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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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同行, 姜白一般只是溫柔的笑著, 並不搭話。


  給人的感覺既疏離又溫和。


  這倒是讓傅萌放下了戒備心理。


  大半天后, 姜白感覺臉上的笑要綳不住了。


  「001,傅萌為什麼還不主動跟我說話?」


  姜白這一手, 正是欲擒故縱。


  如果她倒貼的太過,不僅給傅萌買豆漿,還問這問那, 很容易被人嫌棄。


  反而這種禮貌性的疏離,會讓人覺得她很有教養。


  讓人想要主動跟她交朋友。


  001還是個是系統,哪裡知道這麼多。


  只能賣萌——0.0

  姜白也不指望001,她看到慶大的校園裡有很多貓。


  一個個都長得油光水滑, 看起來被這裡的大學生喂得不錯。


  傅萌其實一直在悄悄地打量著姜白。


  她其實之前就很想跟姜白說話,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主動交流的人, 只有跟熟人才會放肆的玩。


  所以,傅萌才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當她看到姜白的眼神在看到這些貓的時候,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唇角的笑意都甜了幾分。


  傅萌終於忍不住了, 抿了一口甜滋滋的豆漿。


  「姜白,你也喜歡這些小動物嗎?」


  「喜歡啊,很可愛。」


  微風拂起姜白的劉海, 露出白皙精緻的前額,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的好夥伴。」


  傅萌突然好開心。


  第一次想要主動跟人交朋友。


  「我也喜歡它們, 謝謝你的豆漿, 很好喝。」


  頓了頓, 她又說,「你其實把劉海撩上去更好看。」


  姜白只是沒錢去換髮型。


  「謝謝,你短髮的樣子很可愛。」


  何雨檬:「???」


  為什麼這兩人突然可以聊到一起去了???

  但是何雨檬堅定地認為傅萌別有居心,剛剛考試前傅萌還說讓自己在姜白面前多提一下傅川的!


  慶大校園很大,學校的大巴安排在下午一點接他們回去。


  三人邊走邊聊。


  傅萌不一會兒就跟姜白討論起來貓的品種。


  然後再過一會兒又天南海北的扯到了今天的考試。


  「哇,原來這道題是這個思路呀,我才明白!」


  「姜白,你太厲害了!」


  【好感度+10】


  姜白屬於那種平日里看起來很和氣溫柔,但實際上很難跟她交心。


  自帶一種矜貴的氣質。


  一旦她放下身段,主動的對別人示一點好,那就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


  即將分別的時候,傅萌終於發出了邀請。


  「姜白,我在城南那邊有一間很小的流浪動物收容所,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裡面的貓貓狗狗很多都已經救治好了,特別粘人聽話!」


  只是很多人覺得白送的都不好。


  可能身上會有什麼病。


  所以領養的人還不是很多。


  姜白笑容愈發溫暖:「你也好厲害,我有時間就回去幫忙的!」


  何雨檬看著之前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的兩個陌生人瞬間變成了好姐妹。


  感覺自己在姜白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內心已經發出了SOS警報信號。


  「我也很喜歡小動物!我下次也要去幫忙!」


  傅萌:「……」上次找何雨檬借錢,她說零花錢都拿去農藥買皮膚了。


  哼,大騙紙。


  姜白坐在校車上,很快就靠著椅背睡著了。


  其實她剛剛在跟世界意志對話完之後就想去休息。


  畢竟這信息量太大了。


  而且,得知自己不用躲著姜湛的時候,姜白就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跟姜湛解釋……


  這個死而復生的故事。


  恐怕說出來沒人會信。


  但這又是一個刷傅萌好感度的好機會。


  姜白還是努力的提起精神,在校園裡陪著傅萌一直溜達。


  現在終於有機會休息了。


  姜白只要一想到姜湛沒有像原著中之前001介紹的那樣跟很多女人有染,而是為了自己守身如玉。


  等等,守身如玉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姜白心裡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我只是把姜湛當兒子養的啊。」


