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袁緣，請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第32章 袁緣，請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那些遺落在某個角落裡的記憶，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光陰就是這般流淌著。


  清淺時光，歲月靜好。就讓我們在關於時間流逝的句子里，找尋時間的步伐，追逐時間的痕迹。


  青春是陣偶爾滑過的風，不經意間，已吹得我淚流滿面。在一個個五光十色的希望肥皂泡中蹉跎歲月，浪費青春年華。


  這些擱淺在蘇憶辰記憶深處的文藝美句，蘇憶辰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把加到自己的文章中，畢竟這是一次全校的文藝聯賽，蘇憶辰趁著課間休息時間還在修改自己的初稿。最後拿著自己修改好的稿子，交給學習委員張夢婷。


  「蘇憶辰，昨天放學那麼晚了，我看到你一個人還去藝術大樓上幹什麼啊？」張夢婷惶惑的問道。


  「哦，昨天我去藝術大樓，去找傻帽季雨洋，他在那裡練鋼琴…」


  「哦，我還以為你是去幹什麼的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憶辰端著飯盒從食堂出來，看到韓詩雨的媽媽，穿戴整齊的朝著教學樓這邊走過來，她詢問了一下過路的同學，蘇憶辰遠遠地看著，她朝著韓詩雨她們教室走過去了。


  對於這個女人，蘇憶辰一點也不陌生，第一次自己騎自行車，被她家的司機開著賓士撞了，第二次在菜市場被這個女人數落，蘇憶辰似乎早已經把這個人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裡。


  「同學，請問一下，你知道韓詩雨去哪裡了？」韓詩雨的媽媽走在走廊外面攔住一個女生問道。


  「阿姨，請問你是？」那個女同學冒昧的問道。


  「我是韓詩雨她媽，你知道韓詩雨她們教師在哪裡嗎？。」


  「阿姨，前面第一間就是她們的教室了，韓詩雨現在在教室里，剛才她請別的同學去食堂打飯了。」


  韓詩雨的媽媽葉鳳萍朝著韓詩雨她們教室走進去，韓詩雨正坐在座位上，看著書本雙眼發獃。


  「媽，你怎麼來了啊？」韓詩雨看到老媽從教室門口走進來驚訝的問道。


  「我要是不來啊，還不知道過幾天我的女兒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剛才給你們班主任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過來，我今天倒是要問一下你的腳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媽，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我的腳是接力賽不小心崴傷的…」


  沒過一會兒，韓詩雨他們的班主任走進來，看到韓詩雨的母親那是熱臉相迎。


  「你好！你就是韓詩雨的媽媽吧，韓涵在學校表現還是…」


  「陳老師，我女兒的腳受傷了，回家了，我才知道的，學校對於這樣安全事故怎麼也不通知家長，你讓我們這些作家長的怎麼放心，孩子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出現這樣的安全事故，會不會影響孩子高考？」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昨天是在接力賽訓練的時候受傷的，因為我們學校後天就要舉行聯運會了，所以學生提前要做必要的訓練。」


  「…」


  「媽，別說了，我的腳不礙事的。」


  「我女兒取消一切聯運會的參賽項目，明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現在還開什麼聯運會，你們不知道這是家長多年來的心愿，就是讓孩子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啊…」


  韓詩雨母親在教室里大聲的喧吵，引來了很多同學的圍觀，陳老師為了不將事情繼續擴大化，就安撫著韓詩雨媽媽的情緒。


  「早晨，我讓韓詩雨這幾天別來學校上課，在家好好的把病養好了再來，她非不聽，說是一定要來上課。」


  「韓詩雨的想法是對的，不能因為一點的挫折就倒下來了，現在同學們都在向高考衝刺。」


  教室外面季雨洋端著韓詩雨的飯盒，從走廊對面興高采烈的走過來，蘇憶辰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看大傻帽問道：「你這是給誰打的飯啊？」


  「韓詩雨啊，怎麼了？」


  蘇憶辰急忙的把傻帽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她媽現在在她們教室里發飆了，好像是因為她腳受傷的事情， 你現在就別進去湊熱鬧了。」


  傻帽看到蘇憶辰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還以為蘇憶辰在和他開玩笑，於是說：「憶辰，你就別逗我了，我才不信了。」


