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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此為防盜章  好讓她免受宿舍里與人磨合之苦, 專註學業。


  不過學業有沒有專註不好說,但這麼好的獨居條件, 又山高皇帝遠,花天酒地硬性條件是一應具備。


  祝央這裡經常是燈火達旦, 徹夜狂歡, 喧囂的音樂聲常常惹得附近住戶不滿, 屢次被登門投訴, 甚至警察都上過門依舊屢教不改。


  再過幾天就是祝央生日,依她的虛榮和張揚肯定得大辦一場, 所以最近已經在著手開始布置氣氛。


  三不五時的會拉一兩個好友過來幫忙, 出出點子搭把下手之類的。


  這天祝央就拉了塑料閨蜜謝小萌過來——


  當然閨蜜在祝央這裡是謙辭, 實際上在外人看來她那些閨蜜乃至以祝央為中心的姐妹團都是她的跟班。


  人們喜歡從道德高度對這群人指指點點, 但私下裡又忍不住嚮往他們的奢靡爛漫, 張揚肆意。


  甚至老早就有人為能得到祝央的派對邀請做了不同程度的努力,因為和這個富有漂亮的圈子搭上關係,是很值得炫耀甚至有不少隱性好處的事。


  祝央自顧自開門,使喚謝小萌去快遞箱里拿東西。最近她網購了不少裝飾物。


  謝小萌心裡抱怨,嘴上卻道:「一開始包給策劃公司不就行了?也省了你天天忙活。」


  祝央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了。」


  謝小萌心裡暗罵, 你倒是只用網上下下單,動動嘴就行,到頭來忙活的還不是他們?

  進了屋, 兩人把包扔沙發上, 便開始拆快遞。


  拆到一半, 謝小萌這邊發現一個扁平的盒子, 她還以為是祝央買的眼影盤之類。


  打開一看:「性感美女,空房/誘惑!歐美男模,下海/激戰?」


  紅果果的香艷標題讓謝小萌看祝央的眼神耐人尋味起來——


  「喔~~~」


  祝央一把將那盒光碟搶了過來,嗤笑道:「你那什麼眼神?以為是我買的?我祝央需要看片?我會看這種廉價,低俗,以為打著歐美噱頭就有人買賬的土得要死的小片?」


  這倒也是,謝小萌頗覺失望。


  祝央不管性格多婊,長得漂亮是貨真價實的,不然姐妹團的頭頭也輪不到她。


  就這麼說吧,她的長相要是進娛樂圈,別的不提,當花瓶都足夠養活自己了。


  正要調侃一句『那你怎麼被賣片的盯上了?』


  就聽到祝央話頭一轉:「我還真會!」


  接著就看她興沖沖的把光碟塞播放機里,謝小萌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套路閃了腰。


  祝央一邊播放鍵,還邊警告謝小萌道「別出去亂說啊,我要是聽到什麼風聲就告訴別人這是你帶來邀我共賞的。」


  謝小萌悄悄撇了撇嘴,這他媽整個大學城方圓百里,論挑撥是非無中生有,誰能婊得過你?

  說話間電視里畫面已經出來了,開場就是祖傳東京/熱/Disco片頭。


  緊接著畫面一轉,來到一個空房間,房間的布置簡單光線昏暗。


  祝央心想倒是符合主題,只是這色調未免太過陰暗了,陰暗到壓抑沉重,不像那啥片,倒像恐怖片的基調。


  這麼想著畫面里出現了一張椅子,然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走過來坐下。


  掏出一把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她那頭烏黑柔亮的頭髮。


  女子頭髮/漂亮,襯得她平庸的長相就更加寡淡了。


  祝央忍不住道:「這女/優長相不行啊!」


  這話一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畫面里對鏡梳頭的女子動作好像僵了僵,緊接著又恢復了重複機械到有些詭異的動作。


