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喬先生終於六十分
砰!房門關上了。
池月覺得背後突然刮來一陣風。
喬東陽衝過來,從背後將她抱住,緊緊納入懷裡,溫熱的呼吸螞蟻似的鑽入她的脖子,撓得了她脖子痒痒的,一直癢到心裡,惹得心臟突然狂跳。
「好香。」
喬東陽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聲音性感低沉,動作卻像依戀主人的小狗。
「你這是特地洗乾淨了等我的?嗯?」
耳朵好癢。
脖子好癢。
哪兒哪兒都癢……
池月看不到他的人,覺得那聲音尤其撩人,慌忙低頭解他的手。
「誰為了你?反正我是因為家裡缺洗澡水。」
喬東陽挪開胳膊,換個位置繼續抱緊她,「你這女人,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池月耳朵被他的呼吸刺得滾燙,沒好氣地哼聲,「沒好聽的。」
喬東陽無聲的一嘆,「小沒良心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什麼?
池月心裡一懼。
她猛地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他。
「發生什麼事了?」
喬東陽低頭看著她,扶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緊,突然用力將她扯過來,緊緊貼在胸口,像是在擁抱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呼吸很重,情緒有些失態,但就是不講話。
「喬……東陽?」
池月想問她,可剛喊出他的名字,剩下的話就含糊在嘴裡。
他急切地捧住她的臉,閉上眼睛吻上來,不給她說話和反抗的機會,熾烈的呼吸在她唇間輾轉,喉嚨里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喘息,如同失去了理智,瞬間爆發出的力量,驚人而猛烈,堵住她的嘴,用力吮吻……
池月睜大眼。
看著眼前放大版的臉。
呼吸被他奪走,她說不了話。
終是跟上他的節奏,慢慢閉上眼,放鬆身體。
他掌心慢慢后移,溫柔地捋了捋她腮邊的頭髮,然後重重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兒嵌入懷裡,吻得痴迷而激烈,像要把她吃入腹中……
池月站立不穩。
必須依附著他的身軀,才不至於倒下去。
頭昏目眩間,她覺得腰都快要被他折斷了。
喬東陽仍然沒有停止,那隻捏著她腰的手,汗涔涔的,帶著驚人的熱量,透過衣服炙烤著她的肌膚,讓她在他掌心不停的移動里……忍不住微微顫慄。
「喬東陽……」
好不容易得了呼吸,她喚她一聲。
卻如同嚶嚀。
他低頭,目光深邃。
片刻,他再一次勒緊她,毫無章法的吻,強勢又霸道。
身子抵在她身上,緊貼他的火熱……
池月哆嗦一下,缺氧般失去思考,大腦一片空白,破碎的聲音如呻吟,幾乎窒息。
「池月……」他突然停下,急促地呼吸著,用一種極乎狂熱的目光看著她,聲音卻冰冷如水,「我剛才以為見不著你了。」
池月聽他這麼說,心臟又往下一沉。
「到底出什麼事了?」
喬東陽甩了甩頭,額頭上的汗亮晶晶的,一雙眼睛里的燥熱還沒有褪去,有一絲灼人的紅。他把她壓在懷裡,像是怕她突然會消失不見似的,微微嘆氣。
「今天來的村民有點多,比我想象的多。」
池月皺眉。
到底是有好多?
喬東陽沒有說,突然望住她,「我可以抽根煙嗎?」
池月點點頭,「我從來沒有阻止你抽的。你是不是傻?」
喬東陽咧嘴一笑,幾顆白生生的牙,似乎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能被你罵,真好。」
「……」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池月哼聲,走過去推開窗戶,又回頭望他。
「抽吧。有煙嗎?要不要我下去幫你買?」
喬東陽搖頭,從褲兜里掏出一支,在她面前晃了晃,「剛才你們村長發給我的。」
「……」
池月把窗戶位置讓給他,自己坐到床邊去,看著他,等下文。
喬東陽很介意在別人面前抽二手煙。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當著池月吸煙的,但是這一支煙,或許有著鎮定心神的作用,他沒有忍住,走到窗邊,身子懶懶倚上去,深深吸一口氣,把煙吐往窗外。
「來的村民很多,坐了滿滿一個屋子,有些沒位置,就坐地上,有很多老人,婦女,還有些抱著孩子……他們開始都很有秩序,有問題的問問題,有意見的提意見。可是,村民中間有些人,是沒安好心來的。他們當面挑撥,帶頭鬧事,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並強迫我們當場簽合同……呵,連合同都是準備好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
池月卻聽得心驚膽戰。
「結果你們簽了嗎?」
「當然沒有。」喬東陽斜她一眼,深深吸一口煙,微眯的雙眼有著複雜的冷意,「這些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開始罵人,打砸,把辦公室都給砸了。鬧起來的時候,有人動了刀子。」
刀子?
