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一:程墨戚暄之少年時
此為防盜章, 7月下冰雹!!! 祁悅聞言,他離去的腳步依舊未停, 只是在最後的病房轉角處微微側了側臉。
他的視線穿過眾人,看向了那個倚著拐沐浴在陽光中, 全身縈繞著甜蜜氣息, 笑得賊乖巧、賊可愛的小姑娘, 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關你的事, 你不用往心裡去,我只是覺得活的麻木不仁,還不如但求清晰痛快。」
話落, 病房瞬間人去樓空, 只剩下白問和忻姿兩人。
白問餘光打量著她堅定而肅然的背影, 感受著空氣逐漸冷凝。
忻姿一反剛才的軟萌, 一臉決絕地看向白問,冷聲道:「南牆終於被撞破了嗎?」
「想問什麼?」
「怎麼回事?」
白問極其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垂下眸子, 眼中波瀾四起:「我長話短說吧……」
忻姿微微總結了白問的回答, 陶雲樺對忻姿許是積怨已久,對於她的角色早就不滿於心。
私下便對龍嵐哭訴她身體不適, 要是可以的話, 真想儘可能避免動作戲, 將幾場文戲、感情線提上拍攝日程就好了。
可憐了從頭被當槍使的龍嵐。
即使事發后所有的表面證據都指向無辜的龍嵐, 即使陶雲樺依舊白蓮、綠茶附身各種不承認, 但是他仍然挺身相護, 居然威脅導演如果棄演陶雲樺,他就算支付違約金也一定會罷演。
雖然白問再三強調,陶雲樺性子偏執,三觀扭曲,需要加以防範。
但在忻姿眼中,這些都不是重點,最讓她感動卻又擔心的是:祁悅頂住所有的反對聲、勸慰聲,堅持換角拍攝,更是動用了自己的人脈,找來了兩位大咖救場,為了不影響他們原本的行程安排,祁悅這些天根本就是沒日沒夜的補拍戲份。
當忻姿剛聽到兩位大咖姓名的時候著實一驚,這兩人放在哪一部戲里都是妥妥的C位,居然臨時參演。
女一的扮演者高梓甄妥妥的一線流量小花,去年大爆的兩部的仙俠劇、偶像劇就是她主演的,一顰一笑皆是戲,最關鍵的是她接戲特別嚴格,傳言中她高冷的很。
男二的扮演者,那就更神了,新生代導演裡面有名的花花公子程墨,雖然情感常常被人詬病,但是耐不住他實力超群,每一部由他導演的電視劇都讓製片方盆滿鋪滿,穩穩的搖錢樹、香餑餑,這麼多年不演戲只導戲的他出場費更是千金難買,有市無價。
「你不用擔心,祁悅已經和他們溝通好了,這些天只補拍之前需要更換的鏡頭,等你出院了,他們再重新進組拍攝。」
「你說什麼???讓兩位大咖等我出院……」忻姿發出絲絲抽氣聲,緩過神來,沖著白問劈頭蓋臉的一聲高呼后,便徹底進入死機模式。
白問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不動聲色地挪動屁股。
30厘米,不夠,再多點。
50厘米,研究了下最大拋物線弧度。
好像還是不夠,尚不足以讓她遠離口水噴射範圍。
「TMD,這得欠多少人情啊,利息還著都累……不行,我明天就出院。」
忻姿才拄著拐杖走到房門,卻突然轉過身看向窗外還在徐徐上升的太陽,吶吶地自語:「不對,今天就出院,小白啊!我去和醫生說,你幫我整理包裹喲~」
忻姿的聲音漸行漸遠,留下白問一人坐在那裡,看著她去找醫生的一瘸一拐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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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疾行在高架上的GMC房車裡。
祁悅躺卧在保姆車後排,一瞬不瞬地對著自己的手痴痴地發著呆、看出了神,瞳孔中黑暗近乎於暗沉。
沈鑫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視線在他和他的手之間徘徊,半天愣是沒有看出朵花來,對著他努努嘴:「大爺,你手怎麼了?這是得了帕金森還是阿爾茨海默症了?」
祁悅垂下細密的睫毛,不甚自然地撇過頭,與之前沈鑫習慣的冷漠疏離不同的是,他的臉上竟然有一絲不明顯的紅暈。
這可怎麼說?
說他在人家小姑娘的屁股上摸了好幾下!
說他還覺得軟軟的,手感不錯,回味無窮!
說他一想到她在被窩裡軟到不行的嗓音,心跳失控?