  謝小萌卻越看越有點發毛:「你覺不覺得這畫面有點眼熟?午夜凶鈴里的貞子那個死亡錄像帶,內容不也是一開始有個女人梳頭嗎?」


  與此同時,畫面了的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她抬頭,隔著鏡子彷彿在和她們對視。


  然後唇角勾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然後緩緩起身,轉過身來——


  「唉!還真的有貞子的片兒啊?」寂靜無聲的房間突然響起了祝央恍然大悟的聲音。


  「嗯?」饒是謝小萌被嚇得心提到嗓子眼,也不禁懵然。


  就聽祝央解釋道:「之前有個搞笑綜藝,女嘉賓說自己喜歡看各種片,歐美的日韓的,說的是恐怖片但一群人就起鬨。然後提到貞子,有個污妖王就真情實感的詫異居然還有貞子的?」


  「那段剪輯還在舊浪上廣為流傳來著!」


  她這麼一說謝小萌也想起來了:「不會吧?」


  祝央卻道:「什麼不會?只要能賺錢,那些人什麼不能拍?這個梗這麼火,你等著吧,一會兒絕對有猛男出現在女鬼身後這樣那樣。」


  「拿家喻戶曉的恐怖角色下海拍片圈錢,商機把得不錯啊。」祝央拆了包薯片:「氣氛烘得不錯,挺還原的,就是女的確實太丑了,看身材也不怎麼樣,估計就全靠噱頭了。」


  話才說完,就見電視里的女子轉身朝屋內唯一的窗口走去,轉身之前,本就陰森滲人的眼神似乎看向祝央的方向變得更加刻毒。


  然後女子翻身跳下窗,消失在畫面內,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畫面逐漸變黑。


  全片完!

  祝央都是懵的,沒有猛男,沒有女鬼從陰森嬌羞變得熱情激蕩,沒有啪啪啪!

  這特么就完了?


  正要罵,但比她的聲音先一步響起的是手機鈴聲。


  此時屋內的光線彷彿格外昏暗,突然響起的鈴聲把兩人嚇一跳。


  祝央不耐的從包里翻出手機,顯示是陌生號碼。


  點了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粗糲沙啞的枯朽女聲:「S-Seven day!」


  寂靜和空曠會放大一絲一毫細小的聲音,祝央沒開外放,但謝小萌卻清晰的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內容。


  她整個人臉色煞白,冷汗都冒出來了,從剛才的光碟開始,整個氣氛都透著讓人窒息的詭異。


  但祝央聽了卻氣不打一處來:「S-S-S,塞你媽個頭啊,發音都不標準還敢cos美版午夜凶鈴,我理解你們這些惡作劇的loser喜歡把自己整得像那麼回事,我就問你全片就一個亞洲長相女人為什麼要用美版的設定?也不怕水土不服,差評!」


  不爽的掛斷電話,祝央站起來:「浪費時間,咱們還是繼續布置吧。」


  可一貫對她言聽計從的謝小萌卻猛的站了起來,嘴唇慘白聲音發抖道:「你,你真的認為那是惡作劇嗎?」


  祝央莫名其妙:「不然呢?你還真相信那山寨貞子會從電視爬出來?」


  說著把光碟取出來,連盤帶盒扔進了垃圾桶。


  謝小萌咽了咽口水:「那你高興就好,我覺得這事不對勁,你都沒有感覺這房子突然就變得陰森森的?」


  「你說誰家陰森森的?」祝央挑眉。


  謝小萌不敢得罪她,但強烈的如芒在背感又讓她不敢在這裡多待:「沒,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幫你布置吧。」


  祝央見她腿都在抖,心裡鄙視之餘懶得看她這倒霉慫樣,便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謝小萌如蒙大赦,拿上包就要離開,又被祝央叫住了——


