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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兩種選擇

  秦玉琨出院的當天,秦玉茗就跟著她回家了,連行李都沒回家拿,全部買新的。秦玉琨感嘆,果然不是自己賺的錢,花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自從她生病以後,秦玉茗對她總是小心翼翼的,讓秦玉琨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但看鏡子里的自己皮膚白皙面色紅潤,加上平時能吃能喝的樣子根本不像生病。說起來也奇怪,她覺得最近自己飯量增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管怎麼說,秦玉茗的到來也讓她無暇去想祁昊白的事。他們分開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段時間祁昊白沒有主動找過她,她自然也不會犯賤去主動送上門被羞辱。兩個人就這麼不尷不尬地當對方不存在,但是那兩本結婚證卻始終橫亘在秦玉琨心裡,一直都沒能得到一個解釋。


  顧揚最近也沒有聯繫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所說的話嚇到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嘴上說著不在乎,一旦發生了他們比誰都在乎。秦玉琨自嘲地笑笑,今天還要去解決於戈這個大麻煩。


  前段時間他穩定更新,秦玉琨就把他交給了出版社另一個小編輯。但幾個月沒管他,那小編輯突然來哭訴說找不到於戈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秦玉琨一陣頭疼,一個兩個沒有讓她省心的。


  拿起電話撥通了於戈的手機,響了十幾聲才被接起來。


  一個陌生的渾厚低沉的男聲響起來:「你好,是於戈的朋友嗎?」


  秦玉琨聽見這人聲音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於戈又出去找男人鬼混了!冷靜下來才想到,他跟那個叫季西的人不是「搞」在一起了嗎?怎麼又去找別人?她始終不認為於戈這種人會去找個人認認真真的談戀愛。


  停止了思緒她口氣有些不善地回答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說道:「我是『藍色煉獄』酒吧的酒保,於戈喝得人事不省,你能過來把他接回家嗎?我不知道他的住址在哪。」


  秦玉琨一愣,這智障跑去喝悶酒?她連忙答應道:「好好,您先幫我照顧好他,我馬上就過去。」知道對方身份之後,秦玉琨的語氣也好了。


  對方溫和地答應下來,秦玉琨覺得於戈再怎麼瘦小也是個大男人,她一個弱女子估計是很難把他弄回家的。她打電話叫秦玉茗一起過來,秦玉茗非常痛快地答應了。


  一路上秦玉琨都想不通,於戈這個人雖然私生活很迷亂,經常出去跟人dapao,但對於酒並沒那麼上癮,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去買醉?

  正想著,手機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碩大的標題想看不清都不行「季家公子攜手李家千金,或將再創商界神話」,圖片上季西擁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笑得一臉幸福。


  看到這,秦玉琨覺得自己或許想明白了這件事。但是於戈不是從來都是不相信愛情,只流連花叢或者說草叢的么?這次把自己陷進去了?

  她跟秦玉茗來到酒吧,剛一進門就看見趴在吧台上爛醉如泥的於戈,整個人像是一坨被抽掉骨頭的爛肉一樣趴在那裡。酒保見他們過來,微笑著點點頭:「因為我還要工作,所以把他放在沙發上我不放心,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一點。」


  秦玉琨趕緊道了謝,讓秦玉茗把爛醉的於戈扶起來,踉蹌著向外走。這酒吧裡面清一色男人,他們目光裡帶著各種有色信息看向秦玉琨幾個人,但顯然都不是沖著秦大美女,而是他們身上醉死的於戈。毫無疑問,如果把於戈單獨放在沙發上,估計明天早上他就被拆吃入腹渣都不剩了。秦玉琨再次感激地看向酒保,酒保目光一直停留在於戈身上,溫柔深沉還透露著濃濃的擔心。秦玉琨心想,於戈這造孽的又招惹了不該招的人。


  她看著這樣的於戈,突然心裡生出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意味。無論平時再高傲的人,遇見愛情的時候,都恨不得把自己卑微進土裡,然而被愛的那個絲毫都感受不到。秦玉琨搖搖頭,將自己的傷心收起來。跟秦玉茗費儘力氣地把於戈弄上車,她決定把於戈帶回自己家。他這樣子,估計不是吐死就是醉死了,一個人實在沒法放心,好在秦玉茗什麼也沒說。


  這時候秦玉茗的表現深得秦玉琨的心,一個聽話的弟弟實在比一個只會冷嘲熱諷的丈夫強得多。


  此時的祁昊白正黑著臉陪季西喝酒,季西這傢伙自從出來嘴裡的話就沒停過。祁昊白已經煩躁得想揍人了,但看季西那可憐的樣子還是沒忍心下手。


  季西喝了一大杯啤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說,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我這樣的,」他用手指著自己:「我這樣的人,能不結婚嗎?」


  祁昊白翻了個白眼,煩躁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季西趴在桌子上,繼續嘟囔:「我說了,我結婚之後一切照舊……他,他還想怎麼樣?」


  祁昊白:「你條件沒開夠,自己的人都制服不了,廢物!」


  季西立刻炸毛了,指著祁昊白的鼻子:「你說的倒輕巧,我不是捨不得嗎?」祁昊白把他的手「啪」的拍向一邊,季西猛地倒在沙發上:「他,他又不是…又不是女人,名分對他有什麼用?」


  祁昊白哼一聲,不管男人女人名分對他們來說都是個好東西。


  「我說過,除了名分,我什麼都能給他,要我的心我都給他!」他醉醺醺地胡亂揮著手,不甘心地叫嚷。


  祁昊白聽到這樣的話,不禁愣住了。一個月前,他對秦玉琨說過只給她名分,其他的什麼都不給的話,而季西的愛人跟她正好相反。他還記得自己說完,秦玉琨的反應,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這樣對她。如果不是自己威脅她,或許秦玉琨會像季西的愛人一樣,就這樣離開他。


  那麼他們到底希望得到什麼?

  這兩種選擇,如果給秦玉琨選她會怎麼選呢?名分?還是情分?


  祁昊白陷入沉思,他此刻有些想知道秦玉琨在想什麼,她不是愛他嗎?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連解釋的話都沒有。


  季西趴在桌子上,還在呢喃著:「於戈於戈……別走好不好?除了婚姻我什麼都給你?」


  祁昊白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季西突然站起來,眼神里充滿了執著:「我要去找他,不論他在哪兒,都不能離開我!」


  說完一陣風一樣衝出包廂,祁昊白頭疼地拿起自己的錢包,掏出一沓錢放在桌子上,撿起衣服沖了出去。放這醉醺醺的二愣子跑了,非得出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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