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龍鳳糕
此為防盜章
「是……」
『我』字還沒出口, 一根鞭子已經狠狠的劈向了來人,陸宓從床上翻身而起,下手毫不留情:「是什麼是!」
來人沒想到陸宓反應這麼快,不敢迎上去, 只能側面躲過,又沒想到叫人直接一腳踹到胸口, 一口血都噴了出來。看這樣子是出氣沒有進氣多,肺里都憋著氣。那人還來不及動作, 就叫真蓮霧一腳就蹬在胸口,死死的壓著。
轉瞬之間,屋內燈火通明,陸宓衣著整齊的坐在桌前,目光如劍,看著他, 旁邊是絳雪。
「你倒是,有點本事。」陸宓看這人其貌不揚, 倒是很奇怪,竟有這種本事:「方才你學了蓮霧的聲音,你跟了我們多久?」
「哼。」那人犟著性子不肯講,這一聲是他自己的本來聲音。
陸宓也不以為意,笑了笑, 說道:「你沒露餡, 是你不了解蓮霧, 他從來不會廢話那麼多。」
那人聽聞陸宓的話, 掙扎著想要起來,又被蓮霧一腳踩回去,嘴角溢出點血。那人看陸宓的眼神里,總歸還是帶了點不甘心。
陸宓見狀,勾唇一笑,笑意微冷,「給你個機會,要麼告訴我你是誰,要麼告訴閻王你是誰。」
蓮霧皺著眉頭想了想,低頭,冷漠的看著他說:「你是天狂。」
陸宓抬頭看向蓮霧,「什麼玩意兒?」
蓮霧:「一個江湖人,武功極差,但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只要他聽過。」
陸宓哈哈大笑:「你這名兒真是狂。誰這麼有毛病派你來刺殺我?」
天狂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他也覺得主顧有毛病。
陸宓笑夠了,讓蓮霧鬆開天狂,說道:「鬆開你,你也走不出這個房門。」
天狂有些不甘心,站在陸宓面前,狠狠的擦了自己嘴邊的血,沖陸宓說道:「你就不想知道誰雇了我嗎?」
「不想。」陸宓斜眼看他,毫不在意:「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之輩,本郡主還不放在眼裡。」
「你只有三個人。」天狂十分不服氣:「你可是她叫了多少人來殺你。」
陸宓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只有三個人呢。」
輕飄飄的語氣,讓天狂心裡一緊,拔腿就往外跑去,還沒跑開幾步,就叫蓮霧一腳踹得跪在地上!天狂猛的一回頭,眼眶含著一包淚:「你不是說鬆開我嗎!?」
陸宓笑了:「我沒說不叫人打你啊。」
絳雪噗嗤一聲笑出來,天狂這才注意到絳雪的存在,頓時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他眨眨眼,隨即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我告訴你還有多少人,你收了我吧!我以後跟你混!」
陸宓沒錯過他的眼神,起身,擋住了他的目光:「不用你說,人已經來了。」
屋頂瓦片上不少人腳步的響動,雨滴落下砸在瓦片上已經不準則的聲音,黑夜中一種腥風血雨的味道悄然而至。
屋內,陸宓長鞭一甩,『噌』的一聲,赫然已經變成了一柄長劍!
天狂見狀,失聲道:「魯班書!」
陸宓看他一眼,似乎對他識貨的能力很讚賞,而絳雪也提了一柄大刀,又叫天狂驚喜不已!這年頭,耍刀的姑娘不多了,有一個是一個,要珍惜啊!
天狂怎麼想的,絳雪不知道,她與蓮霧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郡主身邊,面帶愧色。今日若不是她說要郡主休息,或許就不會遇上這場刺殺。
陸宓見絳雪神色微恙,來不及寬慰,『嗙』的一下,窗戶和大門同時被踢破!蓮霧和絳雪一左一右持劍持刀沖了過去,陸宓正要加入戰局,突然聽到頭頂的動靜,她立刻側身一躲,一柄長劍雪亮的戳到了陸宓的跟前!
絳雪分神看了一眼,瞠目欲裂!手中的長刀立即變得兇狠起來,一刀一殺!可打鬥中,陸宓已經和刺客纏鬥在一起,她也無暇分身過不去!天狂見狀,嘆了口氣,隨便撿了把劍站了起來,心想,總是美色誤事……
陸宓才一劍捅了個人,就發覺身邊又多了個人,她正準備揮劍,卻被靈巧的躲過去,還聽到「別別別,是我啊」……
陸宓冷著臉,一腳踹過去:「不想死就滾一邊去。」
眼前都是殺紅了眼,天狂頓時順從的滾到了角落裡,蓮霧解決了他那邊的人,便一直護在陸宓周邊,卻愈發覺得不對了。到底是什麼人,派這麼多殺手想要郡主的命?