  「把垃圾順道帶出去扔了。」


  這種使喚謝小萌還有她們周圍的女生是早習慣了的,平時也就心裡撇撇嘴不覺得什麼,可剛剛那盤光碟就躺垃圾袋裡。


  謝小萌有些為難,但攝於祝央的淫威,只得拈著手指提著垃圾才出了門。


  祝央本來計劃今天把具體布局安排出來,因為謝小萌是設計專業才找的她,結果被一盤錄像帶耽誤,什麼事也沒做成。


  心裡暗罵之餘,又確實感覺到,屋內好像真有股讓人不適的森冷之感。


  這種冷像是吸附在毛孔之中一樣,有種如影隨形的煩躁。


  祝央關掉空調,六月的高溫不久就讓室內變得燥熱,以往這種情況祝央早大呼受不了。


  可現在她竟然覺得剛剛好,彷彿森冷這樣才有所抵消。


  這讓祝央也無端的有些發毛,不過這時候的想法還只停留在自己嚇自己,認為是謝小萌那慫樣影響到了她。


  掏出手機點了個外賣,有趁這個時間打算洗個熱水澡。


  祝家父母生意忙,當初給女兒買這別墅的時候甚至沒到場,助理全程打理了,買的是豪裝拎包入住的。


  她在這兒住了快三年,因為經常邀豬朋狗友來玩,倒是不嫌冷清。


  花灑里噴下的水流澆在她身上,暖暖的讓毛孔通暢了不少,那陰冷感覺又消失大半。


  祝央心道果然是自己嚇唬自己,準備擠洗髮水洗頭的時候,突然發現潔白的浴室瓷磚上多了好幾大縷烏黑的頭髮。


  祝央小心翼翼的伸手,順著捋了把自己的頭髮,就這麼輕輕一順,頓時手裡就多了一把掉落的頭髮。


  她猛的抬頭,浴室鏡子里的她表情驚恐,頭髮在水流的沖刷下還在大把大把的掉,整個頭皮都出現斑禿了。


  祝央正要醞釀尖叫,溫暖適中的水溫突然變燙,整個就跟開水淋下來一樣。


  她反射性的躲出花灑範圍,手肘磕到什麼地方一陣鑽心的疼,隨後整個人就像回魂一樣。


  祝央再看地面,已經沒了大把頭髮了,除了正常新陳代謝的那點量。


  又忙照鏡子,狂鬆了口氣,頭髮還在,沒變禿子。


  小心的摸了摸又細細的拽了拽,確定沒事後,祝央不敢在這裡多待了,關掉花灑匆匆裹上浴巾出了門。


  才出浴室就接到弟弟的電話,不用說又是跟她強調自己高考志願已經報了這裡,到時候要過來和她一起住的。


  祝央提起這事就是火,她一個人在這邊自由瀟洒,瘋了才會想不開和弟弟住一塊處處受限。


  罵了弟弟一通后,想是憤怒的情緒沖淡了恐懼,祝央擦乾頭髮換好衣服,這時候外賣也到了。


  她吃完飯後躺床上刷了會兒劇準備睡覺,但心裡總有些滲滲的。


  於是便翻身打開搜索引擎,搜了搜『貞子,恐怖錄像帶』之類的關鍵詞。


  果然出來的結果大多是圍繞影片的,還有幾條什麼『貞子大戰筆仙』『貞子大戰伽椰子』『貞子avi』。


  總之一副看著就像製片人已經賠得當褲子的獵奇山寨標題。


  翻了百十來條,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祝央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這才扔開手機睡了過去。


  半夜內急醒來,迷迷糊糊開燈起床上廁所。


  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祝央似有所感,慢慢抬頭——


  卻見鏡子里映出的卻不是她的臉。


  普通的長相,黑亮的長直發,白色連衣裙,赫然就是下午錄像帶里的那個女子。


  祝央木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兩行眼淚潸然而下,臉上的表情絕望無助。


  女鬼見她終於露出了應有的驚惶狼狽,刻毒的眼神中也不禁露出得意。


  就聽這碧池哭著開口道:「你他媽嚇就嚇,能別用這招嗎?我乍一眼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就長這樣呢。」


  「我要長這麼丑還用得著你嚇?自己就不想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果然女鬼就是狠,太特么會抓人心裡最害怕的一面了。」


  女鬼:「……」


  咱先不理那七天規則,現在就弄死這碧池玩意兒成不?


