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氣呼呼的女人
白秋練敲了幾下門,門裡出來一個氣呼呼地女人。
她身上穿著睡衣,頭髮散亂著,眼睛紅腫腫的,一看就是剛哭過不久。想必她就是王虹了。
白秋練道:「張夫人,我們是來給你化妝的。」
王虹讓開門,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我一會兒還要參加一個聚會,你們給我化個淡雅的妝就行。原先給我化妝的陳老師沒在,這才找了你們,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白秋練笑道:「這不會的。」
王虹進洗手間去洗臉,丑狐低聲道:「咱們哪兒會化妝啊?一會兒露餡怎麼辦?」
白秋練道:「化不好還化不壞啊。一會兒那個真正的化妝師才會來,你到下面攔著點,別讓他們上來。」
「行。」丑狐笑了笑,比了個ok的手勢。
白秋練看剛才王虹那張臉,她應該是中毒比較淺的,看著作用還沒有特別明顯。
王虹再走出來時已經像是變了個人,臉上淚痕沒了,神情也冷靜了許多。她坐在化妝台前,微微閉上眼,「化吧。」
白秋練檢查了一下她的臉,好像真的變化不大。
她試探著問道:「前一陣子金華麗公司推出了一種美容液,效果出奇的好,夫人用過嗎?」
王虹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白秋練笑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也不知夫人用過沒有?」
王虹點頭,「好像用了一點,不過那天比較忙,剛摸了一點就被人打斷了。」
她一說起這事就氣呼呼地,那天是個周末,本來她約了兩個姐妹一起逛街去,正準備化妝出門呢,就聽外面有人哭哭啼啼地,又叫又罵。
她打開窗戶一看,一個女人站在她家大門外,大聲哭訴著,說她和張總是真愛,讓她成全了他們。
這一招她以前做小三的時候就用過,早就用爛了的。下去幾下子就把那女人趕走了。
人是走了,她的氣卻沒出來,張鐵任這王八蛋狼心狗肺的,有了她還不行,又招惹那麼多風流債,這是存心想氣死她啊?
她心情不好,也就沒再出門,那瓶美容液也扔到一邊沒用完。
這會兒聽白秋練說起,這才想起來。
她摸摸臉道:「你別說,那美容液好像真的挺不錯的,我就用了一點,皮膚就變得挺好的,這幾天在家裡待著沒去美容院,一點也不覺得干。」
白秋練道:「你那美容液在哪兒呢?拿出來也給我見識一下?」
王虹翻著抽屜找美容液去了,嘴裡念叨著:「嗯,我得用上,回頭讓那些小妖精們都看看我王虹是打不倒的。」
白秋練看著她,忽覺得這女人有些可憐,比起敢為美貌付出生命的杜曉冉,她活得更沒有自尊。她為名為利為錢而活,卻從來沒有為自己而活。這樣的女人,一心想著攀附,卻不知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攀附的男人,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是她最可悲的時候。
這時,丑狐忽然對她擠了擠眼,用手指了指樓下,白秋練立刻會意,這是那兩個化妝師到了。
丑狐手一揮,化成一股煙飄下去了。
這會兒王虹終於翻到那瓶美容液,她一抬頭屋裡沒了丑狐的蹤跡,她不由怔了怔,「你那同伴哪兒?」
時間緊急,也沒空耽擱了,白秋練伸手一點,王虹立刻不動了。
她揚一揚手,變出一碗湯藥,對著她半張的嘴裡就灌下去。她中毒最淺,有這一碗葯就足夠了。
今天出門時路上堵車,兩個化妝師才來得晚了一點。
兩人剛到樓下,忽然一陣風刮過來,兩人踉蹌了一下,手上拎的化妝箱子也甩了出去,裡面瓶瓶罐罐的散了一地。
兩人慌忙去撿東西,嘴裡道:「真是好奇怪,怎麼突然颳了一陣怪風?」
也就是這時候,白秋練從樓上飛了下來。瞧見丑狐化作一陣風戲弄那兩個化妝師,不由笑起來,真難得看見她這童心未泯的樣子。
其實這場美容液風波對她的影響也不全是壞的,最起碼現在的她比以前開朗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
白秋練現了身,丑狐也跟著現了身。
她道:「怎麼樣了?都辦清了?」
白秋練點頭,「還得了多半瓶美容液,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是她下樓的時候從王虹手上搶過來的,等王虹恢復正常,她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仁慈了。
丟了老公,活了命,運氣不算太壞了。
她道:「咱們先回去吧,到集合地點再說。」
兩人上了車,倒車回來的時候,還看見那兩個化妝師在撿東西呢。
丑狐瞧見了,笑得更加開心了。
白秋練的神情卻有些憂愁,她剛才詢問王虹那美容液的來源,她也說是從張鵬鵬手裡得來的。說張鵬鵬以每瓶八萬的價格賣給了她。
她本來以為她能知道點什麼,可是顯然張鵬鵬關於這美容液的來歷一點也沒提過,只說是醫院最新推出的。出於對張鵬鵬的信任,這些人都選擇相信了。
畢竟有張鵬鵬使用前後的照片作對比,也容不得別人不信。
回到約定的地方,她們是最先到的,黃瓜和王六郎還沒有來。
這會兒已經到晚飯時間,白秋練買了兩個漢堡,和丑狐坐在車裡一邊吃一邊等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黃瓜和王六郎才來了。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後到的。
白秋練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
王六郎道:「我這邊辦妥了,兩個使用了美容液的都服了葯下去,她們剛開始還不想喝,大罵我是騙子,最後我點了兩人穴道,強給灌進去了。」
他這回見的是兩個官太太,一個是某某省部級領導的正室,五十多歲也想要年輕貌美,一年要打百萬的美容針,張鵬鵬也是獅子大開口,賣給她的美容液都是二十萬一瓶起的。她居然照付不誤,也不知道錢都是哪兒來的。
第二個是個新聞主持人,做娛樂節目的,那女人強硬的很,說什麼也不肯喝葯,最後就被他強灌了。那女人還說要曝光他,說他們警察暴力毆打女人,弄得他很是惱火。
還好臨走之時把那女人的記憶給抹去了,不然自己准得攤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