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2 另一次的意外
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
上次的意外她依然無法釋懷，可事實勝於雄辯，似乎越解釋越黑，還不如閉口不談。不過我很感激上次意外的，若不是此不會一時衝動跑去日本，喬菲也不會跟著我回來。凡是有得必有失，一次意外促成了另一次意外。
我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我知道如何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但真的是一次意外。」
「意外？你的意外真多。」
「這樣就沒意思了，小雨還小，我再怎麼也不能啃嫩草吧。」
「口是心非！」
我急了，揮手道：「隨便你，我反正是清白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小雨。」
她笑了笑道：「那你和葉雯雯呢？」
我腦中瞬間閃過那個暴雨夜的畫面，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正是我的短暫遲疑，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拿著螃蟹埋頭吃了起來。
沉默片刻，我主動打破僵局道：「菲兒，我覺得吧，過去的事不代表現在。這些年中，我經歷了一次次相親，又一次次的失敗，一度對愛情產生恐懼，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勢。但自從遇到了你，我內心一下子釋然了，重新燃起希望，而且異常堅信，這是我唯一的愛情。」
「我知道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但我的心是真誠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魂牽夢繞過，你離開的那段時間無時不刻在想你，念你，盼你，等你……誠然，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成功人士，但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相信我好嗎？」
喬菲繼續埋頭吃著，過了許久抬起頭道：「你怎麼知道我不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我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打開啤酒遞給她道：「來，今晚我想瘋狂一回，不醉不歸。」
「得了吧，你一喝就醉，我可不想拖你回家。再說了，喝酒不開車，別每次都心存僥倖。」
「可以找代駕嘛，喝！」
喬菲的酒量不是蓋的，三瓶啤酒下肚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似得。吃過大閘蟹，我拉著她來到附近的酒吧，放下一切瘋狂地跳了起來。她一開始還放不下架子，慢慢地融入人群，跟著節奏舞動起來，優美的舞姿在光與影下變得性感嫵媚。
一陣狂浪后，喬菲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紅。滿面紅光來到吧台前，饒有興趣要了兩瓶威士忌，甩動頭髮莞爾一笑，明眸里閃動著的色彩讓人著迷。
我坐在旁邊直誇道：「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的舞跳得這麼好。」
喬菲得意笑道：「當年我是我們大學的足球寶貝，而且還拿過全國健美操單人金牌。」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道：「卧槽，這麼牛逼，你也喜歡足球嗎？」
「嗯吶，我最喜歡的一支球隊是皇馬，有機會一定要去現場看一場比賽。」
「我猜你是想去看C羅吧？」
「對呀，C羅是我的偶像。」
「沒問題啊，等將來有機會我們乘坐皇家郵輪來個環球旅行怎麼樣？」
她看著我笑著，進而眼神轉向前方，我順著目光回頭，笑容僵在臉上。
趙澤霖端著一杯雞尾酒深情款款走來，喬菲拘謹地從高腳椅上下來，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果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舞跳得不錯啊。」
喬菲靦腆一笑道：「沒想到趙董也來這種地方？」
趙澤霖穿著一身白休閑裝，戴著金絲邊眼鏡，骨子裡透著傲氣和自信，端著酒杯優雅比劃了下道：「金沙島屬於百業的產業，如果喬小姐喜歡這裡，我可以買下來，這樣你就可以隨時過來玩。」
喬菲欠了錢身子道：「謝謝趙董，我不太喜歡。」
趙澤霖淡然一笑，沖著旁邊的跟班招手道：「去把珍藏的那幾瓶法國小酒庄紅葡萄酒拿出來，讓喬小姐品嘗一下。」
趙澤霖自始至終沒正眼看過我，顯然不把我當回事。壓著怒火轉身對喬菲道：「我們走吧。」
喬菲也不想待在這裡，強顏歡笑道：「謝謝趙董的美意，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趙澤霖這是才發現了我，提高聲音道：「這不是徐朗嗎，你們怎麼在一起？」
我故意牽著喬菲的手挺直腰板道：「原來是趙總啊，光線太暗，沒認出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喬菲。」
一向沉穩的趙澤霖臉上露出赧色，不過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笑著道：「果然有眼光，能有如此漂亮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那當然了。趙董慢慢喝，我們先走了，回見。」
「等等！」
趙澤霖上前攔著道：「好不容易見一面，不喝一杯？」
「不必了，我們已經喝過了。」
趙澤霖轉向喬菲道：「喬小姐，我聽白董說，打算讓你跟進錦綉花園土地的事，正好此事是由我負責的，不坐下來談談嗎？」
提及工作，喬菲有些猶豫。轉向我看了看，笑著道：「工作的事還是在正式場合談吧，先走了，祝你玩得開心。」說著，拉著我的手走出門外。
這一刻，我內心是自豪的。更加說明我的眼光沒錯，喬菲絕非輕浮之人，不會拜倒在金錢之下。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到趙澤霖的臉色鐵青，沖著他揮揮手，另一隻手抓著喬菲更緊了。
走出酒吧，我一下子抱緊喬菲道：「你不是想要浪漫嗎，給你浪漫。」
我蹲下身子一下子將她背起來，瘋狂地向海灘跑去。喬菲緊緊地抱著我咯咯地笑著，沒有那一刻比此時此刻更幸福。
來到海邊，我和她並排著躺在沙灘上，望著繁星點點感受著海風的侵蝕。我氣喘吁吁側頭看著她笑道：「你真沉！」
她咧嘴笑道：「誰讓你讓我吃那麼多的。」
「做我女朋友好嗎？」
面對我的突發奇問，喬菲眼神變得迷離恍惚，緩緩地轉過頭，仰望蒼穹。
我急了，坐起來道：「你不願意嗎？」
「不願意。」
「為什麼？」
她噗嗤地笑了起來，起身往海里走去。我似乎從她的笑容里找到了答案，開心地蹦起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