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扮男裝被識破
第25章 女扮男裝被識破
雲瑟看著復原的屏障，腦子裡一陣迷茫，只剩下那句。
墨緋……等她？
半餉，雲瑟笑出聲，苦澀又自嘲，上揚的嘴角無法掩飾空洞的的神情。
怎麼可能，墨緋恨不得殺了她啊。
墨緋可是……親自斷了契的。
「小姐！你剛才去哪了！嚇死我了！」祁聽抱著雲瑟，一臉擔心。
雲瑟回神，卻出了一身冷汗：「如你所願，沒把那個上古劍靈騙過來。」
「你見到那位上古劍靈了？」祁聽震驚地說著，「我本來也進去了，不知怎麼就被推出來了。」
「好像叫季竹？長什麼樣子！」
「我就見過墨緋公子一個上古劍靈呢！」
雲瑟上了馬車：「上古劍靈沒比你多個眼睛，你什麼樣他就什麼樣。」
「小姐，季竹公子沒傷到你吧？」祁聽擔心地看著，「他不會生氣然後打你吧？」
雲瑟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祁聽努努嘴，乖乖上去趕車：「小姐，你就別再找劍靈了，墨緋公子真的挺好的，您要是真找來劍靈，墨緋公子會生氣。」
雲瑟靠著車窗，看著夜色，腦海中卻一直都是季竹的模樣。
她的心口很沉悶，像堵了塊棉花，喘不過氣，很沉重。
季竹等他的馭主，等了五世……
是怎麼做到的，不停地希望，又不停地絕望。
笑的時候，究竟是歡喜還是哀傷。
她抬手，借著月光看著掌心，白皙光滑。
半餉，緊緊握住，胸口是窒息的疼。
到了鬧市天已經微亮：「小姐，我們等會怎麼回府。」
「叫我阿瑟。」雲瑟慵懶地靠在一邊，手腕撐著下巴。
還了馬車，剛走到街邊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沒？雲家七小姐現在厲害了！」
「誰？就那個廢物？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朋友在雲家當差，聽說她打傷了八小姐！」
「肯定是巧合！誰不知道她是廢物。」
祁聽正要說話，就被雲瑟扯住衣服。
「阿瑟！」祁聽皺眉說著，「他們怎麼能那樣說！」
兩人聽到了祁聽的話，笑著說道：「兩位小公子看著面生，是剛來北靈國吧，你們有所不知，這雲家是個望族，但出了七小姐這麼一個靈力全無的廢物。」
「還有人說，這是預言云家要敗！」
雲瑟若有所思，禮貌問道：「我怎麼聽說，那七小姐是嫡出，馭靈血很厲害。」
「嫡出又怎樣！還不是比不過其他人。」
「尤其是雲音，為雲家做了很多事呢！」
兩人一言一語地說著，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雲音的崇拜。
雲瑟雙眸微眯，冷意漸濃，兩手交疊在一起，手指輕扣。
「五小姐哪有七小姐善良！七小姐的美貌還是雲家第一呢！」祁聽壓不住火氣，爭辯道。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七小姐奇醜無比……」
「有所不知有所不知，你才有所不知！你們就等著打臉吧！」祁聽氣哼哼地說完，轉身就走。
「氣死我了！」祁聽小臉氣得通紅，「阿瑟明明那麼好！究竟是被誰抹黑的！這北靈國國民都沒長腦子？」
雲瑟攬上她的肩，英氣的眉頭微揚：「是啊，我究竟是怎麼被人抹黑的。」
正說著，她眸光一閃，側身用餘光看著身後，眉眼輕佻。
回了雲府，兩人換了衣服就去了藏書閣，和平時一樣，雲瑟一邊品茶一邊看書，悠然自得。
外面有些吵鬧，有群人不停路過，著急忙慌的樣子，還在喊著什麼。
雲瑟顰眉，面帶不悅：「一點規矩都沒了，在府里跑什麼。」
「小姐，用不用我去說一聲？」祁聽問道。
「我這草包七小姐不管事，說了也沒人聽。」雲瑟說著輕抿茶水，繼續看書。
門口的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立刻拉住一個小廝：「你們是誰的人！為何在府里跑來跑去！」
雲瑟笑了，吹著茶葉，姿態高傲。
這就是威信，一點點、一步步地侵蝕，自然會有人向你靠近、臣服。
「大膽！我們是三夫人手下的！」那小廝狂傲地說著。
「雲家的規矩是家主所定！你的意思是三夫人不用遵守？」侍衛凌厲地說著。
聽著侍衛的訓斥，和小廝的蠻橫頂撞，雲瑟合上古書，步伐沉穩。
「誰在鬧事。」
侍衛行禮：「七小姐，是三夫人手下的人。」
「又是三夫人，好像三夫人格外的不規矩。」雲瑟微微挑眉，清傲的神情高貴，似是意有所指。
「藏書閣外不得喧鬧，腳步聲都要放輕，你做錯事還不悔改。」
「你怎麼在這！」小廝一臉見鬼的表情。
雲瑟冷笑一聲，冷眸深沉：「我在哪，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她說完，看向兩邊的侍衛：「把他押到水牢，關三日！」
「是！」
