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職務
他說怎麼可能錯，方成，這是公司董事會集體研究的決定的，是對你綜合能力、思想意識和忠誠度全面考核的結果。
想到杜小紅所說的奇怪事情，我想這背後的秘密的確得仔細找找，於是問那麼從我進來的第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你們都是在對我進行考核？
他說應該這麼說吧。
我心一驚，要是真是這樣，那我們一直就在他們的監控之下，難道他們知道張慧住哪裡了，那可不妙啊。
我問，那我現在該做些什麼？
他說你現在先養病，不過你是公司副總，所以說話做事自然得以公司副總的身份來行事，那個房間是你住的，如果寂寞，也可以找人陪陪你，杜小紅和劉小蓉對你都不錯的，聽說張紅玉還和你談過戀愛，你小子艷福不淺嘛。
他的話中突然透著一股邪氣，說方成，不過最好別和你父親呆久了，他老人家在那裡，你行事說話總是不方便的。
鄭策的話讓我完全不懂了，他讓我將電話給杜小紅，我把電話遞給杜小紅，卻依舊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
我靠在床頭，這算什麼啊，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奇怪的事？
鄭策這個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他會將人集中在林小娟的分部，難道他背後還有林小娟的影子？從老謀深算的程度和狠毒的程度來看，完全可能是她，可她在國外啊，而且她那樣揮手與我告別，讓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她計算了一切，然後從容出國，將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拋在腦後，她是在和我訣別，是在對過去說再見，是在向自己的夢想進發。
以她的性格，就算出去之後發現並沒有錢，她只要能合法居住，肯定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杜小紅放下電話，親熱的小聲說方副總經理，這幾天我來陪你吧。
看著她那騷樣，我知道對於我們的重逢，她是特別興奮的，如今她作為公司的最早一批人，在級別上讓人充滿幻想，她知道我的職務后，迫切地要續上我們之前的舊情，這樣她就可以走進夢寐以求的暴富行列。
我則不是這樣想的，雖然杜小紅可能會給我帶來更多的信息，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當什麼經理，我只想把我爸他們這十多個人一起弄出去，而且，我還想再來一次摧毀，趁害的人還少，先把這個公司摧毀再說。
我說小紅姐，我爸那人肯定會盯著我，還不三天兩頭跑過來，還是讓方華照顧我吧，這樣他也放心。
杜小紅雖然心裡不滿，可想想也的確是，方華應該是最好的人選，她說那行吧，我等一下就和方華說說。
方華過來的時候，依舊是很興奮的樣子，我心裡卻是一陣陣酸楚，說方華姐，你說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這麼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華說一個月前家裡的親戚們都收到杜小紅的電話，杜小紅說是我的助理，而且似乎對我的情況很了解，因為是免費旅遊，名單是由我確定的，所以我爸特別積極地進行組織，大家來了之後，杜小紅果然帶大家到最著名的景點去旅遊了三天，對大家特別照顧，所以大家覺得特別信任她。
後來杜小紅帶大家去成林公司參觀，說了公司的投資計劃，而且說我正是為資金問題四處想辦法，所以建議大家也投入一些。
她們被進行了五天培訓，內容完全就是傳銷那一套，因為有旅遊在先，還有我的影響因素，大家都痛痛快快交了錢，而且大家無一例外地服從杜小紅的安排，開始了發展下線的傳銷之路。
我說方華，你發展了幾個下線了？
方華喜滋滋地說方成，我發展了三個人了，賺了四仟多塊錢了呢，照這速度，我手下的人再發展下去，方成，真的很賺錢呢。
我心裡沉甸甸的，問其他人呢？
她說除了我爸，其他幾個親戚，還有我原來那個女朋友張紅玉，都發展了下線，而且都不止一個人。
我漸漸明白，為什麼傳銷會不斷去開發新的關係圈，原因就在這裡。如果都是依靠親戚關係和朋友關係，在同一個圈子裡朋友之間相互認識的必然較多，信與不信的人都有，到了一定程度，這些人的下線資源就會枯竭。
而新的一片區域打開之後，新的圈子裡下線資源最為豐富，這如挖出一個油井，最後帶出一片油田一樣。
現在以我家為中心的這些人，我以前沒有開發，而現在被被動地被開發了，這個圈子裡的下線資源只需要最少的力量，就會達到最好的效果，難怪杜小紅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我被綁架了，我相信，他們的目的是讓我現在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我必須讓我的親戚們參與傳銷，而且還得帶領他們一起去騙人。
