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累
這種狀態需要保持,雖然世界升維,讓許多人擁有獲取機緣的可能,但是拚命取的機緣,與沒有拚命心的機緣可不一樣。
就像是現在,左千戶已經開始感應到天龍斬的存在。
不僅是他,不少是都感應到了加持的力量。雖然他們看不到天龍斬,但是握住刀,他們就有感覺。
“嘶——”
伴隨著感應的加強,他們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人心念力就注入了進去。。
隨著他們自己人心念力的注入,天龍斬也在認可著他們。
“拚命的人心念力這都比的上狂信徒了。”
對於他們身上的變化,朱桂很滿意。
“呼——”
一股黑紅色霧氣在左千戶身邊擴散開來。
這是反饋。
由於朱桂不是神,也沒有收取他們的信仰,所以他們的人心念力在通過天龍斬回返到他們身上。
這也是神器的基本能力,聚集人心念力,觸發本來沒有的超凡之力。
紅色的血氣,黑色的殺氣……這些都是左千戶給出的人心念力。
“來了!”
左千戶的聲音非常沉悶,雙眼放出紅光,他發現他的五感更加敏銳了,身體屬性大幅度提升。
就好像是他一下子獲取了自身原本兩信的力量,磅礴的力量在體內湧出。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當他核實了自己擁有的力量,再看機關人,他反而有些期待。
左千戶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的數量,大概有六十多隻陰沉木機關人。
加強的五感,讓他甚至可以分辨出普通機關人,與陰沉木機關人的區別。
那種沉重的腳步聲,聽上去便力量驚人,可不是普通機關人偽裝的了的。
“保護好殿下,我上了!”
初生的力量讓左千戶迫不及待,一蹬腳下地麵。
“轟隆。”
泥土飛濺,左千戶化成一道紅影。
“噗嗤、噗嗤……”
黑紅色的刀芒連成一片,左千戶直接衝進陰沉木機關人群內,大殺特殺。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隻是呆呆的看著。
“千戶大人,這麽強?”
但凡交過手,他們都知道陰沉木機關人有多麽勢大力沉。一對一,他們都打的很痛苦。更不用說一懟六十了。
下意識的,他們便重新認識了他們的左千大。
“千戶大人不愧是千戶大人。”
當他們這樣想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力中便發出了一服信仰。這是對左千戶的認可。由於朱桂不要信仰力,自然是通過天龍斬。反饋到了左千戶身上。
左千戶的視線越來越紅,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身上的力量更為強大。
“還可以加持到一個人身上。”
他們真是帶給了朱桂更多的驚喜。第二次了,朱桂不用分出力量,他們自己便辦到了。
“哼!”
隻不過朱桂開心未久,左千戶悶哼一聲,他可以接收力量,但是力量接收多了,對他也是負擔。
“喝!”
左千戶斬出最後一刀,斬殺麵前的五隻陰沉木機關人。
斬出這一刀後,左千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虛弱感傳來,他的身體到了極限了。
如果說人心念力是燃油,人體是動機,但是沒有可能不斷注油,動機便可以無限運轉下去。動機會發熱,人體有極限。而左千戶現在便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
在他麵前,還有十幾隻陰沉木機關人。
朱桂自然不會看著他死。
剃。
身影一動,擋在了他的麵前。
“殿下,讓我們來。”不過朱桂沒有出手,因為他一動,一大幫子親衛衝了上來。
他們做的沒有錯,隻不過他們全都衝了上來,文員們可就沒人保護了。如果這時候衝過去一個機關人,這幫文員非死傷慘重不可。
隻不過這是他們的機緣,朱桂沒理由為了別人,就硬生生把親衛們的機緣打斷。
衝開肉身的極限,不僅是武力的進化,更是他們身體與壽命的全麵進化。
想了一下,朱桂扶住左千戶退了回來。
“殿下,您怎麽可以上前,太危險了。”
“殿下,我們來保護您!”
……
看到朱桂退回來,一應文員圍了上來,他們也要保護皇子殿下。
雖然他們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氛圍在這兒了,他們也是控製不住自己。
“係統,如果讓他們上,是否他們也可以突破?”
看到他們,朱桂也想讓他們突破一下。反正人已經來了,如果可以,為什麽不呢?
“嘟——係統不建議突破他們,他們的肉身強度不夠,死亡機率大於99%。突破機率不足億萬分之一。由於他們沒有受過訓練,突破之後他們基因崩潰機率將大於99%……”
得,係統的介紹下,朱桂什麽都不想了。
人體是有極限的,想突破就至少要達到極限。也就是說戰5的渣想突破“5”,至少他也得有“5”才行。
而這幫文員,從小除了讀書還是讀書,體力真心不足。
為什麽他們會喜歡“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不是這樣的女子,他們不是對手啊!
多少文員朝上牛的一比,回家老婆訓的一比?身體不行。
唉!說多了都是淚。
朱桂有心幫他們,但是……
儒學六藝。禮節。五禮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是六樂。六樂指《雲門大卷》、《鹹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樂舞。軍事射箭技術五射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白矢,箭穿靶子而箭頭發白,表明發矢準確而有力;參連,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矢矢相屬,若連珠之相銜;剡注,謂矢行之疾;襄尺,臣與君射,臣與君並立,讓君一尺而退;井儀,四矢連貫,皆正中目標。駕馭馬車戰車的技術五禦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周禮·地官·保氏》:“乃教之六藝……四曰五馭。“鄭玄注:“五馭: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謂行車時和鸞之聲相應;車隨曲岸疾馳而不墜水;經過天子的表位有禮儀;過通道而驅馳自如;行獵時追逐禽獸從左麵射獲。書法(書寫,識字,文字)六書。數術又稱術數,是計算、數學的技術。
但是到了現在,還有人通一半的嗎?