「不行！你們不能動我！你們這些雜碎！我可是三夫人的人！」那小廝劇烈掙扎著。
雲瑟揮了揮手，靠著門框身子微斜，眼眸慵懶又銳利：「三夫人就可以不講規矩？」
「當然！我們夫人可是家主最愛的女人，這些小小的規矩算什麼！」
「就算真犯了事，也沒什麼好怕的！」
不說雲瑟，藏書閣的侍衛首先聽不下去了，用力壓著他的胳膊，聽著小廝的一聲聲的嚎叫。
「我是雲家的七小姐，我很認真地說一次。」雲瑟向前走著，彷彿每一腳都重重踩在人的心間。
「雲家的規矩，是先祖所定，後輩除了遵守，沒有任何權利違背！」雲瑟堅定地說著，那雙桃花眼中有別人無法承受的重量。
此話一出，兩名侍衛心頭一震，被她的眼神感染，心間好久沒有過的沸騰！
這才是，雲家該有的樣子！
不是誰的勢力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不是誰受寵就可以任性而為！
「是，七小姐！」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廢……啪！」小廝的話沒說完，就被祁聽狠狠抽了一嘴巴。
祁聽的氣憋了好久，正沒地方撒氣！
「我家小姐是雲家嫡出！不說你這無名小卒，就是和同輩兄姐相比，地位也高！誰給你的狗膽敢這樣說我家小姐！」
雲瑟滿意地勾唇，不錯，小丫頭會打人了。
「帶下去關十日，然後打出雲府。」雲瑟懶懶地拍了拍衣裳。
「是！」
聞訊而來的唐宛梔，剛才看到自己的人被帶走，厲聲道：「站住！」
「三夫人救我！」小廝嚎叫著，「三夫人，他們要把我關在水牢，還要把我趕出去！」
「誰敢！」
唐宛梔瞪著侍衛，當著她的面處理她的人，這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雲瑟輕笑出聲，上前幾步禮貌地看著唐宛梔：「三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瑟！」
唐宛梔惡狠狠地說道，雙手用力攥緊，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相比她的暴躁，雲瑟笑眯眯的樣子清傲勾人。
「不知三夫人有何事。」
「你怎麼在這裡！」唐宛梔眼眸如同淬了毒，恨不得一刀一刀殺了雲瑟！
雲瑟蛾眉輕佻，桃花眼漂亮的勾人，眸光靈動：「這說話的，倒是和你的下人一樣。」
「你們，先把他帶下去。」雲瑟吩咐道。
侍衛正要走，就聽到唐宛梔的呵斥：「不想要命了！」
此話一出，兩位侍衛立刻停下，唐宛梔在雲止晟面前很有地位，他們惹不得。
「我倒是想聽聽，怎麼算不想要命。」雲瑟緩慢地問道，「我上次就說過，雲家的規矩不能動。」
「他在藏書閣外大聲喧嘩，這合不合規矩。」
「他屢次頂撞我、污衊我、嘲諷我，這合不合規矩。」
「對了，他還說，三夫人您是紅人，完全不用把這些規矩放在眼裡，不知道這又合不合規矩呢？」
雲瑟說完冷眸看向唐宛梔，等著她的答案。
唐宛梔攥緊手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那人，牙關緊咬：「帶下去！」
「三夫人！您不能不管我！三夫人，你們放開我……您不能不管……」
周圍安靜了，雲瑟揉著太陽穴，一副被吵到的樣子。
「雲瑟，你什麼時候來的。」唐宛梔陰狠地問著，現在沒有旁人，不用掩飾自己。
雲瑟單純地笑了：「三夫人找我？」
「聽說你昨夜未歸，身為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夜不歸宿！」唐宛梔上前，兩人離得很近，氣勢都壓倒性的。
「不可能，我家小姐……」
「放……」
「放肆！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雲瑟打斷唐宛梔，嚴厲地看著祁聽，「退下！」
唐宛梔輕蔑地笑了：「什麼人養什麼狗，你的狗，以後管好。」
「那我倒希望，你能好好教育你的牲口，畢竟最後，麻煩的是你。」雲瑟微微一笑，清傲美艷。
「逞一時口舌之快，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唐宛梔讓身後的丫鬟出來，「說，你今早看到了誰？」
丫鬟立即說道：「看到了男裝的七小姐！還有那個丫鬟！」
雲瑟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倚著門框：「看錯了吧。」
「不可能！七小姐摘了面具的樣子，但凡見過的人都不會忘！」
聞言，雲瑟摸了摸臉頰：「抬愛。」
「你穿男裝出去做什麼，身為……」
「你的丫鬟自然向著你。」雲瑟打斷她的話，笑中帶著痞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