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河東獅吼
此為防盜章, 7月下冰雹!!! 他輕笑地問道:「美嗎?」
「嗯, 好美!」
「這叫什麼知道嗎?」
「你在看景, 而我在看你!」性感的嗓音在耳邊淡淡的響起, 極富磁性, 語調里著淡淡的情愫!
什麼?what?
這是祁悅在撩她嗎?
忻姿眨巴著星星眼,才想輕薄一下他, 一個熟悉的男聲自前方的大樹後面傳來, 伴隨著女子的哭泣聲。
祁悅皺了皺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莫名的不悅, 剛想轉身離開, 一隻小手牢牢牽起他的手,貓著腰拽著他, 鬼鬼祟祟地靠近那個聲音的來源!
她有多大的好奇心, 才會冒著被抓包的風險去偷窺。
這是什麼壞習慣啊?
想歸這麼想,但祁悅還是陪著她,靠近那兩個聲音,借著另一棵樹的遮擋, 干起了偷聽的勾當。
「你當真那麼絕情嗎?」甜美的女聲混合著我見猶憐的抽泣格外的讓人心疼, 連同是女人的忻姿一聽,心都化成漿糊了。
「你情我願而已,再說了,我們這茬事都過了多少年了呀!」
忻姿桃花眼怒睜, 瞬間認出這個弔兒郎當不正經的聲音, 絕壁是來自於程墨那個花花公子的。
他難不成又在欺負小姑娘嗎?
她不停的企圖探出腦袋, 但總是被祁悅給拉了回去。
祁悅接受到她嗔怪的一眼,低下頭湊近她耳邊,語帶笑意:「你該慶幸至少不是限制級的情節!」
限制級???
野地抓姦?
這都是些什麼狗血偶像劇劇情啊?
忻姿光注意他的話,完全忽略了他們現在的姿勢。
祁悅背靠大樹,雙手緊緊地箍著她的小蠻腰,少女柔軟的身體完全被圈禁在男人的懷裡,他的頭低垂在她的肩窩,連呼吸的熱氣都可以輕鬆地噴洒在女孩細嫩的臉頰旁。
月光下的她魅惑眾生,骨子裡還透露出一絲鬼馬精靈的嬌氣,腰很細且柔若無骨,好像一掌就能輕鬆握住,單薄的衣服更是阻隔不了皮膚的溫度,一陣陣的甜美香氣竄進鼻腔。
「有空關心別人,不如擔心下你自己。」他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挑,嗓音低沉地像是帶了電流。
「祁……祁悅,你……」忻姿結結巴巴的聲音輕不可聞,目光才撞上他細密的睫毛下的深褐色眼眸,裡面深不見底,且波瀾四起,引得她不可控制地戰慄了一下。
「程墨,你到底有沒有心?」一道聲嘶力竭的悲痛女聲打破這這方的靜止時間。
聞言,祁悅的眼眸瞬間清明,環在忻姿腰間的胳膊迅速抽離,攬住她的肩將她快速帶離偷聽現場。
這次就先放過這隻小麋鹿吧!
********
兩天了!已經整整兩天了!
從前天晚上回酒店開始,白問就覺得忻姿肯定撞邪了。
她要不就是咬著一切能咬的東西獨自傻笑,要不就是一臉懊惱的蹲在某個角落畫圈圈。
除了在演戲的時候,其他的時間和她說話,十句話未必能聽進去一句,更不用說等她回應了。
比如有一次:她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摔得狗吃屎,才坐起身又痴痴的、一臉嫣紅地笑了起來。
再比如:她坐在床上吃完飯,吃兩口笑兩下,米粒調皮地隨著笑聲跳出嘴巴,且光扒白飯,菜一口未動。
還比如……算了,太多了,不勝枚舉。
此時此刻,白問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汽車後排悶聲笑出內傷的忻姿又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如果哪天眼睛脫框、視力受損,她一定要報工傷!報工傷!
「小姐,到家了!」白問解了車鎖,輕聲提醒。
一名一身西服的男人恭敬地打開車門,右手橫在車門框邊緣以避免忻姿下車時撞到頭。
可是,半天都等不到反應,他四四方方、稜角分明的臉疑惑地看向車內,又一臉吃驚地看向下了車的白問,得到的僅是攤攤手、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白問!小姐她……」他依然維持著恭敬的開門動作。
「和先生說一下吧,請個道士做做法吧!黃尚。」白問徑直從後備箱提了行李,直接進了大門。
黃尚保證,他起碼叫了小姐三遍,她終於恍若大夢初醒一般,迷茫地看著他,一臉呆愣愣地下了車。
下了車的忻姿,覺得她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是家?這分明就是城堡嘛!
