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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比例50%, 如果不足,24小時之後可以看新章節內容 按照繁星的想法,都這樣了, 顧家怎麼也得悠著點吧。
顧父顧母倒好, 迫不及待在原主婚前開了一家直播平台,妄想再搭上互聯網行業, 東山再起。
這直播平台名叫「星空TV」,和當前主流的幾個平台沒什麼不同, 顧父又挖了其中一家公司的高管過來當副總,做夢都想在直播這個新行業賺個缽滿。
按照顧母此刻對繁星的說法, 為了跟得上時下新行業發展的熱潮,星空TV也一直在想辦法拉融資,平台前期燒錢,她們就找投資人入股,再找銀行貸款, 等到融資的錢一入賬,公司就能順利進入正軌。
顧母似乎對新公司格外有把握,提到星空TV的時候一臉驕傲:「現在傳統行業都不吃香,房地產都不行了, 貿易戰一打,進出口行業都難做, 要我說啊, 還是互聯網賺錢, 你爸請的那個副總也挺懂的, 什麼都幫我們弄好了,投資公司那邊我們都見了好幾次了,人家對我們公司也特別滿意,現在就等著他們投資拿錢了。」
繁星聽著,面上古水無波,還抬手拿杯子喝了一口茶:「媽,公司平台搭建的情況,你都了解嗎?」
顧母一臉理所當然:「了解啊,當然了解了。」
繁星:「平台現在主打做什麼直播?覆蓋多少領域?流量怎麼樣?轉化率如何?註冊多少人了?直播的主播又有多少?」
顧母一愣,想了想:「……唉,這些都有你爸請的那個副總管啊,我又不用過問這麼細。」
繁星漠然,心說親愛的老媽,你不是不管,你是壓根就不懂。
母女倆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繁星轉頭看顧母,衣服、褲子、首飾,哪一樣不是高檔貨,哪一樣不是在凸顯富貴。
在外人看來,顧母這麼穿當然沒問題,她是易亭川的丈母娘,易家的親家,就算自己沒本事,有易家這顆富貴流油的大樹籠罩著,就該過得金光閃閃。
可自從顧父顧母進門,情景觸發原主的記憶,外加系統里的劇情提示,繁星算是徹底懂了。
這些富貴,這些高奢牌的衣服,這些金光閃閃的首飾,哪一樣是顧家自己的?
全部都是易家給的!
結婚之前,顧家還欠著幾千萬的外債,易亭川給了幾千萬的彩禮,不要求陪嫁,也默認他們拿這錢還債了。
不僅如此,易父念著早年顧家老爺子對他的恩情,也給了顧父顧母不少好處,光是房產、商鋪、寫字樓就給了不少,甚至自己出錢,幫原主在二級市場拿到了易亭川那家科技公司的一些股份和分紅權。
顧家能一日翻身,也託了那些商鋪、寫字樓租出去的高額租金的福,至於穿金戴銀,出國旅遊,更是沒少刷易亭川那張額度50萬的信用卡。
易家給了顧家這麼多,這兩口子倒也不讓自己閑著,還在瞎折騰,自己當初怎麼敗掉家產的倒是忘得一乾二淨。
六千萬銀行貸款?
銀行敢借,那是看在他們背後有易亭川這個親女婿。
他們自己倒是也敢要錢?
還什麼融資?
公司是開了,那平台上線了嗎?
靠什麼引流?靠什麼賺錢?靠什麼和主流平台競爭?
就靠二老那顆堅定的依附易家的心?
還是靠他們自我感覺良好一定能翻身再起的迷之自信?
繁星光想想都要覺得頭疼。
顧母倒好,公司的事不說了,開始念繁星要離婚的事,巴拉巴拉又是好一通說。
繁星無語地靠著沙發半閉著眼睛揉太陽穴,顧母忽然又道:「對了,你和亭川說了嗎?」
繁星半閉著眼:「說什麼呀。」
顧母:「信用卡的事啊,出國之前你爸不是說了讓你再問亭川要張卡嗎,這樣我們也不用每次都問你拿卡,你刷你的,我們刷我們的呀。」
繁星:「……」
這兩口還真拿易家當搖錢樹了?
繁星現在是無奈又無語,睜開眼睛,轉頭看顧母的表情都十分一言難盡。
「媽,」繁星終於還是問了一句,「你一直勸我不要離婚,那你這麼做,想過我的處境嗎?」
顧母一愣:「我不是就在為你想嗎,你要離婚,我不讓你離,繼續做這個吃香的喝辣的易太太,還不是為你好啊。」
繁星:「為我好,不離婚,然後呢,再問易亭川要卡,那我作為他的妻子,易家的兒媳,我又要如何自處?」
顧母聽著聽著,心說怎麼又來了,從前勸這傻女兒靠易家上位的時候就是這麼固執,這不肯那不肯,現在都當易太太了,又開始裝清高了?
