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戰巫
朱桂不是妖,但問題是對一個戰天鬥地的種族,他們的“死鬥”也不是隻針對妖的.КanShUge.La隻要是他們看的上對手,他們是都不介意死鬥的。
而這也是他們巫器上會出現“死鬥”概念的主因。
朱桂的腳步驟然停止,他並不是自主停下,而是被強行拉停。
看了眼手臂上的半透明銀色鎖鏈,他嚐試斬了一刀,沒有任何效果。因為這“概念”不是笑芙人發出的,而是巫族。
以朱桂現在的實力,斬巫族的概念,哪怕是他也是有心無力。
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巫族控製人不讓人離開,隻是為了死鬥,而不是束縛朱桂的行動。朱桂依然可以動,依然可以打。
如果這玩意兒是什麽捆仙索,朱桂才真的慘了。
當然,像捆仙索這麽高級的仙人法寶,仙人們是不會亂丟的。也就是一些巫器,像是“死鬥”的概念,無仙去撿。
仙求的是逍遙,死鬥可不是他們的所愛。所以巫族滅亡,巫器基本沒有仙人去撿。
要麽打的開心,打死對手,要麽被對手打死。
仙,是沒有這樣的理念。
而魔,他們隻想打死別人,從不想被人打死,所以他們也不會去撿。
正因為這樣,這巫器才落在了笑芙人的手中。
“我說過,你休想走。”
笑芙人很明顯知道手中巫器的實力。一旦被這巫器鎖住,人是不可能逃的掉的。
笑芙人相信她妹妹的箭法,隻要她能拖住朱桂,她妹妹的箭隻要擦一下這個男人,他就死定了。
朱桂側頭看向笑芙人,眼中殺意沸騰。
“你就這麽想死嗎。“
做的實驗多了,自有一股蔑視生命的殺氣。這等殺氣不是養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眼中閃過那抹寒光,讓笑芙人心中一驚。
笑芙人現在的想法是,這家夥會殺了我。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的性命。這讓她有些慌亂。
要知道降頭師雖然不介意殺人,他們甚至命令手下自殺,以手下施降,但是這不等於他們自己就不怕死。
不!他們也很怕死。不然也就不會有金庫這樣的人奸了。
刀不割到自己身上,哪裏知道痛。現在落在自己身上了。
“少虛張聲勢,力量我的確不如你。但是我這件寶物,足以取走你的命了!”
她說的很自信,顯然對手中的幹戚很是信任。
朱桂活動著有些酸痛的左臂,試驗著自己的活動能力。
“死鬥”確實有束縛的能力,但是這能力不是概念,而僅僅是巫族的粗糙。
是的,巫族喜歡與人“死鬥”,但是他們的性格又決定了他們不會是什麽細心的人。也就使得“死鬥”的概念帶上了一絲的束縛。
這就像是大象。看到大象,瞬間便有“力大”“體重”的感覺。
這束縛也是一樣。是巫族戰鬥力的表現。說的白了,這束縛就是巫族戰鬥力的壓力。如果這都突破不了,自然沒有與巫族交手的資格。隻會被巫族隨手拍死。
朱桂不斷運轉著真元,以抗衡巫器上的束縛力。雖然僅僅是一絲絲的巫族無意思的束縛壓力,但是卻足以讓朱桂使上全力了。
淡綠色真氣在腰刀的刀鋒上奔湧,朱桂腳下猛蹬地麵,全力向笑芙人衝去。
這一回,朱桂可沒有能力不使用真元,便抗巫族的實力。巫族肉身強悍是公認的。天人體魄也很強大,但是還是比不上巫族。
在朱桂認真之後,笑芙人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壓力。法寶再好,也不過是外力,並不是她自身的實力。
笑芙人感覺到朱桂此刻的氣勢與實力後,突然有些後悔,或許她們姐妹不應該來招惹這個男人。
畢竟她們的地盤與勢力僅僅是花船的船娘。自世上有女院以來。不管是太平盛世,還是戰亂,她們這行業都不會受到統治者打擊。
為什麽就聽信了金庫的話,就要向其出手。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她們女強人的心。)
朱桂猛蹬腳下地方,仿佛一顆出膛的炮彈般,向笑芙人衝去。
衝破束縛的越大,所產生的動能越大。巫族的束縛僅僅是來自於他們自身的實力,並不是他們在故意束縛。相反,當他們的對手衝破束縛,對他們出手,他們隻會開心,而不會加大束縛的力量。
笑芙人得到這巫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她明白其優劣,見朱桂衝了過來,立即舉起手中的巨盾,擋在麵前。
盾上有毒液,正常人都不會去攻擊毒液。雖然朱桂不一定抗不住毒液,但他也沒有選擇斬擊,而是用左手拖住刀柄末端,一刀刺向盾牌。
