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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是狗糧的酸味兒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池月屏氣凝神,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這個傢伙跟她說要出差,就是來星空節目做嘉賓了?

  卧底「狗子」——就是他?


  可問題來了。


  喬東陽是抽籤抽到她的那個人,那麼,張相君和魏歌呢?如果那兩個都不是她的人,為什麼始終不曾暴露過她們的位置?尤其是張相君,根本就用不著為她掩藏行蹤啊。如果三個全是她的人…………那是節目組抽籤搞錯了?

  池月突然有點糊塗了。


  趴在原地,她沒有動彈,靜靜聽外面的動靜。


  林盼和朱青受到喬東陽的責怪,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壓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跟他解釋。


  可喬東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冷冷一哼,沒好氣地說:「速戰速決不懂嗎?拖下去,你們沒有一個是池月的對手。」


  這話有點扎心。


  林盼和朱青沉默了好一會。


  林盼語意不詳地說:「你是太高看她,還是太小瞧我們?」


  喬東陽冷漠眼,一副「你們都是渣渣」的不悄感。


  林盼受不了,吸一口氣,突然涼涼一聲笑,「你別忘了,她是我的手下敗將。」


  呵!

  喬東陽冷聲諷刺。


  「那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


  「就算沒有航天服故障,她的各科成績都不如我。」


  「現在是總決賽。考驗生存能力有關的總決賽。」喬東陽的冷笑聲,伴著風送過來,「你可能在無腦操作的機械性比賽中比較有優勢,但是要論生存能力……」


  他停頓一下,話說得狂妄之極。


  「這麼說吧,你們三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


  太傷人了。


  匍匐在叢林里的池月自己聽了都難受,何況林盼和朱青。


  兩個女生在外面都是女神級的人物,在喬東陽這裡,突然就變成了一無是處的人,誰受得了?


  然而不等她們心裡的酸味兒散開,喬東陽又笑了。


  「你們誰也比不上她奸詐、鬼點子多,生存能力強……她有一百種把你們弄死在這叢林的辦法。」


  「……」


  卧槽!


  池月心裡想罵娘。


  這個傢伙居然在背後說她奸詐?


  如果不是她親耳聽見,都不敢相信在喬東陽心裡,自己是這樣的人。


  池月有點氣緊。


  林盼和朱青似乎也被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喬哥……」


  「叫哥也沒用。」喬東陽說:「我幫不了你們,因為我也干不過她。不是她的對手。」


  「……」


  池月的內心是崩潰的。


  林盼和朱青大概也是一樣。


  面對這個腦路回清奇的男人,林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節目?」


  喬東陽不以為然的笑,「我就是想看看,她是怎麼贏你們的。」


  「……」


  這是什麼神邏輯?


  嗯,是喬東陽的邏輯。


  別人怎麼想的不重要,他只在意他想在意的人和事。


  夜露濕了池月的臉,她把頭抬了抬。


  眼前叢林茂密,她看不到叢林外的人,但是好一會沒聽到林盼和朱青的聲音。


  大概她們被打擊得太厲害,也受不了喬東陽這個神經病。


  池月等得快沒耐心了,聽到朱青的聲音,「我去找吃的,填飽肚子再說吧,我走了。」


  她可能是逃也似的跑的,腳步快得風,轉瞬消失。


  林盼:「我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碰到人。」


  腳步聲再次遠去。


  兩個人都走得很快,池月看不到,但是可以憑她們的語氣和離去的速度判斷出她們的情緒——氣憤,難過,又無能為力,拿喬東陽毫無辦法。


  池月有點好笑。


  哪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受得了男人這樣的冷嘲熱諷?

  喬東陽真是個奇葩啊。


  這傢伙…………怪不得二十多年都沒有女朋友,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自己。


  說話太損了。


  氣死人不償命。


  ……


  朱青走了,林盼也去「轉悠」了,還剩下一個實力最弱的許文雨。三個人分散了,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幹掉一個?

