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至二十三章 白牙與火（2+3）
將戰場匆匆打掃完的三人快速地離開現場。
密林中，濃稠如墨的迷霧如同往常一般將他們和外界隔絕。
三人圍著篝火坐成一圈，火光將他們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此時，他們已經脫離戰場，返回到火之國的境內，不再需要保持信息靜默。
隨意地用樹枝挑動著篝火，讓它能夠燃燒得更久，坐在一旁的油女隼人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之前的那個術，是以風屬性的性質變化創造出來的嗎？”
拿著樹枝跟篝火較勁的楚蕭漫不經心地從牙縫間擠出一個“嗯”字外再無其他言語。
眼見氣氛要沉默下來，大蛇丸挑起一個新話題：
“你們認為這場戰爭還有多久才會結束？”
這個話題頓時引起了兩人的談興，但就在要開口時，遠處的樹上傳來一句話：
“我認為忍者在執行任務期間不應該談論這些話題。”
除了早有準備的楚蕭和大蛇丸外，不知道有忍者摸進他們營地的油女隼人被嚇得不清。
連忙跳起來抽出苦無戒備。
而早就已經等對方等得不耐煩的楚蕭側過頭，看向站著樹上的人淡然說道：
“十點鍾方向樹下1人，你所站的樹下1人，6點鍾方向岩石後2人，現在暗部的隱蔽能力這麽差了嗎？”
頓時一陣衣服摩擦樹枝的聲音響起，暗部忍者都從楚蕭所說的隱藏處走出來。
而率先說話的忍者也從樹上跳下，身背著短刀的身影讓人輕易認出對方是誰。
旗木朔茂！
“身為旅人的你擁有這樣的感知能力，這和你的身份不太符合啊。”
說著，旗木朔茂單手緩緩抬起，握住背上短刀的刀柄。
“沒有兩下子怎麽敢獨自遊曆忍界呢？”
對於旗木朔茂的提問，楚蕭的波瀾不驚的回答讓對方剩下的問題卡在喉嚨裏。
“另外，成天帶著麵具背把短刀到處晃悠，是怕別人認不出你是白牙嗎？”
而聽到楚蕭的話認為情報泄露的其他暗部忍者頓時緊張起來。
也難怪他們如此做，畢竟旗木朔茂等人此次外出就是探查情報泄露情況的。
一時間自己隊長的信息被人識破，不由得他們不緊張。
揮揮手示意隊友不要緊張的旗木朔茂將自己的麵具卸下。
露出一張平平無奇中年人的臉。
也不怪楚蕭吐槽，畢竟背著一把短刀還頂著一頭的白發。
這種特征實在太好辨認了。
“不知暗部找我們這個小隊有什麽事嗎？”
有著三代弟子身份的大蛇丸率先開口問道。
“路過，僅此而已。”
暗部就如同楚蕭見過的所有隱秘暴力機構一樣，說話總是那麽簡短。
二人的對話短暫而迅速，快速交流完信息後就在迷霧中隱去身形。
而三人也沒有了談論的興致，匆匆收拾一番就此休息。
返回的路上，楚蕭保持著他遊山玩水的興致。
不過內心開始思考某些會決定以後道路的事情。
這無關前路，也無關實力，隻關乎本心。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回到木葉村，看著遠方的木葉岩，心中有了答案。
將任務記錄卷軸交給收發任務的忍者後，三人就此散去，等待下一次集結。
返回院子裏，看著門口的信箱上塞滿了的信件。
將其取出來一一閱讀，發現其中大部分信件都是加藤斷發來的密文。
頓時一拍腦袋，最近忙著布局謀取忍術和出任務，而把加藤斷忘在了一邊。
信件裏大部分內容都是加藤斷在講述收集到多少在戰亂中遺失的封印術。
而對於找到的旋渦族人的消息卻是寥寥無幾。
長歎一聲楚蕭感慨可能大部分旋渦族人都死於戰亂，或是從此隱姓埋名消失於茫茫忍界中。
將信件裏的字跡用念動力剝離下來，原本的紙張又變得可以再次書寫。
減少與自己相關的信息，是楚蕭對於隱蔽自身的少許領悟。
晚上，楚蕭借著夜色的遮掩再次離開木葉村，開始布局未來。
