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 放低身段屈服
喬菲瘸著腿使勁推開我,一時間手無舉措。情急之下,沖著服務員招招手扶著我進了8005房間。往舒軟的大床上一扔,完全不省人事,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睡得格外踏實。等到睜開眼時,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這不是那天與喬菲相遇的房間嗎?
我猛然坐起來環顧四周,電視機柜上擺放著各種化妝品,門口處有一雙紅色高跟鞋,茶几上堆放著一摞書,以及未抽完的女士香煙。陽台晾衣架懸挂著那件淡綠色連衣裙,沒錯,這是喬菲的房間。
我怎麼又來這兒了呢?
對於昨晚的事情我斷斷續續記得,至於指著李文濤的鼻子臭罵時還清醒著,可後來發生了什麼完全記不清了。難道是她把我帶回她的房間?
我心中一陣竊喜,又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嗅著散發著淡淡百花香味的被褥,那天的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喬菲居然還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這可是一晚好幾千的總統套啊,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另外,她的銀行卡不是被凍結了嗎,難道借我的錢享受奢華般的生活,簡直慘無人道。
關於喬菲,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謎。我無法預判她經歷了什麼,但有一點很清晰,從日本歸來選擇藍天傳媒絕非本意,亦或迫不得已,亦或無奈之舉,其中個由只有她知道。
突然間覺得那裡不對,身上只穿著內褲,誰替我脫的,是她嗎,一定是她,除了她還有誰。想起那光滑如絲的肌膚,不由得偷樂起來。
躺了一會兒完全沒睡意,乾脆起床來到寬大的客廳,倚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看到茶几上擺放著一個快遞盒子,已經是打開的,地址一欄是日語,應該是從日本寄過來的。
我很好奇裡面是什麼,小心翼翼打開,又趕緊合上。偷看別人的東西太不地道了,何況是女人的。正盤算著干點啥事時,卧室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起身進去看到是杜磊,慵懶地接了起來。
「徐總,卧槽,總算接電話了,你現在在哪呢?」杜磊著急忙慌道。
「在外面啊,怎麼了?」
「你的心可真大啊,牛魔王正發飆到處找你呢。」
「哦,找我幹啥?」
「還不是金沙灣項目的事啊,你趕緊來吧,出了點小狀況。」
聯想到昨晚的事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淡定地道:「先替我穩住,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好衣服直奔公司。剛出了電梯,杜磊一臉急切跑了過來道:「我的好哥哥啊,你可真夠牛逼的,牛魔王正提著刀四處找你了,就差掀房頂了。」
「有那麼嚴重嗎?」
「廢話,聽說你把人家恆通的李總給打了?弟弟佩服你如黃河之水泛濫連綿不絕……」
「得得得,少貧了,他知道了?」
杜磊四處看看壓低聲音道:「可不是嘛,今天早上剛來就火冒三丈大喊大叫,把喬總還臭罵了一通。我勸你待會見了他最好老實點,主動承認錯誤,興許能避免暴風雨。」
遠遠沒想到李文濤會如此做,足以可見其小人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怕死卵朝天。
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下我昂首挺胸如同上刑場似的來到牛魔王門外,正準備敲門聽到他在裡面打電話,語氣謙虛,態度誠懇,似乎在為昨晚的事賠禮道歉。
我順勢推門進去,牛魔王射來不寒而慄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又堆著笑臉道:「趙董,這件事我也有責任,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魯莽和衝動。這樣吧,改天我做東,親自為您賠禮道歉。好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您忙。」
掛了電話,牛魔王臉上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走到門前啪地關上門,指著我氣得發抖,半天道:「徐朗啊徐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長本事了,都會打架了,看不出來啊。你要有本事去打拳擊啊,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我太了解牛魔王了,向來吃軟不吃硬。我嘿嘿一笑道:「牛總,大學那會我學過空手道,還參加過國際比賽拿過大獎……」
「夠了!」牛魔王黑著臉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知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差點讓我們錯失金沙灣項目。要不是我腆著臉求情,人家直接把藍天踢出局了。」
我收起笑容道:「牛總,這事真不能怨我,你是不知道那李文濤,對喬總動手動腳的,明知道她受傷非要喝一瓶酒,我能坐視不管嗎,再說我也沒動手打他,簡直是血口噴人。欺負人不是怎麼欺負的,藍天雖小,但有傲骨。」
興許我最後一句話打動了牛魔王,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道:「徐朗,你也老大不小了,在處理一些事時能不能冷靜點。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在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既然談到此,我表明了藏在心底的話,道:「牛總,或許你也看出來了,我對金沙灣項目壓根不上心。暫且不說這是不是百業集團的一次策劃,把我們當猴耍或許早已選定了。就說百業和藍天兩家集團吧,我們憑什麼放低身段屈服於他?」
牛魔王看著我許久沒說話,沉默片刻坐起來道:「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你對此事不上心,所以我讓秦凡去做。但是,你了解百業和藍天的關係嗎?」
「略知一二,以前聽別人提及過。」
「不,你不懂,而且外界只是謠傳,不是真實的。有些事呢,我不方便明說,既然白董很重視金沙灣項目,咱就得好好乾。另外,咱們是廣告公司,頭上頂著巨大的業績壓力,你不希望年底總部召開股東大會時我們藍天傳媒排到最後吧。」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都得給我藏起來。先把這個項目拿下來再說,明白不?」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可以參與,可是喬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