  這個想法令池月興奮起來,她鬆開屏久的一口氣,背靠著山丘,想了許久,默默探出腦袋——


  對,先去幹掉朱青。


  尾隨上去,不會有人發現。


  烈烈吹拂的山風中,她剛準備直起身子,背後就傳來一陣疾風,涼涼的刮著臉頰,被她敏銳的第六感捕捉到。


  池月心裡一凜,突感不妙,就著卧倒的姿勢,在草叢裡一個翻滾,想要避開背後的攻擊……


  可惜,來人氣勢洶洶,速度快得驚人,她身子翻了半轉,來不及再次躲閃,那個高大的身軀就直接壓倒下來,俯在她的背上,把她整個人壓在草叢裡……


  夜裡的林地潮濕,但天蠍島氣候溫暖。


  不會冷,只是體感清涼——


  池月激靈靈打了個戰。


  她是整個人趴在地上的,來人趴在她的背上,重重將她束縛,這個姿勢……曖昧、撩人。


  但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


  「哼!」熟悉的氣息從耳朵邊傳過來,呼吸溫熱,語氣卻強勢又霸道:「跑啊!為什麼不跑了?」


  池月:「……」


  她微微側了側頭,想看看他的表情。


  因為她聽出了喬東陽語氣里濃濃的不悅。


  可是,不等她脖子轉過去,喬東陽一把扼住她的腦袋,又把她壓了回去。


  「老實點,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池月額頭擱在草地上,差點笑出聲來。


  「不是你叫我來的?說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卧底……」


  「不想死就閉上嘴!」他聲音微冷,臉上卻沒什麼情緒,但池月太熟悉他了。


  犟著脖子,她斜著眼睛看他,昏暗光線下他的臉輪廓分明,氣息里,能感覺到明顯的怒意。


  「你到底是哪一個國的?」池月問。


  喬東陽黑沉沉的俊臉,全是冷意,「我是我自己這一國的。」


  「……你搞什麼啊?」池月不理解他的行為,更不知道他到底在置什麼氣,「剛才的消息,是不是你發給我的?」


  「是。」


  「你這樣是違反比賽規則的……」


  「我是你的人。給你發消息是合情合理的。」


  「……」


  三個都說是她的人,池月現在有點方。而且,以這種姿勢被他壓在草地上……真的很羞澀好不好?

  「那你既然是我的人,又把我壓在這裡幹什麼?」


  「老子高興。」


  連「老子」都用上了。


  看來是氣得不輕的。


  池月沉默片刻,奈何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位大爺到底在氣什麼——


  「別鬧了。有事說事,我是哪裡惹到你嗎?」


  「……呵呵,那就太多了。一件一件數,一年都數不過來。」


  「噗!」池月笑嘆一聲,壓著聲音哄他:「那咱們就數一輩子吧。一輩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訴苦。」


  一輩子?


  喬東陽身軀微滯。


  就連池月都能感覺到背上的人,短暫的失神。


  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的承諾治癒了他,喬東陽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略略抬起身體,給了她一個可以活動的空間。


  身上一輕鬆,池月長長吁口氣,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快啟開,別壓著我,難受。」


  池月以為他已經不氣了,想叫他讓開。


  不曾想,這只是喬東陽的一個緩衝……


  有了兩側手臂的支撐,他更方便對她為所欲為了……


  「我就喜歡壓著你。」他低下頭,髮絲蹭著她的脖子,身子在她背部緩緩磨蹭,痒痒的,帶來一串酥麻,溫軟的唇停留在她的耳垂,伴著一種曖昧的氣息鑽入耳朵,「你不喜歡嗯?」


  池月心尖一顫。


  他的話,已經帶了明顯挑逗了。


  「喬東陽。」


  她低斥,示意他注意環境和分寸。


  可是他顯然不想,變本加厲,雙手環在她的腰上,頭低下來,像是卡在了她的脖子里。


  「這麼軟綿抽的叫我,是想幹嘛嗯?」


  「……」池月覺得自己腦袋都木了。


  他託了托她的身子,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再次問她,「你不喜歡我碰你嗎?」


  不喜歡,不喜歡他能碰得著么?池月快被他氣死了。


  「池月,那天晚上的月光,還記得嗎?」他喘口氣,呼吸似乎急促起來,「那天晚上的你……好美。每想一次,我就……難受。嗯,比你這個難受還要難受的那種難受。」


  月光下的她,肌膚瑩白如玉,像沙漠中的精靈,把他的靈魂他的身體帶著在九天之上輪轉了一圈又一圈……


  喬東陽懷念那個夜晚。


  懷念那個夜晚屬於他的她。


  那是獨一無二的體會。


  她說,除他之外,不能容忍旁的男人觸碰。


  在她的眼睛里,他是無人能替代的存在。


  她允許了他。


  觸碰。


  深入……


  最原始的契合。


  他是她的他,她是他的她,再無別人。


  無人能替代。


  無人。


  喬東陽眼睛微紅,身子滾燙,想到魏歌與她親密的互動,像是受了刺激般,特別想要她給出反應。


  「我想要你。」他扼住她的脖子,低頭輕輕吻她耳朵,絮語般將磁性的聲音徐徐傳入她耳朵里,試圖挑起她的反應。


  池月在他的「圈地」里,動彈不了。


  身子被迫承受,在壓制中,居然條件反射的有了反應。


  剋制不了的反應。


  難道說——她真的被喬東陽「治癒」了,被他染指過的身子比她的思想更誠實,不及她同意,就急急臣服於他……?

  池月心臟怦怦亂跳,思維幻滅——


  可,

  這裡是個適合發情的地兒嗎?

