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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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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住戶早見怪不怪了, 昨晚又是通宵達旦熱鬧, 估計一大早誰吐誰身上了吧?

  外面的氣氛依舊平和明媚,可別墅里這時候卻不如一貫所想了。


  最早醒來的女孩子本來看了眼一地的屍體準備起身上洗手間, 結果站起來就看到電視機卡了個鑽出一半的女鬼。


  女鬼看起來臨死前還在掙扎,姿勢慘烈, 濕噠噠帶著股臭氣的水液滴了電視前那塊地一灘。


  慘白泡脹的手臂,烏黑半腐的指甲,不用看也能想象對方被頭髮覆蓋的臉有多恐怖。


  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在腦中回籠,女生終於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聲叫太過刺耳, 周圍的人也一一轉醒,不悅的看向聲源,就被女生顫抖著手指向了電視那邊。


  整個屋子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隨即是掀翻屋頂的混亂。


  好在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 在動靜沒有引起外面注意之前,一把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又示意大家噤聲。


  「閉嘴!你們想把警察招來嗎?」


  大部分人是又懼又怕,對於現狀的理解尚且還不明晰。


  有人忙道:「快, 快叫醒祝央,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接著周圍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祝央搖醒,誰知這傢伙醒過來后比他們還不在狀態。


  一雙眼睛茫然的在周圍轉了一圈, 等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 一個哆嗦全清醒了過來。


  翻身站起來, 指著電視機那邊對眾人罵道:「我這, 這他媽昨晚誰喝昏了頭去刨了別人的墳?刨就刨了還把屍體插電視機里,還讓不讓我在這房子里住了?」


  「哎喲我去,這怎麼跟人還回去?」又看了眼周圍的男生,眼神嫌棄道:「你們沒對屍體做別的事吧?」


  眾男生被她的話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紛紛急道:「刨墳?你怕是酒還沒醒,你忘了是你自個兒昨晚把人家從電視揪出來又損一頓然後活生生塞回去——不是,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說這是鬼吧?到底是鬼還是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具屍體啊。」


  祝央忙拿出否認三連彈:「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啊,我蟑螂都不敢抓,你們說我抓鬼?更何況我有那膽子也沒那力氣啊。」


  眾人一看她不認,忙急了:「這可有你昨晚上的視頻呢,你自個兒攤上的事,難不成還能推了?」


  於是又有人七手八腳的把昨晚的視頻拿了出來,放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


  紛紛對自己昨晚的鐵膽銅肺感到一陣揪心,真要能穿越回幾個小時之前,一定毫無二話先抽自己一頓,那灌了黃湯就找不著北的傻樣,尼瑪這麼可怕的鬼都起鬨。


  有女生先看不下去了,轉身就是乾嘔道:「我居然拉著她拍照,還和她握手比組合心?」


  翻出自己手機,果然裡面存了照片,這種照片要深夜一個人看,估計得把自己嚇死。


  女生連忙刪掉,也不說什麼最酷鬼魂派對或者傳ins炫耀的事了。


  男生們更是表情飄逸,一個個跟生咽了坨翔似的:「這尼瑪,我們到底對女鬼做了什麼?」


  各種生扒硬拽,又各種起鬨熱鬧,最後還暴力的把人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反倒是祝央看完記錄后道:「不是,我現在還有點斷片,想不起昨晚的事了。」


  「你們說我弄的,但從這來看,怎麼都像是你們自己起鬨鬧嗨了欺負人家吧?」


  眾人見她這還想置身事外,頓時有些惱了:「不是,那可是你在吩咐的,咱們還不都是聽你的話?」


  祝央攤手:「有嗎?可我也醉了啊,我就說兩句話而已,又沒怎麼上手動人家。」


  這確實是,全程這傢伙除了被女鬼襲擊的時候,真就只動嘴而已,若是清醒的狀態還能說這是主犯,可當時所有人都喝醉了,全員定性為醉酒發瘋的話,她說的話也就不具備什麼主觀的攻擊動機和邏輯性了。


  明白這事是誰都沾一份的,論起來誰都別想獨善其身,屋裡氣氛頓時萎靡下來。


  祝央此時卻拍了拍手:「喪氣什麼?你們也看到了,這玩意兒從電視里爬出來,又能按回電視,明擺著就是鬼嘛,還沒有哪條法律說鬼死了人得負責任的。」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講道理他們都是前途無量的未來精英,怕的就是這事鬧了出來,毀了自己大好人生。


