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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又死人了

  朱桂啪了她,這讓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因為啪了,就是自己人,她不用再為“陌生人進入聖地”的問題而苦惱。


  對這裏的人說,各個降頭師們的自留地,亂進就等於生死之敵,必殺。


  現在好了,不用殺了。


  至於沒有修煉出靈氣,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聖地還是為了生孩子呢?但是又有幾個真的生了出來?

  而當朱桂一回來,便有人報告了黃子澄忽悠了一個當官的來。


  本來,朱桂放出神識僅僅是為了找出黃子澄他們在哪?卻沒想到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她還沒有死嗎?”朱桂把聽到的,告訴了笑芙人。


  因為笑芙人沒贏,“死鬥”也沒有解除,所以笑芙人隻能跟在朱桂身邊。


  笑芙人聽了,嘴巴微張:“不可能吧,她已經那個樣子了,怎麽會沒死。”


  “這不可能是巧合。”朱桂搖了搖頭。雖然他親眼見她死掉了,但是這裏,還是笑芙人她們聖地山下的縣城。如果她留下什麽後手,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朱桂是不相信什麽巧合的。


  “那怎麽辦?她連屍體都沒有。”


  笑芙人不知道怎麽處理,或者說被啪了之人,她已經不知不覺以朱桂為主心骨了。


  朱桂想了一下說:“等等看吧,看他們可以查出什麽來。”


  如果真是後手,也是隱蔽極深的後手。朱桂沒有自己去查,因為黃子澄他們已經在查了。這也是有手下的好處了。


  “他們可以嗎?”笑芙人有些擔心。


  “可不可以試試就知道了。黃子澄可是有浩然正氣的。”


  對黃子澄,朱桂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看,一開始的時候,朱桂需要暗能,有黃子澄。後來,朱桂想試試調教超凡者,又是他黃子澄送上門來。


  現在,朱桂剛剛多占了個城,他黃子澄便巴巴地送來個官。而且自己都沒注意的城中死人,偏偏就他注意到了。


  一次兩次是巧合,這都第四次了,哪兒那麽多的巧合。


  “呃?你說的巧合是這個意思?”


  也就是笑芙人不知道朱桂心中想的什麽,否則非要驚詫莫名了。


  當然,即便很驚。朱桂也不會阻止他們查下去。因為黃子澄的成功率高啊。


  比如朱桂也有收徒,但是李家兄妹也好,左千戶他們也罷。在成功率上,都是不如黃子澄的。


  朱桂除了希望黃子澄找出其後手外,同樣也希望黃子澄能再度帶出一個模版來。


  是的,浩然正氣成功了,但是它隻適合讀書人,朱桂還有天龍斬沒有送出去喱。


  ……


  另一邊,黃子澄已經問完了甲生,想問再多,就不是甲生可以知道的了。“鼎石,你怎麽看?”


  “黃大人,你信嗎?木偶殺人。”


  甲生告訴他們,這是那個降頭師的報複,報複金家不讓她入土。


  “我總是覺得奇怪。如果想報仇,為什麽要等幾十年。”


  “你是說……”


  “我覺得這是有人對朝廷不滿,在借鬼殺人。”鐵鉉說出他的懷疑。


  對他來說,這是很明顯與合理的。

  郭北縣剛剛收複,如果有人搞事,再正常不過了。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黃子澄點了點頭。


  雖然他有了浩然正氣,但是沒有鬼物襲擊的情況下,浩然正氣又不會告訴他,這不是人為的。


  而且在黃子澄的立場上,他也不希望用到浩然正氣。比起鬼物所為,他更希望是人為。


  人為的,他可以處理。鬼為的,說不定又要找王爺處理。這是他不願意的,也是所有學儒之人不願意的。虛君,一直是儒學的核心,是他們心目中的完美世界。


  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但是黃子澄他們卻調查的更起勁了。


  黃子澄與鐵鉉本就是願意做事的人。雖然他們在原曆史上,一個弄亡了建文朝,另一個最後也沒有守住山東,但是他們無疑是願意做事的。


  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這件事不管是黃子澄,還是鐵鉉,都是幹勁十足的。


  “真沒想到,王師收複國土,竟然阻力不小。”


  鐵鉉與黃子澄都不是瞎子,他們自身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人。聽其言,觀其行。


  特別是有金家這麽一個對比在。已經看出來了。


  “這裏人的心中已經沒有朝廷了。”這是他們的判斷,也是其一起認定的。


  “鼎石打算怎麽辦?”


