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考驗
那個精幹男人失望地站起來，走到林小娟面前問，「林經理，你為什麼不給他錢？而且，猛子搶方成的錢你有什麼證據嗎？」
林小娟看著邱經理，邱經理可能知道我和林小娟之間的恩恩怨怨，而且可能更清楚猛子的所作所為，他揮了揮手，「算啦，調查昨晚的事吧，這件事與昨晚的事沒什麼關係？」
精幹男人目光一閃，緊緊抓住我，「方成，現在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你就是害猛子的人。」
我裝著特別害怕，卻弱弱地問：「有證據嗎？」
「砰」一聲，外面的門開了，剛才帶向芙蓉出去的那位男子冷聲對我說道，「證據來了，方成，向芙蓉招供了，她說你和她都受過猛子欺負，所以懷恨在心，昨晚兩人合謀殺害猛子。」
對於這點，我早就想過了，我故意張大了嘴，然後是怪笑，然後是爆發，「向芙蓉，你TM的還是人嗎？怎麼把我扯進來啊，你要殺人就殺人吧，與我有屁關係啊？不對，邱經理，警官，既然她說是我們殺了的，我要對質，我要說她描述描述我是怎麼害猛子死的，你問問她我用什麼殺猛子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我心裡冷哼著，這伙狗R的想詐我，我看他們並不怎麼聰明。
邱經理看了看精幹男人，那男人冷笑一聲，「對，你們馬上去問，方成，你先說說你是怎麼把猛子弄死的吧，還有，你和向芙蓉定下了什麼攻守同盟？」
我裝著想了又想的樣子，搖搖頭說我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猛子可能會死，更想像不出怎麼弄死他。
精幹男人揮手，對邱經理背後那男子說道：「老六，這小子不老實，讓他再坐坐電椅。」
我「啊…」地大叫起來，高聲喊著邱經理，說我說的是真話，我沒對猛子下手，我又叫林小娟，我說小娟，我是你下線，求你救我。
邱經理似笑非笑，林小娟卻沒有回應，而是平靜地看著我，目無表情。
那男子把我拖向刑室，我看到向芙蓉從裡面出來，目光中充滿恐懼，褲子前面全部是濕的，肯定是被嚇成那樣的，悲憤之餘，我想我幸好沒和她定任何攻守同盟，只是提醒了她而已，不然她肯定會交待的，那怕一點點真能被懷疑的，也足夠讓這夥人對我下毒手。
我一進門就看到地上的血跡，我突然害怕起來，不知道林小娟的房間到這個位置一路上會不會有血跡。
男子將我往電椅上拖，我死活不去，兩名打手從外面衝過來，安強一把將我手銬在電椅扶手上。
他惡狠狠地問：「方成，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了，老子還可以放過你，你不說，老子讓你像上次一樣屎尿亂拉。」
我是真害怕了，可我怎麼敢說啊，我閉上眼，突然，我想到這個安強那晚打我的樣子，想起他出主意讓猛子對林小娟無禮的主意，這狗R的不是好人，而且林小娟或許也會對她下手的，我故作恐懼地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外面站著的邱經理和那位男子趕緊進來，林小娟站在最後面，那眼神緊緊盯著我，她一定害怕我面對刻骨銘心的恥辱，面對她給我帶來的傷害，我要將她供出來。
我說邱經理，那晚猛子打我的時候，這個安強對猛子哥說應該給他分三分之一的錢，猛子罵了他幾句，說錢如何分老子自然有打算，誰要你多嘴了，所以我懷疑是安強下的手，只有他才有機會，不然猛子哥怎麼可能跑到刑室來讓人殺啊。
安強臉一下子慘白，他一耳光打在我臉上，說我挑撥離間，立即就要去按電源開關，邱經理搖搖頭，冷冷說道：「算啦，猛子不是還沒死嗎？等他醒了一切都清楚了。」
我一驚，目光迅速掃了一眼林小娟，她依舊那樣平靜，我想或許這又是邱經理的一招。
大家都安定下來，安強害怕地看著邱經理，邱經理也沒理他，過來拍拍我的肩，說方成，你雖然有懷疑的可能，不過通過剛才我們的考驗，你過關了，回去吧。
我獃獃地站了很久，像是沒明白怎麼回事一樣，然後問，邱經理，我真沒事了？
邱經理點了點頭，「方成，猛子敲詐你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今天猛子出了事，只是要消除對你的懷疑，讓別人無話可說。
「現在來看你和向芙蓉都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害他，我們估計猛子可能是來檢查刑室時不慎觸電，絆倒在地，然後昏迷了，所以造成這樣的情況。」
我獃獃地看著他，他似乎有些抱歉地走過來對我表示安撫，對我做出很和藹的樣子。