  祝央又看了看卡電視機上的那半截:「就是這屍體這麼放著容易招事,這樣吧,事情因我而起,我誠然得該多擔待點風險,這玩意兒就交給我處理吧。」


  所有人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這最要命的玩意兒祝央能接過去,當然他們也就算抽手了。


  卻見祝央把攝像機也收了起來:「這個也由我處理,你們沒意見吧?」


  有腦子機靈點的人心裡一跳,這裡面可全是他們作惡的證據,但祝央處理屍體風險在前,卻不讓她拿這個作為保障也實在說不過去。


  一些人表情有些糾結複雜,就聽祝央聲音蠱惑道:「這件事,出了這個房間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是僅限於在場人的秘密,一旦宣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你們明白的吧?」


  眾人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男生們或許只是被這來不及反應的節奏帶著走,不知不覺成了共犯。


  可女生們相比之下就要了解祝央得多,看她那樣就知道這碧池根本是裝的,說自己醉酒斷片,處理起後續來倒是清晰利落。


  指不定整件事就是她下的套,雖說女鬼什麼的居然真的存在,可她們敢打賭,有了今天這出把柄之後,整個姐妹會,或者說在場這些人,真的就更沒辦法違抗她了。


  有幾個人比如林茜之流還時時會琢磨著給她找點事拉她下馬換自己坐頭頭的位置試試,但今天過後,所有人都得受她裹挾。


  像朱麗娜和謝小萌是真正知道整件事前因後果的,更是脊背發涼。


  這碧池不但婊死了女鬼,又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想在她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手裡抓著把柄特么日後誰敢有事沒事招惹她?甚至男生們那邊也得隱約受制於她。


  哪裡是女鬼來找她索命?明明就是給她一石多鳥的機遇。


  朱麗娜遍體發寒,臨走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


  可她的念頭卻沒有人會關心了。


  一群人從別墅里出來,剛開門就碰到一個少年,兩方都是一愣。


  眾人心裡才存著事,一有陌生人來下意識的就驚慌,少年卻皺眉道:「你們是誰?」


  「你,你又是誰?」有男生道。


  祝未辛看著他們:「這裡是我姐的房子。」


  大伙兒這才發現這少年長得和祝央有幾分相像,還別說,一門子兩姐弟都是美人。


  祝央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這少年也不遑多讓,他身高體格看著都不比在場大三大四的學長差多少,面目俊朗,和祝央有些相似的五官在他臉上又變成了清爽英氣的風格。


  雖然氣質還稍有稚嫩,但少年渾身旺盛的精力和那年輕野性的氣息讓人目眩神迷,就顏值來說,在場號稱校園男神的學長們跟人家一比就不是一個梯度的。


  在場的女生剛都害怕成那樣了,這會兒見了這麼帥氣的小弟弟依舊不免心神蕩漾。


  紛紛想著什麼時候讓祝央帶到學校來玩,或者多來這裡開派對,渾然忘了裡面女鬼屍體還等著收拾。


  又有人自覺琢磨出三年來為什麼沒人能追到祝央了,自個兒弟弟都這麼帥,那對男朋友的標準不知得什麼樣的。


  而裡面的祝央還不知道自己弟弟來了這回事,她繞著電視機走了幾圈,打量了女鬼好一陣——


  「真的就跟屍體一樣啊,誒這玩意兒會消失嗎?鬼死了還會留下屍體給人添麻煩,這碧池到底多沒眼色?」


  謝奕聳聳肩:「你問我幹嘛?我怎麼會知道?」


  祝央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就管這事呢。」


  謝奕一貫二百五的表情中閃過一絲訝異,隨意眸色變深,興味道:「嗯?你怎麼察覺的?」


  祝央翻了翻白眼:「我又不瞎,雖然不知道你和女鬼嘀咕了什麼,但你既能輕易按住她,又能一句話讓她放棄掙扎,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謝奕倒也無所謂,或者說他本就有此意,不然也不會明知這傢伙沒喝醉酒還比怎麼避諱。


