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枯井裡的鬼嬰
此時小巷子里,我扛著李明耀拿出來的錄音機在前面引路,李明耀則是在後面一臉沉思的樣子,好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
「喂,老李,你想啥呢。」看著李明耀的樣子我就沖著他問道,他搖了搖頭,說:「沒啥,我就是在想那些孤魂野鬼的問題。」
「哦。」我應了一聲,當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話,看他這幅樣子肯定不可能是因為孤魂野鬼的原因,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又過了會我倆終於來到了汪長友家門口,此時大門是開著的,沒有關,不過就算這樣小鎮上的小偷也不敢進去,這個屋子鬧鬼原本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了,汪長友現在還搬出去了,被說得更懸了。
「先開冥途。」我把錄音機放在了地上,拿出了一瓶牛眼淚抹在了眼皮上,眨了兩下一看,這個屋子此時竟然充滿了陰氣,李明耀也抹上了牛眼淚,沖著我說:「你拿著錄音機到後院去,我現在去那些孤魂野鬼給叫出來。」說完就沖著那棟屋子的門口走去。
我也扛著錄音機走到了後院,後院地面挺乾淨的,而且也就一口枯井和一顆柳樹,我站在後院中間等了一會,李明耀便從大門那裡走了過來。
「他們呢?」我沖著李明耀問,他們就是指的那些孤魂野鬼。
「那裡呢。」李明耀指著二樓的窗戶:「放往生咒,他們大多數還是有疑心,放往生咒他們就會出來了。」李明耀說完就在錄音機上按了幾下,頓時就從這個錄音機上放出了往生咒。
往生咒有超度亡靈,凈化心靈的作用,冤鬼等聽了會大徹大悟的去投胎,而我聽了也會心裡莫名的平靜,不知道為啥,好像這些什麼經文都有這樣類試的效果,過了十幾秒,果然就有一個洋娃娃飄了出來,我看到裡面的冤魂還真不少,密密麻麻的,這個洋娃娃飛出來以後就直勾勾的看著錄音機,然後裡面的冤魂慢慢的就有一些潛入地底下消失不見了,隨後越來越多的洋娃娃飛了出來,足足有三十多個,我能感覺到裡面的冤魂都是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倆的,最後一個洋娃娃飛了出來,是一個黃色大捲髮的洋娃娃,看起來很漂亮。
「謝謝你,李明耀,好人會有好報的。」那個洋娃娃的聲音聽起來就跟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一樣,李明耀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我只是在還我身上這個小鬼的孽債而已。」
那個洋娃娃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也該走了,這一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有機會一定會報道你的。」說完這個洋娃娃也是躺在了地上,然後很多孤魂野鬼都消失在了地底下。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終於所有的洋娃娃都超度完畢,看著這一地的洋娃娃,我搖了搖頭,看著李明耀問:「這些洋娃娃怎麼處理?」
李明耀左右看了看,指著那口枯井說:「丟那井裡。」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啥,看向了那口枯井,好像王垚告訴我那個汪雅顏就是看了這口枯井才會中邪的,不對勁啊,那小妞怎麼沒給我說呢,我看著那口枯井,怎麼看感覺怎麼不對勁:「老李,那口井也許有問題,小心點!」說完我就拿出了一張『五雷轟頂符』,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李明耀看著我的樣子,也關了那個錄音機,跟在我後面走了過來。
雖然沒看到什麼煞氣和陰氣什麼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口井有問題,我是一個很相信直覺的人,離這口越近,我就感覺我的心跳越快了起來,肯定有問題!
這口井外面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柳樹就在邊上,我看了眼柳樹,不是特別大,主幹大概有碗大小,枝幹有手臂寬,我想了想,爬上了柳樹,從柳樹看這個井要安全一點,要是裡面真有啥髒東西我直接到井邊往下望那簡直是找死了,我抓住了柳樹的一條枝幹,用力一跳就跳上了這顆柳樹,這棵柳樹雖然不大,但是勉強還是能承擔起我的重量,我雙手緊緊抓住了柳樹,往下一望,差點被嚇得摔進井裡,此時我已經能看清楚井下有啥了。
一個鬼嬰此時竟然正躺在裡面,這個鬼嬰也是刺身**,並且渾身烏青,此時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呢,我立馬抓起一張『五雷轟頂符』,「急急如律令!」看著『五雷轟頂符』散發出了一道藍色光芒,我直接就把符給丟進了井裡,並且跳下了這棵柳樹沖著李明耀吼道:「裡面有個鬼嬰,你小心點。」我可沒打算這樣一張符就能幹掛這個鬼嬰,要知道小孩掛了是最容易成冤鬼的,因為他才投胎出來沒多久就嗝屁了,心中懷著怨念,並且比那些普通鬼怪還要厲害很多。
給李明耀說完以後我往李明耀的方向跑了幾步,此時離這口井遠一點才行,我以前就聽崔作非說過,這種在井中的鬼,要是在其他的平地,也沒啥厲害的,但要是在井邊,他的戰鬥力可是大增,等我跑遠后回頭一看,此時那個鬼嬰的腦袋已經從井裡伸出來了,看著我和李明耀倆人呢,李明耀看到這小鬼臉色也不太好,沖著我說道:「這是死胎形成的鬼,應該是被父母打胎打掉了所以變成厲鬼的。」
「嗯,現在怎麼解決他?」我看著李明耀問。
「不能去井邊,要是去井邊被它拉下井裡那就真的完了。」突然李明耀想到了什麼一樣,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拿一樣東西。」李明耀說完轉身就跑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後看著井裡的鬼嬰兒,頓時心裡就糾結了起來,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剛結局幾個洋娃娃,又跑出來一個鬼嬰,我這運氣的確夠可以的。
左右看了看,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我和那個鬼嬰在干對眼呢,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鬼嬰也不敢離開那口井半步,我也不敢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