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防守的意圖
六月二十五，日頭高掛，天氣炎熱無比。
這一日，李振率軍抵達南明關。
但，魯少川在關外，李振的軍隊又在在關內，雙方不在一條戰線上。兩者的位置，把奚長禎當做夾心餅幹夾在了中間。李振麾下，算上僅剩下不多的軍隊，也就三千餘人，相比於奚長禎所部的一萬多兵力，相差甚遠，雙方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
……
南明關，關卡！
軍營，中軍大帳。
周臣站在奚長禎的跟前，抱拳稟報道：“大將軍，李振以及洋狗的軍隊已經抵達南明關境內。目前，李振的大軍在蠻子山駐紮。”
“蠻子山？”
奚長禎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蠻子山是南明關境內的一座山坡，距離南明關約有三十裏，是一處戰略高地。但凡前往南明關，就必須要走蠻子山下麵路過。如今李振率軍駐紮在蠻子山，阻斷了南明關和清化城之間的聯係。換句話說，現在的奚長禎真成了夾心餅幹，孤立無援的被控製在南明關。
周臣一臉擔憂之色，說道：“大將軍，李振駐軍蠻子山，軍隊被困在南明關，孤立無援，又無法得到清化城的援助，怎麽辦呢？”
“困住，真的困住了嗎？”
奚長禎的臥蠶眉倒豎起來，一捋胡須，沉聲說道：“不管是出關，還是往後退往清化城。我們都有足夠實力的。就說出關。外麵隻有魯少川的少量兵力，能阻擋我們麽？顯然是阻擋不了的。又說退回清化城，即使李振控製了蠻子山，我們要退走，李振能阻攔住嗎？”
周臣點點有，但心中卻連連搖頭。
奚長禎的話並不錯，但被包夾在南明關，對大軍不利啊！
奚長禎深吸口氣，沉聲道：“傳令下去，明日攻打蠻子山。哼，李振的軍隊不過數千人，他憑借這點士兵就想和我較量，真以為這幾年打得順手了，沒有人和他對陣了嗎？這一戰，要讓李振知道越南不是他想來就來的地方，想隨便插手，他還沒有資格。”
“是！”
周臣離開營帳，出去讓士兵準備。
……
蠻子山，山坡上。
李振麾下的士兵正忙碌著，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一棵大樹下，李振頂著太陽坐下。他背靠著大樹，看著一個個忙碌的士兵，臉上自然而然的勾起一抹笑容。士兵現在不停的忙碌，是為了接下來和奚長禎交戰做準備。馬輝來到李振的身邊坐下，低聲說道：“大總統，昔日我們在梟水縣商議時，僅僅確定了攻打南明關，隻做了簡單的安排。現在，即將和奚長禎交戰，您是怎麽打算的呢？”
李振微微一笑，回答道：“一個字，守！”
“守，您的意思是要死守蠻子山麽？”馬輝回答道。
李振點了點頭，並不多說話。
馬輝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大總統，死守並非上策啊！一旦奚長禎不斷的攻打，始終會有守不住的時候。與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
“憑借咱們的這點兵力，主動出擊不合適！”
李振搖頭說道：“即使要出擊，也要選擇恰當的時機才行！”
馬輝問道：“什麽是恰當的時機呢？”
李振回答道：“比如說現在，奚長禎麾下的士兵士氣正盛，人數眾多，戰鬥力強橫，若是我現在帶著大軍去強攻，這就是和奚長禎打硬仗。咱們的武器雖然很先進，但不適合啊！故此，現在不適合主動出擊。至於恰當的時機，看對方的情況來判斷。”
頓了頓，李振又說道：“嚴格說起來，我們現在也不算防守，頂多算是暫時的戰略性抵禦，沒有任何懼怕奚長禎的意思。”
馬輝文縐縐的道：“此話何解”
李振解釋道：“首先，蠻子山可退可守，我們隨時都可以撤離蠻子山。如此說來，算被動麽？我認為不是；其次，我們駐守蠻子山，把奚長禎引了過來，再借助地形的優勢，利用我們的武器發起攻擊，消耗奚長禎的兵力，打擊對方的士氣，這是我們主動爭取的，也不算被動；最後，就算奚長禎並不來攻打蠻子山，他這麽多的士兵，總需要糧食。時間一長，南明關缺糧，就肯定要有糧食運輸過來，然後會經過蠻子山，這就是劫糧的時機。如此，也不是被動。”
“綜上所述，哪裏還能說是被動呢？”
李振站起身，伸手指著山下，頗為指點江山的豪邁，朗聲說道：“以奚長禎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戰而退。當然，奚長禎和我交戰後，也可能存在撤退的可能，但就算他撤退，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奚長禎不足畏懼！”
馬輝抬頭看了眼李振，望著那充斥著自信的麵頰，輕歎了口氣。
如此人物，為什麽不是美國人呢？
若是美國擁有這樣的人，國家內患相信也能解決吧！馬輝心裏麵的想法不過是瞬間閃過，他對李振的敬畏又增加了一層。和李振接觸的時間越長，他越感覺這個人不好惹啊！更不好算計。甚至對於此次組建越南，馬輝心中也升起不妙的預感。
山坡另一處，戈巴德、辣厄爾、亞當斯等人聚集在一起。
戈巴德不理解李振駐紮蠻子山的做法，說道：“諸位，你們說李振不主動出擊，反而跑到這個荒山野坡上紮營，這是什麽打算？”
辣厄爾道：“我猜不透，也不讚成！”
亞當斯說道：“我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照理說，應該直接攻擊才對。”
蘭克福、斯托普西林等人紛紛發言，都沒看明白李振的意思。
隻是，他們也就說說而已，真要讓一個人去李振麵前問個究竟，一來怕丟麵子，二來也舍不下臉麵去。故此，所有的人都隻能幹等著。尤其是他們的兵力少，李振實力強，所以隻能等著看李振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
六月二十六，天氣晴朗。
陽光掛在天空，肆意的散發著熱量，大地開始炎熱了起來。
大清早的，李振的軍隊全部就位。
士兵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指揮棚，李振站在棚裏麵，拿著望遠鏡，注意著前線的消息。當透過望遠鏡，看到了奚長禎麾下密密麻麻的大軍朝蠻子山方向殺來的時候，李振激動了起來。和奚長禎的這一戰，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