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大打出手
看著牛魔王急切的模樣，我開玩笑地道：「牛總，你說實話，是不是和張茜有一腿？」
牛魔王狠狠瞪了一眼道：「瞎說什麼呢，這種玩笑可不敢隨便亂開啊。」
「哈哈……反正公司里都在傳你倆，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胡說八道，我能看上她？拉倒吧。」
「喂喂喂，你專心開車吧，不聊了。」
半個小時后，來到公司剛進大門就聽到倆人依然在對罵。張茜那是劉彤的對手，好歹她是客服部總監，全靠嘴皮子功夫吃飯。罵得她不帶一個髒字，卻句句直戳她的心窩，怪不得炸毛撕扯起來。
牛魔王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大聲一喝道：「夠了，有完沒完？」
牛魔王一出面，倆人果然瞬間安靜下來。張茜挺會來事，頓時哇哇地哭了起來，跑過來拉著牛魔王道：「牛總，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牛魔王厭煩地把她推開，狠狠地道：「瞧你還有個副總的樣子嗎，當著這麼多的面吵架，不覺得有失身份嗎，太讓我失望了。」
張茜停止哭泣，不服氣地看著他。
牛魔王又轉向劉彤訓斥道：「還有你，像個老同志的樣子嗎，和街上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啪！」劉彤把手裡的玻璃杯重重往地上一摔，刺耳的玻璃碎聲引起女同事一陣尖叫。她快步回到辦公室，不一會兒提著包出來了，拿著辭職信往牛魔王面前一丟淡淡地道：「我不幹了還不行嗎？牛牧，我瞧不起你。」
說完，闊步往出走。我見狀，急忙上前攔著她道：「彤姐，別走，藍天需要你。」
劉彤臉上被張茜抓了一道子，她歪著頭斜視著我，嘴唇顫抖地道：「你覺得我還待下去的必要嗎？徐朗，我勸你也離開吧。現在的藍天已經不是從前的藍天了，要完了。」
「別說泄氣話，有話好好說。」
劉彤猛然回頭瞪著張茜，指著她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和我吆五喝六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告訴你，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張茜也急了，覺得牛魔王會給她撐腰，跳起來道：「劉彤，你是什麼東西……」
「好了！」
牛魔王發出怒吼，指著張茜道：「跟我來辦公室。」說完，回頭遞給我一個眼神。
我明白他的意思，好說歹說把劉彤拖到樓下咖啡廳。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帶著滿面憤怒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我太了解她了，性子直且好勝心太強，心裡藏不住話，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剛回來就幹上了。我抽出紙巾遞過去道：「擦擦吧。」
劉彤看著我一把奪過去，起身往門口走。我上前攔著道：「彤姐，咱就不能冷靜冷靜嗎？」
她一把把我推開道：「我去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了。怒氣依然沒消，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道：「給我支煙。」
「啊？這裡不讓抽。」
「快點拿來！」
我拗不過，拿出來遞給她。她熟練地點燃煙，翹著手指望著窗外猛烈地抽了起來。
我和她是多年的好友了，聊起來沒什麼負擔。道：「說說唄，到底咋回事啊。」
劉彤又抽了幾口，扭過頭道：「她問我回來了為什麼不想她彙報工作，哼！打扮得像個小姐似的，還怕別人不知道她怎麼當上副總的，騷貨！還讓我向她彙報工作，做夢去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就為這事？」
劉彤詫異看著我道：「這不叫事？知道嗎，她和我一說這個，我恨不得甩她兩巴掌，賤人就是賤人，登不上什麼大雅之堂。」
一向不說髒話的她都逼出髒話，可見氣得不輕。我寬慰道：「好啦好啦，她把我從公寓趕出來都沒說什麼，這點事算什麼。你和她較真，簡直跌份兒。」
「什麼？她把你趕出來了？為什麼不早說，我要知道了非撕爛她的臉不可，這個狐狸精，太張狂了。」
我笑著道：「結果呢，被她抓傷臉了吧。」
劉彤梗著脖子道：「我也沒吃虧，往她肚子上狠狠踹了兩腳。」
我看她穿著高跟鞋，豎起大拇指道：「夠狠，果然女人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行了，不提這事了，今天中午我請客，消消氣啊。」
她掐滅煙頭又點燃一支，繼續道：「這事沒完，老娘正好不想幹了，對藍天失望透頂了。」
我勸說道：「你要是走了可就真中了她的計了，巴不得你走呢。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走，明白嗎？」
她冷靜下來了，沉默片刻道：「那也不行，要麼讓她滾。」
「這事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這不給牛魔王出難題嘛。他夾在中間也很為難，慢慢來，不急。我相信用不著你趕，她自己就會離開的。」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斜視著窗外擦掉眼淚哽咽著道：「徐朗，為了工作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我抱怨過嗎，從來沒有。可結果呢，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按資歷和能力誰改坐在副總的位置上，再怎麼著也輪不上她。」
「是是是，我也不服氣，可有些事不是你我所想像的那樣，這就是現實。當我知道這件事後，也有辭職的衝動。但過後想想，和她計較多麼的不值當……」
我苦口婆心好一通勸說，劉彤才算漸漸清醒過來。擦掉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不說了，我還懶得提她呢。你答應的，中午請我吃飯，別賴賬啊。」
見她消氣了，我立馬道：「說到做到，這不到點了，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要吃大餐。」
「成啊，三層新開了一家餐廳，我們去嘗嘗。等著，我叫杜磊和康奈下來。」
我們四人來到餐廳，杜磊為了討好劉彤點了一桌子菜。而康奈在一旁勸說著劉彤，乘著不注意時，我低聲對杜磊道：「晚上我要相親，陪我一起去。」
「啊？又要相親？」
這一嗓子劉彤和康奈都聽到了，驚訝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