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想要進宮救你!
禁衛來的很快,同禁衛一同前來的還有皇帝寧王楚王。
看到眼前的情況皆是一驚,豫王重傷,劍還架在一個黑衣人脖子上,盛如清則是手中拿著弓箭扶著豫王。
福公公早已匆忙去請太醫。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壓著怒火看向了侍衛統領。
侍衛統領急忙跪下,「是臣的疏忽,沒想到宮中竟然混進這麼多賊人的同黨!」
皇帝臉色難看,「來人,將這個同黨交由刑部看管審問,定要給朕一個交代!」
禁衛領命將黑衣殺手帶走,寧王過去同樣攙住了重傷的豫王。
「假扮靖陽的賊人和王貴妃便在這附近,定是因為差點被子深找到,所以這群餘孽想要殺子深滅口!」寧王皺了眉。
聽到「靖陽」這個名字,盛如清眸光微閃,豫王則是眯了眸子,「靖陽和王貴妃在這附近?」
「就在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馬車中發現了假扮靖陽那賊人的屍體,王貴妃已經將靖陽殺了,只是王貴妃也中了毒,太醫們現在正在盡全力為貴妃娘娘解毒,貴妃娘娘昏昏沉沉的,倒是記得用盡全力殺掉了那賊人的那一幕!」
豫王垂眸,倒是沒再說什麼。
靖陽已經金蟬脫殼跑了,當時他接近馬車的時候,王貴妃沒有一點反應,早已不省人事。那時候靖陽還活著!
盛如清眸光微閃,握緊了手中的弓箭。
「皇祖母……」豫王身上的傷口還淌著血,推開了寧王和盛如清,踉蹌著走向了皇帝,「臣侄還要去剜肉救她……」
「不必了,母后吉人天相,已經醒過來了!」皇帝急忙上前,拍了拍豫王的肩膀,「子深莫要擔心!」
豫王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了下來,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那便好!」
之後,皇帝帶著眾人回了慈安宮,太醫簡單給豫王包紮了一下,身上大大小小十多處傷口,所幸的是沒有致命傷。
最重要的是,太后的病的確是好轉了一些。
豫王眸光有些深,看向了謝輕涵,謝輕涵略微頷首。
太后的毒的確是已經解了。
這種毒有些邪門,她都不能確信太后是中毒了。
但是豫王殿下卻肯定的同她說太后是中毒了,而且還告訴了自己,他或許需要剜肉,當時謝輕涵就驚了,後來果然,殿下再次入宮之後,皇上便讓殿下剜肉。
她之前已經帶來了能同殿下百毒不侵的血肉起作用的葯,到時候殿下剜掉肉,她再偷偷地將東西混進去,便能為太后解毒了。
可是一想到殿下要生生剜掉一碗肉,她還是不忍又著急。
卻沒想到,太后的毒竟然自己解了。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在場沒有一個人不疲憊,尤其是帝王。
方才皇后竟然自作主張,將太子的衣袍弄污,又讓人帶著太子去更衣,怕就是為了看太子腋窩的胎記,而現在看皇后神不守舍的樣子,太子又一臉陰沉的模樣,怕是沒有看到什麼胎記。
皇后真是太糊塗了!
僅僅因為長姐的幾番話就對太子進行了檢查,太子就是太子,是他的兒子,這點他確信。
至於為什麼胎記不見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看眼前這個情況,太子怕是心中也有了嫌隙,尤其是皇后,現在的眼神還不住地在豫王和楚王身上逡巡,怕是還真信了長姐那番鬼話!
長姐的脾性他再清楚不過了,向來鬼話連篇,有幾句能當真?
她這般出現,直接破壞了他的計劃,太后的毒是他解了的,今日豫王逃過兩劫,他一時半會便不能再動豫王府了,只怕是要從長計議,他最擔心的就是已經打草驚蛇了,這群藩王全都做了準備,他的計劃便不能進行下去了。
方才長姐突然出現說了將他的計劃公之於眾,他本懷疑長姐是要救豫王,可長姐又突然說了太子這件事,他便明白了,她哪裡是想救誰,她存心就是出來噁心自己的,肆意妄為攪混水,唯恐天下不亂,這才是她的性子。
只是,她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嗎?
五馬分屍她是怎麼躲過去的?
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可若不是她,又有誰這麼清楚他和長姐之間的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長嘆一口氣,皇帝疲憊地開了口,「靖陽已經在二十年前死了,朕是親眼看著她被五馬分屍的,方才死了的那賊人並非是靖陽,那些話沒一句是真的,大家切莫因為她的話自亂陣腳!」
皇帝安撫了眾人一番,然後便讓眾人散了。
太子是第一個拂袖離開的,雖然不確定那個賊人究竟是不是靖陽,只是她母后確實相信胎記一說,而他方才更衣之時也確實找過了,他身上沒有胎記。
所以他真的不是太子?
偏偏他身上有沒有胎記這件事,太子妃也不知道,與他朝夕相處的馮側妃應該知道,可馮側妃這時候已經出了宮。
胎記,現在一想起胎記沒了,或許在豫王身上,或者在楚王身上,他就全身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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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曦回到豫王府的時候正是丑時,銀耳還穿著自己的衣裳躺在床榻上,她則是被凝安偷偷帶回來,看到顧朝曦平安回來銀耳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讓凝安在義莊看管好馮側妃,她上了葯之後,換上了一套夜行衣。
銀耳看到顧朝曦這幅樣子嚇了一跳,「娘娘,您還要出去嗎?」
顧朝曦擺了擺手。
沒多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朝曦急忙開了門,就看到了被夏桑和夏楓攙扶回來的豫王。
燈籠微弱的燈光下,能看到他一身白袍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血跡。
「殿下!」
顧朝曦驚呼一聲走了過去。
豫王瞧見了她的樣子,亦是一怔,「穿著一身黑衣做什麼?」
「我看到你久久沒有回來,所以想要進宮救你!」顧朝曦伸手扶住了豫王,「皇上對你用刑了?」
豫王瞥了她一眼,「穿著夜行衣闖皇宮?還是想做草船去借箭?」
顧朝曦:「……」
「伺機而動,我只是想伺機而動而已!」顧朝曦樂呵呵的笑著,扶著豫王進了寢屋。
在他眼中,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穿夜行衣不過是在他面前做做樣子,做出不安分的樣子,不然她今夜若是太過安分,肯定要被這小子懷疑的!
「今日馮側妃入宮了,若是早一些行動,說不定可以假扮她混入宮中!」豫王似笑非笑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