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煞氣
李景隆並沒有盲目的學朱桂，看見火槍殺敵，就非要調火槍隊。
在城市的探索中，火槍並不是那麽實用。這一點，哪怕是後世，也沒有很好的解除，更不用說這個時代，開一槍要花上幾分鍾裝彈了。
單純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李景隆的家學洲源了。
曆史上他也是，不管是朱允文出的軍事考題，還是殿前演武，他都有著獨到的見解。不然朱允文也不會這麽信任他。
一個優等生，哪怕是高分低能，也容易獲得他人的認可。如果再有獨到的見解，那麽便可以稱之為專家了。
這是好事。
如果李景隆不僅僅是外行看熱鬧的話。
用兵之道，首重知己知彼。
刀盾手走在最前麵。
整個通道裏，沒有人敢說話，隻有一聲聲腳步聲，回蕩在眾人的心上，讓眾人的心變得更加緊張。
越往裏走，照進來的陽光越來越少，等終於完全走進去的時候，空間裏的能見度已經變得跟黃昏一樣了，裏麵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暗襲來，這又讓他們心裏一沉，隻是沒有人說出來而已。
通道看上去很長，實際上很短，所以走過中間一段後，光線便又重新射了進來，使得通道顯得明亮許多，有一種從陰世回到陽間的感覺。
這讓他們心裏頓時為之一鬆。
看到了陽光之後，大體上也就看的見城內了。
“沒有人。”
所有人左右望了一下，道，“真的沒有人。連鳥叫聲都沒有……”
“這是……下雨了。”
這邊還沒有說完，這邊便下起了雨來。不是大雨，是小雨，柔綿，細膩。
潤物細無聲的雨水帶著絲絲黑色，卻已非他們看的到，感應的到的了。
另一邊。
“這雨……”
元道長他們也看到了城中的雨。
“外麵沒有下，隻有裏麵在下。這雨不正常。依我看提前殺了取肉，用繩子綁了肉拋進去，人就不要進去了。”
看到雨，他們更改了方案，拒絕任何雨水沾上身。
比起元道長他們的小心謹慎，李景隆他們可以稱的上作死。
“不過是小雨，大家跟上。”李景隆帶頭走進雨水。
“咦？這雨好舒服！”
潤物細無聲的雨水，帶著絲絲黑氣不斷侵入他們的身體。這黑氣給他們不斷帶來著力量，以及越發不清晰的大腦。
“景隆，下雨了。咱們水土不服，萬一病了就不好了。要不，今天還是回去吧！雨停了再來。”
“姐，一點兒小雨罷了。咱們要是回去了，可就比元道長他們慢了。到時候老師的好東西全讓他們兌了，咱們什麽都沒有兌到，可就給老師丟人了。”
李景隆很了解己方的實力，特別是元道長他們，是真正的修士，他自問比不上。這也是為什麽不選擇一起的原因。
他要打食屍鬼的主意。
老師的東西就是弟子的東西，他才不願意讓外人得了去。
這個時代有很強的弟子繼承師父的觀念。自家的好東西讓外人得了去，是做弟子的恥辱。
李惠寧也是這時代的人，所以她很明白弟弟的焦急。
“好！咱們進去。”
再者說僅僅是一點兒小雨，也根本沒有放在他們的心中。
隻不過他們太小看這小雨了。不說玄秘的力量，隻說大自然的力量。
被太陽炙烤的地麵，有如沸騰的油一樣。這時候下小雨，雨落地麵會形成蒸汽，而蒸汽中再帶上地麵的有害、有毒物質，便是瘴氣了。
北方的軍隊到南方去的水土不服，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這個了。
當地人已經習慣了。可是外地人剛到，這麽一蒸一薰，不病倒的真的是身體強壯。
當然，無知也有無知的福。由於這雨不正常，帶有暗能。所以反倒沒有形成蒸氣。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因為“水土不服”而生病。
替代蒸氣的是死之暗能。
食屍鬼的天性，會讓他們在白天的時候隱藏自己的身形。除非是食物刺激了他們，不然他們就會安靜的躲藏在黑暗中。
就像是朱桂他們在城門口開槍打死的食屍鬼一樣。其實質上，他們就是躲在城門進城通道的陰影中襲擊人。
當然，他們不是出不來，隻不過是天性不喜罷了。
所以李景隆他們哪怕是冒雨進了城，卻還是一隻食屍鬼也沒有找到。
剛開始還好，但隨著距離城門越來越遠，李惠寧忍不住道：“景隆，這裏似乎沒有它們。咱們先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它們一定在的，我可以感覺的到。”
然而李景隆再一次到拒絕了。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有黑氣遊動。
所說的“感覺的到”，是真的感覺的到。力量的同根同源之間，自有一股子吸引力。
“姐，如果你怕了，你可以先回去。”李景隆囂張而又鄙視得瞪了李惠寧一眼。
“誰說我怕的？”李惠寧嘴硬。她才不會輸給男人，雖然黑氣在她體內翻天覆地的改造著，但這改造是沒有痛苦的，反而很舒服。
“那就接著走！”李景隆目光嚴厲。很有著一股大將風度。
“走就走！凶什麽凶？”李惠寧回瞪著李景隆。發現李景隆有點兒像她父親了。
李惠寧不知道的是，不是李景隆像她的父親了。而是李景隆被感染的更深了。
死之法理運行的規則從來都是越弱的生命體，越容易受到侵染。這兒的人，李惠寧也好，在戰場上沒少打仗的家丁也好，其抗性自然高過李景隆。
當侵染到了一定程度，自身便自然而然發出受侵染的表像。
有經驗的修士會立即驅逐侵染的力量。沒有經驗的人便會形成煞氣。
煞氣本身便是死之法理的表現形式，也是道家為其的強命名。
道祖有雲：世有一物，不知其名，不知其形，強名之曰：道。
這便是一切命名的開始。
煞氣不是死之法理，它隻是最初的表現形式。它隨死而出，隨法化形。
戰場從來都是它常出現的地方。也是將軍們身含煞氣的原因所在。
煞氣的本質也是能量，能量多，煞氣多。這也是為什麽一人未親手殺過的將領，也會身含煞氣的原因。
因為它們出現，它們附著。不在於將軍們是不是親手殺人，而在於將軍們經曆過多少慘的戰鬥，並在所戰鬥之地呆了多久。
戰鬥打越多，呆的時間越長，侵染自然也就越多。甚至親曆一線的戰士都不一定有他們多。
畢竟人力有窮時，再強壯的人也不可能參與所有的戰鬥，他們是人，是需要休息的。而將軍則必須參與他們指揮的每一場戰鬥。
當然，遠距離遙控。比如像宋朝一樣，在家畫個陣圖便打架的人是不算數的。必須親曆一線，接觸到煞氣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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