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沒落大圈
真正讓我臉上變色的除了這十把槍械以外,還有一把明顯與眾不同的槍,這赫然是一把狙擊步槍!
「巴雷特M82,這可是一把好傢夥,不過後坐力也很厲害!」三叔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道:「你們五個小傢伙指定要這把槍,不過你們用的了么。」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伸手去拿著吧巴雷特M82的不是五個人里最高最壯的艾克,而是黃比利本人。
黃比利在五個人里看起來年紀最大也最成熟穩重,但他看皮膚白凈外表斯文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像那種人畜無害的IT宅男,絕對不會有人從他的外表能聯想到他是一個能使用巴雷特M82的狙擊手。
但他抱起巴雷特M82的姿勢極其輕鬆熟練,端槍做了兩個動作就讓三叔眼睛放光:「好小子,看起來真的有兩下子。」
五人組裡的傑克插嘴道:「三叔你別小看我們老大,去年他在南非執行一個任務,一公裡外直接爆掉了一個酋長的腦袋。」
我聽了傑克的話心裡震了一下,這幫大圈居然跑到南非去殺人?難道大圈已經成了跨國的殺手組織了么?
黃比利對我笑了笑,現在抱著狙擊步槍的他雖然仍然戴著眼鏡,看起來卻像是一條眼鏡蛇,還是那種最可怕的眼鏡王蛇。
「那次任務是因為那個酋長接受了某些勢力的饋贈欺負當地的華人企業。」黃比利像是對我解釋:「其實就是為了爭奪一座礦山的開採權,有些人正道爭不過我們華人,就用卑鄙血腥的手段!那個華人企業的老闆兒子被綁架,被迫讓出了鑽石礦的開採權不說兒子也沒救回來,我們接到他的報復任務時看了照片,才八歲大的孩子被分屍成了十幾塊……」
我聽了黃比利的話才明白大圈還是那個大圈,一直為華人出頭的大圈。
平心而論我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幫派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稍微知道一點國外華工歷史的人恐怕都知道,勤勞善良的華人在國外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過,就拿美國的舊金山來說,有很多人舊金山的歷史就是黑奴的血淚史,可是華工呢?有多少華工的屍體成為了堆砌這座美國城市的基礎?
隨著時代的發展華人在國外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這很大一方面是因為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越來越重要的影響,但到現在還是有很多地方對華人存在很大的偏見和歧視,遠的不說,就拿我們國家附近的幾個小國來說吧,越南,印尼,菲律賓,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在這幾個國家的華僑遭遇過什麼!
所以我聽到黃比利的解釋以後點了點頭,對這個看上去年輕文弱的大圈仔十分敬佩。
三叔咳嗽了一聲對我道:「人我給你找到了,裝備也給你準備好了,小子付錢吧!」
我並不意外,三叔肯幫我那是我師傅和他的人情,但人情歸人情交易歸交易,光眼前這些武器裝備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我想了想也沒問三叔需要多少錢,直接掏出支票本開了一張現金支票出來。
三叔有點疑惑的接過去一看臉色頓時一變:「一千萬?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說大圈的威名我仰慕已久,這一千萬就當是我為海外的華人出一份力,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還有一點閑錢,三叔和幾位兄弟不要嫌我銅臭市儈就好了。
我說這番話的態度很謙卑,黃比利他們五個看到我拿出一千萬新台幣的支票時似乎還有點不高興的,大概是認為我看不起他們,大圈幫這點和大多數只認錢的地下勢力很不相同,骨子裡還有著中國人特有的清高和骨氣。
三叔用手指彈彈那張一千萬新台幣的現金支票,嘆息了一聲道:「錢啊,錢真是個好東西。」他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對我示意了一下:「陳晨,三叔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們大圈雖然名氣大威風大,但這幾年真的是越來越拮据,你這筆錢能幫到我們不少。」
黃比利他們五個也舉起了啤酒瓶,我一看連忙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和他們乾杯,不,干瓶。
一瓶啤酒下肚我們的關係似乎密切了不少,我有點好奇的問三叔既然大圈在國外那麼威風,怎麼還會拮据呢。
三叔搖了搖頭沒說話,五人組裡的安迪卻介面對我解釋了起來,他一開口另外四個人除了黃比利也都來了談興,你一言我一語的雖然有點亂,但我也漸漸聽出了一個大概情況。
原來大圈幫當年在香港那次茶樓講數時因為香港和台灣這邊的元老還有世界洪門總會的代表提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並拿出一筆巨款贈送,大圈這幫人本來就比較熱血講義氣,看到對方姿態放得這麼低就覺得不好意思,當即就答應拿錢走人不再在香港搶地盤。
可是走到哪裡去呢?世界洪門總會的代表就給他們出了個主意說現在美國和加拿大那邊黑幫橫行,尤其是加拿大那邊印尼幫和越南幫欺負當地華人簡直是肆無忌憚,不如你們就去那邊吧讓他們看看華人的厲害。
大圈這幫最早的一批人都是從越南戰場上下來的,本身對越南人就有著很大的仇恨,被世界洪門總會的代表這麼一煽動立刻義憤填膺,就在世界洪門總會的代表幫助下集體偷渡,先到了美國和盤踞唐人街欺壓華人的當地黑幫連續血戰,一直殺到美國黑手黨五大家族答應談判才罷休!
唐人街被大圈搶回來以後他們卻不善經營,還分出力量跑到加拿大去搶地盤,結果導致後來華清幫後來居上,漸漸蠶食了他們在唐人街的地盤。
等到大圈幫在加拿大把印尼幫和越南幫打下去的時候才愕然發現華清幫已經佔據了大部分唐人街的地盤,不過由於大圈幫的作風實在太過兇猛華清幫也不敢當真惹急了他們,雙方最終和解,但大圈幫的拮据生活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