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脅
秦玉琨跟秦玉茗及他的一幫狐朋狗友胡玩了一通,後來又去吃了飯,期間還喝了點酒。晚上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秦玉茗騎車把秦玉琨送回了家。在得知她已經跟祁昊白住在一起之後,秦玉茗小小地生了一下氣,隨機又妥協一樣地嘆了口氣,送她回家。
路上,秦玉茗終於速度放慢下來,秦玉琨靠著他的背,一點點微風吹在臉上感覺很舒服,不小心就睡著了。秦玉茗速度越發慢起來,他實在是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樣溫馨旖旎的時刻,難得秦玉琨對他如此依賴如此不設防,他整顆心都像要化了一樣。
但是無論再怎麼拖延,還是來到了祁昊白的房子前。秦玉茗慢慢停下車,秦玉琨動了動咕噥了一聲沒有醒。秦玉茗有些不忍心叫醒她,兩個人就這樣在靜謐的夜裡,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
祁昊白正在二樓的窗前看著這一幕,心裡的不痛快已經到了極點。但是他又無法忘記是自己把秦玉琨推開的,面對這種局面他竟有些無法接受。秦玉琨現在還是他的合法未婚妻,他們已經訂婚在先,秦玉琨就不能做被判他的事,他把自己的不痛快理解為作為未婚夫的合法權益受到了挑戰。秦玉茗明顯對她有所企圖,這蠢女人不知道躲得遠遠的,竟然還自己往上湊,實在是不知檢點。
他看了一會兒抱在一起的兩人,最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就這樣無動於衷下去。喝乾了杯子里的酒,他重重地把杯子磕在桌子上,可憐的高腳杯頓時腳斷掉了。
祁昊白迫不及待地下樓走向秦玉茗的機車,秦玉茗發現有人下來,抬頭望向祁昊白,眉頭皺的死緊。他突然生出一種帶著秦玉琨立刻逃跑的衝動,但是咬咬牙還是忍了下來。
祁昊白走到他們面前,拉住秦玉琨的胳膊狠狠一扯,秦玉琨在睡夢中猝不及防被他拉下來,整個人向地面倒去。祁昊白猛地把她拽起來,攬在自己懷裡。
秦玉琨睜開困頓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兩個男人,不解地問:「發生了什麼?」
祁昊白剛張開嘴,秦玉茗就搶在他開口之前回答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來。」
秦玉琨傻笑起來,醉醺醺地說道:「嘿嘿,對!你那些狐朋狗友故意灌我酒喝,真是太過分!下次你可不能饒了他們。」
這樣子竟然有點撒嬌的意味在裡面,秦玉茗不由笑容變得燦爛起來:「嗯,下次他們再灌你酒,我一定讓他們從機車下面跑。」
祁昊白臉都黑得像鍋底了,陰沉沉地開口道:「哼!沒有下次。」
秦玉茗對他挑釁地一笑,並不理會他,只對秦玉琨說道:「今天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下次帶你去玩更好的。」
秦玉琨臉色緋紅地點點頭:「嗯,要玩更好的!你小心騎車。」
秦玉茗笑著點點頭,也不知道秦玉琨看見沒,騎上機車道了聲「晚安」就走了。
被噴了一臉尾氣的祁昊白,攬著左搖右晃的秦玉琨幾乎想去殺人。他抬起秦玉琨的臉,秦玉琨只對他「嘿嘿」傻笑,然後說了句:「看你的臉……我怎麼那麼想吐!」說完就跑到一邊去吐了。
祁昊白本就陰沉的心情,現在徹底開始狂風暴雨了。他想把這個蠢女人狠狠地扔在床上,教訓她,讓她徹底記住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秦玉琨吐完之後,整個人往地上一歪,睡著了。祁昊白咬了咬牙,認命地把她抱起來走進房間。心想,明天再收拾你!