  沒有所謂的喜歡在裡面。


  哪知道十年後『兒子』比自己還要大個13歲。


  而且,現在還在瘋狂的尋找自己,不信自己死了。


  姜白欣慰中又覺得愧疚。


  「我是希望姜湛成長為一個專一的男人。」


  但是現在好像有點專一過頭了。


  姜白理不出頭緒來,感覺自己現在告不告訴姜湛自己的身份,其實都沒多大用。


  畢竟自己現在對姜湛的感情不是喜歡。


  沒辦法回應。


  姜湛這邊,車子剛駛出校園。


  他淡淡的吩咐:「不回公司,今天下午的會議取消。」


  底下的一群經理們不敢有怨言,畢竟姜湛才是大佬。


  姜湛繼續說:「去輝騰娛樂。」


  輝騰娛樂的掌舵人,名叫舟裴。


  是當年姜白死後為她料理了一半後事的心腹。


  這些年來,舟裴兢兢業業,終於坐上了輝騰娛樂掌舵人的位子。


  他還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座椅還沒坐暖和。


  就被姜湛盯上了。


  姜湛看著手機上面私家偵探調查到的消息,整個人眼眶通紅。


  「給我預約輝騰娛樂的舟裴,半個小時后見。」


  ——「沒有時間,也得給我騰出時間來!」


  司機現在對十年前那個溫柔大方的姜家小姐印象很深。


  尤其是對方穿著校服,隔著大老遠看到姜湛,然後笑著跑過來的場景。


  司機張了張嘴,幾乎說不出話來。


  因為面前不遠處那個笑起來甜滋滋的少女,跟他印象中的姜白正在緩緩、緩緩地重合。


  姜湛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僵硬的朝前走了幾步。


  然後猛地停住。


  司機也跟著不敢再走,他覺得姜湛先生今天地臉色十分可怕。


  司機小聲問:「先生,這位……」


  姜湛說:「她不是姜白。」


  司機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天生當保鏢和司機地料,根本聽不懂老闆在說什麼。


  果然這就是成功人士說話的技巧么?


  讓人感覺雲里霧裡的。


  只有姜湛自己知道,面前的少女雖然神似姜白,但她終究不是。


  這些年來,他不止一次地夢到姜白那天晚上對他說話地場景。


  ——那是他的十九歲生日。


  也是自己跟姜白的最後一面。


  「我送你一份大禮。」


  而這份大禮究竟是什麼,姜湛用了十年的時間,才慢慢的參透。


  姜湛閉了閉眼。


  手指用勁地掐自己地鼻根,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


  司機一個字都不敢說。


  全聽姜湛的吩咐。


  只見姜湛這時候轉過身,目標卻是車子的方向。


  「走,回公司,開會。」


  司機都傻眼了。


  剛剛那個姑娘分明叫做姜白,而且……而且跟姜白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就算這個姑娘不是老闆的心上人。


  但也打聽打聽她的身份啊,說不定就能找到尋找姜白的線索呢。


  可是姜湛的話就是死命令,司機不敢不從。


  就在車子駛離人群的時候,姜湛搖下車窗,不經意間對上一雙絲毫沒有防備的眼眸。


  湛藍色的校服反射著刺目的光。


  場景一度十分熟悉。


  但姜湛卻始終沒想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雙眼眸。


  ——裡面是滿滿的成竹在胸和不驕不躁。


  致命的熟悉。


  姜白看到姜湛之後,整個人緊張到幾乎不會動。


  還是傅川拉著傅萌走到她身邊才緩過神來。


  「喲,小小年紀也認識豪車啊?」


  姜白想,我當年賺的錢想買這種上千萬的車也是隨隨便便眼睛都不眨的買。


  傅川很快從面前眼睛大大的女孩眸中讀出了一種……鄙視。


  好像一點都不把這種豪車放在眼裡一樣。


  傅川覺得自己問那一句話有點無腦,登時臉上有點燒。


  「你剛剛你盯著這輛車那模樣,簡直都想坐上去了。」


  果然,還是要為自己找回場子的。


  傅萌已經捂臉,深深的為自家哥哥追妹子的能力表示擔憂。


  可能這就是直男吧。


  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是為什麼要貼著傅川不放啊。


  姜白沒為自己辯解,反而一字一頓的說:「以後在外面別亂喊我的名字。」


  說完姜白就走了,混在要進考場的人群中。


  很快就不見了。


  何雨檬也是一臉懵逼。


  「姜白生氣了,傅川你腦子有洞啊?」


  說那種話!


