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心態
黃子澄與鐵鉉作伴。這時候修煉與沒有修煉的區別就體現出來了。
隻見鐵鉉氣喘籲籲，越走越慢。跑來跑去，顯然消耗了他的體力。
而黃子澄卻在行走中，麵上的紅暈不斷消退。那紅暈是與機關人打鬥中緊張形成的。至於體力，他有大把。
鐵鉉知道自己體力消耗的大了，所以他沒有再讓黃子澄去找駐軍。
一個人是鐵鉉喜歡刺激是不假，但他同樣愛惜自己的小命。他是不會為了他人的性命，而把自己害死的。
第二個也就是現在還是晚上。這時候他相信就算黃子澄去了軍營，也調不出兵馬。
軍中自有軍法，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調兵的。就算黃子澄可以調兵，晚上也不會出兵。
為什麽晚上不出兵？營嘯，了解一下。
但凡有軍事常識的將官都不會夜晚出兵。
軍中的士兵有一些晚上是看不清路的，也就是夜盲症。所以哪怕黃子澄去了，也有很大可能會等到天亮才出兵。
……
另一邊，金家爺孫剛剛把鐵鉉送走，關上門，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鐵鉉忘了什麽，又回來了。門打開，外麵卻是什麽人都沒有。
“奇怪，怎麽沒人？”
金忠老人嘀咕一聲，突然，在家門口的門下麵，發現躺著一個木偶娃娃。
金忠老人瞳孔一縮，心中驟然咯噔一下。
下意識的，他向後退去。
雖然他家是作皮影戲的，甚至知道怎麽製作木偶機關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按照他的觀察，這縣城中隻怕一半以上的人其實已經不是人了。
當人成為少數的存在，他又怎麽會不怕。不怕他也不會晚上不在屋裏睡，而是躲起來了。
與此同時，地上躺著的木偶娃娃眼珠子驟然開始轉動，緊接著緩緩扭頭。
“金忠小子。”木偶娃娃突然說話，“應該製作機關人了。”
“祖先……”金忠老人臉色驚恐，最早的機關人便是用金家人的屍體做的，所以理論上，它們都比金忠大，是他的祖先，“他們出賣咱們家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那一代的人都死了，你何苦還要害人。”
“害人？我這怎麽是在害人。金忠，你也老了。你總是會死的。不如由我把你製成機關人，永遠不會老，不會死，不好嗎？”木偶娃娃嘴巴一張一合。
“不不！我不更做機關人！我不會怕你。”
金忠老人後退，扶著門：“我還有孫子。他是咱們金家唯一的血脈了。我要照顧他，所以我不能死！”
說完，猛然關門。
不過這時，屋內燈光驟然熄滅，金忠老人扭頭，一張木偶機關人的臉出現在麵前。
“啊……”
金忠老人慘叫。
那木偶機關人從他張開的嘴巴爬了進去。
……
與此同時，鐵鉉與黃子澄也一起趕到金忠老人家。
到了他方，鐵鉉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金忠老人家的門居然開著。
“恐怕，他遇到麻煩了。”
鐵鉉與其交談過，知道他的恐懼。
爺孫二人，在房門外掛鎖，偽裝房中沒人，其實人卻躲在地下。現在，房門中開，可不像他的性格的。
“黃大人，小心了。”
說著朝門口走去，而黃子澄則是抽出了腰裏別著的腰刀。浩然正氣不起作用，但是這刀還是很好用的。
鐵鉉掃了掃黃子澄手裏的腰刀，張了張嘴，點點頭。鐵鉉也想帶刀，隻不過他走路已經很累了。帶上一二十斤的負重，他不覺得他還可以走路，就沒有帶。
來到門口，借著月光，看到地上果然有一灘鮮血。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這時候，屋裏傳來了椅子的搖曳聲。
“吱嘎，吱嘎……”
鐵鉉點上桌子上的油燈。油燈燈火如豆，但畢竟有了光明，可以照了過去，隻見前麵椅子處，金忠老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緩緩搖動著椅子。
“老人家？”黃子澄喊了一聲，“你門怎麽開著？”
“我……熱。”
“地上有血？”
“是麽？”
椅子突然停住，金忠老人低語：“能商量一下事情嗎？”
“什麽事？”黃子澄說道。
“加入我們吧。”
身後門突然關閉。
然後金忠老人張大嘴巴，隻見他張大的嘴巴中已經變成了機關人小東的木偶臉，僵硬的嘴角朝他們笑著。
他的下巴滿是血跡，整張臉仿佛被撕開了一樣。
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吧……”
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鐵鉉立即邊退邊說道：“離開這裏。”
回頭，油燈突然被什麽吹滅，一張慘白恐怖的女人臉在黃子澄麵前浮現。
黃子澄倒吸一口涼氣，由於事發實在突然，黃子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麽大眼瞪小眼，與女人直視起來。
鐵鉉麵色一變，拉著黃子澄就走。
“走！”
“天地有正氣……”黃子澄這才反應過來。
而這一次似乎與金府之同，浩然正氣起作用了。
“加入我們啊……”
聲音與人臉似乎不甘，卻在浩然正氣下緩緩消失。
他們來到門口，鐵鉉推了推門，居然被鎖住了。
黃子澄上前，吼一聲：“浩然正氣。走吧。”
手一推，門開了。
這似乎說明了堵門的不是機關，而是真正的鬼了。
出去後，鐵鉉驚疑不定，喃喃道：“要不是大人，我剛剛可能死了。”
鐵鉉雖然沒有修煉，但是浩然正氣，他還是感覺到的。那門他是推過的，根本推不開。如果不是黃子澄，推不開門的他，下場不說也猜的到。
“別說這個了。咱們立即去軍營，今晚機關人可能大規模要殺人。唉！這南疆……真是多事之秋。”
黃子澄很想說王爺為什麽非要這南疆，自從進了南疆，鬼怪都多了。但他現在是正人君子。而正人君子是不可以背後說人的。
“好。”
鐵鉉也不堅持調查了，因為這與在中原查案不一樣。中原的案子不是沒有窮凶極惡之徒，但是他代表著朝廷，是朝廷命官。不管他怎麽調查，都沒有死過。而剛才，他差一點兒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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