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悲憤

  這一招的確厲害，這個女人以前知道我有一張銀行卡和支付寶連在一起的，那張卡上可真有幾萬塊錢呢，我心一跳，遲疑了一下，說道：「手機？手機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手機早就沒電了，我知道這夥人會把手機收走，所以在我醒來的那天晚上，我就把手機扔在窗外，後來利用晚上上廁所的時候找到手機將它藏在一個牆洞里。


  她冷笑一聲，讓杜小紅帶我到她辦公室，兩名壯漢將我推過去，林小娟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我面前，「方成，我知道你有錢，畢業的時候就有四萬多，現在至少可以買21份，登錄支付寶，馬上再轉四萬七仟塊錢過來。」


  這個臭女人真是喪心病狂，看著她陰險的笑容，我痛苦地搖搖頭，「林小娟，算你狠，你TM不是人，是鬼，你一定沒有好下場。」


  我除了服從已別無選擇，她得意洋洋地將轉過去的錢再轉到財務室的總賬上，然後讓財務室修改了表單，表示我已買夠21份，「方成，以後你賺到錢了，你就會感謝我今天對你的好了。」


  「好，好……我感謝你，我感謝你祖宗十八代……」我只能心裡暗罵，裝著苦笑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杜小紅立即將我已買了21份的消息告訴大家，所有人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叫喊起來，我感覺我的地位瞬間就被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羅仁傑對我也另眼相待起來。


  之後我才清楚，雖然這裡的人很多，但真正能買21份的並不多，因為很多人並沒多少錢，最少的的確只有一份的，最多的也不是我，但大多數都是五到十一份。


  第二天上午，兩輛大奔進了廠區，所有人在廠棚里開會，車上走下兩名成功人士，他們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層層上升，最終在所謂的梯形上邊退出，每個人都有一仟多萬的獲利，這給台下的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震動。


  我雖然心裡極其反感，但想想如果真是這樣可以安全退出，理論上在金字塔上端的人的確有可能獲得如此大的利潤。


  就在兩人的現身說法結束，大家已近癲狂之時，負責我們這裡的邱總經理宣布了一件重要大事，就是林小娟升任經理。


  林小娟滿含熱淚地發了言，到了最後，她說得聲音都沙啞了，大家瘋狂地高聲為她祝賀，那位邱經理上去擁抱她，我看她不僅將那豐滿的胸緊緊地貼了上去，還在邱經理臉上深深吻了一下。


  我內心被深深地刺痛，我低下頭，努力地剋制自己，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我實在不明白，她以前是那麼冷傲高貴，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一個媚俗無恥的女人了呢？


  就在我內心糾結的時候，台上那位主持人說今天還有一位新人發言。說完就宣布名字叫「方成」，我以為是與我同名同姓的人，結果杜小紅激動地拉著我，「上去啊，方成，快上去。」


  我被推上了台，看著下面瘋狂的人群，聽說大家熱烈的掌聲，我卻不知道說什麼，不遠處一臉媚笑的林小娟見我許久說不出話來，她大聲說道：「方成，鼓起勇氣，把學的內容說一說就行。」


  我拿著話筒，嗯了一聲，下面立即安靜下來，可我依舊想不起要說什麼，眼看就要冷場，林小娟臉也不好看了，不過她突然說道：「方成，表演節目也行，這樣吧，表演幾個打籃球的動作，你在大學不是特別愛打籃球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人就拿了一個籃球扔過來，我拿起籃球，突然想起在大學時林小娟坐在球場邊看我打籃球的樣子，我一陣悲憤，拿起籃球，重重地拍起來。


  而我也突然間想到，我的被騙與她的升為經理是條件與結果的關係。


  在學校為了在女孩子面前贏得讚揚，我專門練過各種玩球花樣，我忘情地在舞台上狂奔，我一邊表演一邊看著遠處那美麗的女孩，那個我最愛的林小娟，可突然，我見她面孔突變，變成惡魔向我撲來，恐懼之中我將手中的籃球狠狠向她砸去……


  我的心在流血，就在我聽到「啊……」的一聲慘叫后，我自己也重重地倒在地上。之後迅速地被人拖走，然後是被扔在昨天下午那間刑室。


  裡面什麼也看不見，也沒人理我，我感覺似乎過了一天或者兩天，門才又「咣當」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