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哦哦是寵溺的味道
池月挑了挑眉。
她下去了。
餐廳里,燈光氤氳,還有淡淡的音樂。
看上去氣氛很浪漫,可是,如果對座的兩個人是喬東陽和侯助理,就莫名有種滑稽。
侯助理看到池月往這邊走,小聲說:「你千萬別說是我做的……真的,喬先生,這不合適……」
喬東陽似笑非笑:「不是你做的,還能是我做的?我是會做這種宵夜的人?」
「可是——」
侯助理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開口,池月就走了過來。
「哇,很豐盛的樣子。你倆悄咪咪在說什麼呢?」
喬東陽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拍了拍,「來,坐這兒。嘗嘗老侯的手藝!」
侯助理捂臉,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麼奇怪?
池月看看他倆詭異的表情,莫名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後,她轉眼看到桌上「豐富」的食物,微微一怔,「侯助理今天的手藝退步了啊?」
侯助理尷尬地笑,「是啊,好久沒炒過小龍蝦……有點手生。」
池月瞭然一笑,又看了看另外一個盤子,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侯助理深吸一口氣,「大概它是一個炒菜。至於炒的是什麼東西,就見仁見智了。」
噗!
一個炒菜,還見仁見智。
怕不是在逗她?
池月挑眉看著他,「說說看。」
她很好奇他能編出什麼詞兒。
侯助理清了清嗓子,「因為這個菜本身,是代表了我對喬先生的忠誠與敬重,所以,它炒的是忠,是誠,是敬……可是它炒糊了,搞砸了。我很內疚,很慚愧。所以,它就炒成了愧,悔,無奈……」
池月哭笑不得。
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這馬屁精神,全球第一。
她拿手機:「叫外賣吧!」
「別別別!」侯助理站起來,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你倆先喝著,我再去發揮發揮,爭取重新炒兩個忠誠和敬愛出來。你們吃,你們吃……」
這傢伙溜得比兔子還快。
池月看著他奔向廚房的背影,心裡已經明白。
她看著喬東陽,「不會做,就不要做了。別勉強自己。」
這話真是為了喬東陽好,雖然下套的人是她,可是看到他鑽套,她心裡又有點不落忍。所以,這是完全出於誠心的歸勸,她都能嗅到空氣里的「忠誠和敬愛」了,不曾想,喬東陽卻黑了臉。
「什麼叫不會做?和尚都是人做的,一天不會,我還一輩子都不會嗎?」
池月眉眼彎彎看著他,笑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這麼說,你是承認這黑不溜啾的東西,是你做的了?」
喬東陽:「……」
套路!
這女人滿滿的套路。
「池小姐,你學壞了。」
「承讓承讓,我只是活學活用而已。還是喬先生教得好。」
兩個人四目相對。
喬東陽突然伸出長臂,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一拉,一隻手勒住她的腰,然後一個「吧唧」就吻在她的額頭上,「姦猾的女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哼!」
他說完,又迅速收回了手。
小動作太寵溺了。
然後池月就發現,襲擊了她的他,耳根紅了。
池月眼裡噙滿了笑,「原來喬先生也會有臉皮薄的時候?」
「……」
喬東陽拿酒,不說話。
池月莞爾,把杯子往前一伸。
「來吧,我陪你喝點。」
喬東陽勾勾唇,不置可否。
「加糖了嗎?喬總裁。」池月似笑非笑,戲謔說。
喬東陽臉一沉:「女人。你在玩火?」
「哈哈哈哈!」
……
餐廳里傳來的笑聲,讓侯助理鬆了一口氣。
他放慢動作,覺得自己可以晚一點出去。
那天打擾老闆好事的事,千萬不能再幹了。
……
墨跡一會兒,他沒聽到外面有聲音了,尋思他倆差不多了,就高高興興地端著盤子走出去。
「喬先生……」
話未說完,他愣住。
人家兩隻抱在一起啾啾啾啾呢!
完了!