  最早醒來的女孩子本來看了眼一地的屍體準備起身上洗手間,結果站起來就看到電視機卡了個鑽出一半的女鬼。


  女鬼看起來臨時前還在掙扎,姿勢慘烈,濕噠噠帶著股臭氣的水液滴了電視前那塊地一灘。


  慘敗泡脹的手臂,烏黑半腐的指甲,不用看也能想象對方被頭髮覆蓋的臉有多恐怖。


  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在腦中回籠,女生終於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聲叫太過刺耳,周圍的人也一一轉醒,不悅的看向聲源,就被女生顫抖著手指向了電視那邊。


  整個屋子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隨即是掀翻屋頂的混亂。


  好在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在動靜沒有引起外面注意之前,一把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又示意大家噤聲。


  「閉嘴!你們想把警察招來嗎?」


  大部分人是又懼又怕,對於現狀的理解尚且還不明晰。


  有人忙道:「快,快叫醒祝央,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接著周圍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祝央搖醒,誰知這傢伙醒過來后比他們還不在狀態。


  一雙眼睛茫然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等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個哆嗦全清醒了過來。


  翻身站起來,指著電視機那邊對眾人罵道:「我這,這他媽昨晚誰喝昏了頭去刨了別人的墳?刨就刨了還把屍體插電視機里,還讓不讓我在這房子里住了?」


  「哎喲我去,這怎麼跟人還回去?」又看了眼周圍的男生,眼神嫌棄道:「你們沒對屍體做別的事吧?」


  眾男生被她的話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紛紛急道:「刨墳?你怕是酒還沒醒,你忘了是你自個兒昨晚把人家從電視揪出來又損一頓然後活生生塞回去——不是,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說這是鬼吧?到底是鬼還是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具屍體啊。」


  祝央忙拿出否認三連彈:「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啊,我蟑螂都不敢抓,你們說我抓鬼?更何況我有那膽子也沒那力氣啊。」


  眾人一看她不認,忙急了:「這可有你昨晚上的視頻呢,你自個兒攤上的事,難不成還能推了?」


  於是又有人七手八腳的把昨晚的視頻拿了出來,放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


  紛紛對自己昨晚的鐵膽銅肺感到一陣揪心,真要能穿越回幾個小時之前,一定毫無二話先抽自己一頓,那灌了黃湯就找不著北的傻樣,尼瑪這麼可怕的鬼都起鬨。


  有女生先看不下去了,轉身就是乾嘔道:「我居然拉著她拍照,還和她握手比組合心?」


  翻出自己手機,果然裡面存了照片,這種照片要深夜一個人看,估計得把自己嚇死。


  女生連忙刪掉,也不說什麼最酷鬼魂派對或者傳ins炫耀的事了。


  男生們更是表情飄逸,一個個跟生咽了坨翔似的:「這尼瑪,我們到底對女鬼做了什麼?」


  各種生扒硬拽,又各種起鬨熱鬧,最後還暴力的把人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反倒是祝央看完記錄后道:「不是,我現在還有點斷片,想不起昨晚的事了。」


  「你們說我弄的,但從這來看,怎麼都像是你們自己起鬨鬧嗨了欺負人家吧?」


  眾人見她這還想置身事外,頓時有些惱了:「不是,那可是你在吩咐的,咱們還不都是聽你的話?」


  祝央攤手:「有嗎?可我也醉了啊,我就說兩句話而已,又沒怎麼上手動人家。」


  這確實是,全程這傢伙除了被女鬼襲擊的時候,真就只動嘴而已,若是慶幸的狀態還能說這是主犯,可當時所有人都喝醉了,全員定性為醉酒發瘋的話,她說的話也就不具備什麼主觀的攻擊動機和邏輯性了。


  明白這事是誰都沾一份的,論起來誰都別想獨善其身,屋裡氣氛頓時萎靡下來。


  祝央此時卻拍了拍手:「喪氣什麼?你們也看到了,這玩意兒從電視里爬出來,又能按回電視,明擺著就是鬼嘛,還沒有哪條法律說鬼死了人得負責任的。」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講道理他們都是前途無量的未來精英,怕的就是這事鬧了出來,毀了自己大好人生。