  他慢悠悠坐了下來:「放心吧,一會兒就會散去,不用特地處理。」


  祝央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這倒省了她的功夫,又聽謝奕問她:「你怎麼知道塞她回去可以殺死她的?」


  「我不知道啊!」祝央聳聳肩:「只是覺得既然是遊戲,那麼那碧池肯定不可能有絕對的制勝點,要搞死鬼雖說沒人知道怎麼操作,但只要逆推她的行為,破壞必須遵守的規則,總能試出辦法吧?」


  謝奕沒料到她在維護自己統治方面邏輯這麼縝密,但對於女鬼這一環卻是很大一方面依靠直覺。


  怔了又一會兒,接著才笑了起來:「哈哈哈……,無語了,還真的有啊,這種無往不利的直覺天賦。」


  接著湊了過來:「吶,我很看好你喲,如果你選擇來遊戲場的話,有朝一日說不定能並肩作戰呢。」


  「你說了這麼多,自己什麼來路還沒說呢?」


  「我?我就一比你資歷老一點的玩家而已,平時也會接接活兒,可沒想到這次卻接到篩選賽場了來。」


  「嚴格來說老玩家是不能給預備役開方便的,所以我只好划水啰,不過這幾天的觀察真是值回票價,按照計分原則,你這回合的勝負鐵定能給你攢一筆同期望塵莫及的初始資本吧?」


  「嘛,多的我也不方便說,等你成為正式玩家——」


  「等等!」祝央打斷他:「我根本就不是預備役,撿了一條命回來的是朱麗娜那個碧池,就算這女鬼發瘋咬著我不放,那也不至於名頭就落我頭上吧?我可沒欠任何人一條命。」


  謝奕卻神秘一笑:「我建議你還是答應的好,你以為這遊戲是什麼講道理的存在不成?」


  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而此時祝未辛卻走了進來。


  祝央看到弟弟臉上一愣,卻見那傻貨原本看到自己鬆了口氣的臉在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僵。


  然後沉默了一會兒,擼起了袖子——


  「姐,鏟子在哪兒,咱先去挖個坑。」


  這個遊戲雖說草菅人命,不過對待玩家倒也不小氣。


  反正祝央翻到的自己網銀賬戶里的錢就不少,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這些錢均攤到七天的話,足夠花天酒地的渡過遊戲時間了。


  倒是有點像斷頭前的大餐。


  祝央沒客氣,雖然這裡不像一二線發達城市,不過中心商業區內她喜歡的牌子還是有不少的。


  一口氣買了好幾套,祝央是不能容忍同一身衣服穿兩天的,索性把剩下幾天的備齊。


  買完衣服還有水乳化妝品,鞋飾包包之類都要添。


  即使在恐怖遊戲世界里,保養也是不可間斷的重任。


  如果要用一個笑話來形容的話,祝央絕對是那種即將面臨死亡時,會精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買個自己滿意的名牌裹屍袋,甚至時間充足的話連葬禮的鮮花也會定好自己喜歡的品種。


  陸辛跟在她後面,也不對她勁頭上來的購物慾發表什麼意見。


  想買就買,有包就拎,偶爾發表一點看法,讓祝央覺得這傢伙品位居然不錯。


  在現實中應該也是家境挺好的人吧?不過可能其他方面太平庸了,以至於一個學校的她都沒印象。


  就是有好幾次,陸辛下意識習慣性的掏卡付錢,手都伸進口袋裡又生生止住了,還好祝央沒有注意到。


  等祝央買痛快了,這個白天也過去了大半,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兩人才大包小包的回到租房。