侯助理幾乎看到了自己的世界末日,猛地轉身,「這個菜可能需要回一下鍋!你們繼續——」
他想溜,背後傳來喬東陽的低喝。
「我看是你需要回下爐了。」
「……」
「菜拿過來吧。」
「哦……」
侯助理聲音如呻吟。
天知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
池月喝多了。
喬東陽只是抱住她,低著頭在看她的狀態,並不是侯助理以為的啾啾啾啾啾——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池女王——半杯倒。
喬東陽也不知道,他真的沒起歹心,更沒有想趁機灌醉她,實在是她那個渣酒量,實在不省心,紅酒入杯,沒省,不品,就像喝白開水似的,咕嘀嘀往肚子里一灌,豪氣干雲。
「該你了。」
喬東陽:「……女人,酒不是這麼喝的。」
「嘿!」池月拿起空掉的紅酒杯,晃了晃,又看著他,醉眼深邃明亮,「你不就是想我醉?」
「???」喬東陽沉下臉,「我……無辜。」
「不信!」
池月拍拍他的肩膀,拉開椅子,搖搖晃晃往外走。
「我不喝醉,你哪來的機會。大兄dei!」
喝了酒的池月,太奔放了。
喬東陽頭皮一陣陣發麻,一把扶住她。
「……你去哪兒?」
池月醉著一雙眼,回眸一笑,推開他扶著自己的手,一側唇角輕輕揚起,「廁所,你要陪我去嗎?」
某人咬牙。
「陪!」
……
池月醉得眼花,一路被喬東陽扶到衛生間門口。
「你可以嗎?」他問。
「可以。」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認為自己醉。池月推開喬東陽的手,憑著本能進入衛生間,意識還算清醒,只是蹲下的時候,腳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哪個王八蛋再讓我喝酒,我跟他拚命!」
酒精沒有讓她完全喪失意識。
但會左右她的情緒。
喬東陽靠在門外,搓額頭,無奈嘆氣。
「沒人讓你那麼喝,自找的。」
「你閉嘴。」池月隔著一道門板,嘟囔著兇巴巴吼他,「你為什麼還在那裡。快出去吧!」
喬東陽翹起唇,往裡望一眼,「我走了怕你掉坑裡。」
「你不走我尿不出來!」
女人帶著酒意的聲音,不若平常清脆,聽上去有點沙啞,或說性感。
喬東陽微微抿唇,眼裡噙著笑,「那需要我幫你嗎?」
「幫,幫什麼?幫我尿尿啊?」
喬東陽扶額,低笑。
誰說酒精不是個好東西?你看,清冷自持的池小姐也可以很狂野嘛。
喬東陽笑著舔一下牙,望著天花板,表情壞壞的,「願意效勞!」
「你快走吧!拜託了。」
她是真的尿不出來啊。
好半晌沒動靜,池月咬牙,「你是不是還在?」
喬東陽抬抬眉梢,看那一扇門,「行,我走。不過,你真的可以嗎?」
咚!
一聲巨響,嚇了喬東陽一跳。
池月的頭撞在門上了。
把門撞開,整個人突然從裡面撲了出來。
喬東陽嚇一跳,眼明手快接住她。
「幸虧我沒走——」
池月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雙頰通紅,看到喬東陽近在咫尺的眼,大概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想到自己的狼狽樣子,糗得恨不能鑽地縫。
「我……褲子。你不要看。」
她褲子還沒來得及穿好啊!
喬東陽本來只關注她的安全,沒有注意看下成,得了她的提示,視線條件反射地往下移。
一截白花花的肌膚,嫩芽兒似的出現眼前,灼眼。
喬東陽腦袋嗡地一聲,鼻腔發熱,差一點沒流鼻血。
「池月。」他捏緊池月的肩膀,呻吟一般嘆出,「你是上天派來收拾我的么?」
「……什麼?」池月已經暈得不行了。
說話嬌嬌的,身子軟軟的,靠著人,整個人偎過來,像是沒長骨頭。
喬東陽心跳飛快。
懷裡的女人動了動,他深吸氣,飛快摁住她。
「不想死就別動!」
死?池月哼哼兩聲,「你,你脫我褲子,還想殺人滅口?」
「嗯哼?我脫你褲子?」
這女人是不講道理了么?
喬東陽斜著一雙狐狸眼,看著女人粉嘟嘟的唇兒,眸底光芒慢慢變暗。
「很可以。池小姐,你是吃住我了是吧?行,今天晚上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殺人滅口。」
……
------題外話------
……愛我的舉手。
不愛我的舉腳!!
我看有幾個……敢舉腳的。
m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