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8 讓我當卧底
梁若芸淡然一笑道：「具體職務還沒確定，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任行政總監徐朗，以後就是你們的領導。」
「哇！好帥，好帥！」
那女子花痴般地尖叫道。
我沖著他們點了點頭，謙虛地道：「以後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梁若芸繞出辦公桌道：「徐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梅欣，負責各類公文起草，這位是小胡，負責各類會議??」
介紹了一圈，我大致有個印象，但具體分工不太明確，還需要進一步熟悉。
「另外，公司前台，後勤處以及保安處都歸行政部管，隨後您可以慢慢了解。行政部的事繁瑣雜亂，需要一件件具體落實，與各個部門對接，起到上傳下達的作用。」
我的腦容量明顯不夠，雲里霧裡不知所云。以前帶著七八個人的團隊，現在一下子成了好幾個部門的主管，有些力不從心。但趙家波如此信任，我且能辜負他的期望。道：「謝謝，我會儘快適應。」
我的到來並沒有給行政部帶來多少欣喜，等介紹完後繼續各忙各的，比起藍天傳媒，這裡少了些人情味。
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看到是杜磊的，走出門外來到隔壁的休息室接了起來。
「老大，你去哪了？」
杜磊還不知道我離開東湖灣指揮部的事，含含糊糊道：「在總部呢。」
「我聽說你升職了？」
「誰說的？」
「公司都傳開了，都說白董和趙董因為你吵了一架，結果趙董翻臉，帶著你摔門離去。」
果然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還沒傳出公司都變味了。道：「別聽他們瞎說，沒有的事。對了，白董還在那邊嗎？」
「好像在，你不回來？」
「我要確切的消息。」
「好，我現在問問啊，待會給你回電話。」
過了幾分鐘，杜磊回過電話道：「白董還在，今天中午在餐廳吃飯。」
「哦，喬菲呢？」
「在啊。」
我想了半天道：「等著吧，我待會就回去。」
「好，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我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沒有徵得白佳明同意之前就草率答應了趙家波，不管怎麼說先應該請示，畢竟他是董事長。想到此，我顧不得那麼多了，下樓打了輛計程車回到了開發區。
進門的時候，看到白佳明的車子還在，心裡鬆了口氣。懷著惶惶之心來到門口，思考良久敲響了門。
「進來。」
推門進去后，喬菲正坐在他對面，看到投來詫異的眼神，進而起身道：「白董，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去落實了。」
「好，我想儘快看到結果。」
喬菲出去的時候路過我身邊，本能地停留了下，然而沒有說話，帶著複雜的眼神離去。
「白董好。」
白佳明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脖頸道：「去總部了？」
「嗯。」
「趙家波給你安排什麼職務，行政總監？」
「嗯。」
白佳明嘴角浮現出捉摸不定的笑容，我連忙道：「白董，我到現在都沒緩過神，稀里糊塗就去了總部，我本意不是如此啊。」
白佳明壓了壓手，示意我坐下，他點燃煙道：「不必說了，我心裡清楚。那我問你，願意不願意跟他干？」
又是這個問題，我沒有正面回答，道：「我還是願意跟著您干。」
白佳明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等一根煙快燃盡的時候道：「既然他要帶你走就去吧，不存在願意跟誰的問題，都是為藍天服務，那裡都需要腳踏實地的人才。東湖灣這邊暫時由喬菲接管，你就專心去那邊吧。」
「可是我??」
白佳明搖搖頭道：「沒什麼可是的，家波這人本性不壞，只是這些年有了傲氣，覺得藍天容不下他了，早就想把我擠出去。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你去那邊也好，最起碼我可以掌握他的動態，要是有事及時向我彙報，明白嗎？」
我有些不寒而慄，這是讓我當卧底嗎？看來倆人的矛盾不是外界所傳，而是真實存在。正思索著如何回答時，他的手機響了，我鬆了一口氣。
「哦，知道了，行。」
他掛了電話道：「回去告訴家波，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會，我就不去了，讓他參加。」
剛才在那邊趙家波說他不去了現在白佳明也說讓對方參加，這兩人分明是唱對台戲。我不清楚晚上的情況，不過聽梁若芸說市長參加。試探性地道：「白董，我聽說熊市長會參加。」
「哦，是嗎，樓書記去不去？」
「這個不清楚。」
白佳明陷入深思中，他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過了半響道：「你打電話問問百業集團，確認下樓書記到底參加不參加，我要確切的消息。」
「哦，好的。」
退出辦公室，我心裡嘀咕著，全市最大人物的行蹤且是我小人物能掌握的，百業集團也不見得知道。不過他釋放出明顯的信號，如果樓書記去就去，不去則不去。
我想到了剛剛成為曹如誠助理的葉雯雯。說來也挺巧合的，我們倆居然走到了不同公司同一級別同一崗位，擱在半天前，想都不敢想。
我撥通了葉雯雯的電話，她很長時間才接起來，聲音低沉地道：「我正在開會，有事嗎？」
「哦，有點急事。」
「等一下，我出去接電話。」
隨著椅子推動聲和一連串高跟鞋聲，葉雯雯接起電話笑著道：「你怎麼好好的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難得啊。」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了，老同學。」
她咯咯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我開玩笑地道：「想那個。」
「哪個啊？」
「你不知道？」
「哈哈??晚上我去找你。」
見她信以為真，我連忙道：「開玩笑的，我是想和你打聽點事。今晚你們舉辦的慈善晚會市委樓書記參加不？」
葉雯雯納悶地道：「打聽這個幹嘛，你要接見他？」
「別廢話，快告訴我。」
「呃??曹總親自給他秘書打了電話，可得到的答案模稜兩可，也許來也許不來，但熊市長是肯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