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冷戰
秦玉琨穿好衣服非常不情願地被祁昊白拉扯著下樓了,她想這麼晚,客人應該都已經走了。她想的沒錯,客人們大多數都走了,但是顧揚卻還一直在等她。看到顧揚,祁昊白也是臉色一怔,沒想到他還沒走。
顧揚臉上是一點假意都看不出來的溫柔笑容,眉頭有些微皺看起來有點焦急,但是又不認責怪秦玉琨的樣子,他走上前拉住秦玉琨一隻手,柔著聲音問:「阿玉,你下來了?」
秦玉琨被他這樣一問感覺更加愧疚,她本來就是陪顧揚來參加宴會的,卻在半路自己跑上樓一直到宴會結束才出來,顧揚非但沒有怪她,反而擔心她有什麼事。
她歉意地笑笑,任顧揚握著她的手臂:「顧揚真對不起,我,我在樓上睡著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被祁昊白關起來的事說出來,畢竟顧揚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顧揚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寵溺地笑著說:「沒關係,你能陪我來,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阿玉。」
秦玉琨一下子覺得自己真是罪大惡極了,她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祁昊白一眼。對顧揚說道:「謝什麼謝,本來就是我不對!你不怪我就好了。」
顧揚溫和道:「既然你這麼愧疚,那,不如下次你補償我好了?」
秦玉琨想了想:「這倒是個好主意,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不過,可不要太久哦,我會忘的。」
顧揚:「也許明天我就想好用什麼方式補償了!」
秦玉琨剛想說話,旁邊傳來咳嗽聲,以及一道能殺人的視線。
秦玉琨不滿道:「咳什麼,就不能好好當個背景嗎?非要到處引人注意!」
祁昊白被她說的一哽,這女人真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他留啊。他非常不滿意地走到兩人面前,拉回被顧揚握住的秦玉琨的那隻手,聲音冰冷地說道:「二位,告別結束了嗎?」
顧揚笑容不改:「祁先生,秦小姐是我帶來的,我想也該由我把她安全的送回去。」
秦玉琨使勁掙了掙被祁昊白拉住的手,祁昊白已經捏痛她了:「祁昊白,你快放開我!」
顧揚見她臉色痛苦,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一變伸手想從祁昊白手裡把秦玉琨搶過來。祁昊白當然不會如他的願,他一把將秦玉琨扯進自己懷裡,緊緊摟著不讓她掙扎。
顧揚在秦玉琨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皺了下眉。
祁昊白用高昂的聲音對顧揚說道:「顧先生,多謝你對我未婚妻的美意,」他故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個字:「不過,既然我在這裡,我想她的安全該由我負責!」
秦玉琨氣的在他懷裡狠狠捶打他的胸膛,堅硬緊實的胸膛把她的手弄疼了。她更加氣憤,今天祁昊白簡直做事太過分了,她還從來沒見過比他還霸道的人。於是,她張開嘴對著祁昊白某些凸起的部位狠狠咬了下去。
祁昊白沒想到秦玉琨竟然會突然咬他,而且在那種尷尬的地方。他疼得眉心狠狠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彎下去,發出一聲悶哼聲。
顧揚疑惑地看著他:「祁先生如果不舒服,這裡應該有房間可以休息,我會把阿玉安全送回去,請你不要擔心。」
祁昊白拉開秦玉琨的頭,哼一聲:「就是因為你去送我才不放心!」
秦玉琨實在不想在這裡跟他們糾纏下去,她用力將祁昊白推開轉身對顧揚說道:「顧揚,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跟某些人待在一起。」
顧揚挑眉一笑:「樂意奉陪。」
兩個人無視了臉黑得徹底的某人,有說有笑地向門口走去。
祁昊白已經非常不爽了,他的未婚妻就這麼在他面前,跟另一個男人走了,還是大晚上的,她想幹嘛?還沒結婚就給他帶上綠帽子么?當他祁昊白是死的?
他快步追上兩個人,一把扯過秦玉琨的手,強硬地把她抗在肩上。
秦玉琨一陣天旋地轉,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啊!」
祁昊白扛著她走向自己的車,頭也不回地對顧揚說道:「顧先生請自便,我自己的未婚妻我會自己看好的,也請你看好自己的心!」
顧揚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氣悶。
祁昊白打開車門,把秦玉琨放進去,不待她掙扎就狠狠關上車門,自己來到駕駛位后立刻將車門鎖上。
秦玉琨狠狠拍著窗戶,但是已經沒有用了。
祁昊白嗤笑一聲:「省省吧,你還想下去找他?」
秦玉琨是真的生氣了,不自覺提高聲音道:「我無論下去找誰,都比跟你在一起強!」
祁昊白瞥她一眼:「你以為我會允許你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秦玉琨聽他這樣說覺得非常可笑,她諷刺地笑起來:「你現在提醒我我們的關係了?那之前做的那些算什麼?我們之間現在怪我嗎?」
祁昊白自知理虧,不想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爭吵,皺著眉頭不耐煩地開車。
秦玉琨卻不想就此沉默:「祁昊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算什麼?」她非常認真地看著祁昊白:「你不允許我喜歡你,也不允許我跟別的男人有交往,憑什麼?」
祁昊白轉過頭去看她:「你非要現在跟我說這個問題么?不管不問就這麼困難?」
秦玉琨點點頭:「是!我不想沉默,這關係到我以後的人生,我不想這麼兒戲。」
「呵,人生?」祁昊白呵笑一聲。
秦玉琨不滿他的態度:「我請你至少以後對我尊重一點,我不是你養的什麼寵物!」
祁昊白皺起眉,對秦玉琨這個說法有些不贊同,他從來每當秦玉琨是寵物,那麼到底是什麼?他有些為難,不想深想這個問題,也想不到答案。
秦玉琨見他沉默,以為他還是堅持他的想法,對此非常憤怒。她大聲對祁昊白說道:「停車,我要下車!」
祁昊白不耐煩地說道:「別無理取鬧了!」
聽到「無理取鬧」這個詞,秦玉琨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但她聲音非常鎮定:「讓我下車,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作什麼。」
祁昊白見她這樣子,在路邊停了車,打開車門。秦玉琨下了車,想也不想地向相反方向走去。祁昊白皺著眉頭,看她走遠的身影,發動車子。
馬路上已經沒有人了,連車也沒有。秦玉琨被憤怒沖昏了頭,絲毫不感到害怕。她就一直向前直衝沖走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哪裡。
祁昊白調轉車頭,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秦玉琨沒有發現他。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外面,一個在車裡保持著一段距離,慢慢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