  當然大包小包的是陸辛,祝央手裡只拿了杯咖啡,走在前面毫無負擔,步伐輕巧得很。


  等李立和汪蓓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回來,整個人都有些懵。


  祝央見他們和房東坐大廳的茶桌那邊喝茶聊天,便也省了找人的功夫。


  兜頭就是好幾袋衣服扔房東面前:「這些送去乾洗,記住不要放柔軟劑和芳香劑,那些味道很廉價,不能出現在我身上。」


  「我房間里那包垃圾帶出去扔了,佔地方。哦對了,毛巾記得用熱水消毒。」


  這一大堆的東西砸下來,差點沒把房東弄暈。


  他忙道:「我這兒平價短租而已,沒,沒這些服務。」


  祝央揮揮手就把他打發了:「又沒讓你無償,該收的費用收,服務費也算上就是了。」


  她這吩咐得太過利索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使喚慣了人的。


  再聯想到昨天樓上削人的動靜和今早說扔就把人扔出去的猖狂,可見是家裡有礦的土豪大小姐。


  又一見扔過來這堆要乾洗的衣服,全是不便宜的名牌,房東頓時不敢怠慢了。


  立馬收了東西屁顛屁顛的出了門,臨走前還去她們房間提了祝央那隻被她聲稱為『垃圾』的行李箱,打算出門扔。


  這時崔小姐正補完覺打算出門洗漱,正好全程看見人家怎麼趾高氣昂的使喚人的。


  老實說今早的事她挺感激這位新租客的,還跟房東打聽了人家的名字。


  只是對方看起來並不像好搭話的人,對她釋放的也並非全然的善意而是從頭到腳的鄙視。


  聽她的說話方式還有行事風格,就可見這女生有多張揚跋扈。


  再加上長這麼漂亮,要到她們學校那些女生嘴裡,肯定是沒句好話的。想必她周圍的環境也並不缺少這樣險惡的聲音。


  可她是怎麼做到這麼理所當然的?

  連發脾氣和做壞事都這麼耀眼自信,崔瑗第一次覺得學校的女生口中的婊並不是什麼陰暗難堪的辭彙了。


  如果用在這個女生身上的話,就儘是讓人心馳神往的洒脫利落,那些糾纏了自己好長時間的流言蜚語,如果放在她身上,反倒會顯得那些人面目可憎吧?


  崔小姐這邊感慨良多,可祝央他們那兒已經吵開了。


  要不是在大廳,李立真就破口大罵了。


  他低聲質問道:「你們今天出去調查,就是做這個的?在商業街揮霍無度的瀟洒一天?」


  說著『砰』的一巴掌拍茶几上:「祝央,我不知道你是撞了什麼大運渡過選拔賽的,不過看你覺得積分拿得這麼簡單,顯然是歪打正著。」


  「你是新人沒有調整好狀態,沒見識過正式場里鬼怪的恐怖,把這裡當遊樂場,這沒問題。反正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溜著玩是你的事。」


  「可別害了大家,你看看你進來才不到一天,除了那個高中生,每條線的鬼怪都得罪了個遍,該出去調查的任務也扔一邊只顧自己享樂,我不知道你現實中工作讀書是不是也全得給你買東西這些事讓路,但現在人命關天,如果你再不收斂,我們也只能各顧各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新人第一場死亡率雖然不高,但現在明顯調高難度,你想想怎麼自求多福吧。」


  又瞪著陸辛道:「她是新人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什麼地方嗎?追女人也別把命搭上去。」


  言語之中滿是對這年輕人色令智昏的嫌棄。


  祝央漫不經心拆完了商品包裝,等李立說完了話,這才涼涼的開口道:「哦?那你們今天一天有什麼進展呢?」


  李立聞言一噎,氣勢有點萎頓,但立馬又強撐氣勢道:「房東整天都在大廳里待著,我們暫時沒能進到房間。」


  接著忙補充道:「但我們積極的想辦法了,一下午都在跟他套近乎,只要套出他的出門規律,還有作息最不確定的崔小姐的上班規律,咱們就能——」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所以了,我這不是已經給你們製造機會了嗎?」


  「崔小姐剛拎著化妝包去了洗漱池那邊,可見馬上又要出門上班,房東已經被我支走了,附近扔大型垃圾的地方離這兒兩百多米,最近的洗衣房在兩條街之外,兩邊一來一回不會少於半個小時,再加上我那些東西價值昂貴,洗衣房肯定會花大量的時間仔細檢查每一件衣服。」


  「邱老師六點下班,然後買菜接兒子回家不會早於六點半,高中生還要上晚自習至少也得九點后才能回來,也就是說你們倆至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通用鑰匙就在吧台的抽屜里,所以說這麼簡單的事你們花一天都沒搞定,還好意思指責我們?」