  祝央又看了看卡電視機上的那半截:「就是這屍體這麼放著容易招事,這樣吧,事情因我而起,我誠然得該多擔待點風險,這玩意兒就交給我處理吧。」


  所有人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這最要命的玩意兒祝央能接過去,當然他們也就算抽手了。


  卻見祝央把攝像機也收了起來:「這個也由我處理,你們沒意見吧?」


  有腦子機靈點的人心裡一跳,這裡面可全是他們作惡的證據,但祝央處理屍體風險在前,卻不讓她拿這個作為保障也實在說不過去。


  一些人表情有些糾結複雜,就聽祝央聲音蠱惑道:「這件事,出了這個房間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是僅限於在場人的秘密,一旦宣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你們明白的吧?」


  眾人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男生們或許只是被這來不及反應的節奏帶著走,不知不覺成了共犯。


  可女生們相比之下就要了解祝央得多,看她那樣就知道這碧池根本是裝的,說自己醉酒斷片,處理起後續來倒是清晰利落。


  指不定整件事就是她下的套,雖說女鬼什麼的居然真的存在,可她們敢打賭,有了今天這出把柄之後,整個姐妹會,或者說在場這些人,真的就更沒辦法違抗她了。


  有幾個人比如林茜之流還時時會琢磨著給她找點事拉她下馬換自己坐頭頭的位置試試,但今天過後,所有人都得受她裹挾。


  像朱麗娜和謝小萌是真正知道整件事前因後果的,更是脊背發涼。


  這碧池不但婊死了女鬼,又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想在她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手裡抓著把柄特么日後誰敢有事沒事招惹她?甚至男生們那邊也得隱約受制於她。


  哪裡是女鬼來找她索命?明明就是給她一石多鳥的機遇。


  朱麗娜遍體發寒,臨走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


  可她的念頭卻沒有人會關心了。


  一群人從別墅里出來,剛開門就碰到一個少年,兩方都是一愣。


  眾人心裡才存著事,一有陌生人來下意識的就驚慌,少年卻皺眉道:「你們是誰?」


  「你,你又是誰?」有男生道。


  祝未辛看著他們:「這裡是我姐的房子。」


  大伙兒這才發現這少年長得和祝央有幾分相像,還別說,一門子兩姐弟都是美人。


  祝央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這少年也不遑多讓,他身高體格看著都不比在場大三大四的學長差多少,面目俊朗,和祝央有些相似的五官在他臉上又變成了清爽英氣的風格。


  雖然氣質還稍有稚嫩,但少年渾身旺盛的精力和那年輕野性的氣息讓人目眩神迷,就顏值來說,在場號稱校園男神的學長們跟人家一比就不是一個梯度的。


  在場的女生剛都害怕成那樣了,這會兒見了這麼帥氣的小弟弟依舊不免心神蕩漾。


  紛紛想著什麼時候讓祝央帶到學校來玩,或者多來這裡開派對,渾然忘了裡面女鬼屍體還等著收拾。


  又有人自覺琢磨出為什麼三年來為什麼沒人能追到祝央了,自個兒弟弟都這麼帥,那對男朋友的標準不知得什麼樣的。


  而裡面的祝央還不知道自己弟弟來了這回事,她繞著電視機走了幾圈,打量了女鬼好一陣——


  「真的就跟屍體一樣啊,誒這玩意兒會消失嗎?鬼死了還會留下屍體給人添麻煩,這碧池到底多沒眼色?」


  謝奕聳聳肩:「你問我幹嘛?我怎麼會知道?」


  祝央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就管這事呢。」


  謝奕一貫二百五的表情中閃過一絲訝異,隨意眸色變深,興味道:「嗯?你怎麼察覺的?」


  祝央翻了翻白眼:「我又不瞎,雖然不知道你和女鬼嘀咕了什麼,但你既能輕易按住她,又能一句話讓她放棄掙扎,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謝奕倒也無所謂,或者說他本就有此意,不然也不會明知這傢伙沒喝醉酒還比怎麼避諱。


  他慢悠悠坐了下來:「放心吧,一會兒就會散去,不用特地處理。」


  祝央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這倒省了她的功夫,又聽謝奕問她:「你怎麼知道塞她回去可以殺死她的?」


