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追究
“啊!”
突然那個摔倒的越人傳來了一聲尖叫,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叫什麽?”
“啊!”
他沒有回答,卻發出了更尖利的叫聲,然後他就衝著黑暗處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他瘋了嗎?”
男子撿起地上的火把,皺眉就往土堆湊過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黝黑的臉,非常獨特,一股從周邊向中間收縮著。
目光上移,一雙泛白而冷冰冰的眸子正無神的看著他……
男子大口的呼吸著,他捂著胸口,目光緩緩轉動……
那幾個男子也走了過來,驚疑不定的跟隨著火把看過去。
由於土堆太大,所以能看到不少伸出來的東西。
幾個人跌跌撞撞的順著看過去,其中一人摸了一把,然後驚呼道:“是手臂!”
接下來,他們沒有逃,而是摸索了起來。他們就是吃死人飯的,並不是那麽怕死屍,也就是從未一次見過這麽多的死人,他們的心中有些發慌罷了。
不過,財富的渴望,讓他們很快忘了害怕,直到……
“大巫師!”
京觀中同樣有蠱族的屍身。一個是朱桂不想單獨處理,二個是修士的屍身泵陰這效,是遠強於普通人的。
“真的是大巫師!”
他們認識大巫師,因為活人祭。
不過他們不叫活人祭,而是叫默非思。
默非思舉辦在深夜,在一個怪異的青銅製神像前,有一大堆燒得烈焰熊熊的柴火。500個兒童作為獻給頭神的祭品,一個個可能事先已割斷喉嚨的孩童,先被放在神像伸出的雙手中,接著掉下火堆在烈火中燒成焦炭。
同時,祭禮進行中鼓樂喧天、熱鬧非凡。戴上麵具的舞者與具有權勢的祭司一齊主持祭禮,那些犧牲子女作為貢品的父母,則必須站在一旁眼睜睜的觀看,還不準流一滴眼淚,因為用子女做祭品獻給神是一種特權,他們都有幸參與過,隻不過他們不是什麽貴人,而是因為貴人們不想燒死自己的親生子女,所以他們會從下層百姓中選出一批合適的,再由大巫師指定出來特殊的。然而,這時候明朝建立了。越人打不過明人。越人陳朝的皇帝認為這是他們不敬神,欺騙了神,所以他們才不是神的對手。於是陳朝皇帝下令,必須回返久遠的傳統,以頭人們的親生子女為祭。
為此甚至直接開啟了一場大地女神祭。
陳朝皇帝命令頭人交上子女,驗明正身,在距祭神還有10天或12天時,人牲的頭發被剃去,全身塗滿油膏、酥油和鬱金根粉。接著舉行一連好幾天的宴飲狂歡。狂歡結束後,人祭儀式開始,在音樂和舞蹈的伴隨下,人牲才會被帶往祭壇。
人牲被綁在一根木柱上,全身再一次被塗上油膏、酥油和鬱金根粉,並戴上花環。眾人一邊圍著他舞蹈,一邊祝告大地:“女神啊,我們向您獻上這個人牲;願您賜予我們良好的氣候、豐盛的莊稼和健康的身體。”在此期間,人們爭相爭奪人牲身上的裝飾品——花朵、鬱金根粉,乃至一滴唾沫都成了寶物,因為他們確信人牲身上的裝飾品具有巫術作用。
人牲再一次被塗上油膏,然後每個人都蘸一點人牲身上的油膏,抹在自己的頭上。有些地方,人們還帶著人牲走遍各家各戶。眾人或者拔人牲的頭發,或者要人牲在他們頭上吐唾沫。這時人們既不能捆綁人牲,又不能讓他反抗,所以往往將其手骨折斷,有時甚至將其腿骨折斷;最好的辦法是用鴉片麻醉人牲,就不用采取這些措施了。
處死人牲的方法並不完全相同。除用烙鐵慢慢灼死外,還有將人牲綁在木象鼻子上處死的方式,即木象繞一根大木柱旋轉;人們在四周圍繞,等木象鼻子轉到自己麵前時割一塊人牲的肉,這樣一刀一刀地將人牲剮死。最通用的方法是將人牲絞死或者擠死:一棵大樹在中間劈開數尺,祭司和他的助手們將人牲的脖子或胸膛塞入樹縫中,並用力夾緊。然後,等祭司用斧子稍稍砍傷人牲,人群開始爭先恐後地在他身上割肉,但不觸及頭顱與內髒。
各村代表立即將這些肉帶回去。為了盡快帶回,有的時候還動用了驛馬傳送。待在村裏的人在人牲肉送到之前,必須嚴格禁食。在全村的聚會場所,村裏的祭司和各戶的家長等在那裏接收人牲肉。收到肉後,祭司把肉分成兩份。一份敬獻給大地女神:祭司把肉埋在地上的一個洞裏,然後立即轉過身去,必須不能看見人牲肉,埋好後,眾人再各加一小撮土,最後祭司澆上一葫蘆水。
另一份人牲肉按每戶人數的多少平分,各戶家長用樹葉包好,也按照轉身不看的方式埋在自己最好的田裏。至於人牲的剩餘部分(頭顱、內髒和骨頭)則在第二天早晨和一隻整羊一起焚化。此後將骨灰灑在農田中;或和成漿狀塗在住房和穀倉上,也有和新穀混在一起的,據說可以防蟲蛀。
那可真的是一場狂歡。至少越民的下層百姓們認為是。過去一直是他們在供獻子女,這一次可是頭人、貴人的子女。
而可以指定貴人的子女,可以選擇他們死亡方法的巫師們,自然是擁有無上的權力,甚至收獲著下層的民心。
這是人性的惡趣味--我不敢反抗,但是如果頭人們也倒黴了,我的心也就舒服了。
現在,大巫師死了,就在這土堆中。
幾個越民哪兒還敢再發財,他們立即跪下,口中念念有詞,祈求大巫師的原諒。然後立即返回國內,把這事告訴國內的巫師們。
要知道蠱族雖然跑去了明境,但他們依然是越人的一支,越人的巫師們也依然承認他們,在默非思大禮的時候,同樣會請他們來回觀。
……
在另一邊,處理的了戰場餘波,把軍隊帶回東關後,朱桂也開始追究到人了。
在外麵,他需要人做事,不好追究,但是他可從沒有說過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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