  「喬東陽,你別這樣。」她微微喘著氣,綳著身子抗拒他的撩逗,「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


  他不回答,繼續親她。


  整個身子抵住她,慢慢磨蹭。


  池月快瘋了,「我不是開玩笑的。喬東陽,我在比賽。」


  「……」


  只有夜風回應了她剋制怒氣。


  呼!池月咬牙,「我數三聲,你不住手。咱倆就掰了。一!」


  伏在背上的堅硬男子,突然僵住身體。


  「二!」


  池月稍稍拔高聲音。


  「操!」喬東陽低罵一聲,不知道是罵誰,但聲音沒有落下,人已經從她身上翻開,一隻胳膊橫過來,順勢把她一帶,讓她翻過來趴在自己身上,「你個沒良心的女人,就知道用這招對付我。」


  這就是妥協了。


  池月被他壓了老半天,身子骨都軟了。


  現在趴在他身上,也不愛動,而是學著他剛才對付自己的樣子,強勢地壓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了,嗯?腰都快被你壓折了。」


  喬東陽哼聲。


  「……就你有理,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敢這麼橫!」


  這小小不服氣的聲音,聽得池月內心突然一軟。


  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就是有左右她情緒的本事,有時候明明是他耍大爺脾氣,她恨得牙根痒痒時,真想掐死他或者跟他掰了算了,不受那份鳥氣。但…………這輕輕一聲哼,就能牽起她內心最柔軟的一處。


  他就是這樣的喬東陽啊。


  也許不那麼完美的他,卻是最能包容她的他。


  她也不完美,身上的缺點,真的能數一整年……


  可是喬東陽不論有多生氣,最多也只是哼一聲表示不滿,並沒有真正為難過她……甚至從來不作。


  尼瑪!要瘋。


  越想他的優點,池月越受不了……


  本來沒做錯什麼,突然就像有刀子割心似的。


  「喬東陽~」她悶頭笑,「所以,你是吃醋了的?」


  「哥是那種會吃醋的人?」喬東陽黑著臉,突然抬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氣,偷得香,舌尖在唇角微微一舔,滿足得像吃到糖的孩子,「我是看不慣某些人……借著錄節目的名義,偷偷摸摸搞小動作。」


  有些人?

  池月挑挑眉梢,「你在說我?」


  喬東陽突然咬牙,捻她的臉頰,「我捨得么?」


  哦,那就是說魏歌了。


  池月突然好笑起來,眼角彎起,忍都忍不住,「所以,你就跑來和林盼組CP,準備跟她搞曖昧,氣死我?」


  組CP,搞曖昧?這樣的指控喬東陽不能接受。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搞曖昧了?」


  「……不用看。節目設置就是這樣的。炒CP,炒曖昧。」池月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路嗎?

  《星空行者》這一套操作,她已經瞭然於胸。


  於是想著他和林盼的私下接觸,也有點酸,「人家來救你的時候,你們不是玩了繩縛誘惑嗎?海風輕拂,月光甚美,美男被繩子綁住,健壯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線里,像原始的誘惑,美女一點一點在身上摸索,呼吸可聞,一低頭,就能聞到她的發香…………嘖嘖嘖……」


  她說得起勁。


  ……喬東陽的臉,卻寸寸變黑。


  池月說不動了,止住話頭,無辜的望著他。


  喬東陽牙都快咬碎了,「你救魏歌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


  什麼叫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池月:「我不是……」


  她想解釋,突然又停下話。


  畢竟節目是錄製的。他都能看到。


  撒謊的代價,可能更大,明明沒啥事,到時候,真被他懷疑有事了。


  「大喬哥……」池月慢慢低下頭,親他的嘴,末了又軟聲軟氣的哄,「你不會真的認為……我跟別人有什麼吧?」


  喬東陽微眯起眼,目光幽冷。


  「我不這樣認為。」他說完,池月臉上剛一放鬆,他就加重了語氣,「我只認為,你跟魏歌有什麼。」


  「……」


  池月看出他臉上的陰鬱,默了片刻,慢慢攬緊他的肩膀,「我保證,沒有。」


  「保證沒用。」


  「……那怎麼辦?以死謝罪。」


  喬東陽沉默。


  能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呢?


  打她一頓,罵她一回,還是分手互不相干?


  任何一個他都做不到——


  媽的!


  喬東陽吁口氣,有種跟自己過不去的懊惱,對她,又撒不了火。


  「趕緊拿冠軍走人!」喬東陽黑著臉,拽住她的手坐起來,目光望向叢林外面,「朱青出去找吃的了,林盼在做簡易裝置,許文雨在裡面守著兩個人質……你現在摸進去,准能一下干倒兩個。回頭再收拾另一個。嗯,就這樣,game over,然後,咱們回家。」


  池月:「……」


  ------題外話------


  來不及分章了,怕斷更~~

  么么噠,我是愛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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