  「我不知道啊!」祝央聳聳肩:「只是覺得既然是遊戲,那麼那碧池肯定不可能有絕對的制勝點,要搞死鬼雖說沒人知道怎麼操作,但只要逆推她的行為,破壞必須遵守的規則,總能試出辦法吧?」


  謝奕沒料到她在維護自己統治方面邏輯這麼縝密,但對於女鬼這一環卻是很大一方面依靠直覺。


  怔了又一會兒,接著才笑了起來:「哈哈哈……,無語了,還真的有啊,這種無往不利的直覺天賦。」


  接著湊了過來:「吶,我很看好你喲,如果你選擇來遊戲場的話,有朝一日說不定能並肩作戰呢。」


  「你說了這麼多,自己什麼來路還沒說呢?」


  「我?我就一比你資歷老一點的玩家而已,平時也會接接活兒,可沒想到這次卻接到篩選賽場了來。」


  「嚴格來說老玩家是不能給預備役開方便的,所以我只好划水啰,不過這幾天的觀察真是值回票價,按照計分原則,你這回合的勝負鐵定能給你攢一筆同期望塵莫及的初始資本吧?」


  「嘛,多的我也不方便說,等你成為正式玩家——」


  「等等!」祝央打斷他:「我根本就不是預備役,撿了一條命回來的是朱麗娜那個碧池,就算這女鬼發瘋咬著我不放,那也不至於名頭就落我頭上吧?我可沒欠任何人一條命。」


  謝奕卻神秘一笑:「我建議你還是答應的好,你以為這遊戲是什麼講道理的存在不成?」


  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而此時祝未辛卻走了進來。


  祝央看到弟弟臉上一愣,卻見那傻貨原本看到自己鬆了口氣的臉在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僵。


  然後沉默了一會兒,擼起了袖子——


  「姐,鏟子在哪兒,咱先去挖個坑。」


  不過學業有沒有專註不好說,但這麼好的獨居條件,又山高皇帝遠,花天酒地硬性條件是一應具備。


  祝央這裡經常是燈火達旦,徹夜狂歡,喧囂的音樂聲常常惹得附近住戶不滿,屢次被登門投訴,甚至警察都上過門依舊屢教不改。


  再過幾天就是祝央生日,依她的虛榮和張揚肯定得大辦一場,所以最近已經在著手開始布置氣氛。


  三不五時的會拉一兩個好友過來幫忙,出出點子搭把下手之類的。


  這天祝央就拉了塑料閨蜜謝小萌過來——


  當然閨蜜在祝央這裡是謙辭,實際上在外人看來她那些閨蜜乃至以祝央為中心的姐妹團都是她的跟班。


  人們喜歡從道德高度對這群人指指點點,但私下裡又忍不住嚮往他們的奢靡爛漫,張揚肆意。


  甚至老早就有人為能得到祝央的派對邀請做了不同程度的努力,因為和這個富有漂亮的圈子搭上關係,是很值得炫耀甚至有不少隱性好處的事。


  祝央自顧自開門,使喚謝小萌去快遞箱里拿東西。最近她網購了不少裝飾物。


  謝小萌心裡抱怨,嘴上卻道:「一開始包給策劃公司不就行了?也省了你天天忙活。」


  祝央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了。」


  謝小萌心裡暗罵,你倒是只用網上下下單,動動嘴就行,到頭來忙活的還不是他們?

  進了屋,兩人把包扔沙發上,便開始拆快遞。


  拆到一半,謝小萌這邊發現一個扁平的盒子,她還以為是祝央買的眼影盤之類。


  打開一看:「性感美女,空房/誘惑!歐美男模,下海/激戰?」


  紅果果的香艷標題讓謝小萌看祝央的眼神耐人尋味起來——


  「喔~~~」


  祝央一把將那盒光碟搶了過來,嗤笑道:「你那什麼眼神?以為是我買的?我祝央需要看片?我會看這種廉價,低俗,以為打著歐美噱頭就有人買賬的土得要死的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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