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她在何處？

  豫王心口猝然一痛，她中箭了？


  「然後呢？她在何處？」


  「各位官爺饒命，我孫女豆豆年幼什麼都不知道，大前日我們家沒有來過人！」


  楚王聞言嗤笑一聲，「我們都沒問大前日，你就知道是大前日了？」


  老頭臉色一白，抖得更像是篩子一樣。七八歲的小姑娘也是嚇到了，不敢再說話。


  豫王轉眸瞥了眼楚王。


  楚王感受到那刀子一般的目光之後，哼了一聲閉了嘴。


  「那位是在下的夫人，若是你們知道她的去處，能否告知？」豫王躬身蹲下，急切的眸光掠過小姑娘，又看向了她身後的那一對老夫婦。


  老夫婦相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豆豆看到了面前男子泛著紅絲的眸子，又發現他蹲下溫和的同自己說話，再次開了口，「豆豆不知道夫人哪裡去了，夫人疼了一夜，我還去找了劉嬸兒，劉嬸兒是給大戶人家接生孩子的……」


  門口的夏桑聞言，急忙去四周尋叫劉嬸兒的。


  豫王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疼了一夜」這件事上。


  「她中了箭，沒人來給她醫治嗎？」豫王聲音嘶啞，眸子漸漸猩紅。


  豆豆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大夫來了，夫人不讓治，夫人要生孩子，所以不讓拔箭，豆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拔箭……後來大夫說，夫人死了，要節哀……我們家的被子上都是血……」


  豆豆說完，藏到了老夫婦後面，不肯再出來……


  這時候劉穩婆被帶了過來，看到屋子裡維持著半跪姿勢的男子，渾身的寒意驚的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豫王腦袋嗡嗡作響。


  死了？


  節哀？


  在林子中她都可以逃出來，現在又怎麼會死？


  她醫術超群，怎麼可能死？

  握緊的拳頭倏地鬆開，他猛地抽出劍架在了劉穩婆的脖子上。


  穩婆嚇得尖叫一聲，差一點暈過去。


  「說，她怎麼樣了？」


  劉穩婆在外面聽到了豆豆的話，知道了這群人的來意，心中害怕，也不敢撒謊，「那位夫人，的確是斷氣了，難產……又受了重傷……」


  「既然來了大夫，你們為何不救人？」


  劉穩婆感覺到脖子一痛，嚇得魂都丟了，一句都不敢隱瞞，「貴人饒命啊，是夫人不讓救，夫人執意要生這個孩子，大夫說沒力氣了，生不出來了，夫人就……將那箭往自己傷口往深了刺去，一直保持清醒，若是暈了，便再刺入……再加上本就難產……整整一夜，流了那麼多血，不是我們不救，是救不了……」


  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因為穩婆的話驚住了，包括楚王。


  豫王受過傷，中過箭，他知道那箭刺入皮肉中有多疼，他沒辦法想象，她有多疼……


  感覺有一隻手撕扯著他的心臟，唇顫了兩下，「沒有見到她屍體，本王不會相信你們說的一個字！」


  「屍體在！」


  這時候，一直不出聲的老嫗開了口，「屍體葬在了後面那個林子里，是民婦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