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次失去已是天大的教訓
聽到蘇曼念出的這句,就連一向雙耳不聞窗外事的何嘯都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你們別笑啊!」司聞自認為寫的很押韻的煽情語句被大家這樣嘲笑,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甘心的強調道:「她的酒窩本來就很美啊!」
酒窩……
本來也在笑的白浩,在司聞強調酒窩時突然想起了飛魚。飛魚也有酒窩,雖然只有一個,可他也曾為此沉醉過……
最先注意到白浩不對勁的蘇曼,起身來到他身邊,試圖岔開話題的輕聲道:「你不是說要帶我見什麼人么,咱們什麼時候去?」
「嗯……」白浩點頭回應道:「就現在吧。」
聽到這話,蘇曼心裡的想法呼之欲出,卻忍著沒有說出來。
兩人的對話吸引了其餘幾人的目光,可白浩卻只是看著雲詩瑤說道:「我出去一會兒,有何嘯在,你大可以放心。」
「你忙你的吧,我沒事。」雲詩瑤點點頭說道。
看著白浩和蘇曼出門,司聞也沒心思再研究情書,而是低聲對雲詩瑤道:「雲嫂子別介意啊……龍嫂子她……」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白浩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蘇曼也不是。」雲詩瑤微微一笑,對司聞道:「可晴姐不在我也無聊,不如明天約涵涵吃飯好了!你陪我去怎麼樣?」
「真的?!好啊!」司聞興奮的看著雲詩瑤,頻頻點頭。
「不過……」雲詩瑤突然微微蹙起了眉,將尾音拖得很長,看著滿眼急切的司聞又說道:「我明天還要開會,實在太忙,還是算了吧!」
說完,雲詩瑤便帶著得逞的笑容向樓上走去。
紅娘也算技術工作,撮合之前怎麼都要先去探探洛涵的心思,這樣才不會出了誤會,弄巧成拙。雖然她看得出司聞是真心的,但愛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
更何況,她在剛才見到蘇曼時,就已經有了結交之意。
正如她說的,蘇曼並非池中之物,要說自己最初見到白浩時,白浩是有所隱藏的,那蘇曼就是故意張揚的,她的氣場帶著些壓迫之意,而眼神卻十分睿智!
最近公司的生意頻頻被搶,經濟受挫,唐可晴自回到燕京之後也沒給她打過電話,事情多的讓她有些應接不暇,盯著父親這把椅子的人太多,可用之人又太少,如果自己能將蘇曼拉攏過來,對雲氏必定是個大助力!
一心為公司著想的她,哪有心思再幫司聞追姑娘!
與此同時,白浩一路隻字未語的快速飆向陵園,他想見魚魚,非常想。
看出白浩眉宇凝重的蘇曼並沒有多問,聰明如她,自然猜到白浩要帶她見的,一定是那個被他贊為世界第一漂亮的女人。
而跑車停在陵園門外時,蘇曼敏銳的察覺到了白浩的壓抑情緒,兩人一前一後動作利落的躍過關閉的陵園門,急步向飛魚所在的位置走去。
當蘇曼看到飛魚孤零零的墓碑時,心裡突然有些明白了白浩的低沉,這座只有照片沒有生辰姓名的石碑,讓一貫冷血的她也不禁起了惆悵之意。
白浩單膝跪在石碑前,溫柔的輕觸照片中的人,半響才開口道:「這是飛魚。」
蘇曼見白浩開了口,這才滿含敬意的對著石碑鞠了個躬,隨後蹲在白浩身邊,輕扶著他的胳膊,可安慰的話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我們分開的那天,她奪了我的初吻。」白浩自顧自的說著,笑容苦澀的抿了抿唇。
蘇曼覺的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不太對,索性決定做個合格的聽眾,安靜的有點不像她。
「那天……是我大意了,還冤枉了她……」白浩看著石碑上飛魚的照片,聲音很輕,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是我的錯……」
「別難過了……」蘇曼突然有些詞窮。
這個男人一直高高在上,即使她那麼努力,也足足等了三年多的時間才見他一面,而此刻,他突然變的這麼脆弱,蘇曼一時也說不好自己是難過還是氣惱!