從空中飄下，緩緩落在海邊，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將楚蕭的腳步聲掩蓋。
走向沙灘盡頭的一處洞穴，這是加藤斷在信件中提到關於殘存旋渦族人的落腳點。
“爺爺，你說斷叔叔提到的那個人會來嗎？”
依偎在父母懷抱中的小孩抬起頭問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老人。
滿是皺紋的臉將一切的辛酸刻在了皮膚上。
“傻孩子，要一直對未來抱有期望。”
看向小孩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但小孩卻沒能讀懂老人眼中的彷徨與焦慮。
“沒錯，隻要活著未來就存在希望！”
踏入洞的楚蕭將老人未說完的話補完。
洞聚集在一起的近百個旋渦族人聽到陌生人的聲音頓時慌張起來。
但他們也隻能等待著命運的決斷。
“我是加藤斷口中提到的那個人，也會是你們的引路人。”
慌張的旋渦族人在老人的聲音下平靜下來。
麵對陌生人的到來，老人的雙眼卻不顯得有絲毫慌張，因為在之前渦之國滅國時已經證明過了。
慌張對於問題沒有絲毫的幫助，隻有勇氣和決心才有用。
“都安靜下來，聽聽對方要我們這些無家可歸之人做什麽再慌也不遲。”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楚蕭露出讚賞的神色，證明這群人還沒有完全對外界失去希望。
“我想和你們做一場交易。一場對於雙方都還算公平的交易。”
扶正眼鏡，楚蕭把計劃從新梳理一遍後開口道。
“什麽樣的交易，請忍者大人明說吧。”
楚蕭喜歡這種單刀直入的交談方式，對雙方都比較省力。
“你們為我工作，我負責庇護你們的安全，就這樣。”
“目前水之國還擁有餘力，想要抹去你們的痕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難事。”
“而且木葉受於外界壓力，隻將你們的公主接走把你們放在一邊。”
“而頂著水之國的壓力庇護你們，對你們來說賺大了。”
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楚蕭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但實際上，經過念動力的掃描，楚蕭早已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隻不過除了特殊情況外，他更願意用交易的方式來獲得，而不是去巧取豪奪。
“聽上去挺公平的。”
老人的聲音回蕩在洞，代表了殘存的漩渦族人意誌。
“那麽要我們做什麽？”
聊到正題上，楚蕭直接掏出一個卷軸，遞給老人。
“加藤斷會送你們去應該去的地方。”
“學習完上麵的知識並融會貫通後，你們的工作就開始了。”
說完，楚蕭轉身信步離去。
緊握住楚蕭遞來的卷軸，老人知道，這是能夠改變他和族人命運的東西。
離開洞穴，楚蕭很快找到了在附近活動的加藤斷。
“我要的封印卷軸帶來了沒？”
聞言，加藤斷卸下幾乎和他等高的卷軸，交給楚蕭。
“我一直都帶著，這玩意可真沉，不知道你要這東西幹什麽。”
不回答對方的問題，示意讓加藤斷稍等，楚蕭直接將卷軸展開細細閱讀裏麵的內容。
足足過了一刻鍾，堪堪對封印術有基本了解的楚蕭收起卷軸對已經等得無聊開始看天數星星的加藤斷說：
“最後一件事，明早把洞的那些漩渦族人轉移到田之國，你就自由了。”
“好吧，最後幫你這件事，我們就扯平了。”
表示讚同的楚蕭點頭示意明白，加藤斷就掏出地圖開始研究轉移路線。
就在此時，聽到楚蕭講的一段話，讓他頭痛欲裂。
“團圓、藏匿、必勝、需求、死亡。”
看著陷入呆滯的加藤斷，楚蕭明白他已經進入了對方的後台。
