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危機
雖然朱桂心中早就有了準備，超凡的力量肯定不會出自他一人之手，早晚會有其他的力量出現，但是他也沒想到這麽快便出現了，而且出現在儒家身上。
“嘟——發現新型暗能。”
“嘟——資料比對，暗能歸入類信仰。”
現在連係統都這麽判斷，這事可謂是實錘了。朱桂有些好奇，那書簡到底是什麽？或者說是哪一本書。
“嘟——消耗暗能，係統分析中……”
朱桂給係統下命令，係統立即進行了分析。
“嘟——發現神器物品可能性55％，神話場品可能性20，信仰概念物15％，其他類10％。”
“神器？”
朱桂再度看了一下那若隱若現，還未成形的書簡。
朱桂直接開口問道“把神器的資料列出來。”
不管那東西是不是神器，55％的可能性都足以解鎖係統中的神器資料了。
這對朱桂是好事。
而係統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可能，它本就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隻不過……
“神器之所以叫做神器，是因為在神的手上，才是神器！”
“所以你不是神的話，你拿著也沒有任何作用。”
……
資料一開篇便是濃濃的“傲氣”，神河文的的傲氣。
朱桂直接跳過編程人員的自誇，看起了實質性的資料。
“而神一旦失去權柄，或者隕落，神器也立刻會跌落品階。”
“不過神器和神話物品是不同的，它們並不是一件東西。”
朱桂皺起了眉頭，這個他倒是第一次知道“它們還有著區別？”
畢竟作為一名華夏人，對於神話物品，頭一個反應便是封神榜上的法寶，像定風珠、金蛟剪這類的東西。
這類東西都是叫法寶，仙器。很少有分成神器與神話物品的說法的。
朱桂繼續看下去……
“神話物品與神器是不同的。神話物品的力量，來源自本身，它的打造要消耗難以想象的力量和資源，甚至比一個凡人成為神還要困難。”
“因為神話物品的力量來自於本身，所以每一件神話物品要麽和神話級別的存在融為一體，要麽自身就是一個神話生命，雖然不一定每件都擁有智慧，但必然可以撬動暗域。”
“但是神器就不同了，它更多的隻是神靈權柄的承載之物，神靈神職烙印的物品，打造起來就容易多了。”
“雖然它的力量不是來源於神器本身，但是真正使用起來，由於同樣是撬動的暗域，也就是土著文化的虛空，力量上基本沒有什麽差別！”
朱桂點了點頭，差不多是明白了。這其實就是神河文明對神研究的劃分。
想了一下，朱桂問答“那麽神河文明發現的神器中有沒人成為神話物品的？”
係統自動調動了資料，給出了答案“完全沒有可能，這完全是兩種東西。”
“你要明白，神話物品本身便是暗域概念的雛形，是各個文明體係的力量。”
“而神器則不一樣，他是神職的載體，它最大的作用，是用來承載信仰之力，將信仰之力當做力量釋放出來。”
“這兩種存在，雖然用的都是暗能，但是本質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土著文明說的，給出一個支點可以撬動地球，但它隻是一個支點。”
朱桂有些明白了，這神器有些類似於工具，隻不過它是神造出來的工具，是勾通暗能的工具。
而神話物品則類似於概念，它們本身便是存在。神話物品大體上就是東皇鍾這類的伴生靈寶，本身便有著莫大的威能。通過它，甚至可以研究道。
而神器則是後天造就的，比如說孫悟空的棒子。這棒子在大禹手中，是量水深的工具。到了孫悟空手中，是打妖魔鬼怪的工具。
雖然它們乍一看是一樣的，比如東皇鍾也可以用來打殺，但是左本質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耿清頭上頂著的書簡竟然有可能是神話物品。
這可真是了不得了。
“係統，怎麽可以讓它進化為神話物品？”朱桂立即問道。
“嘟——宿主如果能夠獲得大量的資源，並加上大量的道與理，是能夠將它化作神話物品的。畢竟神話物品本身便是道與理的概念體。”
朱桂眼前一亮，想到了天龍斬說道“這麽說的話？如果加入道與理，天龍斬是不是可以化為青萍劍。”
