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她打了個響指
接下來就是在阿斯加德度假的時光了。
順便照看下病號。
「斯塔克先生，感覺好點了嗎？」貝鯊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來。
托尼從床上坐起，回道：「還不錯，剛剛出去散步過。」他打量著貝鯊，「你怎麼過來了？」
「當然是來探望你的。」貝鯊笑眯眯著，「斯塔克先生是因救我而受傷的，自然要表示下感謝嘛，這不特意帶來了慰問品，請你嘗嘗。」說著，遞過去一個杯子。
托尼看看她，又看看杯子，將信將疑地接過來，隨便瞄了眼，意料之中的神秘液體，墨色且黏黏糊糊，隔著老遠就聞到難以言喻的味道。
他警惕地察覺到女孩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若有似無的惡作劇笑容，讓人懷疑。
「這是什麼？」
貝鯊神神秘秘地推薦道：「是怪獸腳趾甲熬的神葯。」
托尼：「……」
他禮貌又鎮靜自若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之後又往遠處推了推，還嫌不夠遠，又推了推。
「呃，謝謝你的好意，我可能會對這東西過敏。」托尼一本正經地說道，「醫生囑咐過我不要隨便嘗試新食物。」
貝鯊聽出來他在找借口，不死心道：「斯塔克先生，我是特意留給你的，這可是怪獸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之一，有很好的恢復功效，最適合你這樣的傷員。」
「你要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然後張開嘴……」
托尼很自覺地往後撤了撤，試圖換個話題。
「嗯，我很想知道除了怪獸腳趾甲外，其他部位都去哪裡了？」
這話題成功轉移了貝鯊的注意力，她一臉陶醉的樣子，像是在回憶十分美好的事情，「那些怪獸都被我回收了，有些部位的價格實在是……能讓人開心的樂出聲來。」
托尼有點不想知道了。
大戰之後，有幾隻怪獸死在阿斯加德，那東西放久了會產生有毒物質，不僅污染環境，還對人體有害，所以貝鯊和她的小黃人團隊進行了清理工作，過程有點驚悚，但怪獸身上可有不少寶貝，牙齒是價值連城的工藝品，鱗片可以做成特效感冒藥，黏膜是不錯的穩定劑，而最受男性客戶歡迎的就是骨粉，據說那東西能壯陽。
貝鯊才將這些東西統統上架，瞬間就被訂購一空，又狠賺了一筆。
唉，最近真是賺錢賺到手軟了，
托尼見她那得意的樣子，就知道東西的去向，調侃道：「既然那麼受歡迎，也許我也該買一兩樣留作紀念。」
貝鯊笑容里多了幾分惡趣味，說道：「我和斯塔克先生這麼熟了，送你些都沒問題，下次我沏包骨粉給你拿過來。」
他聽說過那東西的作用的，直言：「還是留給更需要它的人吧。」
到換藥的時間了，貝鯊提出幫托尼處理下傷口，既然他死活不肯喝腳趾甲神葯，那就拿換藥當做救命之恩的感激吧。
捲起托尼的上衣，露出胸膛，她輕輕地揭開紗布，傷口的情況還不錯，大部分已經結痂了。
「你要是疼就告訴我啊。」她夾著棉球處理起傷口。
這女孩平時有點「兇猛」，照顧起人時就溫柔許多。托尼微微低下頭，柔軟的頭髮就在鼻子尖處，碰上去軟軟的，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彷彿能鑽進心裡，悠悠地回蕩。
「怎麼？」可能是頭頂感覺到呼吸，貝鯊抬起頭。
「嗯，沒什麼。」托尼別過頭去，鼻尖還是痒痒的。
處理完傷口，貝鯊沒有馬上走開，她對托尼胸口正中間的位置很好奇。
「這就是你曾經放反應堆的地方？」她問道。
托尼：「是的，為了吸住殘存在身體里的彈片，那東西隨時能要我的命，不過現在已經取出來了。」
貝鯊注視著胸口，痕迹還十分清晰。
「我看過你的記錄，就是這件事讓你造出戰甲，才有的鋼鐵俠吧。」
托尼勾下嘴角：「是的，它讓我對過往有了全新的認識。」
「讓你從軍火販子轉型為超級英雄，真可惜了。」她發自內心感到遺憾，同時又驚訝人類身體竟然能承載反應堆，「我能碰下那個位置嗎？」
「當然。」
就在她要去碰托尼的胸口時，聽到門口有動靜，他們看過去，原來是索爾站在那裡。
「呃，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他手裡拿著一杯酒尷尬地比劃下，在仙宮裡，索爾經常會來上一杯。
「托尼，我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到你沒穿上衣。」他更加抱歉了。
「這只是日常的換藥。」托尼把衣服套上，整了整。
貝鯊上前從索爾手中拿走酒杯，說道：「雷神先生，這才幾天你就開始享用美酒佳肴了，酒精可不易於你的傷勢恢復，那可是怪獸的毒傷，我注射的『救命良藥』只管保命，之後還要靠你自己慢慢恢復。」
「我覺得這東西對你更有用。」托尼藉機推銷起貝鯊準備的葯，就是那杯怪獸的腳趾甲。
索爾接過來聞了聞，皺皺眉頭，「這是什麼？」
托尼面不改色心不跳，回道：「貝鯊說是特別熬制的良藥，對恢復很有幫助。我可能對這個有點過敏，也許你可以試試。」
旁邊的貝鯊挑起眼皮看著托尼，嘴角勾著笑意，呵，挺會說嘛。
不明真相的索爾接受過她的救命藥劑，少了幾分戒心，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差點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味道實在是太刺激了！
托尼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發誓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剛才喝的到底是什麼。
貝鯊忍著笑，擺擺手，「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剛走出幾步，卻被索爾叫住了，他伸出手，「貝鯊，我過來就是要找你的，那兩顆世界之心都在你那裡吧，阿斯加德的那顆該歸位了。」
看著一隻大手攤在面前，貝鯊看看手，又看看索爾，表情十分無辜，小心翼翼道：「原來……原來你們不知道啊，世界之心不在我這兒。當時為救斯塔克先生扔出去了，之後掉進時空之窗，所以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個世界里呢。」
托尼：……
索爾：……
貝鯊：……
突然其來，三個人相互愣神了幾秒，原來他們之間的信息是斷層了！
索爾的表情就像又幹了一杯怪獸腳趾甲湯，他盯著貝鯊。
「你說『世界之心』掉進別的世界里了？」
貝鯊穩了穩，平靜地開口：「是啊，當時情況危機，不交出來斯塔克先生就死定了，我又不是魔術師，不會隔空取物，所以就假裝妥協扔出去，待他們放鬆警惕時開啟時空之窗①，就掉進去嘍，反正沒落在他們手裡。」（時空之窗就相當於各個世界的目錄）
氣氛徹底低迷了，核心沒有被異星人奪走，卻掉落在異地他鄉。托尼沉默不語，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救他，自然也不能責怪貝鯊。
「接下來呢?」索爾問道。
「找回來唄。丟在哪兒，就去那個世界找回來。」
「可你說過，沒有世界之心我們的世界會坍塌。」
「別激動。」她安慰著，「沒錯，你們的世界是面臨完蛋的危險，但還有專門應對此事的組織嘛。」
「我已經聯繫時空樞紐，他們會派人過來處理這些事，」
「什麼時候？」
貝鯊看看時間。
「現在。」
她打了個響指。
————————————
①時空之窗，就相當於各個世界的目錄，貝鯊就點擊這些選項進入其他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