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懷疑

  “嘟——精神力特征掃描……人類。”


  係統的800暗能並不是隨便收的，它可以一邊掃描，一邊聯通資料庫，從而分辨出妖、人、鬼……


  但凡朱桂見過的，建立了標本實驗的，都可以檢測出。


  當然，係統的成功率與它是不是係統無關，而是看朱桂做了多少次的實驗。


  基本上，建立的實驗越多，取得的比對數據也就越多，準確率也就越多。


  檢測他們是人後，朱桂便停下掃描，直接離開。


  “公子，我們要去哪？”


  還能去哪？


  他們這幾十號人一出現，由於他們自身的精神力出現，已經衝亂了這裏有可能是老鼠主人的精神力，再掃描，也不會有什麽收獲。


  由於他們的精神力，小倉鼠身上的精神力消散很快。


  朱桂站在原地思考著，與其在這兒浪費暗能，不如回去他們第一次的相遇地方，花船所在。


  祁大山他們追丟是在河上，他遇到小倉鼠，也是那條河。那兒會不會有他們的人？

  船娘說白了就是妓女，而妓女這行業自誕生那一刻起，便與間諜掛著鉤的。


  這是古代，不是後世。古代的妓女們與後世不一樣，不能將思維固化。


  而越女也是足夠的出色。


  “走，回去，等其他人過來。”


  朱桂決定繼續等人。現在已經沒可能追蹤到老鼠的主人，朱桂便回到他的計劃中來。


  如果對方再度出現，再斬殺就是了。


  朱桂對自己手下的規化與訓練卻不能停，他不會因為有敵人監視他，就放棄計劃，那最愚蠢的選擇。


  有危險，就要去解決危險的源頭。他每多訓練出一個人，他的實力便多上一分。到時候就不是他追著敵人跑了，有手下就可以了。


  這可比硬追一個監視者，性價比高多了。


  當然，這僅僅是已經追不到下的最優選擇。如果追的到，敵人的眼睛還是先拔掉的好。己方在明，敵人在暗處，可不是什麽優勢。


  ……


  這回等人，不再是客棧，而是一組斥侯在這裏的據點。


  收集情報不僅是件謹慎的工作，同時也是一件長期的工作。所以買房，有個落腳點，是非常重要的。


  在這點，不用朱桂來教，潛入敵方，融入敵方，獲取情報，大明錦衣衛已經有一套成熟的經驗。


  錦衣衛甚至可以拿到大臣們夫妻間的床間話，這潛入的本事，哪怕是朱桂，如果不用法術，也就這程度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今晚二更，依然在這集合。”


  古代一晝夜分十二時辰或一百刻，其中完全屬於夜晚的有四十刻，每十刻一段，連同首尾共五個節點，稱為五更。把晚上戌初一刻作為一更，亥初二刻作為二更，子時整作為三更，醜正二刻為四更，寅正四刻為五更。二更就是夜裏。