  季雨洋說著，就朝著韓詩雨她們的教室闖了進去，他的腳一踏進韓詩雨她們教室就大聲的喊道：「韓詩雨，你的飯，我已經幫你…」


  季雨洋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教室里站的所有人目光瞬間像是聚光燈一樣的，都聚集過來了，季雨洋看到韓詩雨媽媽那張臉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


  「小流氓，你還敢來，你給我站住…」


  季雨洋嚇得臉都綠了，立刻的轉身拿著飯盒就朝著外面衝出去，蘇憶辰站在走廊上，看到傻帽從教室裡面衝出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憶辰，幫我把飯盒先拿著啊，我先躲一下。」


  蘇憶辰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被韓詩雨的媽媽認出來，昨天下午，季雨洋騎著自行車，跟著韓詩雨一直到她們住的別去明華區門口撞上，還以為他是一個不三不四的人，所以現在韓涵的媽媽一看到季雨洋就給他扣上一個小流氓的帽子。


  過了好一會兒，韓詩雨的媽媽才從她們教室里出來，蘇憶辰立刻的把頭側到一邊，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下可慘了，還不知道他們班主任會怎麼懲罰我…」季雨洋躲在走廊拐角里，悄悄地看著走廊里的一切，心裡開始翻江大海，預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憶辰看到韓涵的媽媽走遠了，才悄悄地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拍了拍傻帽的肩膀說：「誰讓你不聽好人言的，現在倒是當起鎖頭烏龜了。」


  「哼！你才是宿頭烏龜，我剛才是不想我的丈母娘誤會，所以才…」


  「喲喲喲！沒想到，這麼快就認了丈母娘了？」蘇憶辰手裡還拿著季雨洋剛才塞到他手裡的飯盒寒暄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這是遲早的事，你快點把盒飯給韓詩雨拿進去，不然一會兒涼了…」


  蘇憶辰摸著飯盒外面的熱氣慢慢的散去，急忙的走到韓詩雨她們教室，把盒飯遞給韓詩雨說：「快點吃吧，一會兒涼了。」


  韓詩雨看到蘇憶辰將飯盒給自己拿進來，心裡滿是感激之情，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簡單溫暖的話在蘇憶辰聽起來是那麼的冰心刺骨，因為在蘇憶辰心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別人青春的一個替代品。


  下午放學后，蘇憶辰就到藝術大樓的音樂教室里，去練習鋼琴，誰知道袁緣早就已經來到音樂教室里了，柳老師臨時決定，讓袁緣代替韓詩雨和季雨洋組合，所以兩個人在節奏上有一定的差別。


  「袁緣，韓詩雨不能參見演出比賽了，音樂老師讓我們兩個人組合，這事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季同學，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袁緣拉了一會兒，節奏就開始凌亂起來。於是，氣急敗壞的把手裡的小提琴胡亂的亂拉一氣。


  音樂老師聽著教室里這混亂的音樂就走進來問道：「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啊？有這麼難磨合嗎？」


  蘇憶辰紅著臉舒了一口氣，然後，蘇憶辰和袁緣在後來的幾次和袁緣的合奏中慢慢的掌握了彼此音樂節奏的速度。


  那天，她們一直練習到很晚的時候，她們才回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憶辰的母親看到蘇憶辰心有所思表情，問道：「憶辰，最近是不是快期末考試了，學校安排的作業特別多啊？」


  「媽，沒有啊，我最近都是把作業在學校寫完了才回來的，對了，媽，前幾天你給我讓我把還給那個替你交住院費好心人沒有找到，錢我給你放在枕頭下面了。」


  「怎麼會這樣了，我們可不能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一定要把錢還給人家…」


  「她們可能是已經搬走了，上次去她家，幫你付住院費的那個女生說她要和她的爸爸會去上海。可能她們現在已經不再淺州了。」


  「那怎麼辦，有空的時候你還是去找找，我們借別人的錢，一定要還給比別人。」


  蘇憶辰吃完飯後，就回到自己房間里拿出音樂老師柳詩詩給的曲譜，開始熟記每一個音符。


  到了聯運會那天上午，學校的全部學生都穿上統一的學生服，白色的襯衫配上黑色的領帶，外面套上黑色的小西裝，這對於蘇憶辰來說，已經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聯運會那一天學校全體師生停課，操場上周圍插上了許多的運動的五彩旗幟，在喧囂的集合講話后，運動會開幕儀式正式拉開序幕。整個校園瞬間像是時代廣場一樣人聲鼎沸，處處充滿了生機和青春活力。