池月神經綳了起來。
「然後呢?」
「這些人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挑唆一群村民圍上來打人……那王八蛋,想趁亂捅死我……」
池月神經突突一下,脊背挺了起來。
「你受傷了嗎?」
呵!喬東陽笑了,「幸虧我反應夠快……」
他說著,抬起胳膊看了看,「胳膊被划傷了。小問題,已經處理過了。」
池月心裡一驚,再顧不得什麼煙味,衝過去抓住他的胳膊。
「我看看。」
剛剛喬東陽進來的時候,身上沒有血痕,她壓根兒就沒有發現他的胳膊受了傷,更沒有注意到他胳膊上其實有過包紮。
可是這傢伙,什麼都不說,居然回來抱住她就親……
想到剛才激烈的擁吻,池月口乾舌燥,不敢直視喬東陽火辣辣的眼睛,有一種怪異的情緒在心底滋生,橫生一股戾氣。
「你是不是傻啊。」
喬東陽揚揚唇,把煙掐滅,拉過她靠在自己懷裡,低頭看她氣鬱的小臉,似笑非笑,「突然發現,你罵我的時候,特可愛。來,再罵兩句聽聽?太有真實感了。」
「……」
池月鼻腔突然一酸。
他剛才面對的肯定比他說的更為兇險,才會讓他突然這麼失態。
池月話在喉嚨,罵不出來,突然伸手環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將臉貼在他胸前,聽他有力的心跳。
「那人抓住了嗎?」
「抓住了。」喬東陽頓了頓,低頭看她:「就是你那個小學同學。」
池月一驚,抬頭:「龔家武?不,龔家文?」
「是。」
是他。
約喬東陽去,就是不懷好意的吧?
可是,一個與喬東陽無緣無仇的人,為什麼要捆綁民意,趁亂害他?
這個事件絕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
池月好半晌沒有說話。
「難道是我低估了這傢伙的膽量?」
「呵!」喬東陽眉目清冷,臉上是陰涼的笑,「要讓慫人大膽,並不難。只要許以利益……」
池月想了想,「肯定是有人指使他的。會是誰呢?」
喬東陽摩挲著她的臉,聲音沉沉的,在笑:「他們居然會想我死。」
「他們是誰?」池月繼續追問。
喬東陽沒有回答,嘆氣一聲,平靜地把她摟在胸前,任由窗外的陽光灼熱地曬在二人身上,渾身熱烘烘的烤了許久,他突然又低下頭來看她。
「池月。」
「嗯……」池月心不在焉,想著事兒。
「你看我今天的表現得這麼好,能不能申請,加兩分?」
「……」
加兩分,就是六十分了。
池月事先是承諾過的,六十分,那他就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了。
可這……
現在問這個合適么?
池月滿臉詫異,「你剛才悶著頭,就是在想這事兒?」
「不然呢?」喬東陽一本正經,把她的臉扳過來,面對自己,認真說:「你知道那刀子捅過來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嗯?在想什麼?」
喬東陽輕聲一笑,低頭偷了個吻,笑得有些邪惡,「我在想,我還沒睡到你,要是就這樣死了,這也太虧了,是不是?而且,最後就得了個58分不及格,那學渣的名聲,不就洗不掉了?」
「……你好神經!」
「所以,我有六十分了嗎?」
池月揪著眉頭瞪住他,「所以,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洗。」喬東陽笑著,黑漆漆的眼窩裡,有一抹異樣的光芒:「洗完有福利嗎?」
呵!池月被他氣笑了,「你說呢?」
「嘖!」喬東陽唇角揚起,笑得狐狸眼都彎了起來,那俊朗的面孔,有一絲生澀的尬,「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說呢?」
池月發現他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耳朵尖都紅了。
可他說的話,卻一如既往的討厭。
「要不就便宜你好了,讓你早點得到我?嗯?」
……
……
------題外話------
嘖,要不然,就便宜他好了…………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