  “自然是召來更多的學子,重建這裏的禮教了。”


  黃子澄笑了笑。


  “怎麽,黃大人不這麽想?”


  “說實話,這裏的事情並不僅僅是人心民心的問題。我與王爺……”


  “怎麽回事?”鐵鉉見他停下,問道,“能說說嘛?”


  “還是算了吧,有些事情,你少知道的比較好。”黃子澄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最近發生的事,由他說出來,難免有裝逼的嫌疑。“謙謙君子”是不裝逼的。


  “知道了。”


  鐵鉉並未多問。官場之上,人家不願意多說,自然也就不應該逼問。


  “咦?這車上何時多了個木偶?”沒有聊天,鐵鉉很快注意到車上多了一個木偶。


  那個木偶就在馬車的後墊後麵,如果不是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車廂中點起了馬燈,鐵鉉看到絲閃光,他還不一定看到。


  黑夜之中,鐵鉉好像看到木偶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他當即整個人凝重起來,身體仿佛被什麽天敵盯上似的發麻、無力。


  黃子澄立即注意到了詭異的一幕。


  順著鐵鉉的目光,也看向了身後的木偶,突然神色一動,因為他發現,在他看木偶的時候,那木偶的眼珠子在轉,似乎是轉向他。


  木偶的眼睛就好像有種神奇的魔力,黑色的瞳孔從沒有焦距,逐漸的開始收縮。


  眼白部分也逐漸凝聚,開始充滿一條條細密的血絲。“浩然正氣。”


  黃子澄出聲了。


  “這個木偶,有古怪。”


  這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他們剛剛才說著政事。一轉身卻是詭異、異常在身邊。


  浩然正氣一出,再看那個木偶當場就恢複了正常。


  “確實有古怪。”


  鐵鉉也點點頭,“隻是不知是什麽人所為。”

  詭異的出現,讓他更懷疑是人為的了。正所謂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在白天的察訪下。不歡迎他們的人,弄出這麽一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二人都下了車,命人找來了柴堆。


  手下點燃一把雜草,將柴堆點燃,隨後,將木偶扔了上去。


  不管這個木偶是怎麽上的他們的車,都是越早處理越好。


  而且這是古代,他們並不需要留著什麽證物。對他們來說,隻要他們知道這麽一件事,便可以了。


  火光瞬間將木偶吞噬。


  原本精致木偶變得烏黑一片,緊接著,木偶的容貌突兀的產生了一絲異變。


  僵硬的臉龐開始扭曲,形成一個老人的臉。


  這個人已經很老很老了,老到整張臉上滿是老人斑,惡狠狠的盯著黃子澄,然後火光將木偶完全吞噬,老人的臉緩緩消失。


  ……


  “嘶——是他……”


  在另一邊,朱桂他們通過玄光術認了出來。


  “是金庫。”笑芙人也認了出來。


  金庫不僅唆使她們對朱桂出手,更是暗算了她們。所以笑芙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要幹什麽去?”


  “我要殺了他!”


  “現在連人在哪都不知道,怎麽殺?等一等吧!他們會查出來的。”


  “可是降頭師是非常狠毒的。他們燒了他的巫毒娃娃,他會報複的。”笑芙人擔心黃子澄他們。


  到了現在,笑芙人已經把自己代入了女主人的身份,所以朱桂的手下,也是她的。


  這也是越女的習慣。


  越女喜歡上哪個,啪上了,她們便忍不住要“養”男人了。


  比如曆史上有名的越女阿青,她就是喜歡上了範蠡,所以才指點越國鑄劍、習劍,甚至不惜傳下了真本事——“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這就是到了漢亡後才失傳的技擊劍兵。


  要知道《漢書.藝文誌》載:“齊憨以技擊強,魏惠以武卒奮,秦昭以銳士勝。”