  傅川以前的女朋友大部分都是看中傅川的臉和十二種扛把子的身份倒貼上來的。


  縱然傅川再怎麼不會哄人。


  也可以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勤快。


  傅川自知理虧,又是當著妹妹和發小的面,他反手把棒球帽扣在腦袋上。


  一言不發,朝著校外走去。


  看那背影,像一頭受傷要獨自舔/舐傷口的孤狼。


  少年人頎長的身姿被朝陽拉的老長老長。


  何雨檬說:「我怎麼感覺傅川今天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傅川不會說這種沒品的話。


  傅萌對自家哥哥不擔心。


  「可能是發現自己喜歡上人家了吧,然後又胡亂吃飛醋,再後來人家姜、姜白又不搭理他。」


  所以灰溜溜地跑了。


  何雨檬說:「果然學習好的人就是腦筋轉的快,你快進去找教室吧,我在這裡等你。」


  傅萌朝前走了兩步,又退回去。


  「對了,以後在姜白面前多替我哥美言幾句啊。」


  「這麼有個性的嫂子,我喜歡。」


  何雨檬等到傅萌走遠了,才小聲嘀咕:「我是絕對不會讓傅川這頭豬拱/了大白菜的!」


  初試的考題沒有複試那麼深奧,但是涉及到的知識面卻很廣。


  很多人對此怨聲載道。


  「太難了太難了,我根本沒想著去看矩陣那邊。」


  「做過分的是把矩陣跟matlab連在一起,這麼深奧的東西考出來出題人良心不會痛嗎?」


  姜白倒覺得還行。


  她上輩子其實就蠻喜歡數學競賽,但為了在姜家藏拙。


  她故意把自己偽裝的什麼都不懂,做一個只會學課本上知識的乖乖女。


  寫完最後一個步驟,姜白舉手,老師過來收卷子。


  監考老師原本以為這又是一個渾水摸魚的學生,直接大題交白卷的那種。


  結果在拿起姜白試卷的一剎那震驚了,上面寫的滿滿當當。


  從證明到答案,每一步都很清晰,完全不象是亂寫一通。


  監考老師想了想,「你不用再檢查一遍了嗎?」


  競賽考試時間本來就短,這位同學還提前半小時交卷……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把大題再算一遍。


  姜白笑了笑,「不用了。」


  提前交卷就是為了避免自己跟傅萌一起出來,然後再次看到傅川那張臉。


  其實剛剛作題的時候姜白心裡一直都很忐忑。


  ——「姜湛肯定聽到了傅川在喊姜白。」


  肯定聽到了的。


  考完試,姜白一邊下樓梯一邊想。


  「或許姜湛已經沉迷在自己的其他一群紅顏知己裡面了,對姜白這個人,這個名字……早就沒印象了。」


  001正想安慰姜白幾句。


  結果,一陣強大的威壓突然籠罩住了001系統。


  001自己都蒙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嗚嗚嗚!」


  世界意志好心好意的提醒:「001系統,你不是應該送姜白回去嗎?」


  坐在台上寬大柔軟椅子上的姜白已經沒有了氣息。


  底下那些很多只能在新聞中才得以見到一面的金融界大佬門還吵個不停。


  這時候,一個頗為年輕的心腹注意到了姜白的不對勁。


  他匆忙的走上台。


  細心的秘書發現她們家一向沉穩淡定八風不動的經理這次手指好像都在顫抖。


  那個心腹名叫舟裴。


  在姜白自己創建的互聯網公司擔任部門經理一職。


  本來這種大佬的聚會他是沒有資格到場的。


  但作為姜白的心腹,還要處理姜白死後的事情。


  所以姜白就把他叫來了。


  不過倒是沒有給舟裴透露具體的事情。


  只是說了一些後續的安置問題。


  舟裴當時聽姜白的話,就感覺這好像是遺言。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姜白年紀輕輕、無病無災,怎麼會讓人幫自己處理後事呢?

