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鹽焗雞翅
此為防盜章 媽呀!活久見啊!
當中有個矮個子的飛翎衛,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使勁兒揉了揉眼——沒錯兒!朝陽郡主!牽著!指揮使的衣袖不撒手呢!
「怎麼沒被打死……」矮個子有些懵,竟把這話說出口了。
頓時感覺到整個屋子裡的活人,那眼神就像是刀一樣刺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指揮使大人和朝陽郡主的眼神……嗚哇……娘你在哪啊!這什麼地方啊!這兩個人好可怕!!
陸宓說到底還是要面子的, 十分大方的鬆開了霍無舟的衣袖,十分無辜的眨眨眼, 「帶本郡主去。」
眾飛翎衛聽完這句話, 心中無不稱讚朝陽郡主的勇氣!敢拉指揮使的衣袖沒被打死就算了!還敢差使他們指揮使!況這滿地血腥的, 能吃得下去也是十分兇殘了……
朝陽郡主……朝陽郡主???
眾人好似才反應過來, 這是福親王府那個朝陽郡主啊!
那個囂張跋扈,橫行無忌, 在長安街頭走一走,都叫人抱頭鼠竄的朝陽郡主啊!?
想到了這一點, 眾人的臉色就有些微妙了……
一個是叫人聞風喪膽的飛翎衛指揮使, 另一個是走在街頭也叫人逃之夭夭的朝陽郡主……
還真不知道, 誰怕誰呢?
這般想著,飛翎衛們都挺直了胸膛,彷彿是在給他們家指揮使壯膽!絳雪和蓮霧覺得飛翎衛們似乎有些奇怪,卻不知為何,於是兩人給陸宓清出一條路來。
陸宓看了霍無舟一眼,霍無舟欲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 說道:「臣遵命。」
再於是, 霍指揮使就直接帶著朝陽郡主從這一片狼藉之地走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飛翎衛還想看戲, 霍無舟突然回頭,用冷得不能再冷酷的聲音說道:「給你們半個時辰,收拾好。」
得了!這是真的霍指揮使沒錯了!
眾人立刻認命的開始收拾起來,天狂立刻一頓好跑跟上了絳雪和蓮霧。
走到驛館的大堂,才發現驛館的人也被血洗了個乾淨。
陸宓皺眉,要她的命,還要殃及無辜!頓時心頭火起,轉身欲走,想去找人算賬!霍無舟一把抓住了陸宓的手腕,陸宓猛然回頭,看向霍無舟的目光帶著不解。
「臣必會給郡主一個交代。」
「這是你對我常說的第二句話,似乎也是第三次了。」陸宓盯著霍無舟,說道:「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小小几個殺手,也不會知道更多。」
剛剛跟上的天狂聽到了陸宓這句話,立刻就頭皮發麻,他轉身想溜,被蓮霧死死抓住了脖子,彷彿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咽喉,動彈不得。
霍無舟鬆開了陸宓的手,一時間掌心一空,失去了柔軟的觸感,眼神微暗。
若是飛翎衛有人在,看見這一幕只怕又要高呼見鬼!
這怎麼可能是那個對女子從來都不假辭色的霍指揮使!?