蓮霧想跟陸宓提醒,可此時卻聽到了馬蹄聲!是一大批馬!
蓮霧與陸宓對視一眼,這不知來的是敵是友!
就想著,一隻羽箭破空而來!從陸宓眼前一穿而過,正中黑衣人的心口!就在這一瞬!陸宓和蓮霧絳雪三人同時看清了那羽箭箭尾的標誌!
「飛翎衛!」絳雪驚呼。
陸宓順著破了一個大口子的窗戶看去,看到那人疾馳而來,夜雨中的聲音振聾發聵:「護郡主,臣霍無舟來遲!」
霍無舟索性棄了馬,借力直接飛入屋內,直接踢飛兩個黑衣人,來到陸宓面前,沉聲道:「可有事?」
陸宓衣裙染了些血,卻笑了,是從未有過的輕鬆:「你彷彿總是問這一句,第三次了。」
說完,陸宓提劍甩出一個劍花,將衝過來的黑衣人直接一劍斃命。霍無舟沉默的看了陸宓一眼,默默上前,將靠近陸宓的黑衣人一一解決。
有了飛翎衛的加入,黑衣人很快便被清理。
且飛翎衛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飛翎衛,這樣的局面下還抓住了一個活口。為防止那人自盡,直接卸了下巴,這招雖不客氣,但勝在好用。
陸宓收了長劍,站在桌邊,扯了扯霍無舟的袖口,輕聲道:「霍無舟,本郡主餓。」
元霽……元霽不就是皇后的那個侄兒,飛翎衛指揮使霍無舟的字嗎!
陡然間想到霍無舟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聖人突然覺得小丫頭的眼光還不錯。
「皇后以為如何?」聖人腦子裡已經不知道思維發散到哪了,他又覺得霍無舟此人雖然還不錯,但是身份是不是低了點?不過是個國公次子,雖說是有個飛翎衛的頭銜,但是要配朝陽……這身份是差了點啊。
聖人怎麼想,皇后不知道。皇后壓根兒就沒把陸宓和霍無舟這兩人想到一起。
皇后道:「朝陽不過是問一問,且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聖人可別亂點鴛鴦譜啊。」
叫皇后這麼一說,聖人覺得好像也是。左右這件事有這麼點苗頭,聖人是肯定不會放過的。畢竟是自己放在手心寵愛了十幾年的姑娘,要嫁人,還得他掌眼才是。那個不靠譜的爹……哼!
聖人又在心裡把福親王罵一通,遠在王府的福親王又打了幾個噴嚏,差點以為自己風寒了。
·
打從鳳藻宮出來,陸宓就一直面帶笑意,內監總管德海親自去國子監請人,她便轉道去了太后的永壽宮。
在這一代的鳳子龍孫里,太后最喜歡的是陸宓,其次就是皇后所出的小八陸承晅。
陸宓剛到永壽宮,就聽到太后十分歡喜的笑聲,陸宓也覺得新奇,側目看向身邊的小太監,說道:「誰在?」
小太監是永壽宮的人,自然知道這位朝陽郡主多受寵,當下問話有些受寵若驚,仔細了道:「今日是武安侯夫人和小姐來給太後娘娘請安。」
陸宓瞭然,抬腳直接跨入正殿。太后見了她一身騎裝也是極為開心,一時間也顧不上身邊嬌嫩的少女,招手道:「朝陽來了,來,到皇祖母這來。」
「請皇祖母安。」
雖有太后和聖人的寵愛,但是陸宓從未在禮儀上失禮過。
「好好好,過來皇祖母看看。」太后將朝陽郡主帶到十歲,感情自是非同一般:「前陣子扭傷了腳,可好全了?若是沒好全,可別瞎鬧,往後落了傷痛就不好了。」
面對疼愛自己的老人家,陸宓從不吝嗇笑容,展顏一笑,靈活的轉了個圈給太后瞧,愛嬌的挨著太后說道:「都好全了,多謝皇祖母掛記。今日正要去騎馬,我同皇伯父替哥哥弟弟們求了個假,還有梵玉表姐也同去!」
太后聞言一樂,看了一眼下首的武安侯夫人,笑道:「果真是個小皮猴子,這才剛剛好她就想去騎馬了。」
武安侯夫人掩嘴一笑,誇道:「郡主英姿颯爽。」
太后攬著陸宓,對她說道,「今日你舅爺家的表叔母和你表妹來看我,你也來了,這倒是巧了。」
陸宓一聽就知道,太后這是在拉近她和武安侯府的關係呢。太后出身武安侯府尹氏,當今的武安侯尹章就是太后親哥哥的兒子,算起來就是她陸宓的舅爺爺的表叔。只不過這一表三千里的關係,在陸宓面前也不打排的上號了,畢竟這位侯夫人,咱們朝陽郡主實在是不熟。
武安侯夫人聞言對朝陽郡主笑了笑,她倒是對這位朝陽郡主的印象也不錯。外界說的那些飛揚跋扈的名聲,彷彿不符,想必也是個好相處的人。
陸宓瞭然太后的意思,沖武安侯夫人點了個頭,太后把陸宓的舉措看在眼裡,並不說什麼。說到底宓兒也是她親手帶出來的皇家郡主,高傲一些是自然的。
武安侯夫人這會兒指了指身邊的少女,對陸宓說道:「郡主,這是小女樂凝。」
被喚做樂凝的少女這才緩緩一步,微微屈膝,對陸宓行禮:「樂凝見過郡主姐姐。」
陸宓玩味兒的看了這少女一眼,鵝黃衣衫,顯得少女嬌嫩,彌補了容顏上的不足,裝扮倒是格外用心了的,叫人一眼看去覺得清麗可人。行禮的姿勢也十分標準,連她這個身在皇城長大的人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挑錯?