  一上午，操場上的各種比賽運動項目紛紛展開，蘇憶辰參加完自己的接力賽和立定跳遠項目后,就來到籃球場上給自己的好朋友傻帽加油助威。


  籃球場上集合了許多的季雨洋的球迷，他們手裡紛紛的揮舞著小彩旗，有一些球迷甚至大聲的喊出：「籃球王子，加油，籃球王子，我愛你…」


  籃球場上是一片的沸騰，季雨洋站在球場上，目光在四處的搜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一樣，周雪岩走過去拍了拍季雨洋的肩膀問道：「傻帽，馬上就要比賽了，你還在看什麼啊？」


  「韓詩雨，你有沒有看到韓詩雨，韓詩雨沒有來嗎？」季雨洋望著人群問道。


  「哎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韓詩雨啊，她今天沒有來學校，我去找過她了。」蘇憶辰面不改色的說。


  「哦。」季雨洋失望的語氣回答了一聲，然後就走到球場上，等待裁判吹口哨宣布開賽。隨後就聽到裁判的一聲哨聲，球場上的各個球員們在球場上矯健的搶奪籃球，季雨洋以他一米八的身高搶奪了籃球，然後在三步的運球，與對手一個擦肩而過，飛跳開始三分投球。


  「加油啊。」


  籃球在撞倒籃球框后反彈過來，被對方的一個球員伸手攔截住了，對方球員接球后，將球迅速的傳給自己籃下的隊友，對方將球扔進籃筐里。


  周圍的球員都為季雨洋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今天季雨洋平時的那股勁現在到哪裡去了。


  十幾分鐘過去了，季雨洋所在籃球隊才得了二十八分，和對手的三十五分相差甚遠，最後在倒計時結束后，這場球賽結束了。季雨洋和球員們失落的到旁邊休息，看著對手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季雨洋的手緊緊地捏成一個拳頭，走出人群，然後坐在旁邊的休息台階上，一個人默默地看著天空。


  「給，喝點水吧。不要因為一場比賽的輸贏而自責，既然自己已經儘力了，結果並不是很重要。」蘇憶辰走過來漫不經心的說。


  「你說的倒是輕鬆，剛才明明那個三分球可以進的，可是我卻把弄丟了。」


  蘇憶辰伸手拍了拍傻帽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想著韓詩雨，你不是讓我幫你寫過表白情書了嗎，她難道還不明白你的意思？」


  「憶辰，也許這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吧，下一場的比賽，我一定要贏回來。」傻帽說著，就將手裡喝的只剩一點的礦泉水瓶，扔向十幾米開外的垃圾桶方向，過了一會兒，只聽到的「嗵…」的一聲，礦泉水瓶飛到垃圾桶里，季雨洋麵帶微笑的給蘇憶辰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上午勝利的幾個籃球球隊，決賽安排在下午，所以很多的球迷都在期待下午的決賽能早點到來，這將是一個多麼驚心動魄的時刻啊。


  中午，蘇憶辰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還聽到同學們在議論青春話題作文展的題目，蘇憶辰從她們的談話中聽到了那個熟悉的題目《青春是一道明亮的傷痕》。


  「聽說，二等獎得主的幾篇作文題目是《盛夏微涼》《被窩是青春的墳墓》《花撿淚》《等青春下一個天亮》。」


  「作文題目聽起來都還不錯啊，這些作文現在在展板上站出來了嗎？」


  「嗯，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就已經展出來了，我看了一下作文題目，等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後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


  蘇憶辰吃完飯後，就拿著洗乾淨飯盒朝著展板走過去，看到展板的前面有很多的同學，簇擁在一起看上面的作文，蘇憶辰走到展板的旁邊準備擠過去看一下的，可是由於人太多了，蘇憶辰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一個女生說：「哦，我發現三班的蘇憶辰這篇《青春是一道明亮的傷痕》完全可以改編一本青春小說了，實在是太經典了。」