係統分析道“不可能的，按照宿主的資料，青萍劍是屬於截教的道與理。”
“雖然這個世界的暗域擁有記錄一切的功能，但是越是強大的神明，其本身的存在便是強大的固化。宿主沒有其道與理，是勾通不了的。神明的固化著不同的道與理，就像是工業模型一樣……”
係統的資料很全麵，理論上來說，暗域擁有一切的力量，但是由於神明的出現，他們固化分類了力量。
想使用某個力量，就必須了解先人的分類。這就像科學，必須先學習前人的理論，然後到了一定的高度也就可以創造自己的理論了。
朱桂有了一個神奇的想法，如果推動一下那書簡，是不是可以引出神話物品。
這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儒家創始人孔子是學於老子的。他學的是什麽？當然是道與理了。
如果以大量的信仰推動，是不是可以勾通暗域中記載的孔子學道？
不需要太多，哪怕隻是有可能，就值得朱桂去做了。
甚至幸運的話，這完全可以擺脫世界的壓製。瀕死的世界是壓製仙，但是老子這幫人其實已經不再是仙，他們就是世界，甚至是高於世界的存在。
麵對他們，一個小小的世界是沒有壓製的。甚至由於他們的出身，世界隻會接納他們，隻要他們願意回來。
當然，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它最差的結局是什麽？
最多也就是那書簡如同神靈的神像，成為了吸收和承載信仰之力的存在。
這也沒什麽不好的。如果成功了的話，也就是儒家多了件神器，再差一點兒，他們學會了使用信仰之力。
為了這力量，他們會努力傳道，讓更多的人信仰他們。
朱桂看了看耿清頭上的書簡。
分析了一下得失。朱桂最後還是決定試一把。
“試一試，就像是魯迅大師說的，有沒有用先不管，拿來再講。畢竟書簡可以進化出什麽，看是看不出來的，試才可以。”
朱桂眼睛眯了起來，立刻腦海之中就湧現了不少想法。
這些想法中有的危險，有的更危險，剩下的是極度危險與九死無生……
沒辦法，不管是創造神器，還是勾搭一下神話，就沒有不危險的。
甚至哪怕是真的勾搭出了孔子學道的場景，都是危險的。
不是說這場景本身危險。而是朱桂想偷學危險。
先說老子，“法不傳六耳”，這是玄門立的規矩。
雖然有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天下之事皆知曉，具不可考據，六耳獼猴在洪荒中四處偷藝，故有法不傳六耳的說法。但是法不傳六耳，六耳指的是第三個人的耳朵，因為每個人兩隻耳朵。法不傳六耳指的是秘密高深的法隻能師父單獨的傳給弟子，兩人得聽，應嚴守秘密不能隨意宣講給別人知道的說法。
而且這兩種說法中，都有一個基本項，偷聽。
孔子學道老子的場景中，朱桂跑了去，應該是偷聽吧。
而以老子的境界，古往今來皆為一體。哪怕是他的影像也有著莫大的威能。
如果他不想讓人偷聽，朱桂還真偷聽不到。
但這怎麽說，也是一次機遇。朱桂不試一次又怎麽甘心。
當然，除了老子之外，還有孔子。
以朱桂對儒家的態度，在後世，這是正常的。在後世，除了錢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是所有人都喜歡的。
但問題是，這不是後世。
正所謂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在這個儒學高高在上為主流的時代，朱桂簡直是個異端。更不用說朱桂還拿儒家人做實驗了。先有黃子澄，後有耿清。
人體實驗什麽的，就是後世也接受不了，雖然大量新藥的上市首要條件便是人體實驗，但是各大藥廠，哪一家做實驗不是“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一旦被報導出來，就倒黴了。
而朱桂幹的事呢？他是一邊做人體實驗，還要一邊往人家長身上撞，碰個瓷，要點兒好處。這危險人沒的說了。
經過一番分析，說他是作死，真是侮辱了作死。