你問朝陽郡主為何要挑錯?
朝陽郡主表示不知道,就是有這麼個感覺。況她行事,也不喜歡問個為什麼。
畢竟是自己舅爺家的孫女,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也不好為難人家。陸宓欣賞了一會兒小美人兒的姿勢,就叫起了。
尹一凝即便是保持了行禮的姿勢一會兒,起身的時候也是不緊不慢,看得出是個在禮儀上下過功夫的。
陸宓撒嬌的抱著太后的手,道:「爹爹送了我一批小馬駒,日後我訓練出來,便請您去看。」
「好好好,真是有心。」太后順著陸宓的話說,十分開心。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了,她先前還覺得這位郡主不如外頭傳言那麼難伺候,誰知轉頭就給她的凝兒一個下馬威!武安侯夫人這時候就自豪於自己對女兒的培養了,從小對禮儀之事十分嚴苛。所以哪怕是朝陽郡主故意刁難,她的凝兒也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只是,武安侯夫人這樣想的,難免面上帶了一絲情緒,卻不知已經落在太后眼中。
尹一凝偷偷看了陸宓一眼,心生羨慕。方才她好不容易逗太后開心,可是這位朝陽郡主一進來太后臉上的笑容就化為實質,噓寒問暖,彷彿就是一個普通的祖母關心孫女一般熟稔自然,就連冷落了她們母女都未曾發現。現在她是真的相信了,朝陽郡主受寵程度絕非一般人能比。
太后突然看了尹一凝一眼,說道:「會騎馬嗎?」
尹一凝沒想到太后突然點了自己的名,微微一怔,立即道:「會一些。」
太后看向陸宓,眼中十分溫和,問道:「你們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不妨一起去玩一下,到時候皇祖母差人送你們回去。」
「好。」陸宓看懂了太后的意思,也聽明白了太后的話,左右都是要去騎馬玩,帶一個表姐是帶,帶兩個表姐妹也是帶,陸宓表示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太后滿意地笑了,看向武安侯夫人,眼神中微微帶著一絲警告。武安侯夫人當下心中一跳,察覺自己方才是不是失態了,心中忐忑。
反觀尹一凝倒是沉著,聽聞太后讓她與朝陽郡主一同去騎馬,露了個甜美的笑容,乖巧的應了是。
陸宓對武安侯一家實在是印象並不深刻,她自幼喪母,便是她的皇祖母把她接到身邊來養。她常常是永壽宮和鳳藻宮兩頭跑,在宮裡長大到十歲。然後她那個傻爹打北境回來了,接她回王府去住。
在她有印象的時間裡,武安侯府的人似乎並不常常入宮。至於武安侯府在太后心中是什麼地位,日後自然能看出來。
當陸宓領著尹一凝出現在劉梵玉和七公主面前的時候,兩人都有些驚訝,怎麼還多了個人。
陸宓既然答應了太后,自然也不會讓尹一凝難堪:「這位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尹一凝。方才碰見,便一起過來了。」
話說的言簡意賅,劉梵玉和七公主都是人精。身在長安城且還是在皇城之中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武安侯府是什麼背景?太后便是出自武安侯府,陸宓說碰見,肯定不是在路上碰見,那就只能是在太后的永壽宮了。
尹一凝先與七公主請安,又與劉梵玉互相見禮。
七公主古靈精怪的一個人,比陸宓要小個幾歲,從小時候就是陸宓的小尾巴。見了陸宓就親親熱熱撲上去挽著手叫小堂姐,陸宓嫌棄的看了七公主一眼,扒開她的手,沒一會兒工夫又纏上來,陸宓又扒開,七公主又纏上去。陸宓無奈,索性讓她抱著。
尹一凝在旁瞧朝陽郡主和七公主之間的親昵,不自覺的流露出羨慕來,叫劉梵玉看個正著。
「小堂姐,咱們快走。皇兄他們已經到了,父皇還特意派了人送我們過去呢!!」
七公主拉著陸宓想要快點走,陸宓一把把七公主拽回來,瞥她一眼:「身為皇家公主,你的禮儀呢。」
七公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陸宓,「小堂姐……」
「咳咳。」劉梵玉在後面咳嗽,七公主頓時瞭然,以為是因為尹一凝在的緣故。
可是陸宓卻隱約的猜到了剛剛七公主說的,皇伯父派人送他們過去,那個人一定就是霍無舟!