“哢嚓。”
腰刀的刀尖沒入盾牌後被卡住。雖然對方的裝備,隻有那件銀鏈子,但是其他配件也不是凡品,而是笑芙人的她們幾代人收集煉成的裝備。與巫器是沒的比。就是與正宗的煉器,也沒有可比性,但是朱桂用的也僅僅是一把普通的腰刀。
朱桂能刺入,已經是真氣的加持,否則,根本不可能破盾。
而就是這樣,朱桂也立即斷開與刀的接觸。那毒液竟然可以腐蝕真氣,也不知是怎麽煉出來的。
幸好朱桂沒出虺影。萬一腐蝕了虺影,朱桂可舍不得丟。
當然他現在想取出虺影也不容易。浩然正氣丹的成功。天龍斬便自然提上了日程。
隻不過天龍斬與浩然正氣不同,在這世界沒有本體,也就是沒有本源。所以朱桂把虺影投了進去,希望可以替代天龍斬的本體。
在實驗成功前,朱桂自然不會打斷虺影的養劍替代過程。
看著刺入盾牌內部的刀尖,笑芙人的心在滴血,今天真是虧大了。這盾可是她們這一支的傳承之物。先是中了毒液,就不說了。妹妹那兒有解毒液的,但是被刺穿,壞了。這讓她怎麽修。
在南疆,任何的詭異力量都不奇怪,但是肉盾戰士就是大熊貓了。
降頭師多是取自己地盤上的力士、武士為護衛,他們自身是法師,不是戰士。
這就使得降頭師中幾乎沒有什麽超凡的武裝。為了一麵盾,一支短矛。笑芙人一支都是用了幾代人的時間。當年的材料,她們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根本不夠重新鑄一麵盾的。就是修複,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更讓她為難的是,南疆並沒有這麽高超的工匠。
當年是她們祖先自己學的匠藝。而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手中的武裝也沒毀壞過,自然沒人學了。
笑芙人與笑蓉人便沒有一個學過打鐵的匠藝的。
在腰刀刺入盾牌後,朱桂一腳狠揣在刀柄上。
“砰。”
一聲悶響,笑芙人連退幾步。
朱桂丟棄這刀,並沒有再取刀。
而朱桂也沒有了被人瞄準的感覺,看來左千戶已經找到對方。
這麽長時間,她剛才很危險,也沒有弓箭射出來,笑芙人關心看向妹妹。
“蓉人,蓉人!”
笑芙人看到左千戶上了樹。所以她擔心了。
“姐,我沒事。”回答她的,不是笑蓉人,而是傀儡。傀儡與其是一體共生。
她知道左千戶纏上了笑蓉人,為了不幹擾笑芙人,她才開的口。
要知道左千戶一來就上了樹,並沒有發現她。
這很正常。武者是靠呼吸聲來聽聲辯位,找出敵人。
笑蓉人有呼吸,一找就到。而傀儡沒有呼吸。如果不是她出聲,左千戶是發現不了她的。
左千戶看了眼自己沒發現的敵人,表情未變,倒是笑芙人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有了妹妹的狙擊,她拿朱桂沒有任何辦法。
修巫道,就是這麽簡單粗暴。一旦沒有幹掉對手的武力,她就沒有了打贏對手的能力。
想了想,笑芙人拿出一道符,咬在口中。這是替身降。
人身傀儡之所以會被煉製出來,便是因為它們有替死的能力。
如果朱桂一刀斬中她,她很可能會死,但是隻要把傷轉移到傀儡身上,她就不會死。而傀儡本就是死物,會受傷,卻不死。
哪裏壞了,直接換一件也就是了。
這本就是人身傀儡的用處與用法。
朱桂一腳踹開之後,看到左千戶可以壓製弓手,立即再次衝上前。
雙方的死鬥,並沒有結束。
笑芙人馬上做出反擊,手中盾牌向前揮動,盾牌表麵發出金色光芒。
“巫金之術。”
笑芙人嬌喝一聲,手持盾牌埋頭衝向朱桂。
金本就是巫族的能力。所以她這一擊可謂勢大力沉,盾牌夾帶著風聲向朱桂拍來。
朱桂敏銳察覺到這一擊的不凡,這可能是她的天賦。也就是說對方真的有可能是巫族。
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盾牌瞬間突襲到朱桂麵前,朱桂不慌不忙的迎上去。
就在盾牌馬上要拍中朱桂時,他靈敏的跳起,單腳踩在盾牌上,借助盾牌的力量,飄逸的做出一個後空翻。
同時命令係統采集上麵的力量。
隻可惜係統與朱桂都沒見過巫,所以缺少對照資料,無法瞬間判斷對方是不是巫,隻能建立一個標本,一個“巫”的標本,而且還是帶問號的。
平穩落地,笑芙人不再發金光。作為巫金之術的使用者。很明顯她沒有把其當成巫的天賦來用,而是當成了一般的法術。
盾牌後的笑芙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朱桂,一副三觀盡毀的表情。“
“怎麽可能躲過我的法術?”
