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韓家絕技
就在所有攻擊即將命中的一刹那,一個喊聲從而降:
“無、為、而、治!”
蕭笙的音律嘎然而止。
慕容靖發出的數點“流星槍”在空氣中化為烏櫻
彭馬發動的狂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羽一根銀槍原本激射的光芒全部褪去,定在當場,
石臨淵身前那個半圓形的青光護罩完全消失,隻剩手職聽鋒”,劍身失去原有光芒。
沈東城原本劃出的一道新月形切線軌跡,湮滅在空氣中,隻有彎刀停住。
淩落原本發動太空步,隻剩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高速移動,此刻卻失去了速度,停留在原地。
趙名庭“魔陣”所發動的藍色光圈,也完全熄滅,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所有人動作都停住的時候,一個人大踏步走過來,長衫長袍,身形矯健,正是左無為。
左無為來到眾缺中,無視其他人,單單望著羅羽:“羅羽,我對你很失望。”
羅羽繃著臉,但又不能不給左無為麵子:“左叔叔,我正在挑選優秀的少俠人才,請你不要幹預。”
左無為麵色更沉:“挑選?我再來遲一步,隻怕今日這裏就要死幾個少年英才了。你這羅家槍不去對付柳寒鴉,在這裏耍什麽威風?”
羅羽心裏不服:“左叔叔,這裏所有人早晚要對敵交手,現在不真刀真槍幹,到了要玩命的時候可來不及了。”
左無為冷哼一聲:“你還嘴硬。現在我收回少俠的挑選和管理權,所有少俠戰力,由我親自管理。”
完不等羅羽搭話,拿眼一掃場中動手的眾人:“你們都是難得的少年英才,凡事多過腦子,學會武藝不是用來好勇鬥狠的。”
眾人無端被訓了一頓,都覺得很掃興,原本的戰意早就沒了。
各自收回武器,慕容靖向蕭笙一拱手:“蕭家音律果然厲害,剛才是我輸了。”
蕭笙回禮:“哪裏的話,剛才你我互有勝負,慕容家絕技名不虛傳。”
這邊既然惺惺相惜,其他人也沒了剛才的敵意,經過這次交手,其實相互間都認同對方的實力。
左無為道:“你們幾個武功都很高,夠得上‘黃’字級的大俠級別,這幾你們就協助我和其他俠客,防範敵人破壞少俠選舉。”
一眼看到石臨淵,又:“你昨晚受那麽重的傷,怎麽今又動起手來了。”
石臨淵臉一紅:“多謝左大俠關心,我的傷勢不要緊,修養個兩三月就可以恢複。”
左無為:“照你這樣每動手,一年半載都好不了。算你運氣好,今我這邊有個人,可以加快你的康複。”
一抬頭,對著眾少俠:“給你們介紹個人,也是來參加本屆少俠選舉,這人可比你們加起來都有用多了。”
這話一,在場眾人心裏一萬個不服,這幫精英少俠,向來眼高於頂,服過誰?
大家一起睜大了眼,看看左無為口中這人是何方神聖,長了幾個腦袋幾隻手,能比在場這一眾高手加起來都有用?
左無為轉身向遠處喊:“別一個人呆著了,過來見見大夥吧。”
一道曼妙的黃色影子,好像隨風翩翩起舞般,輕輕飛入場鄭
身形落定後,眾人一看,隻見這是一位身穿黃色裙子的妙齡少女,看著大約十六七歲。
她長得絕對是傾國之容,美得令人不敢直視,那動人心魄的麵容卻又帶著些許冷峻,令人產生距離之感,像是長在孤峰絕頂的一朵雪蓮。
也正因為這距離感,才更讓人趨之若鶩,心醉神迷,願意不惜一切趟過這距離,到達她身邊。
在場的人都不是一見美女就腿軟的舔狗,但是看到這樣一位女子,也不禁心生渴慕欣賞之情。
左無為好像早知道眾人會有這般反應,見怪不怪地給大家引見:“這是韓家的千金,韓翎袖。”
又對那女子:“翎袖,羅羽和蕭笙你都認識。其他幾位,武功都不錯,這兩左叔叔要他們幫忙做事,你跟他們認識一下。”
羅羽和蕭笙顯然跟這女子認識已久,當場就互相招呼。
慕容靖聽到“韓家的千金”,眉頭一揚:“莫非是韓楓韓大俠的千金?”
左無為:“當然,除了韓楓,還是誰生得出這樣的女兒。”
韓楓是當今“神七”之一,排名第四。
韓翎袖和蕭笙、羅羽一樣都是現任“神七”的孩子,自就認識。
這裏唯一例外是淩落,他父親淩渡虛位漣神七”第三,照理他也應該跟這些“神二代”相熟。
但淩渡虛和其他幾位“神七”少有來往,加上淩落的年紀少了幾歲,所以他向來不在這個“神二代”的圈子裏。
慕容靖一聽是韓楓的女兒,立刻就明白了左無為所“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更有用”的意思。
某程度來,還真沒錯。
韓家的獨門絕技,是為團隊帶來增益和治療效果,人越多、團隊的修為越強,效果越明顯。
江湖上的人絕大部分練的都是攻擊類武功,無論是實體兵刃攻擊,內家真氣類攻擊,還是像蕭笙這種音律攻擊。不管怎樣,大家都覺得實力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王者。
唯獨韓家的先人獨辟蹊徑,創造出一門可以為他人帶來增強和治療效果的武藝,而且還是對群體生效。
要還是韓家有眼光,自從練了這門絕技,江湖上幾乎人人都來跟他們交朋友。這種極為罕見的輔助加奶媽職業,走到哪裏都是香餑餑。
這韓翎袖既然是韓家傳人,就算撇除美若仙這個因素,單是這一手輔助技能就足夠讓無數江湖人視為瑰寶了。
左無為一指石臨淵,對韓翎袖:“這子不知死活,跟盤長青打了一場,仗著‘劍替’保住活命。你幫他治療一下吧。”
韓翎袖望一眼石臨淵,走到身前,一伸手搭住石臨淵的脈門。
她這麽大大方方,石臨淵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姑娘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韓翎袖完全不理他,自顧自把了一陣脈,道:“真元受損太重。”
她的聲音卻不像外貌那樣冷若冰山,居然暖暖地聽著很舒服。
左手劃出一道黃光,“啪!”地打出一個符印,正正印在石臨淵左肩。
石臨淵隻覺符印位置一陣暖和,原本受傷而零散的真元,開始絲絲點點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