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居前的談判
秦玉琨雖然感覺自己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她是個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意的性格。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她也沒打算深究。只是希望丁瀾以後能管好自己的粉絲,少給她找點事她就滿足了。在瘋狂了一晚上之後,她就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但是在辦公室里上班的祁昊白可就不像她那麼心態豁達了。他盯著桌子上顧揚的調查報告看了良久,心裡有了點危機意識。
這個顧揚的北京絕對不簡單,他的祖父是天朝的開國元勛,卻在風頭正勁的時候急流勇退,去了國外。躲過了一場浩劫,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默默無聞。顧家老爺子在國外開始經商,慢慢的越做越大。如今的顧家雖然在國外,但在全國都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如果說回到A市,只怕是祁家也無法望其項背。
顧老爺子雖然在國外度過了下半生,但畢竟是為國家立過功的人,心裡對國家的念想一點都沒有因為在國外而減少。顧揚18歲成年之後,就被他趕回來學天朝的文化。顧揚也不負眾望,成為了一個作家,還是恐怖小說作家。這樣的人心機絕對不會比他祁昊白差,如果存心想要跟他搶秦玉琨,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他現在還不能就這麼放棄秦玉琨。但現在他有個籌碼,他隱隱約約超絕倒秦玉琨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所以他要趁熱打鐵,把秦玉琨控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可麻煩的是秦玉琨並不是一個好控制的人,如果讓她辭去工作,她肯定會跟自己拚命,那麼就要想個其他的合情合理的借口。
祁昊白眼睛危險的眯起,眼神里慢慢閃爍出一絲精光。半晌之後他似乎心情重新開朗了起來,嘴角掛著一抹邪笑拿起手機撥通了秦玉琨的電話。
秦玉琨正在出版社跟主編鞠躬盡瘁,研究顧揚新書的宣傳策略。接到祁昊白約她吃飯的電話,感覺非常意外。她跟祁昊白平時沒事從來不主動聯繫,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祁昊白竟然主動約她吃飯。想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莫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想要跟自己道歉並解釋解釋他跟影后的事?
哼,以為吃個飯道個歉她就會原諒他么?不對,她根本就不在意,根本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事。不過是吃個飯而已,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晚上下了班,秦玉琨開車來到祁昊白訂的西餐廳。祁昊白的車已經在了,她走進餐廳,服務生帶她到了祁昊白的位置。祁昊白站起身為她拉開了椅子,兩人點了單。
秦玉琨單刀直入,非常乾脆地問:「找我什麼事?」
祁昊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事,就不能找你么?我們已經訂婚了,平時約會應該不違法吧?」
秦玉琨哼笑一聲:「我可還沒自戀到會覺得你已經喜歡上我,想跟我約約會談談情。」
祁昊白無可奈何地笑起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對自己有了一絲感情,但對他們之間的事看得如此分明,似乎是從來沒有過幻想一樣。他沒有承認秦玉琨的話,但是也沒有否認。
秦玉琨見他不開口,眉毛一挑:「怎麼?我的話傷到了你的自尊了?」
祁昊白無所謂地笑笑:「你覺得呢?」他替她倒上紅酒,秦玉琨說了句謝謝。
秦玉琨撇撇嘴:「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但是有一點,昨天的事是丁瀾粉絲做得過分,我可不會去向她道歉,你要是準備說這件事就死了心吧。」
祁昊白饒有興味地開口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道歉也該是她給你道歉,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秦玉琨伸手撩了一下劉海,暗黃的燈光下,臉上的皮膚幾乎要透露出一種極淡的粉紅色,彷彿有一層小小的細細的絨毛附著在皮膚上,看得祁昊白差點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撫摸。
秦玉琨眯著眼睛,眼神里有種不信任的光:「她不是你以前姘頭么?我這麼不要臉的小三上位,可是觸了各位死忠粉的逆鱗。你不想為她教訓我?」
祁昊白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向後一靠:「你是祁家承認的,她甚至連祁家的籬笆都夠不著。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秦玉琨懷疑的問:「你這樣說我就不懂了,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祁昊白思索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他覺得要選擇一種委婉的方式,以免秦玉琨手中那杯紅酒潑到他臉上。
「你覺得我們之間現在是一種什麼關係?」
秦玉琨對於這個問題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問這個幹什麼?反正不是炮友關係。」
祁昊白氣結:「你!」
秦玉琨毫不示弱地跟他對視。
祁昊白飛了一個白眼:「你可真是夠簡單粗暴的,秦家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也是不容易。」
秦玉琨反擊:「說我就說我,別扯上秦家,我跟秦家可沒什麼關係。」
祁昊白算是明白了,無論他多麼委婉,秦玉琨都會毫不客氣對他進行攻擊,與其浪費口舌倒不如直截了當,於是他像通知一樣說道:「明天你搬到我住的地方。」
說完把一串鑰匙仍給秦玉琨,秦玉琨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瞬間瞳孔就放大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秦玉琨緩緩開口道:「你腦子壞掉了?說什麼胡話?」
祁昊白有些不高興她的反應,聲音透露出些許冰冷:「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們前天才剛剛舉行了訂婚宴?」
秦玉琨:「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才舉行,」她強迫自己不要在安靜的餐廳里做出有失禮儀的事,但還是忍不住將聲音提高一個八度:「但你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訂婚么?你以為我們是普通的小情侶還是什麼?搬到一起住,你瘋了嗎?!」
祁昊白暴躁的將手機扔給她,上面赫然是她跟顧揚兩個人嬉笑打鬧的身影,一瞬間更加怒不可遏:「你現在是怎麼回事?跟蹤我?干擾我的私生活?