我說方華，你悄悄和親戚們說一說，我目前正在規劃一個新的方案，打算提高一些獎金比例，你讓大家把發展下線的節奏放慢一些，我想好了之後，大家再讓他們過來。
方華興奮地一笑，說方成，這是真的啊？
我說還在考慮，你可千萬別讓不是我們親戚的人知道，還有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千萬別說。
方華連連點頭，說我知道，還是堂弟對我好。
我決定先穩住目前的狀態，明天和鄭策見面之後，把公司的背景搞清楚了，再考慮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
方華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轉身過來，說方成，張紅玉過來可是想和你重歸於好的，你可得注意了。
我說怎麼叫注意了？
她說這張紅玉目的性太強，是沖著錢來的，聽說和原來那男朋友早就做過那事了，我三爸可不願意她當兒媳婦，不過那個劉小蓉還不錯，三爸挺喜歡的，要不你讓劉小蓉來照顧你吧。
我搖搖頭，說方華，我就想你和我聊聊天，我這傷最多兩三天就好了，也不會耽擱你太久。
方華臉一下子紅了，說堂弟，我可沒有說你耽擱我的意思。
我說你怎麼這麼想，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我是說只有你，我可以放心聊天，方華，我們是親戚，任何時候，這種血脈關係才是最可信的。
她點點頭，說方成，你說得倒是不錯，不過這與我們最近說的公司的人如一家人一樣親不太一樣啊。
我想她中毒不淺，說有些事得看情況了，現在我就覺得我們最可以信任。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第二天上午，張良平和李明麗過來看我，進了房間，張良平一臉的不自在，李明麗更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說張良平，你們那樣對我是演出來的吧？
張良平說是啊。
我說你給我說說這齣戲是如何演出來的？
張良平嘆了口氣，說方經理，其實我們開始並不知道是演戲，昨天才知道。
我吃了一驚，說昨天才知道？意思是說你們之前認為是真的？
張良平說是啊，大家如像吃了迷藥一樣，就跟著髮指令的人走起來了，不然大家怎麼可能下手那麼狠。
髮指令的人？我慢慢的重複著這樣的話，看著張良平，說張良平，你們是接到了指令？
張良平說對啊，比如說那天大家打你，每個參與的人都通過手機簡訊接到指令，誰帶隊，做什麼事，帶隊后要做到哪種程度，都有指示。
李明麗插話說方經理，張良平說那些話，都是上面指令要說的，你可千萬別怪他。
我輕輕笑了一下，說現在我明白是苦盡甘來了，怎麼可能怪他，我想知道你們的手機上的信息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發給你們的？
兩人同時搖頭，張良平說沒有任何對方的可反查的信息，我在網上看到過叫偽基站的事與這個有點像，你說會不會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說好吧，你們兩人都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然後我看了一眼李明麗，說張良平，我才進來的時候心裡不太舒服，所以故意裝成要佔李明麗的便宜，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對其他女孩子沒有興趣，我也沒對李明麗有任何不良企圖，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信任她。
李明麗臉一紅，目光看著我，滿臉是感激之意，張良平不好意思的說方經理，我知道了，知道了。
他可能真是怕我對李明麗有什麼意思，而現在我的職位比他高，要是真想報復，可能就會佔李明麗的便宜，如此一說，他自然將心中的擔心釋懷。
兩人就說要離開，我說張良平，你回去之後對原來那些兄弟們都說一句，我不會怪大家的，讓大家放心，也不用過來給我說道歉，也不用內疚，不用害怕。
兩人離開后不久，敲門聲響起，我說請進。
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我略一楞，不禁脫口而出，董策，你就是鄭策？
這正是邱得志身邊的保鏢之一董策，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改名為鄭策了，而更讓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成了公司的總經理。
太多的怪事了。
董策在邱得志身邊的時候，因為身材偏瘦，而且可能並不想把自己裝成保鏢的樣子，所以一直喜歡寬鬆的休閑服，而今天，他卻穿著一身高檔西裝，包括襯衣領帶，完全是名牌。
杜小紅跟在他後面，董策對杜小紅說杜主任，你先出去，我和方經理單獨聊一會。
杜小紅離開，董策說方成，我現在叫鄭策，你可別叫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