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白秋練不見了
因為聶政在車上,只能先送他回家,陰氣男人開著車在路上晃蕩了好一陣,才把人送到聶家大宅。
聶政放下劇本道:「今天多謝張總了,改日我請你吃飯,咱們再詳談。」
他下了車,忽然想到陳賡怎麼還不回來,就撥打了他的電話。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電話鈴音在車裡響起,陰氣男人嚇得哆嗦了一下,也顧不多跟聶政道別,慌忙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動,聶政也聽到車裡電話響了,可惜他人已經不在車上,陰氣男人發動車子,飛也似的走了。
他追著跑了幾步,可人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發動機?他又不是妖精,會騰雲駕霧,縮地成寸的本事。
追了一會兒,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
聶政心裡這個悔啊,他去找車子,發現車子不在了,還以為是陳賡給開走了。真沒想到陳賡會在車上,這陰氣男人拿了陳賡的手機,肯定知道他人在哪裡。可是他卻騙他說,根本沒看見陳賡,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
想追過去,可是身邊也沒輛車,只能先回家裡去,找了另外的司機開一輛車出來。
聶家的豪車絕對不會少的,沒有十輛也有八輛,都是他一個人用的。
司機去開車,他在門口等著,正好有時間,就拔打了王六郎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響起王六郎的聲音,「喂,誰呀?」
他存了王六郎的電話,顯然王六郎沒存他的。
聶政也顧不得計較,忙問道:「白秋練回去了嗎?她是跟你在一起嗎?」
他在劇院的時候,沒瞧見王六郎,也沒看見白秋練,還以為他們兩人一起先走了。不過既然陳賡出事了,讓他心裡也跟著打鼓,忍不住想會不會白秋練也出事了?
電話那頭,王六郎也顯得很著急,「你說什麼?白秋練沒在劇院嗎?她沒跟我在一起,她讓我先走的,她……不會出事了吧?」
聶政急了,「會出什麼事?」
王六郎道:「反正是大事,很大的事。」
這回聶政是真的急眼了,陳賡出事他有三四分著急,可白秋練也跟著出事,那就急到了十分了。
他忙道:「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咱們再詳談。」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去追陳賡,反正就算車開出來,也追不上了。
司機把車開出來,他就直接去了城隍廟的麵館。
這會兒王六郎正在麵館里呢,接聶政電話之前,他還坐在麵館里吃著面,然後跟那隻狗妖鬥嘴。
麵館里來了條狗,確實也挺熱鬧的,尤其這狗妖喜歡抬杠,跟誰說著都能杠幾句。
這種人,不,這種狗也是俗稱杠頭,有理沒理都能攪出三分。
王六郎也是沒事,就跟他杠了幾句。
他從劇院出來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這一路走著都覺得戰戰兢兢,生怕有人堵住了他,再把他懷裡揣著的兩隻小狐狸精給搶走了。
等回到麵館,才算送了口氣。
找了個籠子,把兩隻小狐狸精給關了起來,然後開始審問他們的家在哪兒?都有什麼人?然後到龍城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兩隻小狐狸精也是嘴硬的很,任他怎麼拷問,拿拂塵抽,抽的身上傷痕纍纍的,都不肯吐露半句話。到後來索性閉著眼裝死,一個個都不動了。
狐狸裝死從來都是一流的,不僅看著像死的,摸上去也沒有脈搏,就跟死了一樣。
王六郎的拂塵也算是厲害的法器了,這兩隻小狐狸精道行淺,他也真怕把他們兩個給抽死了。這會兒也覺得累了,也就不審問了,想著等白秋練回來,兩人再一塊審問。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劇院的演出也該結束了,可白秋練還沒回來。他也是擔心,又覺得無聊,就跟小七鬥起嘴來。誰想到也就在這時候,接到了聶政的電話。
說白秋練不見了?
這下王六郎可慌了,白秋練不見了,那肯定是出事了。
那劇院里那麼多妖精,備不住會出什麼事。那時候真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劇院的,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人找不見了,只能想辦法找回來。
而要找人,還得著落在那兩隻狐狸精身上。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啃著胡蘿蔔的小七,也不知道這小子上輩子是不是只兔子,別的蔬菜都不愛吃,偏偏就愛吃胡蘿蔔。或者不僅是兔子,而是兔子和狗的結合體,他還特別愛吃肉,尤其是紅燒肉。
對了,狗?
狗不是抓狐狸的嗎?
想到此,他立刻換了一個諂媚的表情看著小七。
小七啃了一口胡蘿蔔,看他那種眼神看著他,不由怔了怔,把手裡胡蘿蔔遞過去,「你要吃?」
「不吃,不吃。」他笑得好像誘拐小紅帽的老巫婆,「小七,你不說你很厲害嗎?」
「是啊,很厲害啊。原來在山裡,野豬、野兔子都是我打的,小虞山上的野味都被我打完了,曾經還有豹子來著,後來也絕跡了。」小七說著,又啃了一口胡蘿蔔。
王六郎道:「對,你就是厲害。不過你對狐狸有辦法沒有?」
「狐狸很好抓呢?設個陷阱就能把它困裡頭,不過狐狸太狡猾了,想抓它必須有足夠吸引的誘餌,否則它不是餓急了眼絕不會上鉤的。」
王六郎搓搓手,「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讓狐狸聽你的話。」
小七「切」一聲,「跟我說話你繞這麼大彎子做什麼?你要說讓我幫你把後院那兩隻狐狸搞定,就直說。還非得這麼含糊其辭著,讓人聽著不舒服。」
王六郎忙道:「對,對,我錯了,我不該繞彎子。我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幫我收拾那兩隻狐狸,我想問出他們老巢在哪兒,結果兩隻小狐狸精跟我裝傻玩,還裝死,真弄不了他們了。你肯定是厲害的,一定要幫幫我啊,不然我真搞不定。」
他這一頂頂高帽子戴過來,小七也是涉世未深,還真有些飄了起來。
一拍胸脯,「好,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