陸宓走到天狂面前,一改方才輕鬆神態,變得冷傲決絕:「濫殺無辜,我看你也不用活了。」
看清了陸宓眼底的殺意,覺得她是真的想自己去死。天狂掙扎未果,就一個勁兒往後縮,蓮霧直接一腳把他踢跪下,碾壓得十分徹底。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活路,天狂索性不掙扎了,叫蓮霧製得死死的。
「她沒告訴我還有這幫人哪!」天狂悶聲道。
「哪個她。」陸宓問。
天狂搖頭,坦誠的說:「不知道。隔著一間石屋,就剩下一個說話遞條的口子,誰知道她是誰?只知道是個女子,連聲音都沒聽過。」
絳雪皺眉,覺得這人說話滿口胡言:「你既沒見過也沒聽過聲音,你怎麼知道是女子。」
被絳雪搶白,天狂十分的不服氣,「哪個大男人塗脂抹粉的?況且,她帶有婢女,那條上也是女子的字跡。」
絳雪不語,這一點的確是。若不是刻意練過,女子寫字用力的方式總是與男子不同。
「那你是想來做什麼的?」絳雪沒忘記這人一開始,也是奔著郡主來的,只不過武功太爛。
「我就是想來看看大名鼎鼎的朝陽郡主究竟是什麼人。」天狂抬頭看向陸宓,十分誠懇:「若你收我做小弟,我也是願意的。我必定對你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陸宓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對蓮霧說道:「你看著辦吧,此人腦子不錯。」
蓮霧點點頭,帶著人離開。郡主的意思很明顯,若是能管教好,用用無妨,管教不得,那就叫他去見閻王吧。
絳雪咬咬唇,她覺得這會兒自己有些多餘,卻又不想讓自家郡主落入霍指揮使手中。
若是陸宓知道絳雪的想法,會直接告訴她,還不知道誰落在誰手裡呢。
絳雪到底是沒走,跟在了陸宓身後。
霍無舟的目光始終都落在陸宓身上,他知道陸宓從來就不是一個嬌柔軟弱的女子。
從陸宓冊封為朝陽郡主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聽二殿下,他姑姑也就是當今皇后的兒子,他的表弟說這個小堂妹有多厲害,多聰明。就連學的東西都和他一樣,速度還比他快,父皇總是很喜歡這個小堂妹。雖小堂妹生得嬌艷,卻並不是嬌弱的性子,在宮中十分受寵。
而今見到她卸下從前那些偽裝的真實模樣,霍無舟覺得自己心口不知為何漲漲的。
「若郡主嫌棄,臣略通廚藝,可勉強果腹。」
陸宓眼前一亮,倒是沒想到霍無舟還精通廚藝!
朝陽郡主作為一個顏狗,已經徹底忽略了霍無舟說的略通,直接理解為精通了。
「好啊。」
陸宓索性跟著霍無舟去了廚房,絳雪清了一張桌子過來,陸宓就坐在桌邊看著霍無舟,以手托腮,十分的花痴。
不得不說一句,那就是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褚長溪?」陸宓索性叫人拎著帘子,自己就坐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鄙夷道:「你方才說你母親在府中日日垂淚?你為人子,為母親擔憂是不是?」
褚長溪一身錦衣華服叫她壓在地上,已經有些狼狽,此刻聽到陸宓的話,順勢磕了個頭,顯得格外的誠懇可憐:「是,還望郡主開恩,放……」
「開什麼恩,放什麼放?」陸宓嗤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氣勢尊貴,高高在上:「本郡主倒是聽德海公公說聖人下旨申斥城陽侯夫人時,褚大小姐可是當場說了句丟人呢。」
褚長溪臉色一白,猛然抬頭看向陸宓,眼神里明明白白透著不可置信!光這個眼神已經叫圍觀之人把朝陽郡主的話信了個十成十!
不等褚長溪反駁,陸宓繼續道:「第二天,褚大小姐便收拾了東西去了禮部侍郎林大人,也就是城陽侯府的姻親,你褚長溪的外祖家。若不是真覺得其母所作所為是事實且丟人,褚大小姐何必對自己母親避而不見?」
褚長溪的臉色越來越難堪,甚至想要直接逃離此處,避免再度丟人,可是陸宓手下的人又豈會讓她掙脫!硬是將她壓在原地動彈不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
陸宓並不打算停,繼續說:「本郡主再點清楚一件事,城陽世子妃是我爹親自請回家的,你城陽侯府主母既然敢對我皇家不敬,要請世子妃回家也須得你母親親自來,不用三步九叩,只需賠禮道歉即可。」
「至於你……」陸宓忽而一笑:「算哪個牌面上的人,也敢來拿捏本郡主?」
說完,陸宓坐回馬車裡,透過帘子傳出來一句格外清晰的話:「褚長溪,口出不遜,掌嘴十次,立即執行。」
褚長溪當下就要掙脫,大罵朝陽郡主以勢壓人,污衊她清白什麼的。
全程作壁上觀的霍無舟此刻勒了勒韁繩,英俊冷酷的面容煞是無情:「此事從前是飛翎衛負責,後續之事便不勞郡主動手了。」
褚長溪不其然抬頭,竟看到那身飛魚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恐懼,立刻開始瘋狂掙扎。可就在霍無舟說話之間,已經有個飛翎衛會意的走上前去,抓住了企圖逃跑的褚長溪,毫不留情,直接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十個耳光下去,褚長溪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看著遠去的郡主車架,褚長溪連摸一下自己的臉都覺得疼,再看的時候,她的目光之中已經帶上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