林小娟一直跟在後面，依舊是一副獻媚的表情，她接過話說通過今天的檢驗是很難得的，說明現在已經真正融入團隊了，要我記住邱總經理的話，為公司的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之後的話讓我驚了一跳，她說這次她負責的接人任務會帶我一起去，要充分發揮我的能力，所以要我八點鐘和李志、向芙蓉一起跟她到海城去。
我驚喜萬分，但我突然想這可能又是一個陷阱，我說我沒有下線要來啊，我去有什麼用？
她淡淡地說你不是說你開車的技術好嗎？這次你當司機。我在家鄉賣凈水器，的確開車很好，可她怎麼知道，我並沒和她說啊，她知道的只是我有駕照。
我回去后收拾了一下要帶的東西，然後故意去找杜小紅，想知道會不會有陷阱，可與杜小紅聊著，才發現這次她沒有跟林小娟一起出去她還是挺失落的。
不過這還不是重要的，我感覺她對猛子的事是很在意，看來在猛子事件上她也怕暴露自己那些醜事，她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她會幫我對安強說讓他們不能要我錢了。
我說這事邱經理都知道了，他難道還敢要錢，杜小紅嘆氣說不知道安強會不會報復我，我說我不怕，現在邱總經理都信任我了，我還怕個屌啊。
杜小紅說這倒是，不過方成你可得聽當姐的話，你現在有了這出頭之日全靠姐呢，要不這次到海城給姐買個禮物吧。
我說行，只要林小娟把錢給我就買。
她說林小娟應該會把錢給我吧，我搖搖頭，說邱總經理現在都相信林小娟的話，林小娟說了我錢的事，邱總經理也沒說不可以。
杜小紅有些失落，又問我會不會逃跑，我說老子剛好日子好一點了，跑個球啊，而且我還沒和她成好事呢。
她嘻嘻笑起來，說回來后她就找機會讓我成了好事。
看到林小娟向門口方向走，我們幾個人趕緊也往門口走，我站在門口足足停下很多久，這一步可是踏出去了，我是該選擇逃跑還是選擇回來？
我剛要出門，那邊張慧的聲音傳過來，讓我們等等。
我以為她是要和李志說什麼事，因為她原來是李志的網戀女友，這次出去，肯定也想讓李志給她帶點禮物之類的。
李志的神情似乎也這樣認為，他眼光中帶著驚喜，不過張慧卻直接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包葯，「方成，你不是說頭痛嗎？記著把葯吃了，一次兩粒，一天兩次。」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李志顯然面子上不好過，可張慧根本沒理會他，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藥包。
我說謝謝，她說一定要記住吃藥，然後對向芙蓉說讓她提醒我，向芙蓉立即點著頭。
我們出門后，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上面已有司機了，我不解地看著林小娟，林小娟坐在副駕駛沒有說話。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到了一個類似度假村的地方，下了車，麵包車直接回去了，她指著一排別墅說道：「你們看看，那幾幢別墅全部是已退出的老總住的地方，只要你們努力，過不了幾年，你們比他們還住得好。」
李志的目光興奮起來，向芙蓉一臉羨慕的目光，我知道我得表示一下，把我以前打籃球上場時的習慣動作做了一下，我相信，林小娟一定能看出我那種亢奮的狀態。
果然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電話后，帶我們到了其中的一幢別墅，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她身上帶著鑰匙打開門，讓大家將東西放下來，然後開始對大家說安排。
她把時間計劃得特別周詳，說今天下午兩點李志將他的下線接過來，讓另外一組的程曉強和向芙蓉裝扮成情侶在別墅里，由我開車帶著李志和她一起到海城去接那位大學生。
她並不多說，讓向芙蓉去燒開水，收拾別墅的物品擺放，熟悉別墅的情況，過了幾分鐘有人敲門，李志過去將門打開，外面進來一對男女，約三十多歲，還跟來一個年青人，大概二十多歲，也不和我們介紹，三個人直接和她聊了幾句。
那年青人手上提著吃的，我看看也是很一般的菜飯，放在桌上林小娟讓我們趕快把飯吃了。
不到十二點半，她讓我和李志跟她出門，外面停了一輛大奔，我認出這車上次開到公司去過，林小娟指了指車，說你技術好，會不會開豪車。
我說這有何難，無非自動檔，而且都有說明。我在賣凈水器時偶爾也噹噹老闆的司機，所以也開過他車，也是賓士，無非型號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