祁昊白盡量壓制自己的怒氣:「你看好了,這上面有字!我沒那個無聊時間天天跟蹤調查你,我又不是新聞調查的記者。」
秦玉琨拿起手機再次看了一遍,很顯然那是一個帖子,發帖人用腳趾想都知道是丁瀾的腦殘粉,標題是《新晉小三強勢上位,訂婚第二天跟小鮮肉行為曖昧》。秦玉琨簡直要崩潰,她只不過聽從家裡安排嫁給了這個祁家二公子,怎麼就惹了一身騷洗也洗不掉,欲哭無淚。
祁昊白看她冷靜下來,哼一聲:「現在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秦玉琨勉強鎮定,裝作無所謂:「有什麼嚴重的,是他們自己愛幻想我也管不著,清者自清。」
祁昊白不屑地哼笑:「清者就能做到自清了?幼稚的可憐!」
秦玉琨反唇相譏:「呵,我現在的下場是誰造成的?自己屁股沒擦乾淨,好意思責怪我!我憑什麼要為你的爛攤子買單?」
祁昊白臉色陰沉:「如果不是你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你以為我願意跟你住一起?」
秦玉琨滿不在乎地說:「那好啊,既然我們都這麼不願意幹嘛還要一起住著?不如給彼此一個空間,活得倒還自在點。」
祁昊白冷笑起來:「就算我不提出來,何妍也不會讓你就這麼逍遙自在。被她抓住把柄跟主動制止謠言,你自己選一個吧。」
秦玉琨其實對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她討厭的只是祁昊白那理所當然的態度。明明是他嘴沒擦乾淨,讓她來承擔後果。但是在祁昊白面前,她一向沒辦法做一個講道理的人。
祁昊白見她沒有再開口反對緩和聲音道:「你今晚把行李收拾好,我明天過去接你。」
秦玉琨最討厭他這麼理所當然命令她的態度,即使決定要搬過去住也想要給祁昊白找點不痛快:「不行,你以為女人收拾行李那麼簡單,起碼要一個月。」
祁昊白忍了一晚上的暴躁情緒終於爆發了:「一個月,你要把牆拆了搬到我家去么?」
秦玉琨聳聳肩:「反正你自己選,要麼我繼續自己住,要麼一個月後我搬過去。」
祁昊白瞪了她半晌,見她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知道她是故意的。站起身只說了一句:「隨便你。」就走出餐廳了。
秦玉琨坐在座位上慢慢品嘗著自己的紅酒,這麼美味的酒都不知道喝完,有錢人就是不知道珍惜。說好送自己回去的也沒做到,沒有紳士風度。過了一會兒沒想到祁昊白竟然去而復返,秦玉琨差點一口紅酒嗆出來。
祁昊白抬手叫來waiter,埋了單,一手拽起來還想吃一口牛排的秦玉琨,強硬的拉著她走了。秦玉琨被他拉的踉踉蹌蹌,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脫他。
走到車前,祁昊白終於停下來,秦玉琨一個站不穩撞到了他懷裡,急忙抬起頭差點跟祁昊白吻在一起,立刻一把將他推開,一臉不滿地抱怨道:「神經病。」
祁昊白眼裡透出危險的光:「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里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在被我發現跟哪個男人出去鬼混。」
秦玉琨瀟洒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壓根沒理他這茬。祁昊白頓時氣結,秦玉琨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