  這是朱桂留下的時間。


  去的早了沒什麽用。花船還在熱鬧著，不容易尋找。因為人是流動的。


  到了晚上9點-11點，該上船的已經上了船。酒足飯飽，也不會有人亂走動了。


  老實說，一艘艘船的對朱桂他們無疑是有利的。不僅掃描標出降頭師容易了。他們還不會跑。

  畢竟那是花船。上了船，隻吃喝，不啪啪？怎麽可能？


  真有這樣的人，朱桂隻能當他命不該絕了。


  那隻小倉鼠的出現，讓朱桂幾乎認定了花船有問題。


  他之所以沒有發現，應該與係統斷信的原因是一樣的。人太多，各種思考，各種腦電波下的精神力幹擾了他的感應。


  這也是他選擇晚上再去的原因。


  當花船把人分開。沒有實力登上花船的，應該是普通人居多。而擁有超凡力量的降頭師，隻要他們想登，沒理由登不上去。


  也就是說，花船本身基本上是替朱桂選擇了一波。


  至於降頭師們會不會上船。這幾乎是不用擔心的問題。


  一群擁有強大力量的家夥，生活在一個幾乎沒有娛樂的時代，一旦有人玩出了花樣。他們是會來玩，還是不來。


  這有多難選？

  看看大明的青樓，達官貴人和文人才子，去青樓最主要的還是聽曲聽琴，順便和漂亮的姑娘吟詩作對。不啪，也是不少的。


  說的白了，這幫人真就是為了娛樂。


  而且古代的青樓是有體係的。


  比如聽曲與姑娘吟詩作對是一等。


  還有二等的酒樓，在這兒就不是聽曲，而是吃了。有美麗的姑娘陪酒。


  三等的才是主啪的。


  當然，上二等也可以啪。隻是代價會很大。富家公子們為了爭奪某個青樓頭牌姑娘，一擲千金甚至大打出手，那都是常有的事。


  這個花船隻怕是把三種一網打盡了。


  想趴姑娘的有姑娘，想高雅的有高雅，就是吃貨也可以滿足。


  在這麽個沒有娛樂的年代裏，有的吃，有的玩。精神可以滿足，生理也可以。除非是不是人了，否則總有一樣是適合的。


  有實力的降頭師們會不來玩嗎？隻怕可能性不大。


  “你們立即出去，留下盡可能多的信號，告訴他們來這裏集合。”


  左千戶下令，讓他們留下更多的暗號。今晚就行動，時間已經很緊了。


  同時左千戶也已經得了朱桂的吩咐，告訴他們。這次是動什麽。除去外出留記號的，基本上所有的斥侯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能被派出的斥侯，無一是不知道降頭師的，就算是過去不知道，到了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對付降頭師並不容易。


  如果是其他人的命令，這會兒估計早就吵鬧起來了，但是命令來自朱桂，而且是朱桂親自帶隊，就沒有是出聲了。除非有人覺得自己的小命比王爺還精貴。


  有這想法的人，也不會成為斥侯。


  所以他們商量了一下，便紛紛出去找黑狗、買大公雞去了。


  對於他們主動增加自己存活率的行為，朱桂並沒有製止。雖然他們隻是為了把守一下通道，防範逃出的家夥。理論上是不會有人逃的掉的。


  但朱桂有種感覺，今天肅清丘溫降頭師的計劃，應該會有變故發生。


  除此之外，其他人也在抓緊時間休息。夜裏出任務，如果不休息好，萬一一個恍神，可就麻煩了。

  當晚二更天，所有人都用過飯，並用冷水洗臉，以讓自己清醒。同時，他們全副武裝，刀是必帶的，同時帶上的還有弓弩與短槍。


  朱桂與其他的統帥不同，卻危險的，他配備越好的。完全不像這個時代的一般做法。危險的斥侯，死了有可能丟失武器，所以不配好的。


  在朱桂這兒，完全沒有影的事。他是有多好，便裝備多好。


  先不說，被敵人得了武器，被仿製的問題。


  有這想法的真的是太不自信，這個時代，大明最強。如果因為敵人仿製了武器，所以便打不過了，還叫什麽最強？

  如果敵人仿製了、改良了大明的武器，打過去也就是了。還能得到對方的研究思路不是嗎？

  其實中原王朝的滅亡，從來都不會因為武器差而滅亡的。反倒是當咱們“最強”了，也就開啟了花樣作死。


  像是什麽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便是作死的最好佐證。


  國雖大，忘戰必亡。


  當然，朱桂也不會故意給敵人送武器。如果有心送武器，他就不會選擇火槍，而是刀劍了。畢竟從製造上火槍可是難的多了。冶煉技術不過關，火槍是打不了人的，隻會炸傷自己。


  所有人都帶上了三眼火統，子彈更是浸過了黑狗血，或是公雞血。


  “公子，人員集合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左千戶向朱桂回報。


  這樣的事本應該由他帶隊，而不是朱桂。但是對付降頭師，他實在是沒有把握。


  軍陣，他還可以，但是麵對降頭師詭異的能力，他就沒辦法了。


  “出發。”