這大別野,哦不,大別墅,可她背後的那片花園明明就像田野一樣,大成這樣,不科學啊!光是目測,從遠處已經變得小小的大門開到她現在站立的別墅門廳,開車都得開上兩分鐘。
無視身邊這位記憶中的黃尚,忻姿差一點同手同腳地邁進大門。
才一進門,震撼更是兇猛來襲,兩條三米寬的、極長的樓梯蜿蜒而上,一樓大堂的挑空完全不亞於六星級酒店。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水刀拼花的雲石地面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腳下的玉石給踩出一條裂縫,好不容易扶到了樓梯扶手,感覺上能喘口氣舒舒心,可一個細看,差點把忻姿嚇得直不起腰,他媽的,這家裡連這樓梯的護欄都是鍍金的。
萬惡的資本家!
忻姿在心中默默地嘟囔了一聲,人家家的一個馬桶估計都能買她上輩子的整個鄉下宅基地了。
還沒等她緩過神,一個黑壓壓的身影猛地撲了過來,不斷地為她送上見面禮。
哦不,是「潔面禮」。
一隻古代牧羊犬把忻姿咚倒在地上,它厚實滑膩的舌頭在她臉上各種招呼,口水滴滴答答地流進她的脖子里,打濕她的衣領。
「姿姿,我的小寶貝,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想你啊!」一個嬌滴滴、小心翼翼的女聲從古牧的背後傳來。
忻姿非常努力地撥開身上的鑽石,沒錯,這隻古牧的名字是不是特別的有財氣!
「Essa,我回來了!」忻姿根據原主的記憶方式打著招呼!
雖然她心底有一萬點想吐槽的慾望。
忻姿好不容易坐起身,看向自己的母親……徹底傻眼。
這哪兒是媽媽?
分明是姐姐吧?
由於原主和家人其實並不親,從小在國外長大,她記憶中的家人印象很是模糊,因此留給忻姿可參考的並不多。
「寶貝,鑽石有沒有壓疼你啊!來,我看看。」
忻姿媽媽名為狐裘,哦不,胡秋,從小到大都是玉葉金柯、養尊處優的人兒,父母疼、老公愛,一直以來活得都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可忻姿就是再有心理準備,都沒想到她的媽媽即使用當今最嚴苛的審美眼光來看,也就像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絕色麗人!
忻姿終於明白:難怪胡秋怎麼都不讓原主叫她媽,當然她也叫不出口啊!
果然還是叫洋氣的英文名最合適不過了!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偷偷腹誹:原主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之所以給媽媽起名Essa,因為念起來像是「一傻」。
又給她阿姨起的叫Elsa,因為念起來像是「二傻」。
輕輕握住胡秋遞過來的小手,借力而起,淡淡的話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呃……Essa,別擔心,我沒事,爸爸給我打電話,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些沒?」
忻姿從沒沒體驗過母愛,不管眼前的人看著有多年輕,但是她眼中的慈愛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了。
她明明受盡寵愛,對待親身女兒卻永遠是那種想靠近卻不敢上前唐突的自卑和畏怯。
原主,真是個造孽的娃!
忻姿暗暗自忖:從現在起,自己一定會加倍珍惜這份再世的親情。
「寶貝,我沒事,我就是想你了!」胡秋的聲音越說越輕,最終消散在空曠的大廳中。
「Essa,我好想念你拿手的杏仁茶,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約爸爸一起喝下午茶吧!」
胡秋見女兒難得表現出親近,瞬間笑逐顏開,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起來:「好,杏仁茶一直溫著呢!我馬上打電話給你爸爸,藍屏,幫小姐把東西先放到房裡去。」
連鑽石都樂得顛顛的,上下蹦躂得可歡了!
原來自己一個小小的邀請竟能讓她那麼快樂!原主,你對家人該是有多冷漠啊!
不過這份感慨沒能維持多久,家用電梯在許多別墅早已普及,可誰家會裝這種機場專用的水平扶梯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電梯。
這是幾個意思?
折騰了近十五分鐘,她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的一剎那,忻姿又忍無可忍地吐槽了一句:
萬惡的地主階級!
********
忻姿沒想到一句下午茶的邀約,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聚集了那麼多的人。
爸爸媽媽不說、媽媽的雙胞胎妹妹、還有不認得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圈人把忻姿圍得水泄不通。
房間那麼大,為什麼都湊她面前,她們都不嫌擠得慌嗎?
忻姿只有在電視里看過過年回家,催婚的場面,今天她算是結結實實地體驗了一把!
「我們姿姿真的是越長越漂亮,比電視劇裡面還好看!」
——騙人,明明自己至今都沒有作品呢!哪來電視劇?電影?
「追我們姿姿的一定可多了,都能排到法國巴黎去了!」
——瞎說,重生以來,好像還沒有人追過自己呢!
「我們姿姿性格真是溫柔,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給爸爸媽媽說!」
——Elsa阿姨,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原主哪兒溫柔了?
「我家寶寶就是特別關心人,回來就關心我的身體呢!」
——媽媽,你就別埋汰我了,陌生人都會關心一句的,說的我好慚愧啊!
可正當忻姿默默在心底吐槽地正來勁兒的時候,七大姑八大姨話鋒一轉。
Oh!My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