人啊!就是懶出來的。如果他們一直堅持鍛煉,現在也就不至於這麽尷尬了。
沒法子,真的沒法子。就算朱桂手下這幫子士兵,事後都要休養一段時間。挺不過去,會死。
但是文員們是基因崩潰。
“砍碎你們,哈哈哈……”
再度出手的士兵覺得自己力量更強大了,不由發出一陣怪笑,直接飛撲上去,快速斬殺剩餘的十幾隻陰沉木機關人。
不到30秒的時間,十幾名陰沉木機關人被屠戮一空。
對於這些“狂性”大發的士兵,這點兒機關人根本不夠分的。
隻不過……
“救,救命……”
剛才還瘋狂屠戮機關人的士兵,不少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太激動了,出力猛了。不如左千戶的身體基礎,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左千戶修煉的紮實,所以對非自身力量的感應不如其他士兵。但是在突破上,他們就不如左千戶了。
左千戶可以殺掉幾十個,才體力不支,他們這麽多人一起,過殺了十幾個,便肌肉拉傷的厲害。
好在,“狂性”大發,哇哇大叫的家夥也不多。總有性格內斂,沒有肌肉拉傷的可以扶他們回來。
鮮血順著拉傷的肌肉滑落。這拉傷,已經是裂開了的程度。
肉身的基礎越差,越飄的家夥,這時候肌肉的損傷越是嚴重。
“把他們搬上車,一邊走,一邊給他們上藥。郭北幾萬人口,現在死掉的機關人才兩千左右。”
朱桂沒有告訴他們這裏一共有多少的機關人。一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神識壓縮到了百米距離,朱桂也沒有走遍整個縣。他當然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即便殺掉了兩千左右,還可以聽的到聲音。也就是說這些機關人不是全部。
而他們這邊,戰力幾乎沒有了。朱桂倒也不是不可以出手,剛才他保護左千戶,便是在出手了。
隻不過問題依然是那個問題,他一個人不可能護住所有人,萬一有人死了。城門在望,可就太不值了。
“殿下,不休息一下嗎?”文員們開口了。
有意思的是,他們根本沒有上去打,他們隻不過是吆喝了幾聲,便受現場氣氛的影響下,汗流滿麵。
“殿下,走了這麽久,大夥兒很累了。”
是的,很累了。
作為出入乘轎的文員,他們這是把一生走的路都走了啊!能不累嗎?
“休息?休息可就出不去了。”
朱桂拒絕了,緩步向前走去,他要盡快離開這裏,不知道為什麽,朱桂總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什麽。而他忽視的東西,才更危險。可是他認真想了一遍,那感覺又沒了。
這不可能是錯覺。修士的直覺,冥冥中自有感應。隻不過感應消失了,不等於危險也消失了。相反,它依然還在,隻不過是感應不到罷了。
朱桂命令繼續走,士兵自然是聽他的。士兵一走,文員們也隻能跟上。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怎能在這更衣……”
不過他們真的很累。
書生裝,看上去蕭灑,但是很呼氣,影響行動,特別是讓汗浸濕之後。不舒服,更重,也就難免了。
為了讓自己輕鬆一點兒,有的文員便開始脫衣服,把衣服放在車上,以讓自己輕鬆一點兒。
他們這行為當然讓他們的同僚很生氣。他們是文人。正冠、整衣……
他們從小到大的要求如此,亦是他們的體麵。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這臉不可不要。
衣衫不整的樣子,壞的可不是他們自己的麵子,而是他們整體的形象。
一個書生沒了形象,沒了體統,還是書生嗎?
但是有人覺得麵子比命重要,也就有人不覺得。
更何況浸透了的衣服,一開始沒脫還好,一旦脫了,再想穿上,那就是酷刑。
什麽叫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就是。
哪怕有那又穿回去的,也很快又脫了下來。太重了。
連衣服都嫌重,更不用說地上的刀劍了。
有倒下人掉落的刀劍,也有說“保護殿下”的人拿了,又實在扛不住,丟掉的。
所謂丟盔棄甲,說的就是他們。
這是很正常,也很普通的情況。
消耗了大量體力的他們,朱桂也不可能讓他們撿回刀劍。
畢竟在朱桂的眼中,裝備沒了,再打製好了。隻要人活下來就好。
一場戰爭的老兵,怎麽也比兵器重要。
然而……
在他們離去後,有機關人才趕了過來。
“這麽多的刀劍!趕緊帶回去。我們又有刀具了。”
“族長要不要留下他們,他們車上可是還有不少的刀具。”
……
對朱桂來說算不上什麽的刀具,但是對機關人可是關係著他們的工具,他們可以製造出更多的機關人啊!
但是這樣的事,除非是機關人的一員,否則再怎麽開腦洞也想不到留下刀具對他們的重要性。
這一點,不要說朱桂了,就是係統也沒有分析出來。
“算了,省口氣力吧。不穿就不穿吧。”另一邊,黃子澄勸說著。
他是君子。君子是嚴於自己,寬以待人。
他們已經這麽累了。再逼他們穿衣,這是逼他們走不動道,是去送死。這可不是君子會做的事。所以黃子澄隻能勸。
在黃子澄的勸說下,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糟了。”
一個士兵突然停止,臉色有些難看。
“怎麽了?”
那士兵看向文員們,猶豫了一下說“大人,我們人手不足。有指南針的車子落下了。”
有不少士兵體力不支,趕車的人本就少了。再加上文員們不斷往車上掛官衣,一時間沒想起來哪輛車上有指南針了。
如果不是朱桂他們用指南針判斷方向,恐怕現在都想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