早在把加藤斷從死亡邊緣救回來時，楚蕭就在他的意識中埋下了後門。
這麽好的一張牌，不拿來多用幾次簡直血虧。
“在轉移完成後，忘掉關於我和這件事的所有情報，你隻是被一個隱秘組織所救，在養好傷之後提出離開。”
“這個組織的結構、人員信息你一概不知，隻是某次無意中偷聽到對方與團藏有所合作，但目的不明確。”
“明白！”加藤斷表情呆滯地回答道。
“死亡、需求、必勝、藏匿、團圓。”
將密令講述完後，楚蕭快速離開。而加藤斷的表情恢複生動，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嘶！頭怎麽會這麽疼？是熬夜多了嗎？”
揉捏著眉心企圖緩解疼痛的加藤斷完全記不得之前楚蕭說了什麽，稍事休息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地圖上。
黑暗籠罩中的死亡森林，沒有巡邏的忍者，沒有人會幹擾楚蕭的實驗。
最近對忍術有了更多見解的楚蕭，決定在這裏展開一次實驗。
他所學的內力有陰陽之分，而這個世界裏的查克拉力量體係也是由陰陽性質的查克拉作為基本要素。
兩種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存在一定的共同性。
就此，楚蕭決定嚐試用內力替代查克拉作為能源，嚐試釋放忍術。
“先從較為簡單的忍術開始好了。”
末-巳-寅三個印在短時間內結完。
之前用那種老頭速度結印進行釋放忍術攻擊沙忍的楚蕭，完全是在釋放假情報。
那種攻擊本質上就是數十條念動力感知絲線纏繞成一股去切割對方。
釋放這種攻擊，甚至不需要楚蕭進行如打響指之類的心理輔助就能完成。
而打響指，隻不過是覺得那樣做比較優雅罷了。
在楚蕭結印的同時，調動自身的內力按照觀察其他忍者的查克拉流動方向運轉。
頓時，楚蕭感覺自己周身如同裹了一層薄膜一般，隻要輕輕一碰就能破開。
用念動力抓來一團水凝成鏡子，楚蕭看著鏡子中的人滿意地點點頭。
隻見此時的他身穿黑底帶著紅色祥雲的袍子。
頭發變成白色，一隻眼中寫輪眼在緩緩旋轉。
赫然是一副卡卡西加入曉組織的模樣！
不知道以後木葉卡卡西遇到穿著曉組織服裝的卡卡西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將基礎的忍術實驗完畢後，楚蕭開始探索忍術使用的其他兩個方向。
“水遁·大瀑布之術！”
水流憑空而生，在楚蕭麵前畫了個圓圈後向前方噴射而去。
這次實驗楚蕭的目的是探索高階忍術對於楚蕭內力消耗的情況。
實驗的結果極為理想，就以A級忍術來說，讓楚蕭連續釋放上百個都不是問題。
但實驗帶來的影響則是由於楚蕭第一次釋放高級忍術，製造出高達十幾米的瀑布向死亡森林內撲去。
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木葉的警戒係統已經被觸發。
之前楚蕭往團藏身上扣鍋的餘波還未消散，今晚這一舉動則讓木葉的警戒等級更上一層樓。
可以確定，今天晚上甚至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楚蕭都不能在木葉範圍內嚐試大規模的忍術。
否則，他的身份很容易和那個無中生有出來的組織掛鉤在一起。
將現場清理幹淨並留下必要布局後，楚蕭騰空返回自己的小院中。
對於那些深夜裏還被驚醒起來探查的忍者，楚蕭隻能在被窩裏說聲抱歉了。
半個月後，楚蕭鑽進用念動力開辟出的地下室，針對忍術的結構開始自行改良。
昨晚的兩個方向的探索中，因為意外情況隻完成了一種。
目前楚蕭對於忍術的構思是能否不通過結印就進行釋放忍術。
甚至用念動力承載著內力，靠近到距對方極近處釋放，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進行跳蛙式攻擊。
