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魘騎機甲(中)
魘騎機甲,獨屬於《叛逆的魯魯修》中一種特殊的戰爭兵器,也被稱作『人型自由戰鬥裝甲騎兵』,是七年前由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最先研發,並且在對『原日本國』征服戰中首次運用實踐,取得了驚人的戰果,將這裡變成了一片殖民地。
駕駛『魘騎機甲』的機師就彷彿中世紀時古老優雅的騎士一般,因此不列顛尼亞人也用『騎士』一詞來稱呼他們,並授予最強的機師『圓桌騎士』的稱號,根據不列顛尼亞帝國皇帝的諭旨,『圓桌騎士』只允許冊封十二人,每一位的地位都與『國士』等同,是能夠左右一場戰役的強者,未來的樞木朱雀和他的『蘭斯洛特』,便成為了十二『圓桌騎士』中的一員。
「魘、魘騎機甲?」
樞木朱雀喃喃自語,這個單詞在他的生命中自從七年前那場征服戰之後,就變得彷彿十分遙遠,因為非不列顛尼亞人連槍支都不允許擁有,更不要說強大的『魘騎機甲』了,可是在這之前,他可是這個國家首相的獨子,也接受過『魘騎機甲』的專業培訓,而且還表現出遠超常人的非凡才能。
當初教導他的老師還曾誇讚過他,說他簡直就是為駕駛『魘騎機甲』而生的。
可惜……
「洛伊德閣下,你說笑了,能夠駕駛『魘騎機甲』的只有高貴的騎士,我只是『11區』民而已,怎麼能駕駛『魘騎機甲』呢?」樞木朱雀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眼神還有些茫然,不過嘴裡卻很快自嘲道。
「哦?只是不能?而不是不會?」洛伊德見到眼前這一幕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微笑,玩味道,「樞木一等兵,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緊接著洛伊德又回過頭,對自己可愛的副官塞西爾開口道:「你說呢?塞西爾。」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洛伊德少校,你沒看到樞木先生已經明顯變得不開心了嗎?」塞西爾作為洛伊德的副官,兩人是在大學研究室時期就相識,有著極佳的觀察力,一直以來她除了擔任聯絡員以外,就是負責照顧實驗『魘騎機甲』的駕駛員,因此性格很溫柔,看到洛伊德如此調戲樞木朱雀,不禁打抱不平了一句,很快她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掃到了指揮車上監測器的紅燈,隨後連忙看向面前的顯示板。
「洛伊德少校。」塞西爾快速叫道。
「發生了什麼事?」洛伊德與塞西爾共事多年,早就培養出默契,所以一聽到塞西爾和平時不同的聲音,就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巴特列將軍來了,帶著一名親衛隊少校和一隊士兵。」
「哦?巴特列將軍?他來幹什麼?難道是克洛維斯殿下終於願意接見我們了?」洛伊德看似開玩笑似的隨口猜測著,不過眼神卻出現了一絲不同,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訝的大叫,洛伊德轉過頭,只見樞木朱雀正站在他身後不遠,伸手指著顯示板上的一個人影,不可思議的開口:
「是他!就是他!」
望著樞木朱雀那副驚訝到極點、甚至連身體都輕微顫抖的樣子,洛伊德愣了一下,雖然只和這個一等兵接觸了一天,可洛伊德卻知道這個少年有著遠超常人的堅韌,不禁好奇道:「『他』?『他』是誰?」
「『他』就是我一直對你說的那個黑髮男人,我那天遇到的恐怖分子!命令金髮女人將我打暈,殺光回收隊的那個人!」
「是他!?」洛伊德表情『刷』的一樣出現變幻,接著幾步走到顯示板前,將臉貼了過去,仔細端詳起樞木朱雀指著的那個人影,喃喃道,「確實符合你說的那些特徵。」
「恐怖分子?克洛維斯殿下親衛隊的少校?如果那個金髮女人的身份和我猜測的一樣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的身份無疑應該是後者,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光回收隊呢?是擔心秘密曝光?不對,難道我先前的猜測是錯誤的?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洛伊德不斷思考著,雖然身為一名科研工作者,可他有時並不是十分理性,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任意妄為的人。
「不知道昨天克洛維斯殿下突然下達的撤退命令是否和他有關係?如果有的話,那可真是有趣了。哦呵呵呵,真是一個充滿謎團的男人啊。」洛伊德這樣想著,對自己的副官塞西爾命令道,「打開指揮車,去迎接一下我們的客人,畢竟讓客人久等,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是,洛伊德少校。」
……
……
「這裡就是嚮導技術部的駐地?看起來面積很大嘛。」陳濤跟在巴特列的身後,在巴特列報告過克洛維斯之後,果然和陳濤想象的一樣,在沒有見識過真正王牌機師的實力前,像克洛維斯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權貴,是不會看重區區一台『魘騎機甲』所能起到的作用的,哪怕是號稱最新科技的七代機,因此陳濤的請求輕易就被克洛維斯通過了。
畢竟現在克洛維斯的當務之急,是確認陳濤給他的『日本解放戰線』根據地的情報,一旦確認正確且萬無一失,那將是一場盛大的合圍。
「畢竟是二皇子特別派遣來的使者,就算克洛維斯殿下不看重,可是也不能太過於怠慢。」巴特列背著手邁著老爺步解釋幾句,陳濤聞言點了點頭。
就這樣又走了一會,巴特列抬起頭終於看到了那輛熟悉的指揮車,連忙開口:「我們到了,嚮導技術部的長官洛伊德少校,平時就待在那輛指揮車裡調試儀器,咦?」
只見巴特列說著說著突然輕『咦』一聲,原來封閉的指揮車大門竟突然打開,從裡面慢慢走出兩個人影,隨後巴特列作恍然大悟狀,開口道:「應該是他們發現我們了,所以出來迎接。」
「是嗎?」陳濤對巴特列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隨口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