  「是啊，我也看完了，蠻感動的，聽說這篇《青春是一道明亮的傷痕》是一等獎得主哦。」


  蘇憶辰回到教室后，心裡還在回想母親從小教育自己的話：「憶辰，你從小就沒有爸爸，凡事都要比別人努力，不是你的東西，你就算是得到了，也是遲早要還給別人的，我們雖然窮，但是一定要窮的有骨氣，媽只要你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朝著你心中的那個方向走，希望你長大以後不要像我一樣在菜市場受到別人的冷眼…」


  一想到這裡蘇憶辰的淚水再次的潤濕了眼眶，一下午的時間，蘇憶辰都在教室里看那張音樂老師柳詩詩編寫的曲譜，音樂是最好傾訴心聲的一種介質，從小蘇憶辰在外婆家就受到表姐的熏陶，從小坐在鋼琴邊，看著表姐彈鋼琴，後來自己慢慢地，就跟著表姐姐一起練習彈鋼琴，所以才有了鋼琴的基礎。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按照校方節目組的安排出場順序，蘇憶辰很早的就到藝術大樓音樂教室，找到音樂老師柳詩詩，決定把曲譜還給她，柳詩詩接到曲譜非常的意外。


  「離晚上的演出還有幾個小時， 你幹嘛不再看一看啊？」柳詩詩疑惑的問道。


  「柳老師，這幾天我抽空都在看，現在曲子我已經完全記下來了。」蘇憶辰胸有成竹的說。


  沒過一會兒，袁緣就風塵僕僕的進來了。在柳老師的建議下，他和袁緣進行最後一次演出前的合奏。經過了九分鐘的合奏，他和袁緣配合的更加的有默契。音樂老師柳老師拍手叫好。


  「季雨洋，這幾次你前半段彈得節奏把握的再緩一點，袁緣的四玄音拉的聽起來就有那種幸運流水般的感覺了。這也算是老師給你們一點小小的建議，不過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表現的相當出色了。」


  「謝謝，柳老師。」


  蘇憶辰剛說著，梅老師放在講桌上的包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柳詩詩走過去，拿出手機接通電話，蘇憶辰只聽到柳詩詩在電話里，短暫的說了一聲好，我馬上就過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你們倆晚上早點到演出室去換一下服裝，晚上我會過去看你們演出的，我現在臨時有點事，先走了。」


  「哦，老師再見。」


  袁緣看到柳詩詩走出了教室，放下手裡的小提琴走到鋼琴邊說：「別練了，晚上就要演出了，學會給自己的心情放假。」


  「袁緣，你知道這次演出對我多麼重要，我沒有退出這場演出也是有原因的。」


  「季同學，我知道這次演出本來應該是韓詩雨和你一起合奏的，可是韓詩雨臨時出狀況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想和我完成這場演出，你不能勉強自己。」袁緣走到我的面前。


  「袁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真實的名字，謝謝你一直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蘇憶辰說。


  「蘇憶辰，我都搞不懂了， 你既然對音樂那麼的有天賦，你父母幹嘛不讓你學習音樂了？」袁緣的語氣有些凝重。


  「袁緣，並不是每一個家庭都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美滿，算了，不提了，我們繼續把曲子還熟悉一下，免得晚上在台上忘了。」


  袁緣看到蘇憶辰把手指放在鋼琴的琴鍵上，繼續的彈起那熟悉的旋律，就沒有繼續的問下去了，她知道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有一個明亮的傷痕，或許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秘密，只是不想讓別人來揭開。


  一直到晚上，天快黑的時候，蘇憶辰才和袁緣準備離開音樂教室，蘇憶辰慢慢的合上鋼琴的琴蓋說：「袁緣，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蘇憶辰，季雨洋是我的好哥們兒，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袁緣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離開音樂教室，趕往演出的會場的後台。