這事很危險，朱桂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是到了他現在這一境界，不是說他不做就可以的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沒有瀕死，他可以慢慢等，慢慢來。修士有的是壽命。但這個世界已經瀕死了。三缺五弊都出現了。
正所謂天塌了有高個子頂。那麽一個世界將亡，世界為了多活一會兒，先弄死哪一個，還用問嗎？
就算朱桂修為高，世界弄不死他好了，但是一個死亡的世界，也不是朱桂想要的。
現在有這麽個機會，朱桂可以問一下創世者(盤古)兒子(三清為盤古元神所化)，怎麽才能世界不死。
怎麽也要去問一問的吧。
而且有著這麽個五官極正的理由。老子也好，孔子也好，朱桂都覺得他們沒有弄死自己的理由。
是的。朱桂不僅考慮了這麽幹的危險性，同時也考慮了可能性。畢竟真的是十死無生，沒有一絲的可能性，朱桂也不會頭鐵到非要找死，硬撞上去不可。
危機，危機。有危險，也就有機遇。
以朱桂目前的情況，他想再進一步並不簡單，需要大量的投入。
甚至投入了都不一定有回報，畢竟世界設下了天花板。
而書簡的出現給了朱桂一次機遇。
隻要引導出了孔子學道。甚至都不用老子開口講，隻要朱桂看到了老子。單單是老子自身的道與理，便夠朱桂觀想的了。
以朱桂自身來說，他現在自身其實也隱隱約約是道與理的存在。所以他相信老子與孔子最起碼也是道與理的存在。
當然，這是他們不會在發現朱桂的時候，直接一巴掌呼死他的情況下。
萬一真的是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人家並不在乎一個世界的毀滅，直接就呼死了朱桂。這也不是不可能。
所火才說這事危險。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喜惡下，朱桂還是第一次。
但是這樣的事，也是沒辦法的。
修道本身便是逆天行事。如果打打坐，便可以長生了，那不叫修道，那叫發夢。
道教《高上玉皇本行集經》記載，玉帝“如是修道行三千二百劫，始證金仙，號曰清淨自然覺王如來，又經億劫，始證玉帝。”
可見修道之人，就沒有打打坐，就長生的，玉帝也不例外。
這樣想來，朱桂冒的風險也就理所當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了。
觀看過郭北縣的情況，接下來當然是要進去。
“檢查一下物資，我們進城，接下來說不定會花上多少時間。”
帶上物資不是為朱桂準備的。而是為親衛與耿清他們準備的。以朱桂現在的實力，幾天不吃不喝，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但是其他人不同。所以水與食物都是必須帶上的。
當然，理論上來說，是隻帶耿清一個就可以的了，還便於朱桂保護，但是這目的性也就太明顯了。再加上耿清也不答應。
耿清不答應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看破了朱桂的實驗，而是他篤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也就是說，如果朱桂不讓人保護，他是不同意朱桂進城的。
沒法子，狂信徒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朱桂的嘴遁也懟不過狂信徒。
但是麵對耿清要求的王爺儀仗，朱桂是嚴詞拒絕的。
他奶奶的，明知道郭北縣不對勁，打尼大爺的儀仗。作死也沒這麽作的。
如果不是朱桂沒有從耿清身上發現殺意，有的僅僅是信仰，朱桂都有當場幹掉他，換一個人孕養書簡的打算。
他有過浩然正氣成功的條件，已經知道暗域的事不在於人，而在於條件。隻要前置條件夠了，什麽人都可以開啟。
當然，這也是這個世界將亡，世界之子氣運不足所致。
否則大氣運的人多受世界保護，也不是那麽好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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