切,這哪一樣能說給他聽!
沈鑫像是看見新大陸一般,抖著手,指著他的臉,驚恐地哆嗦道:「你你你,你臉紅了,不會吧?難不成你真被她給調戲上了?祁悅,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荒了太久了,我老早就說了,叫你接點偶像劇、都市劇什麼的,別老是呆在槍戰和尚營裡面,男人要是女人見得太少、荒太久,容易飢不擇食的,不行,我的給你找點樂子,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祁悅完全無視坐在前排副駕駛,一驚一乍、絮絮叨叨的沈鑫,狀似平靜的看著窗外,極力想要忽略手上不自然的溫度。
那隻手之前……不小心……哎!
「俞總,我沈鑫,上次你和我提起的那部你們華星今年巨制偶像仙俠劇,你把劇本發我一下唄!」
「唉,上次拒了是我們家祁悅怎麼都不開竅,我最近就是想給他轉轉性子。」
「是啊,是啊,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對著祁悅投過去哀怨的一眼。
「嗯,你等我好消息!」
祁悅依舊看著窗外駛過的風景,淡淡地像是在說別人似的:「你這是把我賣了?」
「大爺啊,你開玩笑,誰買得起你啊!這部劇我聽說了華星今年投資3億多呢!你要願意,我保證給你接過來!我跟你說……」
「好啊。」
「導演已經定了……啊?你剛剛說什麼?」
「好啊!」
「你要接?……什麼條件?」一別剛才的興奮,沈頃刻間一臉防備地看向他。
「真懂我。」
「……和你那隻手有關?」
「對啊!」
「你想要什麼關係?」
「呵呵!」
祁悅徒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眼底的流光看得沈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反射地搓了搓雞皮疙瘩,重新坐直,一本正經地看向正前方的馬路!
好吧,死貧道不死道友!
是那丫頭自己要惹這匹惡狼的,後果自負!哼!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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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劇組,忻姿心底頓時一片惆悵,總覺得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原本的兩大主演紛紛因為她的受傷引咎辭演。
聽說陶雲樺後來又鬧出老大不小的動靜,雖然解決了,但是她總免不了心生愧疚。
忻姿站在大門口,看向一肩扛大包、胳膊夾劇本、手提醫藥箱、腳推咖啡車的白問,默默感嘆了一句:「小白,為什麼我現在看什麼都有種近黃昏的感覺。」
白問現在有個很不好的壞習慣,動不動就翻白眼,而且有越翻越脫框,翻不回來的趨勢,她皺著眉費力地說道:「廢話,現在幾點了?太陽都下山了,自然哪哪哪兒都是黃昏的樣子。」
忻姿不理她,自顧自地掰著手指頭,算來這攝影棚她這快三進三出了吧!
或許是拄著拐杖的她實在太刺眼,剛往棚里這麼一站,好多人就圍了過來。
「姿姿,你腿那麼嚴重嗎?都要拄拐仗了……」
「丫頭,你為什麼不在醫院好好休息養養,急著回來做什麼?」
「忻姐,你不在的日子,我們都沒有下午茶了!」
……
以忻姿為圓心,漩渦有漸漸擴大的趨勢,她只好應接不暇地解釋著。
突然,一道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揶揄的口氣在忻姿的耳邊響起。
「小悅悅,這丫頭就是那個被那姓陶的小疙瘩強行碰瓷的寶貝嗎?」
說完后,還順帶地對著她的耳窩后吹了一口氣。
忻姿不寒而慄的顫抖了一下,頓覺耳邊的雞皮疙瘩都忍無可忍的站起來打招呼。
是誰?
沒事挨得那麼近幹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她挺直了背,叉著小腰,努力地瞪過去兇狠的一眼,希望藉此讓那個「背後靈」認識到自己的憤怒。
沒想到一眼才望過去,頓時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
程墨?
圈裡最出名的浪子之一,從來號稱:閱女千人斬。
她閉了閉眼,極力告誡著自己:不能發脾氣,這是祁悅欠下的人情債啊!
可是他現在給忻姿的感覺簡直一言難盡啊!
雖然程墨的臉還是電視里的那張臉,可他那迷離的眼神,歪斜的嘴角,微翹的下巴。
最重要的是,他自以為是的狂拽炫酷表情包,彷彿永遠可以解讀出三句話:「我很帥,我真的很帥,快點誇我很帥」。
最後配上花輪同學那標誌性的拂劉海的動作,襯得他好像剛從油裡面撈出來一樣的……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