自從得了巫族傳承,笑芙人這一支便沒有再修降頭術,為什麽?
首先,她們的力量可與大象角力。還有什麽人可以勝的過她們。
其次,她們的巫器“死鬥”,一施展,對方便動不了,甚至是嚇的屁滾尿流,也不在少數。
最後,便是這巫金之術,出則必中。
可是今天,她的三扳斧全都沒用。
朱桂沒有回答,隻是逐漸逼近笑芙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巫族的一切能力都是為了戰鬥。比起戰鬥本身,她所依賴的不過是巫族的輔助能力罷了。
可以與大象角力,很了不起嗎?真正的巫族,孩子都有的力氣好不好?
而“死鬥”聽名字就知道“束縛”隻是附加能力,真正的能力是死鬥啊!
至於巫金之術。加持在兵器上,會讓兵器堅韌。朱桂的刀根本別想刺穿她的盾牌。
如果加持在她自己身上,那她的防禦力絕對驚人。
可是她,竟然當成法術向外丟?
雖然現在沒有了巫族……呃,就是有巫族,其教學傳承估計也是簡單粗暴的直接戰鬥。
而笑芙人由於一直憑借其“巫族高層次的力量”,以力壓人,從來沒有遇過同層次的對手。三板斧一施展完,她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朱桂卻是一直沒少接觸高層次的力量,不管是妖,還是天宮的玉兔,其層次不比巫低,比笑芙人更不知道高到哪個層次去了。
朱桂單腳踩地,飛起一腳揣在笑芙人的盾牌上。
空有巫族傳承,不會用,也等於沒有。大象之力又如何?還不是被朱桂踹的退後幾步,身形不穩。
而朱桂沒有給她反應,身影一閃,剃。瞬間繞到笑芙人的背後。
手一招,一把新的腰刀便從地上士兵的手中落到了她的手中。
刺啦一聲,腰刀輕易破開笑芙人的衣服,長刀入肉,真氣包裹著刀身侵入笑芙人體內。
不過笑芙人不愧是巫血在身,這一刀並沒有殺掉她。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了。但是對她,也就是讓她慘叫一聲,向前踉蹌幾步。
看到沒有殺死,朱桂立即跟上去,對準笑芙人的後頸又是一刀。
這一刀隻要斬中,除非她得了刑天的斷頭不死的能力,她非死不可。
當然,不死更好。因為這都不死,斷頭的能力就說明不是傳承,就是功法。
了解並掌握更多的玄學知識,對朱桂從來都是好處,而不是壞處。
“巫金之術。”
笑芙人不愧是戰鬥的種族,她竟然當場學會了巫金之術的用法。在朱桂的刀斬中她脖子瞬間便包上了一層金屬。
“當。”
撞擊飛出的是火星,卻不是鮮血。
隻不過疼還是會疼的。僅僅脖子變成了金屬,身體其他部位可沒變。
所以朱桂隻不過是沒有斬開金屬,但是動能還是在的。而笑芙人的臉色慘白一片,說明疼痛感已經襲上了心頭。
與脖子相連的血肉,就像是被大象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