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心散了
對鬼物們說的吃鬼的馗道，係統是不屑的。因為係統吃的是一切暗能，即宇宙90％以上的構成。
剩下不到10％之所以不采集，不是因為不能采集，而是因為這不到10％的物質構成了宇宙存在的表相，是生命存在之基，是一切依存的根。
沒了它們，宇宙就無法再稱之為宇宙。
當然，這一切係統隻需要朱桂，它的學生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存在，不是係統需要“教育傳授”的。
馗道的事，朱桂沒有解釋，對眾鬼也就引發了兩仲不同的結果。
普通的，沒有為過惡的，自然會信任鍾馗的傳承，而為過惡的，自然也會在躲閃朱桂的關注。
這樣很好。
好的鬼，朱桂跟他們交易。壞的鬼，也夠他做實驗的了。
“好，那就先幫呂氏超度，我們隨你一起。”這時，那個女鬼將突然開口，語氣幽幽。
她竟然有膽量參與進來？
朱桂一愣，看向神色異樣的眾鬼。旋即笑道：“當然可以。”
呂氏聞言大喜：“挖我墓的混蛋就在建業。他挖我墓時，我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陰記。”
朱桂：“……”
我去，怎麽會在建業(南京古稱)？話說挖她墳的不會是自己的兄弟們吧？
不過鬼窩的鬼，明顯都在看他第一次操作，這是一個試用觀察。。真行，那接下來就是一波收割，穩了。不行，那就好聚好散。
當即朱桂和一群鬼物，跟著女鬼呂氏離開了廢棄莊園。
百鬼出行，夜色詭魅邪，其存在的概念自動自發的更改著陽世的存在。這其實也就是一種固化。身為概念體的鬼，他們的集體活動，不免影響了陽世的概念。
挑一盞鬼燈，黃泉路現。披絕色人皮，裹一襲紅衣，飄蕩枯林，尋生人氣息。迷途者近，蠱惑人心，白骨抓咽，紅甲穿喉，染一身血，牽一縷魂。淒笑絕空林，百鬼夜宴，藍色火花舞，映骷髏堆堆。厲聲雞啼，天色轉白，拖魂入黃泉，墜入阿鼻，永生永世，非人折磨。是為百鬼夜行。
與百鬼夜行，已非陽世，而是陰陽之間。如果不是係統解鎖了神性，單是其對空間的影響，朱桂就吃不消了。又哪兒還會照顧李景隆姐弟。
而這百鬼夜行，也再一次改變了姐弟倆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隻見過一隻鬼。與百鬼夜行，改天換日，是完全不一樣的觀感與人生。
在呂氏的指點下，朱桂他們果然來到了王城區。
這裏不是皇宮，但卻是皇帝兒子們的王府。
晉王府。
一如朱桂的猜測，還真找到他兄弟頭上。
怎麽辦？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隻能上了。
朱桂依足禮數拜訪。
而王府門前辟邪的石獅子，麵對百鬼夜行形成的鬼域完全沒了反應。
朱桂也是皇子，所以很輕鬆的，他們便見到晉王朱棡。
“老十三，你怎麽來了？”晉王看到朱桂，很開心道，“你是來幫你三哥的嗎？”
這個問題還真的有些尷尬了。麵對身後百鬼的目光，朱桂開口道：“三哥，你最近是不是挖過別人的墳？”
“啊？老十三，這你也看的出來？厲害啊！我與你說……”
“三哥，不用說了。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朱桂點開了晉王的天眼。
天眼一開，鬼物現形。本來是隻有朱桂與李景隆姐弟上門。但是天眼一打開，突然出現了一大群人。
這一下朱棡嚇的不輕，退後了幾步。
隻是朱桂這在這兒，這可是自己的十三弟：“老十三，他們是？”
“鬼。”
晉王不想要這個答案，他想聽的是這些人都是朱桂的朋友，自己是一時間眼花，沒有看到。但是朱桂偏偏告訴他是鬼。
咕咚……
晉王是真的嚇到了。
見朱桂一點，對方就能看到自己，呂氏一時間手足無措。
女鬼將明白，這是呂氏從未害過人，所以真的可以報仇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報。
女鬼將扶著她，給她勇氣。
“挖墓小賊，受死！”呂氏受了鼓勵，激動的喊了一聲，就衝了過去。
砰！
不過顯而易見，她有暗能，晉王也有。身為大明的九大塞王，即便不通暗能的運用，其暗能也不是一小鬼可以對抗的。
這在闡教，被叫作百靈護體。再加上能量等於質量乘以速度的平方，鬼的質量隻有幾克，而晉王怎麽看，也有一百八十斤左石。所以女鬼被撞飛了出去。
“可惡！”
見自己手下女鬼被撞飛，女鬼將很是生氣，就愈代她出手。
女鬼是不通暗能的小鬼，自然撞不過質量比她大的晉王，但是女鬼將就不一樣了。身為鬼將，她已然是超凡者的一員。雖然質量輕，但是“給我一個杠杆與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
女鬼將不僅有杠杆，她也有支點。
朱桂無奈，隻能攔下她道：“杞子小姐，這是她的死願，不是你的。你插手也沒用。嗯，說起來，你這死願可能有點難度了，你打不了他。”
朱桂又說：“不是我阻止你。隻不過他有著其曆史使命，使命不完成，你不可能打到他。”
朱桂盡可能用他們理解的詞語來解釋晉王身上的暗能，以及晉王用這暗能去做事。等晉王做完他的事，也就是用光他的暗能。女鬼應該就打的到他了。
呂氏聽了，愣了一下。女鬼將也不說幫她出手。
曆史使命，他們還是聽的懂的。不就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天命嗎？
敢對天命出手的惡鬼不是沒有，但是在麵對一位“鍾馗傳人”，還敢出手的惡鬼，已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作不作死”的問題。
“你是故意的！”
女鬼將瞬間發現了這個問題：朱桂在這兒，其本身便是在幫他。
“他是你哥。你早就知道。”
眾鬼嘩然，雖然他們沒有對朱桂出手，那是朱桂的出身好，有可能是鍾馗的弟子罷了。
剛剛有些聚集、有些信任的鬼心，當晉王是朱桂的兄弟這一刻起散了……
兄弟如手足，本就是這個時代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