試著將極為少量的內力按照忍術釋放的模型運轉。
隻見楚蕭的手指上空熱量不斷匯聚，最終騰起一小團火苗。
火光將他帶著欣喜的臉照亮，證明這種方法具有可行性。
拋開現象研究其最底層本質的優點在於，隻要研究透了，各種表象對於楚蕭來說則是信手拈來。
用念動力形成一條細小的通道，楚蕭緩步向後退。
但剛剛退出一步後，在空中釋放光和熱的火苗突然消散。
對此楚蕭表示並不意外，想必在原有架構上進行創造，從頭開始建立一座高樓顯然更具有難度。
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目前楚蕭需要解決的就是如何構建能夠穩定傳輸內力的念動力管道。
就在他開始從微觀角度觀察內力的運輸細節時，他發現有人接近他家。
“扣扣扣。”
將門打開後，大蛇丸站在他家門口，臉上盡是遮不住的喜悅。
“戰爭結束了，風之國和水之國半個月後來木葉締結戰敗條約。”
這也證明了之前楚蕭等人深入風之國境內執行的破壞任務，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
能將這樣高興的事情分享給自己，楚蕭認為至少現階段，大蛇丸是值得結交的。
而後期對方追求永生，在楚蕭看來並沒有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條路上的尋道者。
兩人一起來到木葉的大門口，看著一身風塵仆仆從前線返回的忍者經過大門回到木葉村。
周圍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悅，但這與楚蕭無關。
內心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個會遊曆諸天的旅人，而不是永遠定居在某個世界的隱士。
心無牽掛，自然旅途沒有歸期。
“忍者楚蕭，三代在等你。”
突然出現的暗部打亂了他看熱鬧的興致。
心中稍微思量一番，楚蕭了解應該是風之國的戰事完結，木葉高層騰出手來處理他這個外來因素了。
其中很大原因，應該就是他在風之國短時間內屠殺的那些忍者。
在任何政權體係下，隻要有過於強大的外來因素，都會引起不安。
這無關曆史也無關政權體係，隻與人心有關。
心中思量一番，楚蕭表示了解，隨手向大蛇丸道別後走向火影辦公樓。
而猿飛日斬麵見他的地點不再是以往的辦公室，而是一個寬大的地下訓練場。
寢轉小春、水戶門炎、誌村團藏、猿飛日斬四個木葉高層全部到齊。
‘來者不善呐。’
內心暗歎一句的楚蕭當即用調動念動力準備好後手。
若是談不攏，該翻臉還是得翻臉。
泛紅的眼睛掃過這四個人，楚蕭露出驚訝的表情並說道：
“不知火影大人找我什麽事？”
不等猿飛日斬開口，站在一旁的誌村團藏率先發難。
“哼！旅人楚蕭，這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
扶正眼鏡後，楚蕭一臉莫名地問：
“無家可歸之人，除了當旅人之外還能當什麽？”
手抬煙杆抽著煙的猿飛日斬一臉凝重地問道：
“那麽請解釋一下你在風之國對沙忍釋放的那個忍術的來曆。”
“以及你屋子下方地下室是怎麽出現的？”
除了關於地下室的問題讓楚蕭稍感驚訝外，對方所說的一切都在楚蕭的預判之中。
“那隻不過是最近開發出的忍術罷了，風性質變化的忍術我一直都會啊。”
甚至出於好心，楚蕭還主動幫他們回憶關於他跟隨運輸部隊前往木葉村時，遇到的那些沙忍。
而楚蕭屋子下方的地下室問題，楚蕭以實驗忍術不希望打擾別人休息作為理由。
而此時，楚蕭的感知絲線探查到的信息告訴他，再過幾個小時，站在風暴中心的人將不再是他。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