  好在朱桂也知道現在不是讓左千戶他們單獨出任務的時候。當然這個時間也不會太遠。隻要黃子澄忽悠來一幫書生，讓他們服用下浩然正氣丹。到那時候，大軍便可以同時出征了。


  隻要浩然正氣壓製了他們的邪術，軍隊便有的是能力殺死他們。


  降頭師去掉了能力，他們也就是一幫普通人，同樣會受傷，會死。


  朱桂上了馬，其他人有馬的上馬，沒馬跟著跑。


  每一組人，隻有一到兩匹馬。不是大明沒有馬，也不是朱桂配不起馬。


  一個縣城八十個人，不要說一人一匹，就是一人兩馬三馬，朱桂也配的起。


  隻不過這樣一來，縣城的人非注意到他們不可。人手一馬，與後世八十輛汽車一起進村一樣的轟動。甭管是什麽車，都會引就轟動，哪怕是自行車。


  這對他們的潛入是不利的。


  如果不是需要馬來向忠義城傳遞信息，一匹馬都沒有，更方便他們的潛入。


  好在越國的縣城不大。他們就算沒馬，也不耽誤時間。


  倒是守門的軍士嚇了一跳。城中突然有這麽多人衝向城門。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跑掉了。


  嗯--強調一下，他們是男兵。


  如果是女兵，就不會這麽容易了。


  打開城門，他們便出了城。


  有趣的是，那幫子守城兵見朱桂他們出了城，沒有追殺他們，一個個又回轉了回來。關上城門，繼續當他們的兵，就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後來，朱桂派大軍過來才知道越王已經放棄了這些地方。


  向上報，也不會有人管他們的事。


  他們能怎麽辦？

  每天也就是機器人一樣做著自己的事，開城關城。其他的事，包括縣衙的人死絕了，他們也不會管。


  反正妖魔橫行，朝廷也不管。


  至於逃走，那是有錢人的想法，他們是窮人，需要這份營生。


  其實就是有錢人也少有逃的。這時代的人多以族群聚居。


  去外地移居，從來不是一家人的事。而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個族群的事。


  這麽多人，怎麽走，走了之後，又怎麽生存，都是很嚴重的問題。


  真正可以逃的，要麽是一無所有。要麽是一夜暴富，沒有牽掛的。


  越是自己做營生，祖祖輩輩一點一滴發的家，前來依附的族人越多，越沒有走的可能。


  由於走不了，他們反而成為穩定縣城的中堅力量。


  他們甚至會宣傳沒有什麽妖魔鬼怪，並遮掩它們。就像是縣衙，死了那麽多的人，便是他們遮掩下來的。


  現在的大越，已經開啟了這種“詭異”的和諧。


  說的自私一點，越是“和諧”，越是沒人逃，哪怕是有妖魔吃人，輪到自己的機率也更小一些不是。


  當一個城，一個國家的中堅力量起了這麽個心思，在他們的力量下，這個國家也就和諧了。


  當然，前題是饕們吃的不多。可以維係著這樣的生態平衡。


  這裏可以擁有這樣的“和諧”，除了他們的“遮掩”之外，重要是朱桂的肅清。


  大軍的圍剿之下，使得饕無法築巢，更不可能高調出現，隻能打遊擊，派出食屍鬼。自然便可以和諧下去。


  “公子？”


  這樣的和諧讓許多人不解，比如這些斥侯們。


  “這裏的人很奇怪，他們不怕妖魔嗎？”


  白天的花船許多人都注意到了。如果說妖魔模行之下，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但它偏偏就發生了。


  “還是說這裏其實沒有妖魔？”有人問道。


  “有沒有，一會兒便知道了。”


  在這樣的“和諧”下，竟然連派出的斥侯也“適應”了。


  隻能說這裏的風土人情很強大。不愧是後世中華民族一旦移居，便入鄉隨俗，成為本地人的土地。


  “公子，我們要殺進去嗎？”


  一個斥侯問道。


  “老實待在原地。”左千戶下令道。


  “讓其他人隱蔽好。”


  朱桂一邊下令，一邊與係統一起開始掃描與感應起來。雖然他判斷會有降頭師，但是哪條船上有，還是要掃描一下。


  一艘艘的船掃描過去，也是需要時間的。至於手下關心的有沒有妖魔，一會兒出手了，他們便不會再懷疑了。


  嘴巴解釋的再多，不如親身經曆。


  看來朱桂選擇訓練手下是對的。不然隻朱桂出手，或許他們就會一直懷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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