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禁錮
秦玉琨躺在床上,她故意將背對著祁昊白,不想面對他一分一秒。片刻之後,筋疲力盡的秦玉琨總算睡了過去。
聽著她呼吸漸漸平穩的祁昊白,嘆了口氣。他把秦玉琨身體擺正,讓她以更舒服的姿勢入睡。看著她睡夢中依舊緊皺的眉頭,他輕輕用手撫平。但是他手一離開,她的眉頭又變成一個疙瘩。
「該拿你怎麼辦?」祁昊白臉上出現一絲苦惱的神情。
他輕輕摩挲著秦玉琨的臉,見她沒有反應,祁昊白長出一口氣站起來走了出去。
秦玉琨在夢裡依舊過的不好,她夢見自己從祁昊白的枷鎖中逃跑了,但正在路上拚命跑著的時候,祁昊白卻從天而降,拿著一條鐵鏈毫不留情地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秦玉琨感覺呼吸困難,然而祁昊白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一樣,獰笑著一點點收緊手中的鐵鏈。
秦玉琨從噩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身體控制不住地大聲咳嗽,夢裡的窒息感如此真實強烈,以至於回到現實她還是忘不掉那種感覺。
祁昊白聽見樓上的動靜,沖了上來。打開門,看見秦玉琨在咳嗽,他走上前來把秦玉琨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焦急地問:「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秦玉琨聽見他的聲音,忍不住身體有些戰慄,在懷裡用力搖頭掙扎著把他推開。
祁昊白不明所以,以為秦玉琨依舊在夢魘,直到他湊近了才聽見秦玉琨呢喃著:「別碰我!」
他的臉漸漸寒下來:「你說什麼?」
秦玉琨大口呼吸著,她直視著祁昊白的眼睛:「要麼放我走,要麼別碰我。」
祁昊白臉色陰冷:「死心吧,兩個我都不會選。」
秦玉琨固執地跟他對視,絲毫不肯讓步:「祁昊白,你真可悲。」
「哼,你想說什麼都無所謂,兩天之後婚禮一定會照常進行。」祁昊白冷冷下決定道。
「請你出去!」秦玉琨也冷著臉不看他。
祁昊白從善如流,從房間里退出去。他知道現在秦玉琨一時間想不通,也接受不了,但過一段時間她總會想通的。他們倆個必須要在一起,在相遇的那一刻命運已經註定了。他吩咐手下看緊秦玉琨。
在這期間,秦玉茗糾結了一群小流氓過來要人,結果連祁昊白的面都沒看到,就被他手下的保鏢打包扔了出去。祁昊白只給秦父打了個電話,就輕鬆解決了秦玉茗。秦父找人把他關在了家裡,派人嚴防死守。
秦玉茗簡直像看仇人一樣看著秦父:「她是你女兒!你記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女兒被人關起來了。」
秦父忍痛給了他一巴掌:「他們是夫妻,用得著你多事嗎?」
秦玉茗絕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呵,賣女兒求來的富貴,你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
秦父暴怒:「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他指著房間里的東西:「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的錢?現在來指責我賣女兒,你有什麼資格!」
秦母緊張地在一旁想要拉著秦父,又不敢上前,只能無力地勸說幾句。
秦玉茗看著這一家人,這一張張醜陋的嘴臉,為什麼他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如果貧窮能換來他跟秦玉琨的堂堂正正,他寧願現在什麼都沒有。
秦父不想再看他仇恨地盯著自己,讓人把他帶上樓鎖了起來。秦玉茗也放棄了掙扎,力氣不能放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他要儘快想出辦法去把秦玉琨救出來,徹底離開這個家這個地方。
祁昊白走了之後,秦玉琨自己又氣了一會兒,她走到窗前看見幾個疑似祁昊白手下的人在到處晃來晃去,心裡一陣氣悶。但是她知道現在這樣已經成了定局,光靠她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只能默默在心裡勸自己平靜地接受。
她慢慢挪出卧室,小心翼翼地四處看,發現祁昊白不在家。膽子大了起來,她來到門口打開門的時候,有兩個陌生男子立刻對視一眼走了過來。
秦玉琨假裝沒看見他們,向小區門口移動,兩個男子也不阻攔,但是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她嘗試著加快腳步,但是那兩個人速度也絲毫不減。是什麼人,已經很顯然了。秦玉琨自忖以自己的體力,肯定跑不出兩個人的視線。
哀嘆一聲,泄氣一樣轉過身來恨恨地盯著那兩個人。兩個男人開始還假裝四處看風景,以為這樣就能騙過秦玉琨,但是時間一點點過去,自己也感覺到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只好轉過頭對著秦玉琨嘿嘿一笑,笑得秦玉琨沒脾氣了。
「你們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秦玉琨叉腰問道。
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說道:「老闆沒說,我們就要一直跟著。」
秦玉琨指著小區大門:「如果我從這裡出去呢?」
另一個人搖搖頭:「您出不去的,老闆吩咐您的活動範圍只能在小區內,一旦超過就要用強制手段把您帶回去。」
秦玉琨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對著肚子說道:「寶寶記住,以後不能給你爸好臉色!」
然後瀟洒一轉身,在小區里活動了起來。兩個手下都出了一口氣,生怕秦玉琨搞出什麼幺蛾子,他們對付不了。
祁昊白在公司里時刻能收到秦玉琨的活動路線,手下每隔半個小時報告一次行蹤。看到秦玉琨這麼配合的時候,他勾起嘴角。現在什麼意外都不能出,直到保證婚禮順利進行!不,直到秦玉琨回心轉意。
秘書小姐一進來就發現老闆笑得陰險狡詐,嚇得一頓差點沒關門跑出去。
祁昊白以眼神示意,秘書小姐忍著發麻的頭皮回答道:「董事長來了,還帶了夫人,正在會議室等你。」
祁昊白點頭表示知道了,秘書小姐如蒙大赦,立刻跑了出去。
「每次見我跟見鬼一樣。」祁昊白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祁敬跟何妍終究還是沒忍住找上門來了,還以為他們一定很早就要忍不住來大鬧一場,竟然能忍到現在,看來年紀大的人還是能沉住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