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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詭異花盆

  白秋練道:「剛好他們在身邊,就一起來了。」


  她還沒說完話,陳庚就插嘴問起來,「哪兒呢?那害嬰寧的在哪兒呢?」


  白秋練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怎麼對嬰寧的事這麼上心,這小子莫不是對嬰寧有什麼別的心思吧?


  王六郎道:「我也是剛發現的,今晚是我執勤,在馬路上看見有人用花盆砸路上的行人,眼見著一個人從樓下走過,一個花盆從上面掉下來,沒有人站著,只瞧見花盆自己移動,若不是我推了一把,那人就被花盆砸腦袋上了。」


  他說著指了指身後一座高樓,白秋練看了一眼,那樓高大約幾十米,有幾十層,這要是掉下個花盆來,按重力加速度算,非得把腦殼砸扁了,腦漿子都得出來。下面人必死無疑。


  這麼歹毒的心思,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她道:「那個路人呢?可還在嗎?」


  王六郎往前一指,「看吧,還蹲在那兒發抖呢,魂兒都嚇飛好久了吧。」


  白秋練瞧了一眼,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四十來歲,頭上有些謝頂了,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些。不過這應該是個有錢的,身上穿著名牌,戴著名表,那本來就不多的幾根頭髮梳的油光水滑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剛有幾個臭錢的暴發戶。


  不過現在這個暴發戶卻成了一攤爛泥一樣,半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魂兒沒收回來呢。


  她皺皺眉,「這事跟害嬰寧那場車禍有什麼關係?」


  王六郎道:「本來無關的,不過現場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很熟悉,好像在那個撞車現場也聞到過。」


  白秋練道:「那我上去看。」


  她轉身上了樓,聶政和陳庚也要跟著,她也沒心思管他們,就隨他們去了。


  這是一家商務寫字樓,這個時候樓門已經關了,按說是不可能有人在的。


  大門口上著鎖,白秋練走過去,伸手在在鎖頭上擰了一下,頓時鎖頭脫落了。


  陳庚嘖嘖道:「厲害啊,你這不當小偷絕對屈才了。」


  白秋練瞪他一眼,「那你就守好你手上那點錢,別等我偷了。」


  她說著,手上已經拿了個錢包,順手拍在陳庚身上。


  陳庚嚇一跳,心說,這什麼時候把他的錢包給拿了?他忙打開一看,裡面的兩千塊錢果然一分也沒了。


  這會兒白秋練和聶政已經上電梯了,他也不敢問,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心道,果然心眼小的女人招惹不得,以後出門還是不帶現金的好,也省得讓這女魔頭給順手扒了。


  據王六郎的推測,那花盆是從26樓扔下來的,他們坐著電梯直到26樓,那是一個大的會議室,不是什麼辦公室。


  門是開著的,推門一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窗台上擺著幾盆花,有杜鵑,串紅,仙人掌,還有多肉植物。果然中間有一個空隙,少了一盆花。


  白秋練吸吸鼻子,並沒嗅到空氣中有什麼特殊氣味兒,倒是聶政道:「好像是梔子花的香氣,很雅緻。」


  這個季節應該不會有什麼梔子花的,這附近也沒什麼梔子花樹,一個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這香氣是從哪兒來的?

  白秋練道:「你感覺這香氣是從哪兒來的?」


  聶政指了指前面的窗戶,就在那窗戶附近,別的地方是沒有的,好像香氣一直延續到窗外。


  窗外是夜空,是高樓大廈,根本不可能有能落腳的地方,而且窗台上積了一層薄土,也沒看見腳印之類的痕迹。


  這事這麼詭異,可見不是人類所為啊。


  白秋練精精怪怪的東西見的太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既然這東西已經跑了,今天是很難抓住了,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什麼目的,好好的怎麼對一個路人下手了?


  又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線索,他們只能下了樓去。看見王六郎,跟他說起上面的情況。


  王六郎道:「這事確實很詭異我已經讓小鬼們去追了,等有了消息再說吧。」


  白秋練道:「那還是得先問問那個男人,看他做了什麼缺德事了吧。」


  陳賡平時辦事拖拖拉拉,這回倒是非常積極。他身上把那個委在地上的男人給拖出來,冷喝道:「你說,你都做過什麼虧心事?」


  那男人哆哆嗦嗦道:「沒,沒有啊。」


  他一開口是廣東口音,一看就像是廣州來的。


  白秋練道:「少那麼多廢話,做過什麼趕緊說,否則你怎麼死的,我們可不管。」


  那男子一聽這個,忙道:「我是想說的,不過不知道你們到底問的是什麼呀?我這幾年做生意,雖然賺了不少錢,可也沒做過什麼犯法的事啊?」


  「那感情呢?」


  「感情.……」男人表情有些尷尬起來,「我確實背著老婆包了個小三,還和小三在外面生了孩子,我老婆知道了,跟我鬧了幾場,氣出了毛病了。可這年頭哪個男人身邊沒有幾個紅顏知己?人之常情嘛。」


  白秋練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真是越聽越火大,男人出軌還找到理由了?

  真當天下女人都是傻子,讓他們予取予求嗎?這男人也不是個東西,沒被砸死了,都怪可惜的。


  王六郎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懷疑有人報復社會不成?」


  白秋練哼一聲,「不是報復社會,很可能是報復男人。上一次那車如果是撞向王然的,那就說得通了。王然本身就是個見異思遷,這個禿頂老男人也是個沒點道德底線的人渣,如果對方針對的都是這種人,那就也是個憎恨男人的人了。」


  其實按她的想法,像這種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臭男人,就該一個個全撞死砸死算了。不過話可以這麼說,事卻不能這麼做,試想一下,要真是出軌,劈腿,見異思遷的男人全給殺了,那全世界也剩不下幾個男人了,到時候全世界都是女人了,女人們多孤獨啊?

  聶政輕咳一聲道:「其實專情的男人也不少呢。」


  白秋練瞪他一眼,「聶總,天色不早,您是不是該回府里安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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