萬英鎊,你可以帶著所有的錢安全離開這裡,如果你輸了,留下所有的錢和一隻手離開這裡!」
聽到哈維?溫徹斯特殺氣騰騰的話那些賭客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都發出了低低的歡呼聲,我皺了皺眉眉頭,顯然這個哈維?溫徹斯特不止一次這麼干過,不知道有多少職業賭徒因為這個小子把手留在了這裡。
我靜靜等待賭客們的騷動平息下來,等所有人都不說話以後我才問哈維:「如果我不同意和你賭呢?難道你還不讓我離開?」
哈維?溫徹斯特臉色森冷道:「不不不,任何來我們賭場娛樂的客人我們都會保證他在賭場里的安全,先生,請注意我說的是賭場里,如果你執意要離開的話我們就不能保證你在賭場外面的安全了。」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我嘆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那麼既然是你開口邀賭的話,賭法應該是由我來定了?」
哈維?溫徹斯特矜持的點點頭:「當然,你想賭什麼都可以,包括你們中國人最厲害的麻將。」
我莞爾一笑,看來我們中國人發明的麻將遊戲即使在國外的賭場里也很受歡迎啊,至少哈維?溫徹斯特很喜歡,不然他也不會成為麻將的高手。
這一點從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
我笑了笑道:「好吧,不過我選擇的玩法既不是撲克也不是麻將,更不是骰寶……」我指了指不遠處的牆邊道:「我們賭這個吧。」
哈維?溫徹斯特和賭客們一起向我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因為我所指著的那個方向,是一排賭博機!
電子賭博機,最簡單的777機器,哈維?溫徹斯特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你確定要和我比賽這個?」我點點頭,反問他:「怎麼?你不敢?」
哈維?溫徹斯特冷笑一聲:「我不敢?這怎麼可能,那麼我們該怎麼賭,總要有個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