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味深長
白秋練笑道：「可能是你從前沒注意到罷了。」
嚴春華左右看看，「還真是有可能，只是這麼大的醫院怎麼就沒看見呢？」
進了醫院，怕她看見什麼怪異的事再嚇傻了，白秋練一指前面，「你看那是什麼？」
嚴春華一轉頭，忽然肩頸挨了一下，緊接著就昏了過去。
白秋練直接拎起她來，送到陸判的辦公室。
「陸判大人，給看個病人唄。
陸判斜了她一眼，「你當我這裡是哪兒是幹嘛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這兒拉？」
白秋練道：「一個凡人，原是我不好，找她試了葯。那個什麼美容液她也用過了，陸判大人看看能不能救。」她說著又道：「若是陸判大人肯幫這個忙，以後但凡有拆遷，秋練都應承了便是。」
陸判一挑眉，「你這話可當真？」
「自然。」
「一個凡人而已，還值得你這麼付出了？」
白秋練也知道自己要是應下這句話，就等於把自己賣給他了。不過一碼是一碼，先哄著他辦成這件事，至於以後的，以後再說吧。
她道：「值不值得我說了算，陸判大人只管先醫了人再說。」
陸判點頭，「行，就幫了你這一遭。先把人放那邊去。」
白秋練拖著人放到床上，陸判走過去瞅了一眼，「這女人長得可是夠丑的，也怪不得肖想什麼能把人變美的聖葯了。這世上哪有什麼真的聖葯，生成什麼葯都是爹娘給的，就是後天整了容，那也得不了長久，終有一天會回歸自然。說起來這美與不美也不過是一張皮罷了。」
白秋練道：「在陸判眼裡是一張皮，可在女人眼裡卻是她的命，說起來這還不是男人過分關注那一張皮，才逼得女人不得不在那一張皮上下功夫。」
說起這張皮，倒讓她想起畫皮的故事，那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披上用彩筆繪畫的人皮，裝扮成一個令人心愛的美女，耍弄種種欺騙手段，以達到裂人腹、掏人心的目的。後來，惡鬼被一個道士識破，在木劍的逐擊之下，逼得他最終脫去「畫皮」，露出本相，而死於一劍之下。《畫皮》寓意深長，耐人尋味。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那張皮罷了。
陸判看了半天，道：「她中毒確實不算太深，看來是用得還不多，只是這東西確實是個禍害，一旦入了肌膚，想要除去可不易的。」
白秋練道：「難道就連陸判大人都沒辦法嗎？」
陸判道：「也不是沒法子，只是需要一味藥材。」
白秋練哼一聲，「難不成是千年靈芝，千年人蔘什麼的？」
陸判道：「要是千年人蔘，千年靈芝倒也不稀奇，只要有錢人間就有得賣，我要的這東西卻是不好找的。」
白秋練道：「陸判大人只管說就是了。」
她想著實在不行就去求馬驥，這龍王女婿還有什麼藥材是取不到的？
陸判道：「這叫做還陽草，有延年益壽，起死回生之功效。這草專門長在墳頭上，只有功德之人的墳上才有可能有。」
白秋練咧嘴，這不是故意難為她嗎？
什麼還陽草，她要能找到那玩意，就算嚴春華死了都能救活了。
不過這傳說中的東西，有沒有這種功效還不一定呢。
「真得用這還陽草嗎？」
「然也。」
陸判轉回身到書案上開了藥方，隨後往外一拋，「葯開好了，等著你那藥引子來了也好用藥。」
他說著又道：「你最好快一點，要是拖得久了，毒入肺腑，可就不一定能救得回來了。」
白秋練哼一聲，「你且等了，不就是還陽草嗎？我定能找了來。」
她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天知道這份上的物件，她上哪兒尋去？
這時候嚴春華也悠悠醒轉了，她睜開眼，「咦，我這是在哪兒？」
白秋練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美容護膚品呢？」
「還護膚品呢，你能活著就不錯了。」
白秋練也懶得管她，把她扔到醫院門口就自己走了。
還陽草，還陽草，這世上真有還陽草嗎？
丑狐從後面追了上來，「秋練，你上哪兒去？」
白秋練道：「姐姐怎麼還沒走呢？」
「陸判讓我先服了葯再走，他還給我施了針，說是能好得快點。」
白秋練點頭，這麼看這陸判也不算特別壞，說不定真得用上還陽草，陸判也不是隨便糊弄她的。
她道：「姐姐，你知道哪兒有還陽草嗎？」
丑狐道：「這我可不知，還陽草我也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去哪裡尋了來。」
丑狐也算是見多識廣的，她都不知道，那誰能知道呢？
回到家，她就給馬驥打了電話。
馬驥正在機場等著坐飛機呢，聽到電話，不由笑起來，「你可是好久沒給我打過電話了？」
白秋練道：「這也是馬總比較忙，哪有時間顧得上我們這種小人物。」
馬驥道：「白姑娘就別謙虛了，你若是小人物，那我算什麼？」他說著又道：「知道白姑娘若沒什麼事也不會找我，且說說看有什麼事吧？」
白秋練道：「我想找您尋一株還陽草，是拿來救人的。我做了一件錯事，現在補過，若是沒有還陽草，那人便要死了。」
馬驥沉吟了一下，「還陽草我真沒聽說過，想必這種草並不常見，要我有的話給了姑娘也沒什麼，可是東海雖大，卻也沒有這種草。」
白秋練嘆息一聲，連馬驥都沒有，那上哪兒找去啊？
嬰寧正在廚房裡燉著雞，今天吃汽鍋雞，自要先熬好了湯頭。
她聽到外面白秋練講電話，忙探出頭來，「姐姐，你剛才說要找還陽草嗎？」
白秋練道：「是啊，你知道哪兒有？」
嬰寧道：「上回我跟陳賡出去，聽他說起聶政的過往，說當初聶政的墳上就有一株草，跟別的草很不一樣，碧綠晶瑩的，當時聶氏的老爺子還說這是寶物，不讓動，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還陽草。」
聶政的墳？
對於聶政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迷，就連聶政自己都不清楚，倒是陳賡當年曾見過一點，勉強能說出一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