  也就是說技擊是春秋時的一支精銳力量。


  而擁有這等力量,並教導下去的阿青無疑是黃石公類的人物了。


  隻不過她做的太多了,而且沒有當一個隨身老爺爺的自覺。因為她喜歡上了範蠡,因為喜歡,所以她努力想“養”範蠡,於是她悲劇了。


  最後她以劍氣傷了西施,但最終黯然離去……


  沒法子,不要說古代,就是後世,但凡有本事的都沒人做小白臉。


  隻不過越女就是這性格,她們就是想養男的。


  呃?用“想”不太正確,應該說這是她們習俗了。就是喜歡拋頭露麵,就是習慣當女強人。


  “那就讓他報複好了。”朱桂笑了。


  對笑芙人想做事,朱桂不反感。至少他不會像範蠡,因為人家想養他,所以就嚴詞拒絕。


  事實上,朱桂手中的工作很多,他是巴不得有人來幹。哪怕她是女的也無所謂。大明又不是沒有女將軍。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急匆匆有些人趕來。朱桂與笑芙人看下去。

  剛剛才說著這裏人對王師的反拒,就一下子有人來。黃子澄與鐵鉉立即撤入軍士的保護中。


  而軍士們也拉起了警惕。


  “爾等是何人?”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奔跑的人們沒有介紹自己是什麽人,而是大喊著死人了。


  軍士們警戒,他們也沒有衝擊過來,而是衝過他們身邊,真真正正的奔逃。


  見他們隻是逃,黃子澄與鐵鉉互相看了一眼,命令士兵攔下一人,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他們沒有親自去攔,也沒有近身。一是他們是文人,真讓他們攔人,他們不一定攔的下。


  第二個便是對方萬一有歹人,給他們一刀呢。


  畢竟書上也說,曾經,偏距東南的吳越兩國與中原不通,是不參與中原爭霸的化外之地。到了春秋晚期,吳國接受了來自於中原的先進戰術,再輔以強悍敢戰的人民,率先強大了起來,並開始騷擾楚國的邊境,蠶食楚國的領地。


  《吳越春秋》記載:“吳師皆文犀長盾,扁諸之劍,方陣而行”。


  由於過長的兵器會限製士兵們的機動,所以吳國士兵們均持自己趁手的短兵,如劍、鈹、鉤、短矛等。在作戰中,吳國士兵徒步高速移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近對手,以悍不畏死的精神與敵人近戰肉搏,最終利用高超的協同性和武藝擊敗對手。


  靠的太近,說不定人家便給自己一刀。這自然是要當心的。


  “誰死了?在哪裏?”


  “就在我表姐葬禮上,我伯母哭得累了,就先回後院休息,之後我就聽到一聲尖叫……”


  死亡很恐怖,但是攔下他的士兵也很恐怖。


  被攔的人不敢不說。


  “帶我們去。”鐵鉉立即開口。


  “什麽?”被抓的行人不想帶他們去。


  但是,民不與官鬥哇!

  哭喪著臉,在士兵的押解下,他也隻能回去。


  在這個人的帶領下,其他人全都走了之後,原本還在燃燒著的火堆突然吹來一陣涼風。


  火勢動了動,最終,將木偶身上燃燒著的火光全部熄滅。


  差一點兒,就被燒死了哇…………


  黃子澄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放過了什麽,他們還以為一把火已經足以燒的精光。


  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他們也沒可能不去。因為大門洞開的裏麵,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


  黃子澄他們到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籍。


  為了不引發恐慌,警方讓人們都讓開。


  能逃的已經逃了。不能逃的,自然是這是他們的家。


  鐵鉉他們進到後院,看到後院一女屍大張著嘴巴,似乎是在驚呼,但是大張的嘴巴中隻有血洞,卻沒有了舌頭。


  “是,是這裏……”


  帶路的人一直在哆嗦。很明顯,他不想過去。然而他太害怕了,甚至連“讓我走吧”都說不出來。


  人張著嘴巴死,嘴中還沒有舌頭的恐怖樣子,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鐵鉉與黃子澄卻是連停頓都沒有,便直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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