  說著祝央嗤笑:「不得要領的經驗再多也談不上效率,你們花一天的事我用十分鐘就能辦完,那多出來的時間你管我幹嘛?」


  李立和汪蓓嘴巴半張,聽她尖酸刻薄的捋了一通之後,才察覺尼瑪現在就是行動的最佳時間。


  汪蓓還好,她性格溫和,也沒什麼主見,誰有道理就聽誰的。


  可李立仗著自己經驗最多,又年齡最大,被個小姑娘弄得下不來台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憋了片刻,才道:「其他人的時間差不多,可你怎麼知道房東不會提前回來?他萬一落東西了或者洗衣房那邊沒拖太久,隨時可能——」


  還沒說完就看到祝央舉起了手機屏幕對著他,屏幕上是一個定位,一個紅色的小點正在移動。


  她笑了笑:「你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早把陸辛的手機扔進去了,他即便看到也只會以為陸辛拎包的時候亂放進來的,隨時可以觀測他到了哪兒,要是快回來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使喚他去附近買點東西,只要服務費給足,想來人家是樂意跑點腿的。」


  李立只得悻悻閉了嘴,不輕不重的放了句:「明天記得做你們的任務。」便和汪蓓去前台拿了鑰匙開始一間間調查。


  其實祝央對現在的調查結果不抱期望,畢竟這才第一天,肯定不會有太多線索給他們。


  真當遊戲提前七天讓他們過來是度假啊?劇情的大概雖然已經在他們腦海里,但前因後果,過程起伏這才慢慢鋪開呢。


  祝央還是傾向某些東西是到了一定的時間才觸發的,於是也不理會某些笨蛋的節奏。


  長腿架在茶几上,半倚著大廳的沙發,使喚陸辛給她剝橘子吃。


  還真別說,她發現這傢伙伺候人還挺有一套的,也不多話,眼色也足,再看看情況吧,要是可以出去后還真可以收他做跟班。


  果然一個多小時過後,兩人一無所獲的出來,都顯得有些神情沮喪。


  沒過多久房東還有邱老師母子先後回來,房東把賬單交給祝央。


  祝央爽快的付了錢,還加了些辛苦費,喜得房東連連拍胸脯讓她入住期間什麼事都儘管吩咐。


  晚餐按照李立他們意思本來還想點外賣,不過祝央來了一句:「你們還真多喜歡這裡不成?吃飯也捨不得離開。」


  便也不管他們帶著跟班去附近的酒店吃大餐。


  汪蓓見祝央雖然比她還年輕好幾歲,但性子利落聰明,真對比起李立來,那靈活勁看著還更讓人有信心些。


  一時間也覺得那妹子說的不錯,這遊戲可怕是可怕,但沒必要終日緊繃兮兮的虧待了自己,便也忙跟他們一起去了。


  李立見狀無法,見主導地位全在這小丫頭手裡了,也怕被排擠,說到底他在現實世界也不是領頭人之類的人物,也跟了上去。


  果然只要不拘開銷,恐怖遊戲世界還是可以過得很洒脫的。


  吃完高檔餐廳的大餐后,李立和汪蓓也直嘆沒白來。


  現實世界他們都只是普通薪資階層,怎麼可能花幾千塊吃一頓料理?那是一家人一兩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可這裡花錢卻是不用節制的,甚至流氓一點的話,反正七天後整棟房子的人都會死,他們就算現在住房吃飯跟房東賒賬到時候也沒人討債了。


  一行人享受完大餐后已經九點多了,因餐廳離住的地方不算遠,幾人便散著步消食回來。


  結果剛進巷子,就見到幾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糾纏。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竟是他們房子里的那個高中生租客。


  不過這孩子現在處境可不怎麼樣,他被幾個穿著同樣校服混混模樣的男生一左一右的摟著肩膀。


  「在外面租別墅住還說自己沒錢吶?別這麼小氣嘛,我們人都跟來了,你就忍心我們空手而歸?」


  嗯!這年頭的校園暴力都開始上門打劫了?

  這棟的業主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熱衷享樂,經常深夜派對擾民,一群年輕孩子瘋起來啥惡作劇都干過。


  周圍的住戶早見怪不怪了,昨晚又是通宵達旦熱鬧,估計一大早誰吐誰身上了吧?