「是我的錯……」白浩深吸一口氣,將這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是你的錯,可她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不大意,你不冤枉她,想殺她的人就不會動手么?」蘇曼皺眉,說道:「她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自責還不如用仇人的血來祭奠!」
蘇曼說完,兩人都怔住了。
蘇曼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和白浩說話,而白浩則因為直白的告誡有了些莫名的頭緒,一閃而逝,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知道是誰是兇手么?」看到白浩皺起的眉頭,蘇曼眼中浮現出一絲嗜血的狠辣,說道:「既然有人讓我男人不痛快,那我必須動手了結了他!」
白浩聽到蘇曼這樣的話,無奈一笑,道「我還不知道……不然早就宰了那個人給魚魚陪葬了……」
「那我陪你分析一下!」蘇曼點點頭直接盤腿坐在地上,一副不當著飛魚的面想出兇手,就誓不罷休的架勢說道:「你想想與她結怨的,和她利益相衝的,她的朋友,親人哪個最有可能?想不出來的話就從她身邊的人先入手!」
「身邊的人……」白浩聽到蘇曼這一連串假設,眯起了眼睛。
「好好想想!」蘇曼繼續憑直覺分析道:「就像我一直在挑戰烈焰榜上的高手一樣,雖然不是為了殺人,但也在想辦法證明自己,雖然目的各不相同,但比我排位高的,我就會一直惦記著,而且……」
蘇曼正想把自己所有想法都說出來,卻隱約覺得白浩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擔心誤導白浩的她不敢再說,適時的住了口。
「你繼續說,而且什麼?」白浩覺得自己似乎有了頭緒,便將視線轉向蘇曼,不依不饒的追問。
「而且……」蘇曼看著白浩抿抿唇,十分認真的說道:「而且越是身邊的人越是有可能下手,畢竟很少有人會盯著陌生人!」
白浩點點頭,很贊同蘇曼的說法,但對於『身邊的人』這樣的設想範圍依然不小……
比如最後帶走飛魚的齊修遠,比如整天神神秘秘的萬景天,再比如一直看似將她當作孫女,卻從沒有真正關心過她的風老爺子……再或者……那個從最初見到就與自己結下樑子的風世傑!
白浩突然覺的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風世傑,因為魚魚與自己交好,又和他一樣稱呼風老為爺爺……
可白浩沒有證據來肯定自己的猜測,更擔心自己的猜測會放過真兇……
畢竟齊修遠說魚魚是被他送到萬景天的茶館的……
「是不是有了想法?」蘇曼看著目光不停變換的白浩,試探著問道。
「有了一點頭緒……但還無法肯定……」白浩搖搖頭說道。
「她身邊有沒有關係很好,值得她信任的朋友或者搭檔?」蘇曼提醒道:「我們也許可以找相關的人去套話,或者諮詢。」
「有!魚魚的姐姐紅杏!」想到紅杏的白浩,倏的站起身將蘇曼拉起來就準備走,卻突然想起了歐陽雨曾提醒過他的話,不由得頓住腳步,看向蘇曼,道:「一會兒回到市裡,我自己去找紅杏,你就在附近的酒店等我。」
「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蘇曼的好奇心本來就很重,而且,白浩既然可以帶自己來飛魚的墳前祭拜,那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參與的呢!
「晚點回了酒店,我會講給你聽的,但這個人你不能見!」
紅杏命硬這樣的說法從飛魚離世開始,白浩就已經深信不疑了。儘管這樣的唯心主義論看起來很不靠譜,但他不能讓身邊的人再做嘗試!
失去,僅一次已是天大的教訓!
「好!聽你的!」蘇曼對於白浩這樣的說辭雖然更加好奇,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抓緊時間回去吧,這件事不解決,想必你也無法安心。」
兩人離開陵園,一路疾馳到了市裡,將蘇曼安頓到酒店之後,白浩才隻身去了紅杏店裡。
此刻已是深夜,店裡最熱鬧的時段已經過去了,身著緊身抹胸豹紋包臀短裙的紅杏正坐在吧台前喝酒,妝容很濃,看起來風騷而浪蕩。
白浩剛進門便一眼鎖定了紅杏的位置,大步走過去,站在了紅杏的視線前方。
「白浩!」紅杏眼神有些微醉,看著後者凝眉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找到小魚兒的墓碑了?」
「是。」白浩坐在一邊,說道:「我有話要問你。」
「你想問她的名字和生辰是不是?」紅杏自顧自的猜測著說道:「看到那孤單的石碑,我也想過要幫她刻上名字的,可是……這件事我想先問問你……」
名字……
白浩一怔,這麼久了,自己還不知道魚魚的名字……
「王逍然,她親生父母唯一給她留下的東西,就只有這個名字。」紅杏看著白浩說道:「你替她刻上吧,還有她的生日,是我倆見到的日子,也一起刻在碑上吧!」
(昨天突發了一丟丟狀況沒更新,抱歉啊!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