  再加上舟裴對姜白有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所以也沒有多問。


  舟裴走到姜白身邊,恭敬地彎下腰,以為姜白只是睡著了。


  他輕聲叫道:「白總。」


  註定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舟裴近距離地看著姜白,只覺得心砰砰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穿破胸膛。


  ——今日的姜白尤其的美。


  她一改自己淡妝的模樣,塗了正紅色的的口紅,還畫了腮紅、眼影。


  眼線從眼尾延申出來,微微上翹。


  即使是現在她閉著眼,都能讓人怦然心動。


  舟裴叫了兩聲。


  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一點不對。


  他說了聲:「抱歉,白總,我要失禮了。」


  於是伸手按上姜白的脈搏。


  可能是剛死不久,姜白的手還有些餘溫,但卻已經比常人冰涼。


  可最讓舟裴心驚的是,脈搏那裡,空蕩蕩一片。


  他的指尖感受不到任何跳動。


  舟裴心都涼了。


  現在,舟裴才明白當時姜白給自己說的『後續安排』到底是什麼含義。


  舟裴發揮出超常的鎮定,直接叫了律師和醫生。


  律師把姜白的遺囑一條條列了出來。


  包括剛剛姜白說過的要幫助姜湛的事情。


  醫生則明確的下了死亡通知單。


  在底下一群大佬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姜白的屍體帶走了。


  但還是有很多人跟上來。


  他們看著容貌依然漂亮到發光的姜白,幾乎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你們要把白總的……的……帶去哪兒?」


  舟裴說:「火化,白總說了不希望自己死後變醜了被人看到,所以要立即火化。」


  律師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只是在舟裴說完話的時候,含蓄的點點頭。


  「這確實是白總的意願。」


  殯儀場,雖然只有短短几個小時。


  但舟裴卻一身冷汗接連一身冷汗的出。


  他一邊掐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想到:「這如果是夢該多好。」


  前一天姜白找上他的時候,他還興高采烈的以為自己在白總那裡掛上了名號。


  結果今天,白總就沒了。


  舟裴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慶幸當然是白總願意把自己身後事交給自己,這一定是非常信任自己了。


  難過……那就是自己還沒能到達與白總比肩的地步……她居然這麼早的就去世了。


  突然間,舟裴很想知道那個被白總臨死都不忘照拂的弟弟姜湛到底是何方神聖!

  嫉妒、怨恨等種種心緒在舟裴心中醞釀。


  但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


  看著那個裝了姜白骨灰的小罐子時,舟裴腦袋中那根緊繃著的弦終於斷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淚流滿面。


  律師抱著這個罐子,精鍊的目光從在座的諸位大佬臉上掃過。


  當他看到舟裴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被舟裴的情緒給驚呆了。


  但律師也僅僅是停頓了一下,沒有任何錶態。


  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


  朗聲道:「姜白的墓地已經挑好,我將會和我的同事一起安排下葬的事情。」


  「諸位請回吧。」


  舟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我們不能跟著去弔唁嗎?」


  律師搖了搖頭:「姜白不希望自己被弔唁,所以她的墓地只有我和我的同事才能知道。」


  說罷也不顧眾人的反對,直接抱著骨灰盒就走。


  其他人還想追,被保安攔下來了。


  「請各位配合。」


  舟裴在姜白會火化的時候,一直都站著的。


  但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冰涼的板凳上。


  那個律師抱著姜白的骨灰盒。


  身邊還跟著另一位律師,只有兩人相互制衡,才能保證姜白的遺囑被全部遵從。


  抱著姜白骨灰盒的那位律師一路上都沒說話。


  兩人坐了車到機場,姜白的私人飛機已經等在那裡了。


  律師想起之前姜白給自己安排時候說話的口吻——


  「哎,我那個私人飛機,買來裝修好了還沒坐過呢。」


  「不行不行,我得坐一次。」


  「不如就把骨灰安排在這個臨海的小城市吧,你們帶著我的骨灰上飛機,也就算我坐過了。」


  律師當時被哽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這麼豁達的面對死亡。


  好像死只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尤其說這句話的人還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當時姜白還說了:「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們就說我的骨灰被灑在了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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