  外面的氣氛依舊平和明媚,可別墅里這時候卻不如一貫所想了。


  最早醒來的女孩子本來看了眼一地的屍體準備起身上洗手間,結果站起來就看到電視機卡了個鑽出一半的女鬼。


  女鬼看起來臨死前還在掙扎,姿勢慘烈,濕噠噠帶著股臭氣的水液滴了電視前那塊地一灘。


  慘白泡脹的手臂,烏黑半腐的指甲,不用看也能想象對方被頭髮覆蓋的臉有多恐怖。


  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在腦中回籠,女生終於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聲叫太過刺耳,周圍的人也一一轉醒,不悅的看向聲源,就被女生顫抖著手指向了電視那邊。


  整個屋子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隨即是掀翻屋頂的混亂。


  好在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在動靜沒有引起外面注意之前,一把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又示意大家噤聲。


  「閉嘴!你們想把警察招來嗎?」


  大部分人是又懼又怕,對於現狀的理解尚且還不明晰。


  有人忙道:「快,快叫醒祝央,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接著周圍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祝央搖醒,誰知這傢伙醒過來后比他們還不在狀態。


  一雙眼睛茫然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等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個哆嗦全清醒了過來。


  翻身站起來,指著電視機那邊對眾人罵道:「我這,這他媽昨晚誰喝昏了頭去刨了別人的墳?刨就刨了還把屍體插電視機里,還讓不讓我在這房子里住了?」


  「哎喲我去,這怎麼跟人還回去?」又看了眼周圍的男生,眼神嫌棄道:「你們沒對屍體做別的事吧?」


  眾男生被她的話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紛紛急道:「刨墳?你怕是酒還沒醒,你忘了是你自個兒昨晚把人家從電視揪出來又損一頓然後活生生塞回去——不是,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說這是鬼吧?到底是鬼還是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具屍體啊。」


  祝央忙拿出否認三連彈:「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啊,我蟑螂都不敢抓,你們說我抓鬼?更何況我有那膽子也沒那力氣啊。」


  眾人一看她不認,忙急了:「這可有你昨晚上的視頻呢,你自個兒攤上的事,難不成還能推了?」


  於是又有人七手八腳的把昨晚的視頻拿了出來,放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


  紛紛對自己昨晚的鐵膽銅肺感到一陣揪心,真要能穿越回幾個小時之前,一定毫無二話先抽自己一頓,那灌了黃湯就找不著北的傻樣,尼瑪這麼可怕的鬼都起鬨。


  有女生先看不下去了,轉身就是乾嘔道:「我居然拉著她拍照,還和她握手比組合心?」


  翻出自己手機,果然裡面存了照片,這種照片要深夜一個人看,估計得把自己嚇死。


  女生連忙刪掉,也不說什麼最酷鬼魂派對或者傳ins炫耀的事了。


  男生們更是表情飄逸,一個個跟生咽了坨翔似的:「這尼瑪,我們到底對女鬼做了什麼?」


  各種生扒硬拽,又各種起鬨熱鬧,最後還暴力的把人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反倒是祝央看完記錄后道:「不是,我現在還有點斷片,想不起昨晚的事了。」


  「你們說我弄的,但從這來看,怎麼都像是你們自己起鬨鬧嗨了欺負人家吧?」


  眾人見她這還想置身事外,頓時有些惱了:「不是,那可是你在吩咐的,咱們還不都是聽你的話?」


  祝央攤手:「有嗎?可我也醉了啊,我就說兩句話而已,又沒怎麼上手動人家。」


  這確實是,全程這傢伙除了被女鬼襲擊的時候,真就只動嘴而已,若是清醒的狀態還能說這是主犯,可當時所有人都喝醉了,全員定性為醉酒發瘋的話,她說的話也就不具備什麼主觀的攻擊動機和邏輯性了。


  明白這事是誰都沾一份的,論起來誰都別想獨善其身,屋裡氣氛頓時萎靡下來。


  祝央此時卻拍了拍手:「喪氣什麼?你們也看到了,這玩意兒從電視里爬出來,又能按回電視,明擺著就是鬼嘛,還沒有哪條法律說鬼死了人得負責任的。」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講道理他們都是前途無量的未來精英,怕的就是這事鬧了出來,毀了自己大好人生。


  祝央又看了看卡電視機上的那半截:「就是這屍體這麼放著容易招事,這樣吧,事情因我而起,我誠然得該多擔待點風險,這玩意兒就交給我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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