  後台節目的組導演是學校的一個主任，她看到蘇憶辰和袁緣兩個人進去后，就攔住她們，問道：「你們是哪個班的同學啊？」


  「我們是音樂班的同學，是過來參加節目報道的。」袁緣微笑著說，蘇憶辰則是紅著臉，把臉側在一邊，他害怕有人認出他來了。


  「你們倆叫什麼名字？」那個導演節目組的組長看著手裡的節目表演表問道。


  「我是袁緣，他是季雨洋。」袁緣臉上微略的露出一絲的喜悅之情。


  「你們的演奏排在第八個節目， 現在趕快過去換衣服，準備一下吧，晚會即將開始。」導演節目組的組長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到台前的會場上去了。


  會場的燈光還沒有全部打開，所以會場還是一片的安靜，陸陸續續的同學們到場。隨後后場的幾個主持人就換好衣服走到幕後，引來了晚會的開幕的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蘇憶辰和袁緣換好衣服后就坐在休息室裡面等待主持人的通告。袁緣穿著抹胸的連衣裙坐在休息室裡面，左手捏著右手，顯得有些緊張。


  在休息室里，陸續的可以聽到外面會場傳出來的歡呼聲，而此時的袁緣，突然想起來自己上小學第一次登台表演的時候，竟然緊張的忘詞了，最後還是同伴小聲的提醒她，才沒有出現尷尬的場面。


  一直到第五個節目表演結束后，蘇憶辰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休息室裡面裡面也有幾組準備後面出場的同學，她們還拿著劇本不停地在記誦著，對於周雪岩來說，今晚上自己身上穿著的這套從別的老師那裡借來的西裝，已經算是自己穿過最昂貴的衣服了。


  「袁緣，別緊張，再等兩個節目就到我們了，放輕鬆一點。」蘇憶辰看著窗外的璀璨的星空，一副毫不緊張的樣子。


  「蘇憶辰， 你現在別說了，我現在雙腿就有點發軟。」袁緣一臉靜穆的表情。


  「先，深呼吸， 等一會兒，主持人問起來就說我叫季雨洋，說好幫我保密的，記住我叫季雨洋，以後見到我也這樣叫我。」蘇憶辰凝視著袁緣小聲的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袁緣點了點頭。


  直到主持人宣布音樂班的才子佳人鋼琴和小提琴合奏節目的時候，袁緣和蘇憶辰兩個人已經慢慢地順著那條走廊朝著台前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袁緣現在早已經喪失了，剛才在休息室里積攢的那一點勇氣和自信，蘇憶辰看到袁緣的腳步有些懈怠，於是，蘇憶辰靠到袁緣的身邊，伸手拉住袁緣的手說：「別害怕，我們一起走到台前。」


  袁緣的心裡噗通噗通的跳著，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一個男生主動地牽著手走上台，他溫暖的手傳遞著能量，就像是一層保護膜將你籠罩在其中，隔絕外界一切的輻射。


  幕簾拉開后，蘇憶辰走到會場的鋼琴邊，坐下了，袁緣拖著抹胸的裙擺，走到舞台中間，等到背景音樂曼妙的響起后，蘇憶辰就開始用纖細的手指在鋼琴鍵上彈奏起來。隨後袁緣的小提琴協奏曲目也拉響了。


  全場的氣氛都被美妙的琴聲籠罩著，舞台上空一片一片的粉色花瓣從舞台上空開始飄落，緩緩地落在鋼琴上，落在蘇憶辰的身上，落在袁緣那抹胸的長裙上。


  蘇憶辰的腦海里回想著自己第一騎車，被那輛賓士車撞倒在地上，看到車窗里坐的韓詩雨；第一次在學校的台階上遇到那個面帶微笑的轉校生韓詩雨；第一次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兩個人躲在一間空蕩蕩的教室里避雨；第一次被教務處的老師處罰去打掃男廁所…


  這一幕幕彷彿就像是電影劇幕里一閃而過的場景，那麼的讓人回味無窮。


  作者：郭爽，榕樹下籤約作者，網易雲人氣作者，豆瓣@郭爽，簡書作者郭爽sky , 微博@會寫故事的小蝸牛，粉絲群：415061256 微信公眾號：爽爽閱讀

  出版作品 《 我想與世界有一點不同 》，

  網易雲閱讀連載作品：《在愛開始的地方等你》


  《聽說你還會想起我》


  《路過你的世界，讓我悄悄的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