第二天,秦玉琨剛一睜眼就看見站在她床邊,雙手抱胸一臉等她解釋的祁昊白。她以為自己沒睡醒,若無其事地翻了個身,這才發現頭痛欲裂。不由雙手抱頭呻吟起來。
祁昊白在一邊嗤笑一聲,冷言冷語道:「現在知道頭痛了?」
秦玉琨一個激靈坐起來,才發現祁昊白是真的站在她房間她床頭,正在冷笑著諷刺她。
她順口問道:「你怎麼在我房間里?」
祁昊白眼神更加冷峻:「這是我家,我想在哪需要跟你報告么?」
「大清早發什麼瘋,出去,我要換衣服了。」秦玉琨給了他一個白眼,示意他趕緊從她房間出去。
祁昊白伸手把被子掀翻,秦玉琨就渾身赤果地坐在床上。她趕緊雙手抱住胸,想要擋住重點部位。
祁昊白不屑地冷笑道:「該看的早看光了,不該看的也看了,擋什麼擋!」他上下打量著秦玉琨的身體:「別說,這性感的身材,還真是讓人邪念叢生,怪不得你那弟弟對你念念不忘的。」他俯下身,在秦玉琨眼前低聲說道:「你弟弟怎麼樣?是不是有種又被常倫的快感?」
秦玉琨被她這話說的氣惱不已,一巴掌把祁昊白拍開,從地上撿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回頭對祁昊白說道:「只有骯髒的人才會把別人看得跟他一樣骯髒,收起你的陰陽怪氣從我房間里滾出去。」
祁昊白被她一巴掌打得整個人呆住了,秦玉琨趁機把他推搡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這臭男人實在是太過分,竟然用這種想法玷污她跟玉茗的姐弟之情,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原諒他。
外面的祁昊白一臉震驚地看著被秦玉琨關上的門,不敢相信秦玉琨竟敢這麼對他!這女人是不是就還沒醒?她怎麼敢……!!他抬起手,想要不顧一切把門弄開,踢也好踹也好,總之不能讓秦玉琨這麼得逞。但是手抬起來的瞬間,他愣住了,想不明白自己這些莫名的情緒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向以淡定穩重著稱么?怎麼現在面對秦玉琨竟然會變得如此暴躁,已經不想原來的祁昊白了。
他想了想放下手,帶著一肚子的暴躁情緒走開了。
秦玉琨氣悶地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竟然沒等到敲門聲,過了一會兒她悄悄打開門向外看,祁昊白竟然已經走了。她鬆了口氣,洗了澡收拾一下,趁著祁昊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趕緊偷偷溜去出版社上班。
她已經給出版社的遲到基金貢獻了一個星期的工資了,在這樣下去就要吃自己了!要趕緊把主編哄好,祁昊白?誰啊,她認識么?
腳下生風一樣走在上班的路上,想起祁昊白依舊是不痛快。祁家二少就能這麼囂張么?他要是祁家長子,還不囂張到天上去了!知道什麼叫尊重人么?知道什麼是教養么?你媽沒教你,我秦玉琨可以代勞!
越想越氣,悶頭走著竟然不知不覺走過了頭,來到了一處正在整改的棚戶區。秦玉琨不由扶額,人倒霉起來真真是禍不單行。她走的這條小路,既靜又隱秘,陽光都無法直射進來。莫名的有種心慌的感覺,秦玉琨不由加快了腳步。
突然後面有人扯住了她的胳膊,她驚恐地回頭,兩個陌生男人,都長得凶神惡煞,臉上是不懷好意的表情。
秦玉琨想掙脫抓著她的手,但是那人紋絲不動。
其中一個張嘴道:「秦二小姐是吧?」
秦玉琨假裝淡定,冷著臉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到這裡?我會報警的!」
另一個斜著嘴笑了一聲:「切,別白費力氣了!有人讓我們給你帶個話,」他伸手拍拍秦玉琨的臉蛋,秦玉琨的臉頓時就紅了一片,「不是你的東西,就別那麼貪,小心吃下去消化不了,把自己撐爆了。」
第一個說話的男人說道:「這次只是一個警告,」他上下打量秦玉琨,在她胸部跟臀部來迴流連:「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走開了。
秦玉琨渾身發冷,背後已經濕透了,雙腿有些發軟,她不得不撫著牆勉強站住。
是誰在警告她?為了什麼?她想多半跟祁昊白是分不開的,難道是祁昊白本人?這個念頭一起,心裡就不住發冷,甚至有些絕望。她沒想到祁昊白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為了讓她不再起那種念頭,做得太絕了!
秦玉琨抬頭望天,收起眼角的差點流下來的淚水,深呼吸。好,祁昊白,既然這樣那我就把自己的感情收起來,不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奢想。你做你的祁家二少,爭搶你的財產,我做個擺設,做個名不副實的秦二小姐,祁家二少奶奶。
秦玉琨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來到了出版社,主編看她遲到了,把她叫進辦公室,想要訓斥幾句。但隨後發現她情緒不對,主編皺起眉問道:「這一副喪家犬的樣子給誰看?」
秦玉琨聽到主編這麼沒同情心的話簡直要吐血:「沒看見我受情傷了嗎?非要這個時候往我傷口上撒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主編冰冷的口吻回答她:「不會啊!」
秦玉琨哼一聲:「您要有良心,我肯定就是聖母。」
主編冷笑:「你看你這一副做了聖母,結果被三的樣,看到你我眼睛都痛。」
秦玉琨不想跟他做口舌之爭:「行了行了,是壓榨還是教訓趕緊來,我沒時間陪您鬥嘴。」
主編面無表情地說:「今天沒任務,放你家,趕緊把你這一副散發著頹喪氣息的樣子給我收拾乾淨了再過來!看得我心煩死了。」
秦玉琨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您關心我就直說!拐彎抹角的真彆扭!這可是你放我假的,不能反悔啊!」
主編:「趕緊滾!」
「遵命!」
秦玉琨跟主編吵鬧完,頓時心情舒暢多了,收拾了自己的小包,開車去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