可沒由來的,看著身邊的女兒,顧母總覺出哪裡不對。
她心裡覺得怪怪的,但也沒多想,又要開口勸,卻被繁星打斷。
「媽,就算我們真的想依附易家,是不是也該有點依附者的自覺。」
顧母一聽這話就覺得刺耳難聽,開口要辯駁,又被搶先一步開口。
繁星:「媽,人家釣大魚還知道放長線,我們這邊攀著易家的高枝,又是拿聘禮還債,又是收房產商鋪,得到了那麼多,是不是暫時也該安安分分收個手?」
顧母頓時不高興了,豁然站了起來,嗓門都扯了開:「易家算什麼高枝?就算是,那也是在別人眼裡算高枝,在我們顧家這邊就不算!當初要不是老爺子,他易正寧能發財?能有錢?能像現在一樣養著兩個有錢人家的兒子女兒,過上這種好日子?他的錢,他的公司,他現在的地位,哪個不是當初我們顧家給的,他能給誰都擺譜,能給你爺爺你爸擺譜?拿他點錢還債算什麼,問他兒子要張信用卡又能怎麼樣,更何況我們兩家現在還是親家,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就是我們的!」
這一籮筐的話下來,繁星頓覺自己面前杵著的是個頭號極品丈母娘。
易家的就是他們的?
自己把顧家的家產都敗光了,現在又來覬覦別人家的了。
這一句句一字字虧得是和她這個親閨女說,要是被易家任何一個人聽見了,她這個易家的兒媳還能吃得了兜著走?
就這副火急火燎要打土豪分田地的樣子,可想而知當初顧家母女倆算計易亭川的時候嘴臉有多難看。
也難怪原主自己糾結忐忑得都想離婚。
更難怪易亭川要動手收拾他們。
碰上這樣的父母,繁星也是無語了,搖頭輕嘆。
顧母轉頭見她這副神情,瞪了瞪眼:「你是不是又想打退堂鼓要離婚了?我告訴你,不你想都別想,你自己,你爸媽,我們顧家這三口人,以後的生活,能不能過好,可都系在你和易家婚姻上。」
繁星看著顧母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說這是當初破產破得不夠徹底,吃苦沒吃夠,沒過上街邊流浪吃糠喝稀粥的日子,才沒大徹大悟?
行吧。
那就讓你們親閨女來給你們好好醒醒腦子。
繁星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媽,你和爸爸手裡的房產、商鋪,現在都在誰名下啊?」
顧母還要瞪眼,聽了這話卻是一愣。
誰名下?
這結婚才幾個月,才拿聘禮把債務還上,又得忙新公司的事,這趟還出國玩了兩周,能是誰的名字?
都在易母名下。
顧母重新坐下,試圖給自己挽尊:「都是你婆婆的名字,那又怎麼樣,當初說好的,給我們,那就是我們的,辦過戶是遲早的事,他還能不給過戶?」
繁星看著顧母,又問:「媽,你猜,易家少爺這趟娶了我有多氣。」
顧母張口要駁,這趟底氣到底是不足,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氣……他氣什麼,他是男的,他又不虧。」
繁星再問:「媽,你再猜猜看,易亭川婚後來過富景灣幾次,和我這新婚妻子的關係又如何?」
顧母那底氣終於開始漏氣了,坐得也不像剛剛那麼停止板正,慢慢弓背,眼神飄散。
又嘀咕:「所以我之前才教你好好跟你老公過日子!」
繁星微笑:「那也得人家肯啊,也得這新婚老公能正眼看我,見得上面啊。」
顧母轉眼看身邊的年輕女人,這下終於知道到底哪裡不對了。
是氣場,是神態,是眼神。
從前她們母女聊到易家,這丫頭不是反感就是發脾氣,唯一配合的也只有兩次,一次是算計易亭川,一次是結婚,總之無論和她商量什麼,想法和表現都十分差強人意。
現在呢,氣定神閑,眸光堅定,邏輯通順,語調淡然,提到易家時的神態全程平靜,說的話都開始有理有據起來。
怎麼回事?
不過才兩周沒見,怎麼變化這麼大?!
繁星一眼看出顧母神態中的疑惑與詫異,心知她在奇怪什麼,也懶得多解釋,只順著剛剛的話不急不緩道:「媽,你難道就沒發現么,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給的,房子商鋪甚至連車都不是自己的,我這個易家的媳婦也是仰人鼻息在生活,結果老公是算計來的,人家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