陸宓特意回頭看了劉梵玉一眼,一個挑釁的眼神,瞬間劉梵玉就領悟了!可以說是秒懂!
不是吧!這麼刺激嗎!該不會……送他們去跑馬場的人是鬼見愁吧!?
事實證明,有些人是不能念叨的。
幾乎是下一瞬,那一身飛魚服,器宇軒昂,冷若冰霜,外表貌若謫仙內心黑如銀絲碳的飛翎衛指揮使大人就出現在了這一行人面前。
在霍無舟朝著她們走過來的時候,除了陸宓是興奮的發抖之外,另外幾個人無一不是怕得發抖。
尤其是劉梵玉和尹一凝,兩人的腿肚子都是抖著的!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鬼見愁!
鬼見了都愁!
陸宓望著霍無舟身姿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果真這世上總有老天爺格外賞飯吃的人,比如霍無舟應該就是吧?
長得這麼好看,武功又高,家世也好,居然還會下廚?有道是君子遠庖廚,霍無舟怎麼看都不像是經常下廚的人,況衛國公府怎麼可能讓這個二少爺下廚呢?這飄香的味道只能說是天賦了吧?
霍無舟本是專心,卻不妨背上的那道目光愈發的熱烈。根本都不用回頭,連想都不用想這道目光的主人只有一個人。
想到她的目光此刻專心致志的看著自己,霍無舟的心口就有些發燙。
他沒發現的是,他的耳朵也有些發燙。
陸宓目光落在他耳朵上那一點紅,心頭像是爆開了煙火一樣欣喜:他,他是在害羞嗎?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己耳朵出賣的霍無舟心無旁騖,倒是陸宓忍不住了,美色當前,垂涎欲滴。
「霍大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陸宓以手托腮,饒有興緻的看著霍無舟的背影,嘖。長得好看的人,背影都這麼好看的嗎?
霍無舟聞言,立即想到當時他騎馬趕來時的場景,看到那些黑衣人一個兩個殺招出盡,步步緊逼,他第一次有那麼強烈的殺人的慾望。他回頭看了一眼,瞧見陸宓有些訝異他居然回頭,可他實實在在的看到小姑娘坐在那裡,才覺得安心。
「臣為了郡主而來。」霍無舟默默的收回目光,揭開蓋子,頓時香味飄滿了整個廚房。
這回答倒是挺中聽的呢。
陸宓起身走到了霍無舟身邊,望著他,神色肅穆,霍無舟嚴陣以待。誰知陸宓下一瞬轉頭看向那碗蔥花臊子面,吞了口口水,又扭頭看他:「可以吃了嗎?」
霍無舟第一次察覺到自作多情的滋味有多尷尬,他簡直哭笑不得。他早該想到,這個小姑娘是個鬼靈精。
可……
霍無舟直接端起了那碗蔥花臊子面,從陸宓的跟前走過,直接無視了她!
陸宓瞪大了眼睛,這人這麼過分的嗎!?她正想說霍無舟,又聽到他的聲音——
「臣已經幫郡主端過來了,郡主來桌上吃。」
噢……原來是怕燙著她呀。陸宓心裡有些得意,看來她的美色也挺好用的嘛。
陸宓快步走過去,剛坐下,霍無舟就遞了雙筷子過來。陸宓好奇的看著他,這伺候人的功夫做得挺嫻熟的嘛。
或許是陸宓眼中的好奇過旺,霍無舟竟開口解釋:「與祖父一同住過幾年,那幾年都是我下廚做給祖父吃。」
陸宓瞭然,接過筷子,吃了一口,覺得有哪不對,她抬頭看向霍無舟:「你這是把本郡主當成老衛國公了?」
霍無舟:「……」
沒有!不是!怎麼可能!
「郡主多慮了。」霍無舟覺得小姑娘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郡主就是郡主,獨一無二。」
霍無舟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帶著莫名的蠱惑。即便是在這樣喧囂的雨夜,他的聲音依舊精準無比的敲進了陸宓的心裡。『獨一無二』的這四個字把陸宓的心裡撓得痒痒的,就連嘴裡覺得十分美味的蔥花臊子面,相比之下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陸宓緩緩吃完了這一小碗面,覺得腹中滿足,心裡卻有些空。
她側目看向霍無舟,霍無舟也任憑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